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清河镇的街道却比往常热闹了许多。
林知夏刚推开医馆的门,便被眼前的景象惊住 —— 医馆门口搭起一座擂台,台上高悬 “医术论道” 的横幅,台下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林姑娘!”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将军府的小丫鬟气喘吁吁地跑来,“不好了!
城里的杏林堂联合几家医馆,说要和您比试医术,还放话若您不敢应战,就是徒有虚名!”
林知夏眉头微皱。
她早就料到树大招风,却没想到这些人来得如此之快。
人群中传来议论声,有人好奇,有人怀疑,更多的是等着看她笑话。
“哼,一个女娃娃,能懂什么医术?”
“就是,八成是运气好救了将军,真要比试,还不是要出丑?”
正说着,一位身着藏青长袍的老者缓步走上擂台,他身后跟着几个年轻医徒,个个神色倨傲。
“老夫乃杏林堂主事周明远。”
老者抚着胡须,目光扫过人群中的林知夏,“听闻林姑娘医术高明,今日特来讨教。
若林姑娘胜了,我杏林堂愿奉上百两白银;若输了……” 他顿了顿,“就请林姑娘从此离开清河镇,莫要再误人子弟!”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陈大夫挤到林知夏身边,低声道:“知夏,这分明是刁难,莫要答应!”
林知夏却神色平静。
她想起在现代时,为了攻克疑难病例熬的无数个夜,想起解剖课上对人体结构的深入研究,这些知识,岂会输给几个迂腐的古人?
“我应战。”
她抬脚走上擂台,裙摆随风扬起。
周明远露出意料之中的笑:“爽快!
比试分三轮,第一轮辨药,第二轮问诊,第三轮……” 他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就以在场百姓为病患,谁先医好,谁便胜。”
第一轮辨药开始。
台上摆着数十味草药,有些甚至极为罕见。
周明远的徒弟们迅速辨认,报出药名与功效。
轮到林知夏时,她不仅准确说出每味草药的名称,还补充了其现代医学中的成分与药理作用,听得众人目瞪口呆。
“荒谬!”
周明远面色铁青,“从未听过如此说辞,定是胡编乱造!”
林知夏不慌不忙:“老先生若不信,大可去验证。
比如这味乌头,虽可祛风除湿,但含有乌头碱,过量服用会导致心律失常,严重可致命。”
台下懂行的人纷纷点头,周明远的脸色愈发难看。
第二轮问诊,林知夏更是展现出惊人的洞察力。
面对伪装成病患的医徒,她通过观察对方的舌苔、面色,结合简单的询问,准确说出其 “病症”,而周明远一方却频频出错。
到了第三轮,真正的考验来了。
一位面色苍白、咳嗽不止的老妇人被扶上台。
周明远抢先一步问诊,开方抓药,信心满满。
林知夏却不急不躁,仔细询问老妇人的饮食习惯、发病时间,又轻按她的腹部。
“老先生的药方,只能治标。”
林知夏看向周明远,“老妇人并非单纯的咳嗽,而是脾胃虚弱导致痰湿内生,若只止咳,日后定会复发。”
说罢,她写下一张药方,又叮嘱老妇人饮食禁忌。
三天后,老妇人亲自来到医馆,拉着林知夏的手首抹眼泪:“林姑娘神了!
吃了药,我这病全好了!”
消息传开,杏林堂众人灰溜溜地奉上白银,周明远更是羞愧难当,匆匆离去。
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欢呼,林知夏却在此时看到了台下一抹熟悉的身影 —— 萧砚站在街角,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经此一役,林知夏的名声彻底传开,前来求医的人络绎不绝。
然而,她却不知道,在暗处,一双充满怨恨的眼睛正盯着她,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