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砚第三次撞见苏弥和沈淮在咖啡馆耳语时,他手里的咖啡杯裂了缝。“普通朋友?
”他盯着苏弥无名指上的婚戒冷笑,“普通到用我的副卡给他买百万名表?
起沈淮公司的融资计划书:“阿砚你听我解释...”凌砚转身拨通特助电话:“通知银行,
冻结苏弥所有附属卡。”第一章:凌砚推开门,家里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低沉的嗡鸣。
玄关感应灯亮起,在地板上投下他拉长的影子。他扯松了领带,昂贵的羊绒面料蹭过指尖,
带着室外的寒意。客厅没开主灯,只有沙发旁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
勉强照亮蜷在沙发上的身影。苏弥睡着了,手机还松松地握在手里,屏幕幽幽地亮着,
停留在某个聊天界面。凌砚的脚步很轻,地毯吸去了所有声音。他走近,目光扫过屏幕。
一个备注为“淮”的联系人,最后一条消息是十分钟前:“明天老地方?想你穿那条红裙子。
”一股冰冷的烦躁猛地窜上凌砚的脊背。又是沈淮。苏弥大学时那个所谓的“白月光”,
阴魂不散。他俯身,动作算不上温柔地抽走了苏弥手里的手机。屏幕光刺得他眼睛微眯。
指尖滑动,聊天记录像一条冰冷的毒蛇,蜿蜒着展现在他眼前。那些亲昵的称呼,
暧昧的关心,约见的细节……还有几张照片,苏弥穿着他从未见过的红裙,
在某个灯光迷离的餐厅角落,对着镜头笑得灿烂,背景里,沈淮的手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
姿态亲昵。“唔……”苏弥被惊动,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凌砚和他手里亮着的手机屏幕,
瞬间清醒,睡意全无。她像被烫到一样弹坐起来,脸上血色褪尽,伸手就要抢:“阿砚!
你干什么!还给我!”凌砚手臂一抬,轻易避开了她。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眼神像淬了冰的刀锋,声音低沉得可怕:“‘淮’?‘想你穿那条红裙子’?苏弥,
解释一下,什么‘老地方’?什么‘红裙子’?我凌砚的妻子,
什么时候需要穿红裙子去‘老地方’见别的男人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弥的声音带着哭腔,急切地辩解,眼神却慌乱地四处飘,“沈淮他……他就是心情不好,
找我聊聊!我们真的只是朋友!大学同学而已!那条裙子……裙子是我自己买的,
就穿过一次……”“朋友?”凌砚嗤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手指用力,几乎要将那冰冷的金属外壳捏碎,“朋友需要你凌晨一点还在跟他‘聊聊’?
朋友需要你对着他笑得那么开心?苏弥,你当我瞎,还是当我傻?
”他猛地将手机屏幕怼到她眼前,上面正是那张红裙照片:“看看!看看你这副样子!
对着他,你倒是笑得挺开心!对着我,你除了要钱,还有什么?”“我没有!
”苏弥矢口否认,眼泪终于掉了下来,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阿砚,你相信我,
真的只是朋友!我跟他什么都没有!我……我爱的只有你啊!”“爱我?
”凌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神里的冰层裂开,露出底下灼人的怒火,“爱我的钱吧?
嗯?你那个‘朋友’沈淮,他新开的那个什么破科技公司,启动资金哪来的?
他手上那块新换的百达翡丽,又是谁付的账?苏弥,你真以为我查不到?
”苏弥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戳中了最隐秘的痛处,连哭泣都停滞了一瞬,
只剩下惊恐的抽气声。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是徒劳地摇头,
眼神里充满了被揭穿的恐惧。凌砚看着她这副样子,心头的怒火非但没有平息,
反而像被浇了油,烧得更旺。他不再看她,转身大步走向书房,
沉重的实木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苏弥压抑的啜泣声,
也隔绝了他最后一丝犹豫。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万家灯火,
却照不进他此刻冰冷的心。他拿出自己的手机,屏幕冷光映着他紧绷的下颌线。
他拨通了特助周越的电话,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周越,通知银行。
立刻冻结苏弥名下所有附属卡。所有。包括她绑定的那些小额支付账户,一个不留。
”电话那头,周越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专业:“明白,凌总。立刻执行。
需要限制其他账户或资产吗?”凌砚的目光落在玻璃窗上自己模糊的倒影上,眼神锐利如鹰。
“暂时不用。”他顿了顿,补充道,“但给我盯紧她。她名下所有账户的流水,过去一年,
不,过去三年的,全部调出来。特别是大额支出,去向不明的,给我一笔一笔查清楚。还有,
查沈淮那个‘星耀科技’的所有资金来源,股东构成,业务合同,
财务流水……我要最详细的报告,越快越好。”“好的,凌总。我马上去办。
”周越干脆利落地应下。挂了电话,凌砚将手机扔在宽大的红木书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走到酒柜前,取出一瓶烈性的威士忌,倒了小半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他没有喝,
只是看着,冰块的棱角在酒液中慢慢融化。书房里只开了一盏台灯,光线昏沉。
巨大的阴影笼罩着他挺拔却显得格外冷硬的身影。窗外的霓虹闪烁,
在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投下变幻的光影。他举起酒杯,对着玻璃窗上自己冰冷的倒影,
无声地碰了一下。“苏弥,”他低声自语,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清晰得可怕,
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游戏开始了。你,和你的‘好朋友’沈淮,
准备好付出代价了吗?”杯中的冰块发出细微的碎裂声,仿佛某种东西正在悄然崩解。
第二章:苏弥附属卡被冻结的第二天,凌砚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准时出现在餐厅吃早餐。巨大的长餐桌上摆着精致的餐点,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
却驱不散那股无形的低气压。苏弥坐在他对面,眼睛红肿,脸色苍白,面前的食物一口未动。
她几次抬眼看向凌砚,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触及他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温和的眼神时,所有的话又都堵在了喉咙里。
那眼神太平静了,平静得让她心慌,比昨晚的暴怒更让她感到恐惧。“不合胃口?
”凌砚放下手中的财经报纸,拿起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
语气温和得如同往常任何一个清晨。苏弥的手指绞紧了餐巾,指节泛白。
“阿砚……”她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我的卡……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昨天……”“哦,那个啊。”凌砚恍然,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银行系统升级,
风控临时收紧,可能误伤了你的副卡。我已经让周越去处理了,应该很快就能恢复。
”他甚至还对她安抚性地笑了笑,“别担心,先用现金或者我给你的那张备用卡应急。
”备用卡?苏弥心里咯噔一下。那张卡额度低得可怜,只够她日常零花,
根本不可能支撑她给沈淮的任何“帮助”。她看着凌砚温和的笑脸,
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他知道了。他一定知道了什么。冻结卡是警告,是第一步。
他在等,等她自乱阵脚,等她露出更多的马脚。“我……我没什么需要买的。”苏弥低下头,
避开他的目光,声音细若蚊蚋,“谢谢阿砚。”“那就好。”凌砚点点头,重新拿起报纸,
仿佛刚才的对话只是无关紧要的插曲。接下来的日子,凌砚表现得堪称完美丈夫。
他回家的时间比以往更规律,甚至推掉了一些不必要的应酬。
他会带苏弥去参加一些无关紧要的社交晚宴,在人前对她体贴入微,扮演着恩爱夫妻。
他送她昂贵的珠宝,定制当季新款的衣裙,只是这些礼物,
都巧妙地避开了任何可能被她变现或者转赠给沈淮的途径。苏弥如同惊弓之鸟。
她不敢再轻易联系沈淮,每次偷偷摸摸用新买的、用现金支付的匿名手机卡发信息,
都像做贼一样。沈淮那边却开始焦头烂额。凌砚的“风控”迟迟没有解除,
苏弥的“支援”断了,他公司刚有起色,正是烧钱的时候,资金链骤然绷紧。“弥弥,
凌砚那边到底怎么回事?我的项目等着钱救命!
”沈淮在电话那头的声音透着焦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埋怨,“你不是说他没发现吗?
现在卡都冻结了!”“他……他说是银行系统问题,在处理了。”苏弥躲在衣帽间最里面,
捂着手机,声音压得极低,心脏狂跳,“你再等等,淮哥,我……我再想想办法。”“等?
再等下去,我前期投入全打水漂了!”沈淮的声音拔高了,“你不是他老婆吗?
这点钱都弄不出来?当初你拿他钱给我创业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苏弥被他的话刺得脸色发白,又急又气:“沈淮!你讲点道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他肯定起疑了!我……”“我不管!”沈淮打断她,语气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劲,
“星耀科技现在谈的那个大单子,是‘启航资本’领投的,估值能翻几倍!就差最后一步了!
苏弥,你必须帮我!不然我们之前做的所有事,都白费了!
你也不想被凌砚发现你这些年一直在拿他的钱养我吧?”“你威胁我?”苏弥气得浑身发抖。
“不是威胁,是事实!”沈淮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蛊惑,“弥弥,帮帮我这次。
只要拿到‘启航’的投资,公司估值上去,我立刻就能把钱还上,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
我们……”“够了!”苏弥猛地挂断电话,背靠着冰冷的衣柜门滑坐在地,大口喘着气,
眼泪无声地流下来。恐惧和一种被逼到绝路的疯狂在她心底交织。沈淮不能倒,他倒了,
她这些年的付出和背叛就真的成了笑话,而且……凌砚会怎么对她?她不敢想。另一边,
凌砚的书房。厚重的窗帘拉上了一半,光线有些昏暗。巨大的屏幕上,
正显示着复杂的金融数据和图表。周越站在一旁,指着其中一条不断攀升的曲线。“凌总,
‘启航资本’那边已经基本谈妥了,他们对沈淮的‘星耀科技’很感兴趣,
尤其是那个所谓的‘智能核心算法’,认为是打败性的。初步估值,
比沈淮的心理预期还要高出百分之三十。”周越的声音毫无波澜,
像是在汇报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凌砚靠在宽大的皮椅里,指尖有节奏地轻敲着扶手,
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他看着屏幕上那条代表“星耀科技”估值预期的曲线,
如同看着一条被精心喂养、即将养肥待宰的鱼。“很好。”他淡淡开口,“让他们签。
条件可以再放宽一点,务必让沈淮觉得,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一次机遇,
是他彻底摆脱‘依附’、走向真正成功的起点。”“明白。”周越点头,“另外,
苏小姐那边,她今天下午用一张匿名卡和沈淮通了电话,
内容……涉及催促资金和沈淮的施压。录音已经备份。”凌砚眼中寒光一闪:“施压?呵,
看来我们的沈总,是等不及要跳进坑里了。继续盯着,尤其是苏弥。她走投无路的时候,
一定会想办法弄钱。给她制造点‘机会’。”“是。”周越应道,“银行那边,
苏小姐名下的几张定期存单快到期了,金额不小。如果她急着用钱,很可能会动那笔钱。
”凌砚端起桌上的水晶杯,里面是纯净水。他晃了晃,看着水波荡漾。“那就让她动。
”他声音平静,却带着掌控一切的冷酷,“她动的每一分钱,将来,都要连本带利,
亲手给我吐出来。”他仰头,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
浇不灭心底那簇名为复仇的火焰,反而让它燃烧得更加旺盛、更加冰冷。
他看着屏幕上那条刺眼的上升曲线,仿佛已经看到了它从云端狠狠坠落的模样。
第三章:苏弥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了。沈淮的电话和信息越来越频繁,
语气也从最初的焦虑变成了毫不掩饰的逼迫和指责。
星耀科技与启航资本的投资谈判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沈淮需要一大笔钱来“打点”关键人物,
确保万无一失,
同时也要填补公司账面上越来越大的窟窿——那是为了迎合高估值而做的“技术性处理”。
“弥弥,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启航的钱一到,所有问题都解决了!你现在不帮我,
就是亲手毁了我,也毁了你自己!”沈淮的声音在匿名电话里嘶哑而绝望,
“凌砚冻结你的卡,不就是怀疑吗?你只要帮我过了这一关,拿到钱,我立刻还上,
他抓不到把柄的!难道你想等他查到你这些年转给我的每一笔钱吗?那都是婚内财产!
是盗窃!”“盗窃”两个字像针一样狠狠扎进苏弥的心脏。她握着手机的手心全是冷汗,
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她看着梳妆台上凌砚昨晚“随手”送她的那串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
在灯光下折射着冰冷刺眼的光芒。这光芒此刻非但不能带来丝毫安慰,
反而像在嘲笑她的窘迫和贪婪。她需要钱,一大笔钱,而且要快,要隐秘。就在这时,
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银行发来的短信通知。苏弥的心猛地一跳,
几乎是屏住呼吸点开。尊敬的苏弥女士,
号XXXX的账户中一笔定期存款金额:3,500,000.00元将于三日后到期,
本息将自动转入您尾号YYYY的活期账户。如有疑问,
请联系您的客户经理……三百五十万!苏弥的眼睛瞬间亮了,
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这笔钱是她婚前就有的积蓄,
后来用凌砚给的家用偷偷存起来的定期,一直没动过。凌砚冻结了她的副卡,
但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相对独立的账户!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狂喜和巨大的恐惧同时攫住了她。动这笔钱,风险极大。一旦被凌砚发现……后果她不敢想。
可是不动,沈淮那边立刻就要崩盘,她和沈淮的秘密也会随之曝光。横竖都是死,
不如搏一把!只要启航的投资到位,沈淮就能把钱还上,神不知鬼不觉!这个念头一旦滋生,
就像藤蔓一样疯狂缠绕住她的理智。她颤抖着手,拨通了沈淮的匿名号码,
声音因为激动和紧张而变调:“淮哥……钱……钱有着落了!我有一笔定期,马上到期!
三百五十万!够不够?”电话那头的沈淮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狂喜:“够!太够了!弥弥!
我就知道你有办法!你真是我的救星!快!到期立刻转给我!
走……走那个我们之前说好的海外通道!一定要快!启航那边就等我这边的‘诚意’了!
”“好……好!”苏弥用力点头,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增添勇气,“到期我马上转!
你那边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放心!绝对没问题!”沈淮信誓旦旦,
声音充满了劫后余生的亢奋,“等我的好消息!弥弥,等我们拿到启航的钱,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到时候……”苏弥没有心思再听沈淮画的大饼,匆匆挂了电话。
她瘫坐在梳妆凳上,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憔悴、眼神却闪烁着孤注一掷光芒的脸,感到一阵阵眩晕。她不知道,
在她做出这个决定的同时,一张早已为她编织好的巨网,正在缓缓收紧。凌氏集团顶层,
总裁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天际线在夕阳下勾勒出金色的轮廓。凌砚背对着门口,
听着周越的汇报。“凌总,苏小姐名下的那笔定期存款,到期通知已经发出。
她刚刚用匿名号码联系了沈淮,确认会动用这笔钱,
并通过之前他们约定的离岸账户通道转给沈淮,
用于‘打点’启航资本的关键人物和填补星耀科技的账面亏空。”周越的声音平稳无波,
仿佛在念一份普通的日程安排。凌砚缓缓转过身,夕阳的金辉落在他半边脸上,
另一半则隐在阴影中,神情莫测。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
正是“启航资本”对“星耀科技”的最终投资意向书副本。“启航那边,都安排好了?
”他问,指尖划过意向书上那个令人咋舌的估值数字。“是的。”周越点头,
“合同已经签了,资金会在星耀科技完成最后一轮‘技术验证’后,分两批注入。第一批,
就在三天后。”三天后……正是苏弥那笔钱转给沈淮的时间点。凌砚的嘴角,
终于勾起一抹冰冷而残酷的弧度,那是一种猎人看到猎物彻底踏入陷阱时的满意。“很好。
”他放下文件,声音低沉而清晰,“让‘启航’按计划打款。同时,通知我们的人,
沈淮收到苏弥那三百五十万后,立刻启动对星耀科技‘核心技术’的‘验证’程序。
我要在启航的第一批资金到账的同时,看到‘验证失败’的报告,
出现在所有投资人的邮箱里。”“明白。”周越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另外,
苏小姐转账的离岸通道,以及沈淮接收款项的账户,所有流水证据链,都已经完成固定。
”凌砚走到酒柜旁,这次他倒了一杯红酒。深红色的液体在杯中荡漾,如同即将泼洒的鲜血。
他举起杯,对着窗外即将沉没的夕阳。“苏弥,”他低声自语,
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愉悦的残忍,“你以为你抓住的是救命稻草?不,
那是压垮你和沈淮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甘醇的酒液滑入喉咙,带来的不是暖意,而是复仇烈焰燃烧时,那冰冷而灼热的***。游戏,
进入***了。第四章:三天后,滨城最高端的“云顶”宴会厅,灯火辉煌,衣香鬓影。
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白昼。
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槟、香水与鲜花的馥郁气息。
里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庆功宴——庆祝“星耀科技”成功获得“启航资本”领投的A轮融资,
估值一举突破十五亿。沈淮站在宴会厅的中央,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蓝色高定西装,
头发精心打理过,脸上是志得意满、意气风发的笑容,仿佛站在了人生的巅峰。
他端着香槟杯,不断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祝贺,眼神扫过全场,带着睥睨一切的傲然。
那些曾经对他爱答不理的商界名流、投资大佬,此刻都围在他身边,说着恭维的话。
苏弥也来了。她穿着一身凌砚“特意”为她挑选的香槟色曳地长裙,佩戴着昂贵的珠宝,
妆容精致,站在沈淮不远处,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
努力扮演着“成功男人背后支持者”的角色。只有她自己知道,手心早已被冷汗浸湿。
那三百五十万,今天下午已经通过复杂的离岸通道,几经辗转,
终于打入了沈淮指定的一个海外账户。钱转出去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心也被掏空了,
只剩下巨大的恐惧和一丝侥幸的期盼——期盼启航的钱快点到账,期盼这场噩梦快点结束。
她下意识地在人群中寻找凌砚的身影。他来了,穿着一身低调却质感非凡的黑色西装,
独自站在稍远一些的落地窗边,手里也端着一杯酒,神情淡漠地看着场中热闹的景象,
仿佛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他的目光偶尔扫过苏弥,平静无波,却让苏弥感到一阵阵心悸,
仿佛自己所有的秘密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感谢各位的光临!
”沈淮走到临时搭建的小型发言台上,拿起话筒,声音洪亮,充满了激动,“今天,
是星耀科技,也是我沈淮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感谢启航资本,
感谢所有信任我们、支持我们的伙伴!星耀的‘智核’系统,必将引领下一个科技时代!
我们的未来,无可***!”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沈淮意气风发,
高举酒杯:“为了星耀,为了未来,干杯!”“干杯!”众人纷纷举杯应和,气氛达到顶点。
就在这时,宴会厅厚重的大门被推开,几个穿着深色西装、神情严肃的人走了进来。
他们的出现与现场热烈的气氛格格不入,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音乐声渐渐停了下来,
交谈声也低了下去,一种莫名的紧张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为首的是一个面容刚毅的中年男人,他径直走到发言台前,无视了沈淮错愕的表情,
亮出了证件。“沈淮先生?”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安静的宴会厅,
“我们是滨城市公安局经侦支队的。现怀疑你涉嫌星耀科技公司财务造假、商业欺诈,
以及非法转移资金。这是传唤证,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什么?!
”沈淮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手中的香槟杯“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金黄色的酒液溅湿了他昂贵的皮鞋。他像是被雷劈中,僵在原地,
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警察,又猛地看向台下同样脸色煞白、摇摇欲坠的苏弥。“不可能!
你们搞错了!这是诬陷!”沈淮反应过来,失态地大吼,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调,
“我的公司刚刚拿到启航的投资!我们有最先进的技术!是……”“技术?
”一个冰冷而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声音的来源——凌砚。他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人群前方,姿态从容,
手里还端着那杯没喝完的酒。他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看跳梁小丑般的表情,
目光扫过面无人色的沈淮,最后落在了浑身发抖的苏弥身上。“沈总说的,
是那份被吹得神乎其神、估值十几个亿的‘智核’源代码吗?”凌砚的声音不高,
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每个人心上。他微微侧头,对旁边的助理周越示意了一下。周越立刻上前,
将一个U盘插入连接着宴会厅巨大投影仪的电脑。几秒钟后,
投影幕布上清晰地显示出一份邮件界面——正是“启航资本”技术验证团队发回的最终报告。
惊心:《关于星耀科技“智核”系统核心技术验证失败及存在严重抄袭、造假嫌疑的说明》。
报告内容详细罗列了技术漏洞、抄袭证据以及财务数据造假的初步线索。“不——!
这是假的!是伪造的!”沈淮目眦欲裂,疯狂地想要扑过去,却被两名警察牢牢按住。
“伪造?”凌砚轻笑一声,那笑声在死寂的宴会厅里显得格外刺耳。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精准地锁定了人群后方几乎要瘫倒的苏弥。“这份报告的真伪,
我想,沈总的‘亲密合作伙伴’——我的妻子,苏弥小姐,应该最清楚不过了。”他顿了顿,
欣赏着苏弥瞬间惨白如纸的脸和惊恐到极致的眼神,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毕竟,
没有她‘无私’提供的、星耀科技最核心的内部账本和部分原始代码片段,启航的技术团队,
又怎么能这么快、这么准确地……戳穿这个华丽的泡沫呢?”轰——!
如同在滚油中泼进一瓢冷水,整个宴会厅彻底炸开了锅!所有的目光,
震惊的、鄙夷的、幸灾乐祸的,齐刷刷地射向苏弥!“天啊!是凌太太提供的证据?
”“她出卖了自己的情人?”“这……这太狠了!”“凌总这是……大义灭亲?
”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来。苏弥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作响,
凌砚那冰冷的话语像无数把尖刀,将她最后一点遮羞布彻底撕碎,将她钉死在耻辱柱上!
她看着凌砚,那个她名义上的丈夫,此刻正用一种看垃圾般的眼神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