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即将通过国家队最后选拔,代表国家参加奥运会时,我妈调换了我的尿检样本。
比什么赛?你弟弟也要参加选拔,你入选了,他怎么办?屏幕上弹出禁药阳性的报告时,
教练失望地宣布:选手童佳,因使用违禁药物,永久禁赛。我哭着去解释,
她反手把我锁在房间:丢人现眼!我们家没有你这种体育败类!我绝望到割腕,
血流了一地,她踹开门:晦气!别死在家里!你弟弟明天还要比赛,别影响他心情!
重生回尿检前夜,我看着妈妈偷偷准备好的、弟弟的“干净”尿样,
笑着往里面加了亿点点“料”——妈,明天记得…让你儿子多喝点水,别查不出来。
1.手腕上狰狞的疤痕还在隐隐作痛,那是我上一世绝望的终点。鲜血浸透地毯的冰冷触感,
和我妈那句别死在家里,晦气的恶毒诅咒,是我意识消散前最后的记忆。再睁眼,
我回到了国家队选拔赛的前一晚。宿舍的窗户开着,
晚风送来训练场上熟悉的汗水与青草混合的味道。墙上的日历,
清晰地标着明天的日期——决定我命运,或者说,曾毁灭我命运的那一天。一切都还没发生。
我没有被禁赛,没有被唾弃,我的体育生涯,我二十年的人生,都还有救。凌晨一点,
宿舍楼道里传来轻微的、做贼心虚的脚步声。我躺在床上,身体紧绷,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是她,我妈,赵兰芳。她用备用钥匙,悄无声息地打开了我的房门。上一世,我睡得太沉,
对她的到来毫无察觉。这一世,我清醒地看着她蹑手蹑脚地走到我的桌前,从随身的布包里,
拿出一个小小的棕色玻璃瓶,
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我桌上准备好的、明天要提交的尿检瓶替换掉。那个棕色瓶子里,
是我弟弟童宇的尿样。干净,无瑕,足以让他那个平庸的成绩,在我的“意外”出局后,
侥幸获得一个替补名额。比什么赛?你弟弟也要参加选拔,你入选了,他怎么办?
前世她理直气壮的质问,此刻如魔音贯耳。在她眼里,我的荣耀,我的梦想,甚至我的存在,
都只是弟弟童宇的垫脚石。赵兰芳做完这一切,又像幽灵一样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我缓缓坐起身,赤脚走到桌前。月光下,那个棕色的小瓶子,
像一个装着我未来所有厄运的潘多拉魔盒。我拿起它,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重活一世,
我不是来哭诉和乞求的。我是来复仇的。我从床下的储物箱里,翻出一个更小的,
藏在运动护膝里的透明滴管瓶。里面是我早就准备好的“惊喜”。一种特殊的化学标记物,
无色无味,不会在常规禁药检测中呈现阳性。
但它会和人体代谢后产生的某种特定酸性物质发生反应,
生成一种罕见的、类似肾脏严重病变的蛋白结构。而那种特定的酸性物质,
只有在一个人长期、大剂量服用某种特定品牌的复合维生素后,才会在体内累积。很不巧,
我亲爱的弟弟童宇,为了提高他那可怜的体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
都在吃那个牌子的维生素。这是我上一世在医院当清洁工时,从一个被误诊的病历里听来的,
罕见到几乎不可能在现实中复现的医学巧合。我拧开棕色瓶盖,将滴管里的液体,
一滴不剩地,全部加了进去。我笑着摇晃均匀,将瓶子放回原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然后,
我拿出手机,给我妈发了条短信。妈,明天记得…让你儿子多喝点水,别查不出来。
发送成功。我删掉信息,躺回床上,闭上眼。这一次,我睡得格外香甜。2.第二天清晨,
阳光明媚。我像往常一样,完成了晨练,去食堂吃了早饭。路上遇到了我的主教练,陈霄。
童佳,今天放松心态,正常发挥就好,我相信你。陈霄拍了拍我的肩膀,
眼神里满是信任和期待。他是国内顶尖的田径教练,也是一手将我从市队带进国家队的伯乐。
上一世,当我的禁药报告出来时,他眼神里的失望和痛心,像一把刀,
比任何人的指责都更让我痛苦。教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我看着他,认真地承诺。
回到宿舍,我妈赵兰芳已经在了。她一反常态地给我带来了热腾腾的早餐,
脸上堆着虚伪的笑。佳佳,快吃,妈特地去外面给你买的。今天可是大日子,别紧张。
她一边说,一边眼神不住地往我桌上的尿检瓶瞟。我拿起桌上的瓶子,当着她的面,
放进了选拔赛专用的样本袋里,封好。看到我用了她调换过的瓶子,她明显松了口气,
笑容也真切了几分。这就好,这就好。妈去看看你弟弟,他那个人,一到大赛就紧张。
她说完,脚步轻快地走了。我慢条斯理地吃完她带来的早餐,
然后将自己真正的、干净的尿样从床下拿出,贴身藏好。上午九点,
所有入围最终选拔的运动员在检测中心***。提交样本的流程很严格,需要本人持证件,
在监控下亲自将封好的样本袋投入收集箱。轮到我时,我平静地走上前。
在转身将样本袋投入箱子的那一刹那,我用身体挡住了侧后方的摄像头,
以快到几乎看不见的动作,完成了调换。那个加了料的、属于童宇的样本,被我投了进去。
而我自己的,则被我顺势收回了袖子里。做完这一切,我走回队伍,
看到了不远处的我妈和童宇。童宇一脸紧张,而我妈则用一种胜利者看失败者的眼神,
轻蔑地扫了我一眼。她以为,我的人生已经结束了。她不知道,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场。
检测结果通常需要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里,我们在休息室等待,气氛压抑。童宇坐立不安,
频频看向我。我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屏蔽掉他探究的目光。终于,
陈霄教练和几名中心的工作人员一起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沓报告。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现在公布药检结果。陈霄的表情很严肃,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念名字。李悦,阴性。
张斌,阴性。……每念到一个名字,就有人松一口气。我妈站在门口,双手环胸,
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等待着我的名字被跳过,或者被以一种不光彩的方式念出来。
林妙,阴性。念到我最大的竞争对手时,我看到我妈的表情更加得意了。终于,
名单念到了尾声。童佳,阴性。当陈霄念出我的名字和结果时,整个休息室都静了一瞬。
我妈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陈霄,
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撒谎的痕迹。我缓缓睁开眼,迎上她的目光,对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
甚至可以说是天真无邪的笑容。怎么会?这不可能!我能读懂她眼神里的疯狂和错愕。然而,
这还不是结束。陈霄放下我的报告,拿起了最后一份,他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童宇。
他念出我弟弟的名字,声音沉了下去。童宇一个激灵,我妈也立刻紧张地看了过去。
童宇的样本……陈霄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向童宇,没有检测出任何违禁药物成分,
但是……他的尿蛋白指标异常,超过正常值上限的二十倍,伴有罕见的病理性蛋白结构。
根据规定,我们有理由怀疑选手存在严重的肾脏健康问题,
可能不适合继续从事高强度体育运动。3.整个休息室,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
都聚焦在了童宇身上。童宇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可能!赵兰芳尖叫着冲了进来,一把抢过陈霄手里的报告。
她那双因为常年劳作而粗糙的手,此刻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纸张上的数据和结论,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眼睛生疼。一定是搞错了!绝对是搞错了!
我儿子身体好得很,怎么会有肾病!她像个疯子一样挥舞着报告,
冲着检测中心的工作人员嘶吼:你们这群庸医!是你们的机器坏了!我要投诉你们!
工作人员面露不悦:这位家属,请你冷静。我们的设备都是国际最高标准,
结果不可能出错。而且为了慎重起见,我们已经复检了三次。为了童宇选手的健康着想,
我们建议他立刻暂停选拔,去医院做一次全面的肾脏功能检查。陈霄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暂停选拔。这四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了赵兰芳和童宇的心上。这意味着,
童宇的奥运梦,在开始之前,就已经碎了。不……教练,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病……
童宇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向陈霄哀求。我平时训练都很正常的,
这一定是误会……是不是误会,医院会给你答案。陈霄打断他,队里有规定,
任何存在健康风险的运动员,都必须无条件接受处理。他说完,不再理会他们,
转向我们这些通过检测的运动员。好了,其他人,去训练场***,准备下午的体能测试。
我跟在人群后面,准备离开。童佳!你站住!赵兰芳突然像头发疯的母狮,
转身向我扑来,双眼赤红。是不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你这个***,
你看不得你弟弟好是不是!她的指甲几乎要戳到我的脸上。我早有防备,后退一步,
轻易地躲开了。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装出无辜又害怕的样子,
眼眶里适时地涌上泪水,弟弟的身体出问题,我也很难过。可这是检测中心的结果,
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还装!赵兰芳气得浑身发抖,昨晚……昨晚我就不该心软!
我早该知道你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她情急之下,差点把换尿样的事情说漏嘴。
周围的队友和工作人员都投来异样的目光。陈霄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赵兰芳同志,
这里是国家队训练基地,不是你撒泼的地方!你要是再胡搅蛮缠,我就叫保安了!
赵兰芳被他一喝,气焰顿时消了半截。但她看向我的眼神,却充满了淬毒般的怨恨。
她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我知道,她已经怀疑我了。不过,没关系。
没有证据,她的怀疑就只是一个笑话。我跟着大部队离开休息室,
身后传来童宇压抑的哭声和赵兰芳气急败坏的咒骂。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深吸一口气,胸中满是复仇的快意。这只是第一步。上一世你们加诸在我身上所有的痛苦,
我会让你们,百倍千倍地,品尝一遍。4.下午的体能测试,我发挥得前所未有的好。
百米冲刺、立定跳远、折返跑,每一项成绩都刷新了我的个人记录。
陈霄教练看着秒表上的数字,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喜和赞赏。童佳,你今天状态很神勇啊!
我笑了笑:可能因为没有后顾之忧了吧。我的话意有所指,陈霄愣了一下,
随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不是傻子,赵兰芳今天在休息室里那番失态的表现,
足以让他猜到一些端倪。选拔赛结束,我毫无悬念地以总分第一的成绩,
入选了奥运代表队最终名单。消息公布的那一刻,队友们纷纷向我道贺。我站在人群中,
享受着本该早就属于我的荣耀,心中却一片平静。这本就是我应得的。晚上,
我接到了赵兰芳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就是她劈头盖脸的谩骂。童佳!你这个丧门星!
你现在满意了?你把童宇害成这样,你满意了?!她的声音嘶哑,充满了怨毒。妈,
弟弟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吗?医生怎么说?我故作关切地问。你还敢提!要不是你,
他会去医院吗!都是你!是你咒他的!妈,有病就要治。你这么激动,难道弟弟的病,
很严重?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很久,才传来她带着哭腔的,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医生说……是肾衰竭的早期症状……我捂住嘴,
不让自己笑出声。成了。我的计划,天衣无缝。那个罕见的医学巧合,在精心的设计下,
变成了我弟弟童宇的“绝症”。怎么会这样……我用颤抖的声音说,妈,你别急,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一定有办法的。有办法?医生说要先做肾穿刺,确定病理类型!
你知道那有多疼吗!我可怜的儿子啊!赵兰芳在电话里嚎啕大哭。都是你!
如果不是你非要参加什么选拔,如果不是你占了名额,小宇怎么会受这种罪!
她又把一切都怪到了我的头上。这就是我的好妈妈。在她眼里,
我弟弟童宇受一点点委屈都天理难容,而我,就活该被牺牲,被毁灭。妈,对不起。
我低声说,我……我明天就去看你们。别来!我不想看见你!你这个扫把星!
她恶狠狠地挂断了电话。我放下手机,脸上的悲伤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冰冷的笑意。
去看你们?当然要去。不去,怎么能欣赏到你们最狼狈,最绝望的样子呢?第二天,
我特意请了半天假,买了水果篮,去了医院。在肾内科的病房外,
我看到了形容枯槁的赵兰芳和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的童宇。童宇的手臂上还插着输液管,
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蔫了吧唧的。看到我来,赵兰芳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像护崽的母鸡一样张开双臂拦在病房门口,不让我进去。你来干什么?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她压低了声音,但眼神里的恨意却几乎要溢出来。我来看看弟弟。我把水果篮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