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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10

拍卖厅穹顶的水晶吊灯倾泻下过于明亮的光,每一颗切割面都像冰冷的眼珠,

贪婪地映照着底下的衣香鬓影,珠宝流光。

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水、雪茄烟丝和陈年皮革混合的复杂气息,沉甸甸的,压得人胸口发闷。

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外面是沉沉的夜,雨水正不知疲倦地冲刷着这座城市,

在玻璃上蜿蜒出一道道扭曲的、光怪陆离的水痕,模糊了远处霓虹的喧嚣。

侍应生托着银盘悄无声息地滑过身边,杯中的琥珀色液体晃动着诱人的光。

指尖触到冰凉的杯壁,寒意却像细针,顺着神经一路扎进心底。我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

转身走向衣帽间。那件薄荷绿的雨衣就挂在最外侧,在一众奢华皮草和羊绒大衣中,

它显得格格不入,突兀得像个闯入者。手指抚过人造纤维冰凉粗糙的表面,

还带着室外雨水的湿冷气息。我把它展开,

套在自己那条价格不菲、却在此刻显得过分单薄的礼服裙外面。动作有些笨拙,

雨衣下摆扫过光洁的小腿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推开衣帽间厚重的门,

重新踏入那片金碧辉煌的喧嚣中心。几乎就在同一瞬间,

几道带着明显戏谑和探究意味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精准地投射过来,牢牢钉在我身上。

“哟!瞧瞧,周小姐这身……挺别致啊!”一个穿着骚包粉衬衫的男人率先开口,

声音拔得老高,带着毫不掩饰的调笑。他是林渡圈子里出了名的纨绔,叫赵子铭。

他身边依偎着的女伴,一身精致的小香风套裙,捂着嘴吃吃地笑起来,

眼波流转间尽是看好戏的轻蔑:“可不是嘛,这颜色……看着眼熟得很呐!雨天真应景,

跟朵小水仙花儿似的。”她刻意加重了“小水仙”三个字,尾音拖得长长的,

像裹了蜜糖的刺。“水仙?”另一个声音慢悠悠地***来,是靠在吧台边的宋驰,

手里晃着一杯威士忌,眼神带着一种黏腻的审视,像蛇信子舔过皮肤,“水仙是清冷高贵的。

晚晚嘛……”他故意停顿,

目光在我身上廉价雨衣的褶皱和因浸水而微微发亮、甚至有些刺眼的廉价反光上流连,

那光晕在璀璨的水晶灯下,廉价得无处遁形,“顶多算个……雨后冒出来的小蘑菇?

沾点湿气就膨胀了?”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压低却足够刺耳的哄笑声。

那些平日里端着矜持面具的面孔,此刻毫不吝啬地释放着嘲弄和轻视。

我成了这场顶级名利场里,一个突兀又滑稽的活体笑话。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

像被人狠狠扇了几巴掌。指甲早已深深掐进掌心的软肉里,

尖锐的疼痛勉强维系着一丝摇摇欲坠的清醒和体面。我努力牵动嘴角,

试图弯出一个得体的、甚至带点无所谓的笑容来,可脸部肌肉僵硬得像冻僵的河面。

“叶蓁蓁今天会来吗?”赵子铭看热闹不嫌事大,声音又拔高了几分,几乎是冲着全场喊话,

目光却像淬了毒的钩子,死死钩在我脸上,“周小姐,渡哥有没有跟你提过?

叶姐姐最爱穿这个色儿了,那才叫一个‘清水出芙蓉’!你这……”他夸张地咂咂嘴,

后面的话淹没在周围更响亮的哄笑声里。每一句“叶蓁蓁”,每一个“叶姐姐”,

都像淬了盐的鞭子,狠狠抽打在早已鲜血淋漓的心上。林渡呢?他在哪里?

我用目光急切地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像溺水的人寻找浮木。终于,

在靠近内厅小门的地方,捕捉到了他。林渡背对着这边,侧影在辉煌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

他似乎在和什么人低声交谈,但姿态明显带着一种疏离的冷淡。他手里捏着手机,屏幕亮着,

幽蓝的光映着他线条分明的下颌。我的心,就在那片幽光里,骤然沉了下去。下一秒,

毫无预兆地,他猛地转身,甚至没有朝我这边、朝这片因他而起的哄闹投来哪怕一瞥,

径直拉开那扇厚重的小门,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后的阴影里。那动作快得惊人,

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决绝,

仿佛身后的一切——包括我这个穿着可笑雨衣的“小蘑菇”——都是亟待甩脱的累赘。

门扇在他身后合拢,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却像一记重锤砸在我耳膜上。

刚才还喧闹的起哄声似乎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凝滞了一瞬。“啧,看看,

正主儿就是不一样,”赵子铭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刻意的惋惜和煽动,

“一个定位信息,比什么都好使。渡哥这是……马不停蹄地奔赴温柔乡去了?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目光瞟向我,里面是***裸的怜悯和嘲弄,“周小姐,

看来你这‘蘑菇’,今晚得自个儿在雨里晾着了。”周围的目光再次聚焦,这一次,

除了嘲弄,更多了几分看破好戏的幸灾乐祸。有人毫不客气地嗤笑出声。我站在原地,

薄荷绿的廉价雨衣像一层沉重的、湿冷的壳,紧紧包裹着我,隔绝了厅内奢靡的暖意,

只剩下无孔不入的冰冷和难堪。掌心被指甲掐破的地方传来更清晰的刺痛,

提醒着我此刻的狼狈。“晚晚,别傻站着了。”宋驰不知何时晃到了我身边,声音压低了,

带着一种黏糊糊的、自以为是的“关怀”,他手里那杯威士忌的浓烈气味扑面而来,

混合着他身上某种古龙水的甜腻,“渡哥这人,你还不知道?随心所欲惯了。来,喝一杯?

暖暖身子。”他作势要把酒杯递给我。我猛地侧身避开,动作幅度不大,

但拒绝的意味清晰无比。宋驰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脸上的假笑瞬间沉了下去,

眼底掠过一丝被拂了面子的阴鸷。他上下打量着我,那眼神像冰冷的蛇信子,

带着一种评估货物般的审视和毫不掩饰的轻视:“怎么?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给林渡暖床的玩意儿,装什么清高?他把你当什么,你心里没点数?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进我最脆弱的地方。血液似乎都涌到了头顶,

又在瞬间退得干干净净,留下彻骨的寒意。我死死咬着下唇内侧的软肉,

尝到一丝淡淡的铁锈味,才勉强压制住身体因愤怒和屈辱而起的细微颤抖。不能在这里失态,

绝对不能。我挺直了背脊,目光不再闪躲,直直地看向宋驰,声音却出乎自己意料的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冰凉的沙哑:“宋先生,您喝多了。” 说完,

不再理会他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也忽略掉周围那些形形***、含义复杂的目光,

我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提线木偶,僵硬地转身,朝着刚才林渡消失的那扇小门走去。身后,

那些压低的笑语和议论,如同附骨之疽,紧紧追随着。推开那扇沉重的门,

外面是一条通向酒店内部休息区的走廊。光线骤然变暗,隔绝了身后拍卖厅的喧嚣浮华,

只留下一种冰冷的、带着消毒水气味的安静。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

每一步却都像踩在棉花上,虚浮得厉害。我脱下那件惹眼的薄荷绿雨衣,随手搭在臂弯,

湿冷的布料贴着皮肤,寒意丝丝缕缕地往里钻。他会在哪里?凭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直觉,

我走向电梯。指尖悬在按键上方,犹豫了一瞬,最终按下了顶楼行政酒廊的楼层数字。

电梯无声而平稳地上升,狭小的空间里只有我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光洁如镜的轿厢壁映出我的脸,苍白,眼神空洞,像一具被精心装扮过却没有生气的玩偶。

“叮”的一声轻响,电梯门滑开。顶楼酒廊流淌着慵懒的爵士乐,灯光幽暗暧昧,

空气里弥漫着醇厚的咖啡香和淡淡的酒气。人不多,三三两两地散落在舒适的沙发卡座里。

我的目光急切地扫过,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肋骨。没有他。

侍应生端着托盘优雅地走过,投来询问的目光。我摇了摇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一种巨大的、被遗弃的恐慌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头顶。他走了。

像丢掉一件不合时宜的旧物一样,把我丢在了这个充满恶意和嘲讽的宴会上。

叶蓁蓁的定位……他现在一定在她身边,

在那个永远清雅、永远高高在上、如同水中月光般遥不可及的女人身边。而我,

不过是那个拙劣的模仿者,一个在暴雨中狼狈不堪的廉价赝品。臂弯里的雨衣仿佛有千斤重,

湿冷的触感渗透薄薄的礼服面料,直抵肌肤。我几乎是踉跄着转身,重新按下了电梯。

这一次,按的是地下停车场的楼层。也许,也许他只是去车里拿东西?这个念头微弱得可笑,

却是我此刻唯一能抓住的稻草。停车场里空旷、阴冷,弥漫着汽油和混凝土混合的刺鼻气味。

惨白的顶灯投下长长的、扭曲的阴影。一排排豪车像沉默的钢铁怪兽蛰伏着。我辨认着方向,

朝林渡那辆哑光黑的库里南常停的位置走去。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发出空洞的回响,每一步都踏在心上。

绕过一根粗大的承重柱,那辆熟悉的车赫然撞入眼帘。然而,紧挨着它停着的,

赫然是赵子铭那辆扎眼的亮黄色兰博基尼。两辆车停得极近,仿佛某种无声的结盟。

我的心猛地一沉。车窗紧闭,深色的贴膜隔绝了所有窥探。但副驾驶的车门,却虚虚地掩着,

留着一道缝。一道微弱的光线从车内透出。我屏住呼吸,放轻脚步,

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靠近那道门缝。浓烈的、混杂着呕吐物酸腐气息的酒味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