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窗外开始下起了雨,雨滴敲击在房瓦上。发出清脆的嘀嗒声,仿佛是要洗净一切。也洗净了江鹿聆不安的心。
江鹿耹嘴角微微上扬,望着院子里。她是喜欢下雨的。
雨没有停,看样子还要一直下。江鹿聆打着伞,慢步走在雨中。
现在就去找我将军爸爸了。
她知道雨在傍晚才会停。
进屋后,她乖巧来到书桌旁。拿起了青墨条,手轻轻转动开始在砚台中磨墨。轻声问道,爹爹你叫来就是磨墨得?她就是明知故问。
他看着江鹿聆笑意浮上眉眼,你猜猜看我叫你来为何事?
不知道,难道是因为院中那柿子树?她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不现在她不就是孩子。
你啊你,叫你不要针对司灵南。你有没有听进去?这天寒地冻得天,你叫他在树上挂了一下午。江白潼脸色严肃地说道。
江鹿聆脑补了一下,司灵南在树上无奈那样子。忍不住焖笑一声。
爹爹,我不是无聊嘛!
无聊,我看你还真是无聊。江白潼带着笑意说道。不怕有爹在,以后就没有无聊的时间了。
说着江白潼站了起来,步伐稳重走到了一个柜子旁。他看了看江鹿聆,后小心翼翼拿出了个精致小木盒。
打开吧!
江鹿聆知道里面是什么,还要装做很惊喜得样子。
笑得如三月里的风。
这是给我的?
江父点了点头。
她打开了木盒,里面静静地放着两个铃铛。
心里想着,还挺好看。
铃铛和山核桃一般大小。一个金色,一个银色。是镂空的,上面雕刻着同心二字。里面好像有个小甲虫,它绿色外壳还有点反光。
她拿起金色那个,摇晃了一下。里面的小甲虫紧紧抓着内壁纹丝不动。她不经意地皱了皱眉。
爹,它什么不响?不祥的铃铛要来做什么?
来,爹爹和你说。他指着铃铛,这叫同心铃。是爹爹回来路上无意得到。
你把手给我。
哦!要手干嘛?
江父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匕首,刀鞘一打开刀身泛着丝丝寒气。
用小匕首轻轻哗啦一下,江鹿聆手指上滴下了几颗鲜红的血珠。一个铃铛滴了几小颗。
江父眼睛一亮,铃铛里的小甲虫快速的吸收血珠。江白潼自己也没看过,很是好奇。
鹿聆,你先回去。我在研究研究,晚上叫司灵南给你送来。
江鹿耹打着伞走在雨中,其实她可以不打伞。走长廊里就行,但她还是走了花园中的小石头路。
丫鬟没有跟在身边,本来的江鹿聆就不喜欢别人跟着。
她一路走来,前方有一个荷花池。池子里的荷花这个季节已枯萎,只有一根根荆棘还插在水中。
她安静得站着那,还想着她到底有没有系统。
这就是晚上要用的场地吧!
晚上说什么都不能按照书上写的来。
书上写着,江鹿聆故意把金色铃铛丢入池水里,让司灵南下去捡。多冷得天,司灵南捡回后就生了一场大病,十多天才好。
看着水面,倒映出她皱起的小脸。打着伞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司灵南刚才从这里路过时,看到了江鹿聆。她不是最讨厌下雨天吗?怎么会打伞出来?
她肤如凝脂,娇唇红润,柔顺的头发。鼻尖上滴落了一滴小小雨珠。可桃花眸却望着水面,带着一股厌世惑,魅而不俗。
目光下移,她腰间曲线柔美,柔软得仿佛一碰就会折断。
司灵南,目光牢牢盯着前方那抹身影。
自嘲低笑了声,她今天看起来有些不同往日。
傍晚,司灵南也来到了江父的书房。
他抠了抠门,江叔
进来吧!
江父正着手里那两个铃铛。又摇晃了一下,没有响动。
灵南你过来。
把手伸出来。
司灵南照着江父说得,伸出了手。十五岁的他,手还没长大。江父用小匕首也在他手指上划了个口子。
血滴进铃铛时,那两只甲虫又很快的吸收了。
江父露出喜色,他又摇晃着铃铛。
咦!怎么还是不响?
他又翻来覆去的看着,灵南你来摇一下。
司灵南接过了铃铛,心想这是个什么意思。
他拿起铃铛轻轻摇晃摇晃,叮当,叮当,叮当。铃铛里那小甲虫缩成一团,他俩大眼瞪小眼。
刚司灵南摇晃银铃时,那只金铃也在响动。
他俩又试了几次,就像发现了新大陆。无比惊讶,无比稀奇。
江父拿起银铃,嘴角上扬。灵南这是你的,你答应我要一直带着这个铃铛。他把铃铛放在了司灵南小手中。
司灵南点了点头。好,我会的。
金色的铃铛放在了木盒里。司灵南去送铃铛时,他想起了上午在池水边的江鹿聆。他鬼使神差的也走了花园这边。还好现在没下雨了。
路面还有积水,空气也是湿湿地。司灵南眼睛一亮,她为何又在这里?
江鹿聆好像是知道他会来似的,就在这等着他。司灵南是这样感觉。
他走上了前。江鹿聆,这是江叔叫我送来的。
江鹿聆拿过木盒说道,你回去吧!
但她只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和动作,她想死啊!不行,不行,不能这样。
司灵南只见她接过木盒,只见她抬起手臂,直接丢入了水池中。扑通,水池里出现了一滩浑水和几个气泡。
江鹿聆声音中洋溢着,种稚嫩少女韵律,一脸懵逼得说道,不小心手滑了,你去捡一下吧!
对嘛!这才是她该有做派。
要死了,要死了,这个不是我本意啦!啊!怎么办?
她这是怎么了?她不是一向如此,为何今日是这样的表情。
司灵南盯着江鹿聆看了一会。好像这样就可以在她脸上,看出什么。
跳下了水池,朝着那浑水走去。
他轻轻地颤抖着,寒冷弥漫在他周围。水没过腰间,一步步向前。
没有用多久,司灵南捡上了木盒。但江鹿聆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意思是她要不按照剧情,她的身体和嘴巴就不听她大脑指挥了。怎么办,这样还是会自己把自己作死。
江鹿聆拿到木盒,眼睛有点红。不知道是冷得,还是怎么了。
声音低哑小声说道,你回去吧!怪冷得,可别冻死了。
司灵南一笑,江鹿耹不要落到我手里,我非得弄死你。
回到自己屋子时,他得腿已经冻僵了。这么晚了,他不想麻烦别人。自己换上了干净衣服上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