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把最后一只行李箱推到玄关时,墙上的挂钟刚过凌晨三点。
客厅里还留着昨夜陆承渊回来时带的酒气,混着他随手扔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像极了这段婚姻的常态——混乱,且没有她的位置。
她蹲下身,将那枚铂金婚戒轻轻放在茶几中央。
戒指内壁刻着的“承渊”与“晚晚”,是婚礼前她偷偷让设计师加上的,如今看来,倒像个笑话。
抽屉里还留着她没画完的设计图,稿纸上的线条停在落地窗的弧度,那是她曾想过的,属于他们的家的模样。
手机屏幕暗着,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信息。
就像过去的两年里,无数个她等他回家的夜晚一样。
结婚纪念日那晚,她在餐厅外站了半小时,看着他替白月光拂去肩上的落雪,指尖的温度,是她从未拥有过的温柔。
那时候她就知道,有些光,再怎么踮脚,也照不进对方的世界。
门锁轻轻咔嗒一声,苏晚最后看了眼这个盛满她失望的房子,拉着行李箱走进了楼道的黑暗里。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哭——眼泪早在无数个独自留灯的夜晚,就已经流干了。
而此刻的书房里,陆承渊刚结束一场跨国会议,随手拿起手机想叫外卖,却瞥见锁屏上苏晚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只有简短的三个字:“离婚吧。”
他皱了皱眉,随手将手机扔在桌上,心里还想着明天要和合作方谈的项目,完全没意识到,那个总在深夜为他留一盏灯的人,这次是真的不会再等他了。
陆承渊是在第二天中午才意识到不对劲的。
助理送来文件时,顺手提了句“苏小姐的车不在地下车库”,他正对着电脑签合同,只漫不经心地“嗯”了声,心想她大抵是又去哪个画展消磨时间了。
直到傍晚回家,玄关处没了那双常摆在他拖鞋旁的米色帆布鞋,厨房的冰箱里,再也找不到温在恒温层的牛奶,他才皱着眉拨通苏晚的电话。
听筒里传来机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停机。”
他愣了两秒,转身去书房翻找。
抽屉里的结婚证不见了,床头柜上她常用的那本建筑杂志也没了踪影,只有茶几中央,那枚刻着“承渊”与“晚晚”的婚戒,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陆承渊指尖触到戒指的瞬间,才猛地想起昨夜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