我在寺庙清修的第十年,双胞胎姐姐被人诬陷送进‘好女人’培训岛。
“汐汐,你不喜欢我可以直说,为什么要故意摔碎妈妈留给我的遗物,还要撕了裴延、阳阳跟我的合照。”
面对女人声泪俱下的控诉,姐姐惶恐开口解释,却被亲儿子一把推倒。
“还狡辩,我亲眼看到就是你摔了晚晚阿姨的玉佩,还撕了爸爸和她的合照。”
有了亲儿子作证,裴延当即暴跳如雷,不仅命人将开水灌进姐姐嘴里,还生生踩断她的手腕。
“沈梦汐我一再警告你,晚晚是我的底线,你还敢欺辱她,看来是我没把我的话放进心里。”
“既然这样,你就去岛上好好学习,怎么做一个好女人。”
在三人得意目光中,姐姐被扭送进岛。
等我再见到她,她满身淤青,四肢曲折,五官模糊再看不出往日娇美容颜。
万念俱灰,我扯断手里佛珠。
神佛不渡恶人,那我只能送他们下地狱。
......
小姨找到我时,我正跟着方丈诵经。
得知姐姐惨死的消息,我立马决定下山。
“若空,世间万物皆有因果,切莫再造杀孽。”
我勾了勾唇,若真有因果,当年害父母惨死的人就不会逍遥法外。
见我去意已决,方丈也不再挽留,只让别再外人面前透露是他的徒弟。
拜别方丈,我跟着小姨回到家。
姐姐躺在棺椁中,枯瘦的身体没有一处好肉,四肢弯曲,盆骨向后曲折将她的身子高高顶起。
轻抚过姐姐的脸颊,依旧透着温柔,只是那张红肿的嘴再也不会说:
“楠楠才不是精神病,是我最乖最可爱的妹妹。”
明明心里极度难过,我却流不出一滴泪。
送姐姐入殓火化后,我为她诵了一夜经。
直到第二天,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裴延带着裴慕阳冲进灵堂,满眼慌张,身上是彻夜赶路的风尘气。
十年来,我很少和外界联系,就在我以为信息有误时,二人在看清我的瞬间冷下脸。
裴延背着光,居高临下质问我:
“好啊,沈梦汐,为了离开训练岛,连死了这种慌也敢撒!”
裴慕阳也学着他的样子,瞪着眼,嘟着嘴:
“臭女人,害我白开心一场,你要是真的死了就好了,那晚晚阿姨就可以做我妈妈了。”
我转着手里的佛珠,试图压制骨子里咆哮的暴戾基因。
“我在跟你说话,你聋了?”
没有等到我的回应,裴慕阳气鼓鼓上前,扯断佛珠,扔在我脸上。
我抬眼盯着他,脸上没有姐姐的温柔,而是透着渗人的寒光。
心心念念的侄子,居然是一个毫无礼貌的熊孩子。
看来姐姐还是太温柔了,只好我帮她教育了。
正准备起身,门口响起高跟鞋声。
宋晚抬脚进来,光鲜亮丽。
“汐汐,你怎么回事,裴延哥哥好心花巨资送你去学习,你怎么能没完成学业就擅自逃学呢?”
“是对裴延有气?还是对我不满啊?”
她目光上下扫视我,忽然娇笑一声。
“裴延哥哥你看,汐汐训练两个月还胖了呢?看来还是训练强度不够。”
“那就让我来检验一下教学成果。”
话落,她向我伸出手,我反手抓住,轻轻一推。
她猛然跌坐在地上,捂着脚踝哀嚎:
“啊—好痛。”
“沈梦汐!”裴延冲上前,措不及防间甩了我一巴掌,“给晚晚道歉,否则给我滚回岛上继续学习!”
裴慕阳挥舞着小拳头,不停砸向我。
“坏女人,坏女人!我不准你欺负晚晚阿姨。”
冷眼看着眼前的人,这就是姐姐嘴里幸福美满的家人?
“裴延哥哥,虽然汐汐是故意的,但你别怪她,我伤的也不重,只是几天走不了路而已。”
好一朵美丽的茶花,在她的火上浇油下。
裴延愤怒地盯着我,几乎要冒出火来。
“果然和你早死的妹妹一样,渗在骨子里的恶毒,立刻给我滚回去,什么时候学乖了再回来!”
稍加思索,我粲然一笑。
“好啊。”
裴慕阳激动地又蹦又跳。
“好耶好耶,这样爸爸又只属于晚晚阿姨一个人了。”
小姨回来看到这一幕,气愤极了,开口道:
“楠...”
“嘘!”
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姨似乎明白了,默默看着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