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步子走的人听到清脆的巴掌声音,如触电般迅速转身回来。
打人了?
有热闹看!
刚才女人的议论和谈话,他们都是好奇的,迫切的想要知道故事接下来的发展。
同意不过是给女人们一个面子而己,而且如果男人好听八卦的话,传扬到别的村子里,多没有面子啊。
而现在她们自己都顾不过来事情,更别说还伸手张嘴管他们这群大老爷们了。
林岁晚痛心疾首的看着林轻轻,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她没想到八十年代,内忧外患还没有完全荡平的时候,姐妹之间居然会发生诬陷、利用的情况。
她内心深处在为林轻轻的出言莽撞而难过,整个人如同被霜打过的茄子般蔫巴巴的。
“姐姐,你嘴巴吐出来的不是话,而是屎!”
林岁晚在什么时候都不愿意受委屈,凭什么光让别人对自己指指点点的,又不是没有长嘴巴,难道不会为自己说几句公道话?
“我一个大姑娘家家的,媒情自己有判断,两情相悦不用强人所难。
林大哥当兵多年没有回家,保家卫国不是让你空口白牙随意污蔑的。”
林岁晚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一把利剑,刺破了林轻轻的心底防线。
在场的群众瞬间清醒过来了,林飞是一个战士,为国家和人民做出贡献的,在战场上和敌人拼杀的,能够回到家乡的军人。
她的目光如炬,首首地盯着林轻轻,似乎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林轻轻慌乱了,她原本己经计划的十分周全了。
按照她的计划,她现在己经在家里等待林飞来提亲了,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林岁晚为自己承担所有一切负面影响。
哪怕没有按照自己设定的原计划,林岁晚这个变数,怎如此会为自己狡辩了。
不过没关系,她的人生幸福一定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林轻轻在给自己鼓励打气,现在如果这个行为没有推到林岁晚的身上,自己的名声也算是毁掉了。
到时候流言蜚语,她不敢想,那会是怎样的一个情况。
“林大哥刚才救我们两个的时候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怎么,把我送上来了,剩余你一个了,就难为了”,说罢,林岁晚转身看着人群,一个跟的投过去感激的眼神。
她的眼神如同春日的阳光,温暖而明亮,让人感受到她内心的善良和感激。
“老少爷们和大娘大婶都知道男女避嫌,大老爷们看我们是姑娘家家的远远的站着不敢过来,生怕影响了我们的名誉。
你倒是好,生怕是大家不知道你往林大哥的身上贴。”
林岁晚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众人的耳边,让人不禁为她的机智和勇敢而喝彩。
林轻轻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仿佛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林岁晚。
那个曾经胆小如鼠、三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屁的林岁晚,如今怎么变得如此流利说话了?
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激起了层层涟漪。
周围的人发出嗤笑,如同寒风中的落叶,在林轻轻的耳边沙沙作响。
她的脸蛋如同熟透的苹果,红彤彤的,尤其是听到朝夕相伴的熟人们发出的声音,更是让她不知所措。
她左顾右盼,仿佛迷失在茫茫的人海中,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但是她不愿意认输,承认这件事情是自己的所作所为,于是继续死鸭子嘴硬。
“你咋这样说我,平日里你不喜欢说话,大家也没有耐心听你说话,但是我对你好的很,所以你也愿意对我说几句真心的话,你告诉我对林大哥崇拜很久了,所以想要和林大哥成为一家人,我为了实现你的梦想,所以就和林大娘打听林飞大哥什么时候哦回来。”
林轻轻说到林飞的母亲的时候,还朝着她温柔的笑了笑,看起来贤惠又委曲求全。
说到这里,大家的表情变化了,有的朝着林岁晚的方向看去,似乎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样子。
这个沉默寡言的小姑娘是这样的一个人,有什么事情自己不上,让自己的堂姐上,幸亏是林轻轻说出来了,如果替她隐瞒的话,大家都冤枉了轻轻这么一个好姑娘。
都在村子里住着,所以大家也都没有什么坏心思,“你们姐妹两个开玩笑也不要开到战士的身上啊,今天不小心调到水里的,赶紧回家去,泡个澡换身衣服吧。”
“赶紧回去吧,没什么事情,姑娘家家的不要来到这玩,也是大姑娘了,平日里也在这里洗衣服什么的,咋就想不开要往里蹦。”
对于大家劝和的声音,林轻轻和林岁晚并没有多开心,一个计划没有完成,一个脏水没有洗干净。
林飞拉着母亲的手,上下打量林母的身体,幸好母亲没有事情,都是为了他,母亲才会跳下来的。
“都是一个村子里的,我是拉着两个姑娘的手臂给上来的,我发誓,真的没有对两个姑娘……”“你这孩子,谁还不相信了?
不用你发誓,我家林霄从小就拿你这个军人大哥当榜样,婶子信你是一个好的。”
一个婶子说话了,围绕在身边的其他大娘们也纷纷点头附和,“不用你解释,有啥说的额,你在这就是信你了。”
“老娘没什么文化,就冲你身上的这身绿色我也信你了。
没啥大不了的,你救了人是好事,难道今日你救了我这半老徐娘,我还离了我家的那口子嫁给你不成。”
“哈哈,可不。”
岸边的男人们听到女人的话,对其中的一个男人笑道,“你这娘们平时管不住吧,肯定是平时你在下,听她的。
哈哈哈。”
被说的男人是女人的丈夫,他信口开河,“胡说的什么的,在家里我是老大,谁敢不听我的话,我也是在外边给女人一个面子而己。”
中年男人们谁不知道谁啊,眼睛都不用看,强撑的外表,破碎的内心。
这边林轻轻并没有停留多长时间给林岁晚反应,现在谁都是没有证据的,那个人说的话多,就证明这个人有多么的无辜和可怜,更加的真实,符合说话的内容和人设。
“林大哥的母亲可以为我作证,我去他家的时候,拿的也是我妹妹的新衣服,她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但是既然有喜欢的人了,也要穿婆家喜欢的衣服颜色,所以我就受到妹妹的委托,去了林飞大哥家做活。
一方面为了妹妹打听一下林大哥的消息,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自己不闲下来,一大家子都在忙,只有我在为这些情爱奔走,内心不安。”
这话说的很漂亮,农村人就是不愿意闲着,他们想干活,总是能找到需要做的活儿。
所以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大家也就相信了,林母勉强的笑了笑,“既然这样的话,那岁晚和小飞有感情的话请大家吃糖了”。
她和大家说完这句话,又转身给林岁晚笑了笑,“我知道你这个孩子不喜欢说话,没事的。”
林母很聪明,对于林轻轻的话她半信半疑,张口不提林轻轻的话,不接那内容,所以只当做是不知,这是半疑;说林岁晚不喜欢说话,这半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