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辅佐十年的小皇帝登基了。系统却说，我养大的是未来的灭世暴君。
一个会亲手将我做成人彘，囚于九幽台的疯批。“太傅，”他凤眼微红，为我奉上鸩酒，
“天下，是我们的了。”我端起酒杯，问系统：“我现在毒死他，成功率多少？
”系统尖叫：他是重生的！他知道一切！快跑！晚了。殿门落锁，他舔去唇边的血，
笑得天真又残忍。“太傅，这一世，你还想往哪儿跑？”“你的系统没告诉你吗？
”“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整整一辈子了。”第1章：新帝的贺礼恭喜宿主！
辅佐任务：扶持新帝登基，进度100%！系统冰冷的贺报声响起时，
我正立于金銮殿的丹陛之下。御座上，我一手扶持上位的少年天子谢无妄，凤眼微红，
正小心翼翼地为我奉上一杯御酒。他看我的眼神，是全然的孺慕与信赖，
仿佛我是他于这世间唯一的依靠。十年。我将他从一个任人欺凌的冷宫质子，
捧上了这九五至尊的宝座。我为他铺路，为他杀人，教他权谋，赠他利刃。
我以为我养出了一把最锋利的剑，足以护他安稳，也护这天下安稳。可现在，系统告诉我，
我养成的不是什么忠犬，而是未来的暴君。一个会亲手敲碎我的四肢，
将我泡在酒缸里做成人彘，囚于九幽台，日日“欣赏”的……灭世疯批。彻骨的寒意，
从我的脚底瞬间窜上天灵盖。我垂下眼，看着他递来酒杯的修长手指，指节分明，
干净得没有一丝血腥。可我眼前，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系统刚刚展示给我的，
属于“上一世”的画面——他就是用这双手，将已经不成人形、疯癫痴傻的我，
从酒缸里捞出来，温柔地擦拭着我的骨头。他痴迷地低语：“太傅，你看，
这样你就永远不会离开我了。”“系统，”我平静地在脑中发问，“我现在毒死他，
扶他弟弟上位，成功率多少？”系统发出濒临宕机的尖叫：警告！宿主！
他不是原装的谢无妄！他是重……滋滋……尖锐的电流声后，系统彻底失声了。“太傅？
”谢无妄见我失神，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是这酒，不合您的口味吗？”我回过神，
对上他清澈纯净的凤眼。里面是全然的信赖，和一丝我从未见过的，隐藏极深的偏执。
重生的？我的心，一寸寸沉入冰海。今夜是他的登基大典，宫灯如昼，歌舞升平。
我深吸一口气，接过他手中的酒杯，走到大殿中央。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文武百官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我身上。“陛下。”我声音清冷。谢无妄眼中一亮，
立刻从龙椅上起身：“太傅！”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啪”地一声，
将鎏金酒杯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溅。满殿死寂。“陛下可知罪？”我直视着他，
眼中没有一丝温度。我要试探他。我要看看，这只伪装成纯情小可怜的恶狼，
到底藏了多深的獠牙。谢无妄懵了，俊美的脸庞瞬间煞白：“太傅……无妄，
不知……”“你不知？”我冷笑一声，声音响彻大殿，“犒赏三军，
为何独独漏了镇守北疆的陈将军？陛下是觉得，这江山坐稳了，那些为你卖命的将士，
就可以随意轻贱了吗？”这本是我默许的，用以敲打军中势力的小事。此刻，
却成了我刺向他的第一把刀。百官吓得跪了一地，头都不敢抬。谢无妄的眼圈瞬间就红了，
他看着我，嘴唇颤抖，里面是震惊，是委屈，是浓得化不开的伤痛。然后，
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他走下龙椅，撩起崭新的龙袍，对着我，直直地跪了下去。
“是无妄的错，让太傅失望了。”他抬起头，眼中含泪，神情卑微到了尘埃里。
“请太傅责罚。”我的心，狠狠一颤。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了结局，
我几乎要被他这副模样骗过去。可就在这时，大殿的厚重殿门，在我身后“轰”的一声，
缓缓关上了。门栓落下的声音，清晰得可怕。歌舞停了，乐师和宫人无声地退入黑暗。
原本灯火通明的宫殿，一盏接着一盏的灯火开始熄灭，只剩下龙椅旁幽幽的烛火。
文武百官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依旧跪在原地，一动不动，宛如一尊尊泥塑。诡异的寂静中，
跪在我面前的少年天子，缓缓地，缓缓地站了起来。他脸上的委屈和伤痛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残忍的，得偿所愿的微笑。他一步步向我走来，
身上的龙袍在昏暗的光影下，仿佛被鲜血浸染。“太傅，你终于肯看我了。”他走到我面前，
俯下身，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你刚刚，是想杀了我，对吗？”他的声音又轻又软，
却让我如坠冰窟。“就像上一世一样。”第2章：染血的虎符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上一世？
他果然……是重生的。那个在我脑中断断续续发出警告的系统，没有骗我。而我，
亲手将自己送入了虎口。“你……”我喉咙干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直起身，
欣赏着我脸上无法掩饰的惊骇，满足地叹息一声。“太傅，你教我的第一课，
叫‘引蛇出洞’。”他抬起手，轻轻抚过我冰冷的脸颊，眼神痴迷而疯狂。“我等这一天，
等得太久了。”“久到……我不得不用上一世的记忆，为你精心准备一份贺礼。”他笑着，
拍了拍手。偏殿的阴影里，走出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是镇守北疆，
刚刚被我当作“筏子”的陈将军。他还没死，但四肢被齐齐斩断，像一滩烂肉般被拖行在地，
嘴里发出“呜呜”的悲鸣。我的瞳孔骤然紧缩。“你不是最看重他吗？”谢无妄歪了歪头，
笑容天真无邪，“你不是最心疼这些为你卖命的将士吗？”“现在，我把他送给你。
”他挥了挥手，两个黑甲卫士上前，手起刀落。温热的血，溅到了我的裙角。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却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不能示弱。在他面前，
任何的恐惧和软弱，都只会成为他取乐的养料。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冷冷地看着他：“谢无妄，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想做什么？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死寂的大殿里回荡，
显得格外阴森。“太傅，你忘了吗？是你教我的，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不择手段。
”“我想要的，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啊。”他收起笑容，眼神一寸寸冷下来。
“可你总是不看我。”“你的眼睛里，有天下，有百姓，有那些愚蠢的门生故旧，
却唯独没有我。”“上一世，你为了那个姓陆的将军，不惜背叛我，伪造兵符，联合我七弟，
想要置我于死地。”他口中的陆将军，是我的青梅竹马，陆昭。这一世，他同样镇守北疆，
手握重兵。“所以这一世，”谢无妄的语气变得无比温柔，却让我毛骨悚然，
“我提前把他请回来了。”他从袖中拿出一个玄色木盒，递到我面前。
我死死地盯着那个盒子，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打开它。”他轻声命令。
我的手僵在半空，动弹不得。“打开。”他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打开了盒盖。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白玉虎符。虎符上，
沾着尚未干涸的，暗红色的血。那是陆昭从不离身的，象征着北疆三十万大军兵权的虎符。
“你看，”谢无妄在我耳边满足地低语，“再也没有人，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了。”“太傅，
这份贺礼，你可喜欢？”我再也忍不住，猛地推开他，冲到殿柱旁，剧烈地呕吐起来。
我吐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身后，是他愉悦的轻笑。“太傅，别急。
”“这，才只是个开始。”等我抬起头，他已经坐回了龙椅之上，单手支颐，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如同看着一只笼中的困兽。而那些原本如同泥塑的文武百官，
此刻竟齐齐转过头，用一种空洞而诡异的眼神，整齐划一地看向我。“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贺陛下，清除妖傅，拨乱反正。”他们异口同声，声音机械而麻木。我才惊恐地发现，
他们不是被定了身。他们是……傀儡。是谢无妄不知用什么方法操控的，活生生的傀儡！
这座金銮殿，从一开始，就是他为我准备的，一座盛大的坟墓。
第3章：唯一的囚徒我成了这座皇宫里，唯一的囚徒。谢无妄没有杀我，
也没有把我关进天牢。他把我囚禁在了我住了十年的太傅府。只是，这座府邸的宫墙，
一夜之间加高了三尺，墙头布满了手持弓弩的暗卫，一只鸟都飞不进来。府里所有的下人，
都被遣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他自己。他脱下了龙袍，换上我熟悉的月白常服，像从前一样，
为我梳头，为我描眉，为我准备一日三餐。他遣散了后宫，罢黜了早朝。每日唯一做的事情，
就是守着我，用一种近乎病态的专注，看着我的一举一动。我尝试过反抗。第一天，
我将他端的饭菜掀翻在地。他没有生气，只是沉默地跪在地上，
一点点将碎片和污物收拾干净。然后，他端来第二碗。我再次掀翻。如此反复了十几次，
直到厨房再也拿不出食物。他终于停下了动作，抬起那双漂亮的凤眼，静静地看着我。
“太傅，你饿吗？”我冷着脸，不发一言。他笑了。他从怀里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
毫不犹豫地划开了自己的手臂。鲜血，瞬间涌出。他将流血的手臂伸到我嘴边，
声音温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太傅若是不想吃饭，那便喝我的血吧。”“反正，
我的这条命，也是你给的。”我惊骇地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那不加掩饰的疯狂。我明白，
他是认真的。如果我不吃，他真的会用自己的血来喂我。这是一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
无可救药的疯子。我最终还是妥协了，我开始吃饭，但依旧不和他说一句话。
我以为我的冷漠，至少能换来片刻的安宁。但我错了。我的沉默，换来的是他更疯狂的报复。
他开始每天带“礼物”给我。“太傅，今日我将当年嘲笑过你的王尚书凌迟处死，
剐了三千六百刀。你看，这是他的舌头，他再也不能说你的坏话了。
”他将一个血淋淋的东西，放到我的梳妆台上。我面无血色。“太傅，
你不是一直觉得世家门阀是国之蛀虫吗？我把五大世家，满门抄斩，鸡犬不留。你看，
这是他们的地契和家产，现在都是你的了。”他将一沓厚厚的、还散发着血腥味的文书，
堆在我的书案上。我浑身冰冷。他在用最血腥的方式，摧毁我毕生的心血，
摧毁我守护了十年的大厦。他在逼我。逼我开口，逼我求饶，逼我疯。终于，在一个雨夜，
当他又一次带着一个装着我学生头颅的盒子来到我面前时，我崩溃了。“够了！”我嘶吼着，
将桌上所有东西都扫落在地，“谢无妄！你杀了我！你干脆杀了我！
”他终于等到了我的反应。他没有愤怒，反而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笑容。他走到我面前，
张开双臂，将歇斯底里的我紧紧抱在怀里。“不。”他在我耳边，用一种近乎神圣的语气，
一字一句地说。“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我要你活着，太傅。”“我要你亲眼看着，
你是如何被这个你深爱着的世界，一点点抛弃，一点点遗忘。”“我要你的眼睛里，
只看得到我。”“你的世界里，也只剩下我。”“到那时，你就会明白，
谁才是你唯一的救赎。”他的声音，像最恶毒的诅咒，钻进我的脑海。我浑身颤抖，
却连挣扎的力气都失去了。因为他说的是对的。他血洗朝堂，屠戮世家，朝野上下，
人人自危。而这一切的罪名，都被他安在了我的头上。——“妖傅苏锦，蛊惑君心，
祸乱朝纲。”曾经受我恩惠的门生，为了自保，纷纷上书，与我划清界限，
痛斥我的“罪行”。曾经被我守护的百姓，在谣言的煽动下，视我为引来灾祸的妖孽。
我从万人敬仰的帝师，变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国贼。他成功了。
他斩断了我与这个世界所有的联系。如今的太傅府，真正成了一座孤岛。而我，
是岛上唯一的囚徒。第4章：皇后的密信我的心，死了。我不再反抗，不再言语，
像个精致的人偶，任由谢无妄摆布。他喂我吃饭，我便张嘴。他为我更衣，我便抬手。
我的顺从，让谢无妄欣喜若狂。他以为他终于驯服了我，对我的防备也渐渐放松。
他开始处理那些被他搁置的政务，甚至把批阅奏折的御书房，都搬到了我的寝殿。
他就坐在我的床边，一边批着奏折，一边时不时地抬头看我一眼，仿佛只要能看到我，
就能获得无上的满足。他以为他赢了。他不知道，死寂的灰烬之下，尚有余火。我只是在等。
等一个机会，一个能与他同归于尽的机会。机会，在一个意想不到的时刻，来临了。那一日，
是先帝的忌日。当朝太后，谢无妄名义上的母亲，也是宫中唯一还敢忤逆他的人，
以祭拜为由，来到了太傅府。谢无妄无法拒绝。他亲自守在殿外，只给了太后一炷香的时间。
这位在深宫中隐忍多年的女人，一见到我，便屏退了左右。她看着我空洞的眼神，
和死寂的脸色，眼中满是痛心和忧虑。“苏太傅，你受苦了。”我没有说话，
只是麻木地看着她。她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迅速塞到我的枕下。“哀家知道，
陛下已经疯了。”她压低声音，语速极快，“但他并非无懈可击。
哀家已经联络了南方的几大藩王，他们对陛下的暴政早已不满。”“哀家还找到了一个人，
一个能让他忌惮的人。”我的心，终于有了一丝波动。谁？这个世界上，
还有谁能让那个疯子忌惮？“你的另一个学生，”太后一字一句地说，“被你送到封地，
如今已是南方贤王的，七皇子，谢无安。”谢无安。那个被我远远送走，
希望他一生平安顺遂的少年。我原本希望，他能成为谢无妄最坚实的后盾。没想到，
他最终却要成为，与谢无妄对弈之人。“谢无安手握兵权，又有仁德之名。只要你点头，
只要你肯出面号召，天下勤王之师，必将响应！”太后眼中燃起希望的火焰。“哀家知道，
你被困在这里。但这封信，是哀家拼死为你送进来的。里面有哀家和谢无安所有的计划。
”“苏太傅，为了大周的江山，为了天下的百姓，你不能就此认命！”香，快要燃尽了。
太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谢无妄走了进来，他嗅了嗅空气中陌生的熏香，
微微蹙眉。“她跟你说什么了？”我依旧没有看他，声音平淡无波：“不过是些陈年旧事。
”他盯了我许久，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但我死水般的表情，让他一无所获。
他终于放松下来，重新坐回我床边，拿起一本奏折。“太傅，你看，
我把你最不喜欢的李尚书，赐给了军中最粗鄙的百夫长。你满意吗？
”他像个讨要夸奖的孩子，兴冲冲地与我分享他的“战果”。我没有理他。我的手，
在锦被之下，死死地攥着那封信。那封滚烫的，承载着最后希望的信。夜深了。
谢无妄处理完政务，在我身边躺下，像往常一样，将我圈在他的怀里。他的呼吸均匀而绵长，
似乎已经沉沉睡去。我睁开眼，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抽出枕下的信。
我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缓缓展开信纸。然而，看清信上内容的瞬间，我如遭雷击，
浑身冰冷。信纸上，空无一字。只有一个用朱砂画的，狰狞的笑脸。“太傅，在找这个吗？
”身后，传来谢无妄幽幽的声音。他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趴在我身后，下巴抵着我的肩膀。
他的手里，把玩着另一封一模一样的信。“你以为，我为何会放她进来？”他轻笑一声，
当着我的面，撕碎了那封真正的密信。“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太傅，
是不是真的甘心做我的笼中雀。”“现在看来，你还是不乖。”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看来，是我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深刻。”第5章：最完美的棋子那一夜，
我见识到了地狱的模样。谢无妄没有碰我。他只是把我带到了皇宫的观星台。命人将太后，
以及所有参与密信传递的宫人、朝臣，全部押到了我的面前。“太傅，你不是心怀天下，
慈悲为怀吗？”他坐在高高的御座上，手里端着一杯葡萄酒，笑意盈盈地看着我。“现在，
我给你一个选择。”“你点头，我便放了他们。”“你摇头，他们便因你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