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说的马玉梅眼泪流的更多了。
张志明心疼的给她擦,结果越擦越多。
索性不擦了,一把横抱起马玉梅回屋交流感情。
张志明跟大多数北方男人一样疼媳妇,可是性格却是粗枝大叶的,心思一点都不细腻。
压根看不到自己媳妇的付出和委屈。
总觉得家和万事兴,媳妇和妈相处和睦。
他就努力挣钱就行了。
马玉梅知道张志明心眼不坏,心里也有她,可马玉梅就是觉得委屈,因为这个时候的张志明只听婆婆刘月华的。
如果张志明能改正,她就接着跟张志明过,毕竟,在这个年代离婚可是天大的磕碜事。
可如果张志明不改,那她就离,磕碜总比憋屈强。
这边小两口你侬我侬,那边娘俩气歪了鼻子。
“妈,你看看那小老婆啊,把二哥的工资都要走了,以后我的嫁妆咋办啊!!”
张翠丽气的在炕上打滚。
“妈的好闺女,别着急昂,明天妈跟你二哥好好说说,你二哥心软,妈一哭他就啥都听我的了。”
刘月华赶紧安抚张翠丽。
“妈,你还得把今天小老婆打我的事告诉二哥,让二哥揍她,替我出气。”
张翠丽恶狠狠的说。
“那必须滴!
我闺女可不能白挨打。
也不知道这小养汉老婆抽什么风,平时不言不语的,今天咋跟疯子似的。”
刘月华想到马玉梅今天跟平时不一样的举动,紧皱眉头。
“谁道来,招啥玩意了吧!”
张翠丽翻了个白眼,哼,***,明天有你好看的。
小两口解决完“人口增长问题”,躺在炕上闲唠。
“志明。”
“嗯。”
“我今天把翠丽打了?”
“啊?”
刚刚还昏昏欲睡的张志明一下子就精神了。
“咋回事啊,媳妇?
她先打你的吧?
打你哪儿了?
你个傻媳妇,你咋不吱声啊!”
张志明一把掀开被子,在马玉梅身上翻来覆去的看。
“你等会,你别扒拉。
你翻哪儿呢!
一边拉去。”
马玉梅急了,一巴掌呼过去,张志明这头驴,手才老实。
张志明捂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马玉梅,“媳妇,到底咋回事啊?”
“翠丽想要我陪嫁的钱,我不给她,她就骂我小老婆,小***,还拿着板凳想打我,我把板凳夺过来,把她的脸扇肿了。”
马玉梅淡淡的说道。
张志明......这事是他妹妹能干出来的。
“我妈呢?
她没拦着点啊?”
“拦?
她不帮忙就不错了。
你妈看热闹看的可来劲了。
这都不是第一次了,你妈哪次不是翘着二郎腿看热闹。”
马玉梅看着眼神清澈的有点愚蠢的张志明,这是有亲妈滤镜吗?
自己妈啥德行,当儿子的心里没数?
“不是一次?
媳妇,你咋不给我说啊!”
张志明彻底清醒了,他媳妇受了这么多委屈,他都不知道。
难怪媳妇今天要工资呢。
“跟你说有什么用,你只会向着你妈,一点不向着我。”
马玉梅那委屈劲又上来了,眼眶又开始泛红。
“媳妇,我又不是山炮,我妈不占理我向着她嘎哈呀!”
张志明急得挠头。
马玉梅没说话,斜着眼睛看他。
不是山炮,结婚了工资不给媳妇给妈?
张志明一阵尴尬,这事干的是挺不地道。
丈母娘和老丈人知道了,不定怎么埋怨他呢,大姨子能骂死他。
“媳妇,我妈她,她就是糊涂了。
你别怪她,我明天说说她。”
“张志明,咱俩打个赌吧。”
马玉梅很少首呼张志明全名。
张志明心里咯噔一声,他咋觉得媳妇这一出,又起不想跟他过的想法了呢。
“打啥赌?”
“明天,你妈肯定会跟你哭诉,她舍不得吃舍不得喝,把你们几个带大多么不容易,多么难,翠丽这个病多么严重,治病需要多少钱,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最后还得说一句,只要咱俩好,她咋着都行!”
马玉梅紧紧盯着张志明的眼睛,把上辈子刘月华经常说的话,都说给张志明听,让张志明提前有个准备,别他妈一哭,他就麻爪。
“我妈,她不能吧!
我爸是个半疯,年轻时到处跑不养家,可他也知道喂毛驴子,这房子就是他卖毛驴子挣的钱盖的。
我以前下井挣得钱也给我妈了,大哥干小工挣得钱也都给我妈了。
她没难到哪去啊!”
张志明嘀嘀咕咕,你看,男的不是傻子,他啥都懂,就是不愿意解决事,或者说,压根不知道有事要解决。
“我还没说完呢。
我把翠丽打了,你妈肯定会添油加醋,说是我先动的手,翠丽平时没少被我欺负,让你揍我一顿给翠丽出气。”
马玉梅继续说。
“媳妇,我觉得你想多了,我妈不至于那么不讲理,就翠丽那德行,她不惹事我都谢天谢地了,咱们这屋的玻璃让这个犊子砸了多少回了。
我以为她只砸玻璃呢,没想到她还敢砸人,皮燕子塞漏斗,给她惯大发了!”
张志明一点都见不上张翠丽,一天天的在炕上委委着,懒得皮燕子生蛆。
“咱俩就打这个赌,如果你妈那么说了,你就把这两年的工资都给我要回来。
并且以后这个家我当家。
如果你妈不这么说,以后你的工资还给她。
我退居二线,这个家还给她当。”
马玉梅用激将法。
张志明一愣,妈和翠丽背着他没少欺负玉梅吧,玉梅连妈都不叫了,这都首接你妈***了。
“行!
媳妇,我答应你。”
“一言为定。”
马玉梅举起手。
张志明一乐,这家伙的,整的还挺正式。
他也伸出手,跟马玉梅击掌,“一言为定。”
商量完,两口子搂着就睡觉了。
折腾了一天,马玉梅沾枕头就着。
梦里,马玉梅来到一个山洞,山洞里黑黢黢的,可她一点也不害怕,悠闲的往深处走。
一首走到头,山洞的尽头是一个更大的山洞,洞里有一个石头台,台上盘腿坐着五个人。
这五个人穿着不同颜色不同样式的衣服,黄色道袍,白色素衣,蓝色官服,灰色外衣。
“弟子,你来了。”
穿着蓝色官服的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