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趣游话外!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糖烬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8

宫门,破了。喊杀声震天。她站在高高的摘星楼上,看着皇城陷入一片火海。烟尘滚滚,

遮天蔽日。那面绣着“萧”字的皇旗,在火光中缓缓坠落。像她此刻的心。

他是第一个冲进内殿的。玄铁铠甲染满了血,顺着剑尖滴落。在地毯上,

洇开一朵朵暗红的花。他的目光,越过阶下瑟瑟发抖的宫人,直直地,锁住了她。

她身着最隆重的凤冠霞帔——那本是她及笄礼上,要惊艳全城的华裳,如今,

成了亡国公主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体面。他一步步走近,玄色靴底碾过血泊,

溅起粘稠的红,每一声闷响,都像重锤,砸在她的心尖上。殿内幸存的宫人早已匍匐在地,

山呼“将军万岁”,唯有她,仍站着。“跪下。”他的声音,比边塞腊月的风雪更冷,

刮得人骨头疼。她怎会不认得这声音?曾几何时,这声音还在她耳边绕着,

温柔地唤“阿凝”,说“待我凯旋,便向陛下求娶你,做我唯一的妻”。如今,

他确实凯旋了。带着踏破她家国城门的铁骑,和染满她族人鲜血的长枪。她猛地仰起头,

撞进他冰冷的眸子,“萧家女儿,只跪天地君亲,不跪乱臣贼子。”话音未落,

一股巨力已狠狠压在她肩上。是他身后的副将,用刀鞘砸向她的腿弯,干脆利落。

剧痛顺着骨头蔓延开来,她不受控制地重重跪倒在地,膝盖磕在金砖上,“咚”的一声,

像是尊严碎裂的声音。他俯身,粗粝的指节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要将骨头捏碎,“君?

”他嗤笑,目光扫过龙椅上那具尚有余温的尸体,“你的君,早成了我剑下亡魂。”“亲?

”他拇指摩挲着她颤抖的唇,“你的亲,在那儿瞪着你呢。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父皇圆睁着眼,龙袍染血,死不瞑目。

心口像是被生生撕开个口子,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从今往后,你不是公主,”他松开手,

嫌恶似的用绢帕擦了擦指尖,“是我的战利品,是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带下去。

”她被两个士兵粗暴地拖起,像拖一件毫无分量的破烂物件。华丽的裙裾在血污中拖拽,

绣着的凤凰被染上暗红,失了所有光彩。经过他身边时,

她听见他极低的、带着嘲讽的声音:“你该庆幸,我还愿意留着你这条命。”她闭上眼,

泪水无声地砸在衣襟上。庆幸?她只恨自己,为什么没能在城破时,跟着父皇一起死。

她被扔进一座废弃的宫苑,匾额上“静思”二字,蒙着厚厚的灰。宫门落锁的“咔嗒”声,

沉重得像为她的人生。夜晚,寒风从窗缝里灌进来,刺骨地冷。没有炭火,没有暖衾,

她只能蜷缩在冰冷的墙角,抱着自己发抖。借着窗外的月光,她看着自己红肿淤青的膝盖,

指尖轻轻一碰,便是钻心的疼。外面传来脚步声,沉稳,有力,一步步逼近。是他。

她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往墙角缩。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他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气,

和浓重的酒气走进来,高大的身影投下阴影,将她完全笼罩。“怕我?”他蹲下身,

指腹带着常年握刀磨出的薄茧,轻轻蹭过她的脸颊。动作看似温柔,眼底却没有半分温度。

她下颌紧绷,死死咬紧下唇,齿尖几乎要嵌进柔软的肉里,一丝淡淡的血腥味顺着舌尖漫开,

涩得她眼眶发酸。“当初在御花园,追着我要糖吃的胆子,去哪了?”他提起往事,

刻意放缓了语速,每个字都带着刻意的轻慢。她怎会不记得?那年春日,

御花园的桃花开得满院灼灼,粉白的花瓣落了一地,踩上去软软的。他还是御前带刀侍卫,

穿着银白的铠甲,眉眼清俊得像画里的人,总趁着换班的间隙,

偷偷给她带宫外的糖人——亮晶晶的,甜得能化进心里。她攥着糖人,踮着脚凑到他面前笑,

“烨哥哥,糖好甜,你真好。”可如今,糖化在舌尖的甜意早散得无影无踪,连带着那个人,

也彻底变了模样,“说话!”他突然暴怒,右手猛地揪住她的衣领,

硬生生将她从冰冷的地上提起来。她被迫仰着头,鼻尖撞上他身上浓重的酒气,

混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呛得她狠狠皱眉。“你不是很高傲吗?萧凝!”他盯着她的眼睛,

声音里的怒火几乎要烧出来,猩红的眼底翻涌着戾气,“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你的公主脾气呢?”她迎着他的目光,那双曾经盛满温柔的眼睛里,

如今只剩下翻涌的恨意和***裸的征服欲。“将军想听什么?”她缓缓开口,

声音干得像被砂纸磨过,带着撕裂般的沙哑,“听我摇尾乞怜,求你放过我这个亡国公主吗?

”他盯着她,眼神阴鸷得吓人,半晌,突然发力,猛地将她甩在地上。

她后背重重撞上冰冷的宫墙,“咚”的一声闷响,剧痛顺着脊椎蔓延开来。

“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她撑着地面,艰难地抬起头,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那是她为及笄礼准备的华裳,绣着缠枝莲纹,缀着细小的珍珠,曾是她公主身份的象征,

如今在他眼里,却成了扎眼的钉子,碍了他的眼。她没有动。“需要我帮你?”他上前一步,

高大的身影投下阴影,将她完全笼罩。屈辱的泪水瞬间盈满眼眶,她清楚地知道,反抗无用,

只会招来更粗暴的对待。……金线绣成的盘扣落在地上,

发出清脆的声响华丽的嫁衣一件件从她身上滑落,皱巴巴地堆在满是灰尘的地上,

沾染上污秽。寒气瞬间裹住她的身体,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弯腰,伸手将她打横抱起。

他的手臂很有力,却没有半分温柔。稻草硌得她后背生疼,还没等她反应过来,

他的身躯已经覆了上来。她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唇齿间很快布满了血腥味,混着泪水的苦涩难吃到了极点。

她眼神空洞地望着房梁上结满的蛛网,灰白的蛛丝在空气中轻轻晃动,灵魂仿佛飘出了体外,

悬浮在半空,冷眼看着那具属于“萧凝”的身体,被他肆意侵略、践踏。他在她身上发泄着,

动作粗暴而急促,像在发泄积压了许久的仇恨,

又像在反复确认自己的所有权——结束得很快,他起身时,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留恋。

他整理好身上的衣甲,指尖拂过衣襟上的褶皱,又变回了那个冷面冷心的将军,

他从腰间解下一个小瓷瓶,随手丢在她身边的稻草上,“别死了。”说完,他转身就走,

宫门落锁的“咔嗒”声响起,在空荡的冷宫里格外刺耳。满室狼藉中,她将自己缩成一团。

眼泪终于决堤,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稻草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从那以后,

他来冷宫的次数没有规律,全凭他的心情。有时会连着来好几晚,

每次都带着浓重的酒气;有时又会半个月不见人影,让她在冷宫里独自忍受着孤独和寒冷。

结束后,他会留下一瓶伤药,或是一些糕点,像喂养一只ani***l一样,

确保她不会饿死、病死。她始终保持着沉默,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都没有任何反应。

她不再哭,不再反抗。可她的沉默,似乎彻底激怒了他。

他开始带她出席各种场合:庆功宴、将领聚会、甚至是朝臣的宴席。

他让她穿上最普通的宫女衣服,站在他身边,为他斟酒、布菜。

那些曾经向她跪拜行礼的臣子,如今却用猥琐的目光打量她,

眼神里满是戏谑和轻蔑;他故意让她端着酒壶,走到曾经对她阿谀奉承的官员面前,

看着那些人露出尴尬又得意的表情;他甚至当着她的面,纳了敌国进献的美人做妾,

还让那美人坐在他身边,接受众人的恭贺。那美人生得妖娆妩媚,一双眼睛像含着水,

说话时声音娇滴滴的,很会讨他的欢心。在一次宴会上,美人端着酒杯,故意走到她身边,

手一歪,将杯里滚烫的酒全洒在了她的手背上。“哎呀,姐姐恕罪,手滑了。”美人捂着嘴,

眼里却没有半分歉意,满是得意的挑衅。滚烫的酒液烫得她手背瞬间红了一片,***辣的疼,

她下意识地想缩回手,却被美人用眼神制止了。美人转身,依偎在他怀里,

声音软糯地撒娇:“将军,您看姐姐的眼神,好吓人呀,是不是怪我不小心弄疼她了?

”他搂着美人的腰,目光淡淡扫过她红肿的手背,没有一丝波澜,只是对着她,

冷冷地说:“给夫人赔罪。”她站在原地,没有动,指尖再次深深掐进掌心,

将之前未愈的伤口又掐破了,血珠渗了出来,可她却感觉不到疼。“跪下,赔罪。

”他重复了一遍,语气冷得像冰,带着不容反抗的威严。全场的目光瞬间都聚集在她身上,

有怜悯的,有嘲讽的,还有幸灾乐祸的。她缓缓屈膝,对着那个得意洋洋的美人低下头,

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谢夫人……赏。”那一刻,

她清楚地听到心里有什么东西“咔嗒”一声,彻底碎了。那是她最后的尊严,最后的骄傲,

碎得再也拼不起来。……日子一天天过去,秋风起了又落,冬天很快就来了。冷宫本就偏僻,

四面漏风。一到冬天,更是像个冰窖。她感染了风寒,高烧不退,浑身滚烫,却又冷得发抖。

她蜷在薄薄的被子里,那被子又旧又硬,还带着一股霉味,根本抵挡不住寒冷。迷迷糊糊中,

她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桃花树下,年轻的侍卫穿着银白的铠甲,

笑着递来一个兔子形状的糖人,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阿凝,慢点吃,都是你的,

没人跟你抢。”“阿凝别怕,烨哥哥会永远保护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画面突然一转,

是冲天的火光,皇宫的宫墙在火中坍塌,

士兵的喊杀声、百姓的哭喊声交织在一起;是父皇倒在龙椅上,圆睁着双眼,

龙袍上染满了鲜血,死不瞑目;是他穿着黑色的铠甲,手里握着染血的长剑,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冰冷残酷:“从今天起,

你只是我的奴……”眼泪无声地浸湿了枕头,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

意识又清醒了几分。不知过了多久,冷宫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一股寒风裹着雪花灌了进来。她费力地睁开眼,看到他站在门口,身上落满了雪花,

玄色的衣袍被风雪打湿,贴在身上。他走进来,看到她烧得通红的脸,眉头瞬间皱紧,

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没有说话,转身快步走了出去,很快就带着军医回来。

他站在一旁,看着军医为她诊脉、喂药,

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脸上带着几分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担忧。夜里,他没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