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拦截无人机。
“昭昭未来要当影后的人,拍戏从来都是一遍过。”
“管什么手术什么肾源,都没有她职业生涯的辉煌重要!”我妈得知无人机被拦截,苦苦求情:“我把肾源带走,不会耽误你们拍戏。”
转头却被他的手下绑着烟花,送上跳楼机。
璀璨的烟花闪过天空,妈妈却在跳楼机最高点被烟花炸得黑焦。
看着奄奄一息的妈妈,我泣不成声地叫来了救护车。
等待抢救时,却刷到了叶昭昭和路岑一同接受采访的视频。
“路哥是我处女作的最大贡献者,当然,我也是他的处女作。”
两人深情对视,叶昭昭脸蛋绯红。
原来在路岑的眼中,我爸妈的生死,还比不过叶昭昭的一场戏。
既然这么喜欢拍戏,我就给你们一个一生难忘的作品!......抢救室门口,我着急地等待手术结束。
一旁病人家属的手机里却传来熟悉的声音。
“请问路先生,您对叶昭昭这么好,您认为自己是恋爱脑吗?”路岑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我是昭昭最忠实的粉丝,在我心里所有人都要为昭昭让步,所以我不是恋爱脑,我是昭昭脑。”
我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么深情、这么肉麻的话,会从那个对我不苟言笑,冰冷面瘫的路岑嘴里说出。
路岑说完这句话后,一旁的记者起哄般地笑了起来。
病人家属也指着屏幕上的两人,语气里满是艳羡和感慨:“路总对叶昭昭真好啊。”
“就是啊,他们俩看起来也好般配,磕死我了。”
听到这句话,我唇边不由浮现一抹苦笑。
的确,在外人看来,路岑和叶昭昭一个是路氏总裁,天之骄子,一个是新晋小花旦,貌美动人。
即便我和路岑相爱十年,即便爸妈曾经对路岑有过救命之恩,即便我们快要结婚。
可路岑还是会为了叶昭昭的一个电话,抛下我一个人过生日、一个人吃饭。
更是为了给叶昭昭拍戏,毁坏我爸唯一的肾源,将我妈妈炸得全身烧伤,我的父母全都命悬一线!回想半年前他和我求婚,跪在地上以路氏作为聘礼,求爸妈把我嫁给他的场景,我悔恨不已。
悔自己错信了他的承诺,恨自己看轻了男人的狠毒。
忽然间,烟花炸开的声音响起。
我浑身一颤,视线不由朝着屏幕上望去。
只见我妈在空中同烟花一起炸开的镜头在视频里反复播放。
甚至为了给戏里的叶昭昭立天才画家的人设,让叶昭昭将这一幕画了下来。
他们用我妈的鲜血,构造了一幅绚丽的烟花画。
我浑身血液凝固,医院里的空气仿佛都凝结成了冰。
一旁的家属病人浑然不觉,还在兴奋地讨论:“天呐,这个镜头好逼真!是用什么特效做的啊?”“看来路总是为了叶昭昭的剧下重本了,好期待这部剧,一定很好看!”听到他们这么说,我心痛如刀绞,就连指甲在手心掐出血都毫无察觉。
直到医生走了出来,通知我说:“患者全身三级烧伤,情况非常严重,需要尽快植皮。”
我立刻伸出胳膊,表情急切:“用我的,用多少都行!只要能救活我妈妈!”医生点了下头:“你先跟我进来吧。”
手术过程长达两个小时,我躺在手术床上,心里期盼的,都是爸妈赶紧醒来。
做完手术后,我顾不得伤口的疼痛,询问医生:“我妈妈现在怎么样了?脱离生命危险了吗?”医生看着我,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纵横交错疤痕上,不忍道:“还有其他家人吗?你一个人恐怕不够。”
我身体一僵,想到还在ICU等着肾源的爸爸。
他已经失去了肾源,我不愿再让他失去更多了。
而妹妹叶昭昭......“快说啊,你现在多拖延一分钟,你妈妈就多一分危险!”医生催促。
最终,我声音颤抖道:“没、没有了......就剩我一个人了......”医生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最终轻叹了口气:“那你先缴费吧,然后最好尽快找到愿意植皮的志愿者,一定要血型相同,否则排异性很大。”
我拖着沉重而疲惫的身体,麻木地来到缴费处。
同时拿出手机拨打所有亲朋好友的电话。
可那头不是拒接电话,就是找借口说自己没空,甚至是谎报血型。
一名和我关系较好的同学小心翼翼和我透露:“清清,不是我们不想帮你,是你得罪了路总,我们不敢帮啊......”“你和路总感情不是很好吗?说不定,你打电话求求他,他就愿意了呢?”我挂断电话,手指在通话页面颤抖了好久。
想到妈妈躺在病床上,生命垂危,命在旦夕的模样。
最后还是深吸了口气,播出那个号码。
“昭昭,妈妈全身烧伤,急需做植皮手术,现在只有我们能帮她了!”“求你了,看在爸妈对你养育之恩的份上,可不可以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