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身上他叫弗雷德汉姆•温特今年十七岁是一位诗词文学爱好者换句话说也就是文艺青年吧，
集一阵清风袭来裹挟着一片矢车菊的花瓣落在海涅的一句话上：“每一朵花都是春天报的信。
”他静静的看着这句话思绪飘落远方，这时母亲端着刚烤好的苹果派走进书房，
顾不上围裙上沾染的面粉，和蔼地笑：“孩子，别总一个人对着书发呆。
明天去镇上买支笔吧，你之前不是总抱怨这支笔老断墨嘛。”他从衬衣里翻出那支钢笔，
摸了摸已经生锈的笔尖——这是他十二岁生日时母亲送的礼物。深吸一口气，
他微笑着应：“好，我知道了，明天就去买。现在我想出去散散步，哦对，
苹果派记得给我留点儿。”说着拿起外套出了门。母亲笑着摇了摇头，
掰下一块苹果派放在诗集旁，糖霜混着果香味落在书页里，被阳光照得熠熠生辉，
像一粒粒钻石……2 被迫走向侵略之路1941年夏天的一个清晨，太阳刚刚越过地平线，
街道两旁弥漫着昨天下过雨的土腥味，混着鸢尾花淡淡的幽香。时光飞逝，
那个捧着海涅诗集的17岁男孩，转眼成了19岁的小伙子，
唯一不变的是对诗词的热爱——他仍会在傍晚的书房里读诗集，攥着钢笔写些零碎的句子。
他去镇上准备买新钢笔时，邻居家的男孩施耐德涨红着脸跑过来，
兴奋地喊：“弗雷德汉姆先生！你知道吗？边境又打起来了，现在要紧急征兵，
16岁到60岁的男性都要服兵役！我今年16岁，征兵办刚找过我！
”说完便跑向几名军官，嚷嚷着要参军为帝国效力。弗雷德汉姆远远看了他一眼，
嘴巴微张似想说什么，最终却没能出声。回到家，他失魂落魄坐在椅子上。
母亲一脸愁容走过来：“孩子，征兵办刚来过，说你必须参军了。
”说着将印着鹰徽的文件与象征“荣耀”的军服递给他。弗雷德汉姆沉默接过，
起身准备回房。母亲抱住他哭道：“孩子，上了战场一定小心，
把这件毛衣和这支旧钢笔带上。到了那儿记得穿厚些，想家了就看看钢笔，就当我在你身边。
”他紧紧抱着母亲，轻声安抚：“妈妈放心，我会没事的，等战争结束就回家看你。
”母子相拥而泣时，父亲威廉回来了。他看了眼妻子，
语重心长对弗雷德汉姆说：“我一直盼着你为家里争些光荣，没什么比国家的未来更重要。
去吧，小伙子，在战场上表现自己，为帝国争得荣光。”弗雷德汉姆轻轻点头，
回房换上军装。扫了眼书架，最终还是把那本海涅的诗集装进背包。走出房间，
与父母吃了最后一顿安心的晚饭后，他拿起装备去了军营报到。经过三个月新兵训练，
他被分配到灰犬步兵突击连第60排，任掷弹兵下士。刚到新连队没几天，
上峰命令灰犬连执行押送与“清洗”任务。军士长大声嘶吼：“小伙子们，猎杀时刻到了！
放轻松，就当是老家的狩猎火鸡比赛！喊出突击连的口号——汗水！为了鲜血而流！
”这一刻，士气被点燃到顶点，小伙子们个个兴奋得涨红了脸。唯有弗雷德汉姆格格不入，
他抬眼看看身边队友，小声嘀咕：“战争会把人性最丑恶压抑的一面释放出来，
后面你们就知道了。”到了任务地点，
他与维宾斯基在一处破败的村庄站岗3 沾满鲜血的刽子手远处的火焰裹挟着风沙吹来，
打在脸上有些蛰痛。维宾斯基看到房顶有只白猫轻轻走过，随即举起步枪瞄准。
弗雷德汉姆抽着烟道：“你看起来很喜欢开枪。”他愣了一下，缓缓放下枪，
从口袋翻出一支烟点上，慵懒地咳着：“这烟真辣嗓子，难怪老兵叫它‘马粪牌’。
”弗雷德汉姆闻言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是望着远处破败的村庄出神。维宾斯基拍了拍他，
随意道：“我七岁就跟父亲打猎，之前国家战败，差点连子弹钱都买不起。
多亏我这猎人父亲，让我练了手好枪法。等战争胜利，我请你去狩猎场捕鹿。
”弗雷德汉姆似没听见，只顾默默抽烟。维宾斯基看了他一眼，也没再开口。
突然几辆车疾驰而来，装载着十几个党卫军士兵与一些当地投靠者。他们手持武器下车列队，
一名上尉打开车门，
向着里面的人敬礼高喊：“党卫军第五装甲师第四十二团侦察六营向您报到！人员已到齐，
请中校检阅！”中校摆了摆手：“不用拘束，你们先忙，我去处理些事，一会儿你们来接我。
”说完头也不回下车，径直走向弗雷德汉姆这边，满意点头：“士兵们辛苦了，
你们是哪支部队的？长官是谁？”维宾斯基连忙捅了捅身边的弗雷德汉姆，
敬礼道：“您好中校先生！我们是灰犬步兵突击连第六十排的士兵，
奉命在此执行清剿与押送任务！请您指示！”他一脸严肃，弗雷德汉姆这才如梦初醒般敬礼。
中校和蔼道：“小伙子，站岗别这么懈怠，要是敌军摸过来偷袭怎么办？下不为例。
”正交谈时，附近传来喧闹与打砸声，平民被一个个推搡出来，
几个没能及时出来的老人被枪托砸得满脸是血。中校皱了皱眉，
对那几个士兵说：“注意点影响，这里是平民区，别这么野蛮！
”这时弗雷德汉姆看到一个小女孩被推搡得踉踉跄跄跌在地上，
咬了咬牙对那名士兵喝道：“她只是个孩子，根本构不成威胁，放开她！
”说着就想端起步枪，还好维宾斯基连忙挡住他，对着中校恭敬道：“中校先生，
她还只是个孩子，构不成任何威胁。您想，这种局势下对平民如此残忍，
会不会影响我们后续的占领与名望？还请您制止他们。”说完沉默站在一旁，等中校发话。
中校略一思索，对那名士兵示意放开小女孩。士兵领命松开她，走向卡车。
中校掏出巧克力吃了一块，慢条斯理对他们说：“抱歉啊小伙子们，我的士兵缺乏管教，
后面我会教育他们的，让两位见笑了。”话音刚落，中校对着小女孩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随后轻轻抚摸她的头，掏出巧克力示意她吃。小女孩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
怯生生看着中校，又盯着巧克力咽了咽口水——自开战以来，他们全家在战火中颠沛流离，
别说巧克力，就连以前弃之不顾的豌豆汤都可遇不可求。中校仿佛看穿她的心思，
笑着说：“没事孩子，吃吧，不够我还有。”弗雷德汉姆见状，也松了紧绷的神经，
安静看着这一幕。小女孩拿了一块巧克力放进嘴里咀嚼，中校转身收起巧克力后，
突然从枪套拔出手枪，对准女孩的头开了一枪。鲜血溅了中校一脸，
让他像个十恶不赦的魔鬼。弗雷德汉姆惊恐地捂住嘴巴，肩上的步枪掉了都没察觉。
身旁的维宾斯基转过头，不忍再看这残忍的一幕。中校毫不在意地擦了擦脖子上的血迹，
仿佛刚才只是拍死了一只苍蝇。回过神的弗雷德汉姆看着眼前的一切，不可置信地跪在地上，
望着小女孩的尸体，泪水夺眶而出：“她……她还是孩子啊，
才六岁……为什么……”中校露出轻蔑的眼神：“呵呵，这是我的任务，
负责清洗这一带所有‘不稳定因素’。”弗雷德汉姆瞬间红了眼眶，
站起身揪住中校的衣领嘶吼：“可她是孩子！和战争没关系！你这个该死的杀人凶手！
”维宾斯基见情况不对，连忙将他拉拽过来。中校不屑地理了理发皱的衬衫，
低声道：“战争本就如此，换成他们，也不见得比我善良。给她个痛快，已是我最大的宽恕。
看你是新兵，就不追究你冒犯长官了。”说完头也不回走出村庄，
只留下弗雷德汉姆抱着女孩的尸体，心碎不已。4 最初的夙愿和平之梦1944年的冬天，
整个世界一片雪白。凛冽的寒风中混杂着硝烟与血腥的味道，让人喉咙阵阵痉挛。
远处的营地驻扎着一排国防军士兵，仔细听能听见他们的抱怨：“这仗到底要打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