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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9

地球停转,永昼与永夜吞噬世界。幸存的人类只能生活在持续西移的晨昏线上,

成为“追光者”。当掠夺资源的匪帮来袭,少女野姐发现,他们唯一的武器,

竟是地球停止自转前最后的颤抖……“不是我们拯救了自己, 而是地球,在停转之后,

仍不愿放弃我们。”“阿婆说,只要地轴还在震颤,晨昏线就还会动。”“只要它还在动,

我们就还有家。”1 地轴微颤,晨昏未息靴底碾过最后一粒滚烫的石英砂,

护目镜上的数字从灼人的三位数缓缓回落。

128℃ → 113℃→ 97℃…指尖触到岩壁,

一丝近乎神圣的凉意钻入皮肤——是昨夜凝结的霜痕。在暮光区,每一寸阴凉都是恩赐。

我刚卸下水囊,对讲机就猛地炸响,夹杂着电流嘶鸣与远处通风管的低吼:“野姐!野姐!

听到吗?阿婆让你立刻去观测站!出事了——她说‘这次不能再拖了’!

”阿柚的声音像绷紧的弦,声音压得我胸口发闷。“知道了。”我一把抓起水囊,

紧了紧肩带,转身就跑。 水囊里晃荡的是昨夜从晨昏线岩石上接的露水。

每一滴都得弯腰蹲几分钟,等空气冷到极限,才肯凝成水珠滑落。

阿婆总念叨:“暮光区的水,比从前的黄金还珍贵。”往聚落走的路上,

半嵌在山体里的金属穹顶静静伏着,外层裹满苔藓,绿得发亮。

那是老人们传下来的法子——用活物调节微气候。小时候我常跟着阿婆浇水,

她蹲在穹顶下擦苔藓,目光却总是投向东边:“十五年前,引力锚断的时候,

我正在亚马逊看日出。”她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那段记忆,“那时候太阳还会动呢。

现在啊……就剩‘晨昏线’还在挪,咱们全靠它活着。”“晨昏线到底是啥呀?

”八岁的我拽着她的衣角问。

她指着远处那条横贯天地的明暗交界线:“就是永昼和永夜的分界线呗。东边太阳烤得死人,

西边冻得裂骨,只有这条线旁边二十来公里的地儿,温度刚好能活人,

还能长苔藓、结露水——这就是我们的暮光区,我们都得跟晨昏线走。”“可地球都不转了,

它为啥还会动?”我追着问,在地上画了个圈,“老师说,

晨昏线是地球停止自转才产生的呢。”阿婆笑了,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抬手指向天空中的太阳:“地球是不绕自己转了,但它还在慢慢‘晃脑袋’啊。

”她捡起一块石子,

在地上画了一条倾斜的弧线:“你看那地轴——就是撑着地球的‘杆子’,它没断,

还在一点点打颤,像一根绷到极限的弦,在断裂前最后的抖动。”“以前学地理时,

教授叫它‘残轴震颤’。现在不用管名字,只要知道它能让晨昏线一点一点往西移,

我们就还有路可走。”她顿了顿,“五年来,观测站的数据一直显示:每秒0.03米,

不多不少。一天走两公里多,一年下来,就是好几百公里。”那时我似懂非懂,

只记得她说这话时的眼神——像钉进了时间的裂缝里。那场事故,

我只在她的讲述中听过:人类试图用轨道上的巨型装置稳定地轴,结果钢索崩裂,

反作用力硬生生卡死了地球的自转。从此,东边成了永昼炼狱,沙砾滋滋作响,

金属晒得扭曲变形;西边坠入永夜深渊,零下一百多度,呼气成冰碴,大地冻裂如蛛网。

只剩脚下这片随晨昏线移动的狭长地带,成了人类最后的栖息地。而我们这群幸存者,

则被称为“追光者”。我们不再追逐日出,因为我们已经失去了日出的概念。

我们只追一条缓慢西移的光影边界——那是一道生命的等高线,

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动态绿洲”。2 观测站里的警讯观测站的门虚掩着,我推门而入。

阿婆趴在控制台前,布满皱纹的手在划痕累累的屏幕上滑动。

屏幕中央是一幅由卫星残片拼接而成的地形图,一条亮线正缓缓西移,

旁侧数字跳动着:“0.03 米/秒”——五年来,这个速度从未变过。

我闭着眼都能背下来。她抬头看向我,眼神锐利:“昼行团的车队,

三个小时后到咱们取水点。”“五辆?”我凑近屏幕,看清红点旁的标识,心猛地一沉。

上次他们三辆车就差点抢光月牙泉的水。“比上次还多两辆。”阿婆嗓音嘶哑,

像砂纸磨过枯木。她拉开抽屉,取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

打开——是一张泛黄的照片:满屏翠绿,阳光穿过树叶洒下斑驳光影。

“芦苇聚落……就是因为没扛住他们,上个月全烧没了。”她声音压得很低,

“你还记得阿柚她姐吗?就剩她一个逃出来。

”她指了指屏幕上的亮线:“我们必须守住取水点。那里离晨昏线最近,露水最多。

要是丢了,连喝的都没了——晨昏线在,水源就在;晨昏线没了,我们也就完了。

”我攥紧腰间的匕首,刀鞘上的莲花纹路嵌入掌心。这是阿婆在我十岁那年给我的。

那年永昼沙暴吞没了我的家人,她用手挖了两个多钟头,才把我从废墟里抱出来,

对我说:“拿着这刀,不是让你杀人,而是为了让你活着。”“阿婆,”我忽然问,

“地球都不转了,晨昏线真能一直挪下去吗?”她把照片塞回盒子,

眼神比永夜的冰更冷:“只要地轴还在震颤,它就会一直挪动。”“老教授说过,

这种‘震颤’是地球停转后残余能量的释放,像一颗心脏停止跳动前的最后抽动。它不会猛,

但很稳——每天走两公里半,不多不少。”她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去叫上阿柚他们,

把妇女孩子转移到地下掩体。取水点那边,能拖就拖——等晨昏前锋扫过峡谷底部,

气温会断崖式下降。昼行团的人耐不住那种冷,装备也会失灵,自然会退。

”“可如果我们守不住呢?”我低声问。阿婆沉默了几秒,

然后缓缓道:“那就只能提前撤离。但我们不能让他们夺走水源,

否则下一个聚落就会重蹈覆辙。我们必须为后来的人留下希望。”我点点头,转身离开。

走出观测站时,夕阳正落在晨昏线上,将天幕染成一片紫金。 那一刻,

我忽然明白:我们守护的不只是水,更是秩序、尊严与未来。3 少年们的誓约刚走到门口,

就见阿柚、张强、李默聚在一起。阿柚握着改装弓弩,指节发白:“野姐,

是不是要打起来了?我姐说他们下手特别狠……对了,昨天我和李默吵了一架,

他说地球不转了,晨昏线就该不动,可我明明看见它每天都在往西移一点点!

”李默推了推鼻梁上的破眼镜,有些局促:“我爸以前这么讲的……我没亲眼见过。

”我蹲下来,指向远方那条明暗交错的线:“因为它还在‘震颤’。”“地球虽然不再自转,

但它的内核还没死透。太阳晒着一面,月亮拉着潮汐,

地壳裂开的地方还在冒热气……这些力撕扯着地轴,让它像一根快断的弦,

在极限边缘轻轻发抖。”“这一抖,就让晨昏线每天往西爬两公里多。五年来,

观测站的数据一直显示:0.03米/秒,分毫不差。这不是奇迹,是地球用最后一口气,

给我们画出的活路。”张强拍了拍阿柚的肩,钢管在他手中转了个圈,

臂上的旧疤闪着光:“管它为什么动,只要它能帮咱们冻跑昼行团,就是好东西!

上次他们来,我一管子敲晕俩,这次还能再来俩!”李默小心翼翼地放下他的背包,

掏出几个用废弃金属管和引信组装成的“延时冷凝触发炸药”。

“我把炸药埋在了岩壁东侧三十米处,”他推了推破眼镜,眼神闪着自信的光,

“我计算了晨昏线移动速度和空气冷凝速率,设定的触发时间,

正好是他们车队全部进入峡谷,而寒潮前锋即将抵达的那一刻。冲击波会引发落石,

封死他们的退路,把他们精准地‘‘锁’在寒冷降临的锅里。”我惊讶地看着他,

这个曾经只会背书的孩子,已经将知识变成了最致命的武器。另一边,阿柚屏息凝神,

抬手、搭箭、瞄准,动作流畅而稳定。“嗖!”弩箭离弦,七十步外,一根枯枝应声而断。

“野姐,你放心,”她转过头,耳后的疤痕在夕阳下像一道骄傲的勋章,“这次,

我的箭只会射穿敌人的肩膀,或者大腿,绝不会浪费任何一支。” 她的眼神不再有彷徨,

只有狩猎者的冷静。“对,就这么干。”我摊开地图,“所以我们必须守住现在的据点,

然后提前布局下一个。张强、李默去峡谷入口埋炸药;阿柚跟我守水潭边,

等他们靠近再动手。记住——我们的目的不是赢,而是拖延时间。

只要撑到晨昏前锋覆盖战场,他们自己就会撤。”阿柚突然抬头,

耳后那道沙暴留下的疤痕清晰可见:“野姐,我不怕。我想保护聚落,

保护晨昏线——要是没了它,咱们就没有家了。”我看着他们年轻的面孔,

心中涌起一阵酸楚。 他们本该坐在教室里读诗、画画、谈梦想。 可如今,

他们的课本是荒原,考试是生存,毕业礼是能否活到明天。但我也为他们骄傲。

因为在这片死寂的大地上,他们仍愿意相信:往前走,就有光。

4 峡谷之战与自然之力去取水点的路上,太阳渐渐西沉,东边的天空由金红转为橘色。

阿柚蹲在巨石后,盯着那条缓缓西移的明暗线,小声问:“野姐,地轴的‘晃’会变快吗?

如果它突然挪得太快,咱们跟不上怎么办?”我摸了摸她的头:“不会的。阿婆说,

这‘震颤’慢得几乎察觉不到,一天也就走几公里,比我们走路慢多了。

只要我们提前规划路线,总能找到新的暮光区,新的水源,新的苔藓。”我望着远方,

“等我们守住了今天,也许有一天,能看到地球重新转动。”引擎轰鸣由远及近。

五辆越野车碾着沙尘而来,车身弹孔密布如蜂窝。络腮胡跳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