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明天记得早点到公司，新来的总监听说很严格。”
“知道了，姐。”
林小雨挂掉电话，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叫“夜风”的头像，心情复杂。
昨天晚上她刚跟这个网恋了半年的男朋友说自己没考上理想的大学，准备去一家小公司实习。对方安慰了她很久，说什么学历不重要，能力才是关键。
现在想想，自己当时怎么就信了呢？
今天就要去新公司报到了，听说那个新总监才二十八岁就做到了这个位置，肯定是个工作狂。
她叹了口气，收拾好东西准备睡觉。
明天，新的生活就要开始了。
林小雨踩着高跟鞋匆匆跑进电梯，看了看时间，还有三分钟就要迟到了。
电梯在二十二楼停下，她深吸一口气走了出去。
“你就是新来的实习生林小雨吧？”前台小姐抬头看着她，“赶紧去会议室，新总监正在开会。”
林小雨点点头，跟着前台走向会议室。透过玻璃门，她看到里面坐着十几个人，最前面站着一个男人，正背对着门口在白板上写着什么。
“进去吧，别紧张。”前台推开门。
林小雨刚走进去，那个男人转过身来。
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张脸她太熟悉了，昨天晚上视频通话时还看到过。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还有那个她最喜欢的微笑。
是夜风。
不，应该说是她的网恋男友。
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好，我是新任市场总监顾夜辰。”男人走过来伸出手，脸上没有一丝认出她的表情，“你就是林小雨吧？”
林小雨机械地伸出手和他握了握，脑子里一片混乱。
顾夜辰？夜风？
这是巧合吗？
“小雨，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旁边的同事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林小雨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顾夜辰收回手，继续开会，“那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这次的新产品推广方案，我希望大家能拿出更有创意的想法。”
林小雨坐在最后面，完全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她偷偷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找到“夜风”的聊天界面。
昨天晚上的聊天记录还在那里。
“小雨，别难过，学历真的不重要。我相信你一定能在新公司发光发热的。”
“谢谢你，夜风。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傻瓜，我们是什么关系，说这些做什么。”
看着这些话，林小雨的心情更加复杂了。
如果顾夜辰真的是夜风，那他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她？
如果不是，那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林小雨。”
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林小雨猛地抬起头，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她。
“你觉得这个方案怎么样？”顾夜辰看着她问道。
“什么方案？”林小雨完全没听到。
会议室里响起几声轻笑。
顾夜辰皱了皱眉，“看来你刚才没有认真听。会议结束后，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林小雨的脸瞬间红了，她感觉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会议终于结束了，其他人陆续离开，只剩下林小雨和顾夜辰两个人。
“跟我来。”顾夜辰说完就往外走。
林小雨跟在他后面，走向总监办公室。
办公室很大，落地窗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景色。顾夜辰坐在办公桌后面，示意她坐下。
“第一天上班就走神，这不是一个好习惯。”顾夜辰的声音很冷淡。
林小雨咬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知道你可能对新环境不适应，但是既然选择了这份工作，就要拿出应有的态度。”顾夜辰继续说道，“我不希望再看到刚才的情况发生。”
“对不起，顾总监。”林小雨低着头道歉。
“叫我顾总就可以了。”顾夜辰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还有什么问题吗？”
林小雨抬起头看着他，那张熟悉的脸近在咫尺。她想问他是不是夜风，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如果他真的是夜风，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她？
如果不是，那她岂不是很尴尬？
“没有问题。”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那就回去工作吧。记住我刚才说的话。”顾夜辰回到座位上，开始看文件。
林小雨站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顾夜辰正在专心看文件，侧脸的轮廓和夜风一模一样。
她的心跳得很快，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林小雨拿出手机，犹豫了很久，还是给夜风发了条消息。
“你在忙吗？”
很快，对方就回复了。
“刚开完会，有点累。你呢，第一天上班怎么样？”
林小雨看着这条消息，手都在发抖。
如果顾夜辰真的是夜风，那他现在就在距离她不到五十米的办公室里。
如果不是，那这个巧合也太可怕了。
“还好吧，就是有点紧张。”她回复道。
“别紧张，慢慢就适应了。对了，你们公司的老板怎么样？”
看到这条消息，林小雨彻底确定了。
顾夜辰就是夜风。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她？
她们网恋了半年，每天晚上都要视频聊天，她以为他们的感情很真诚。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小雨，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同事李姐走过来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可能是有点不舒服。”林小雨勉强笑了笑。
“要不要请假回家休息？”
“不用，我坚持一下就好了。”
林小雨收起手机，强迫自己专心工作。但是她的心情已经完全乱了，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
下午的时候，顾夜辰又开了一个小会，讨论下周的工作安排。
林小雨坐在会议室里，看着他在台上讲话，心情五味杂陈。
这个男人，昨天晚上还在视频里对她说情话，今天就变成了她的上司，而且装作完全不认识她。
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会议结束后，林小雨故意磨蹭着不走，等其他人都离开了，她才站起身。
“顾总，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您。”她鼓起勇气说道。
顾夜辰抬头看着她，“什么问题？”
“就是关于市场推广的，我觉得我们可以尝试一些新的方式。”林小雨随便找了个借口。
“比如说？”
“比如说网络营销，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喜欢在网上交友，我们可以利用这个特点。”林小雨说这话的时候，特意强调了“网上交友”几个字。
顾夜辰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这个想法不错，你可以做一个详细的方案出来。”
“好的。”林小雨失望地点点头。
看来他真的打算装到底了。
“还有其他问题吗？”顾夜辰问道。
“没有了。”林小雨转身就要走。
“等等。”顾夜辰突然叫住了她。
林小雨的心跳加速，回过头看着他。
“你的工作态度需要改进，希望你能尽快适应公司的节奏。”顾夜辰的语气很官方。
林小雨的心彻底凉了，“我知道了。”
她走出会议室，眼泪差点掉下来。
这个男人太过分了，明明认识她，却要装作陌生人。
她拿出手机，看到夜风又发来了消息。
“小雨，今天晚上我们视频聊天好吗？我想看看你。”
林小雨看着这条消息，心里涌起一阵愤怒。
他白天装作不认识她，晚上又要和她视频聊天，这是什么意思？
把她当傻子吗？
她没有回复消息，而是直接收起了手机。
这个游戏，她不想玩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