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点,叮呤呤~我一把睁开眼睛顺势把闹钟关掉,左手拿着打火机,右手在床边几个写着有害健康的盒子里翻找着应该存在却又不该存在的物品。
没有,什么情况,睡之前不是明明留了半根么,去哪了,还有,我这闹钟是什么原因定的。
我摸着又痒又疼的额头,在缸里找出了小半截黑***。
嘶,呼~翻找了一下记录打了一通电话之后,确认了地方工资以及住宿问题之后,一拍脑门,丢,忘了问那工作包不包吃。
启动了十年车龄过了三手的五零,我看了眼油表估算着,147公里,开车算上高速费随便过百,顺风車77,西个人高速费平分二十块钱左右,高速费够了还能买几个包子和一包有害健康,晚上拿了工资再付车费,啧,过几天再回来带上你吧老伙计。
傍晚六点二十七分零三秒,我提着一个装着二合一沐浴露和衣架的桶,背着装着充电器,浴巾和几件衣服的书包出现在了目的地,七星坑原始森林。
打了电话过去约莫五分钟,一个满脸胡须却又刨了寸头的中年男子提着工地帽子在林间匆匆赶来。
还没反应过来他就一把扯去了我的桶拉着我往山里钻:“老猪介绍过来的我就不试探了,刚好有个夜班需要人,你立马就可以去学习了,唔,怎么穿着人字拖就来了,哎算了,身份证带了没,先去签合同吧。”
一路上跟着他走在一条由砂石泥土垫铺的湿润草路,越是深入,越是有一股发酵发酸的味道隐隐飘浮,不像是菌类和木头的味道,也不像野兽的排泄物。
可能是感觉到一路尴尬,走了半道的常叔扭了扭头看向我再继续走着:“钎铭,还有没有其他朋友需要干活噜,有的话介绍几个过来噜。”
“常叔,我就一干厨房的,哪来那么多朋友愿意来这荒山野岭搬树根挖牛大力的。”
我跟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有点奇怪,脚步明明很有力,步伐却又十分虚浮,黝黑发亮的肤色却又透露着不寻常的痕迹,特别是那掩盖汗味的香味,不知道是职业病犯了还是本来就怪,总之这个人十分有十一分的不对劲。
很快到了一个满是焦味的营地里,入眼的是一地碳灰路和三个露营帐篷,常叔带我进了一个铺着大木床放着七个枕头的帐篷后拿着我的身份证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打开手机看了一眼信号格:无服务中。
于是在木床的尽头放下了我的书包,丢,忘了带枕头和被子,习惯性的去到目的地再买,结果来到这里小卖部都没有。
只能拿出浴巾铺在床上,书包当枕头将就一晚了,看着那七个枕头和被子都放得整整齐齐的,我也不甘示弱拿着浴巾叠了起来。
“陆钎铭,男,95年,未婚,无犯罪记录,可以了,给他找双水鞋吧,这山里碎石多,割坏了脚是小事,现在人手不够,干不了活影响进程就麻烦了。”
“好,我待会就给他换上,话说头儿,这个活还需要多少时间,最近我这个身份的人被很多人联系我都是打字回应的,时间长了我怕被三局发现,最近好几个点被摘掉噜。”
“没事,还差三个人,一个礼拜的时间足够了,看看新来的皮囊好不好,你这身有点腐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