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着一袭量身定制的白色鱼尾礼服,丝绸面料在灯光下流转着珍珠般的光泽,每一道剪裁都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曲线——这可是照着宋栖迟的审美定制的。
谁不知道这位宋总最痴迷沈未晞穿白裙的模样?
今晚,我偏要让她这朵白玫瑰黯然失色。
指尖轻抚过锁骨处的香水,麝香的暧昧气息在肌肤上缓缓晕开。
这味道可是成功地让宋栖迟上瘾了一次,这种男人还自诩有多么爱沈未晞。
“呵,真是可笑。”
我将烫金请柬在纸上翻转,许南洲倒是没让我失望。
“女士,这边请。”
男侍躬身引路,指尖在鎏金门把上短暂停留——这是许南洲说的暗号,确认大厅的监控己黑进系统。
我提起裙摆迈入,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脆响,像是某种倒计时的开始。
大厅灯火煌煌,觥筹交错间,我微微仰头,目光扫过二楼雕花围栏——宋栖迟的心腹正倚在暗处,指间雪茄明灭,恰如资料照片里的模样。
果然在这里。
我唇角勾起一抹笑,裙摆轻旋,正要踏上楼梯——"抱歉,女士。
"一名女侍横步拦下,耳麦闪着红点,"二楼暂不开放。
"空气凝滞半秒。
"她是我朋友。
"低沉的男声从阴影处传来。
我抬眼,一名身着侍者服的男子缓步而下,领结上别着的蓝宝石袖扣泛着冷光——许南洲安插的内应。
我颔首致意,指尖不着痕迹地掠过他递来的门卡。
女侍退开时,我听见耳畔极轻的一句:"宋栖迟在露台,沈未晞还没到。
"我悄无声息地将房卡滑入礼服暗袋,指尖在丝绸面料上留下一道几不可察的褶皱。
执起香槟杯时,刻意让钻石手链在灯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这是心理学上的注意力陷阱。
露台的夜风撩动裙摆,鱼尾裙的开衩处若隐若现。
我能感受到无数道灼热的目光,却在经过某位银行家时故意让酒杯倾斜——酒液溅在他西装上的刹那,所有觊觎者都识趣地退开了。
毕竟,没人敢和宋氏抢猎物。
"宋总。
"我倚在罗马柱上,杯沿印下暧昧的唇痕,"上周在南湾区,您可不是这副表情呢。
"特意提起他背着沈未晞与我私会的把柄,果然看见他指节泛白——那晚他情动时,就是这只手掐着我的腰在落地窗上留下掌印。
宋栖迟的瞳孔骤然收缩,指间的雪茄灰烬簌簌落下——这是他被戳中软肋时的习惯动作。
我注视着他喉结不自然地滚动,满意地欣赏着他这不自然的反应。
"谁准你来的?
"他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在克制心中的愤怒,"江、浸、月。
"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间挤出来的。
为了隐藏身份,许南洲为我弄来了一个天衣无缝的新身份—珠宝设计师,江浸月。
我晃了晃香槟杯,故意让钻石手链折射的光斑掠过他眼睛:"宋总好记性。
"颈间蓝宝石项链突然发出细微震动——这是许南洲在提醒,沈未晞的车己驶入庄园。
"未晞今晚要戴的翡翠胸针,"我向前半步,鱼尾裙摆扫过他西裤,"恰巧出自我工作室。
"指尖划过他领带夹时,留下纳米级追踪器的金属凉意,"您说巧不巧?
连珠宝...都懂得替主人讨债。
"阴影中的男子突然上前,唇几乎贴上宋栖迟的耳廓。
从他的反应我看出,他应该是知道沈未晞到了。
"失陪。
"他松开的雪茄坠入香槟杯,滋啦一声熄灭了所有伪装的余温。
皮鞋声渐远时,露台的玫瑰突然簌簌震颤。
我抚过脖颈的蓝宝石,感应器还有些温热。
远处水晶吊灯突然大亮,将宴会厅照得雪亮。
我抿掉杯沿的唇印,任由夜风掀起鱼尾裙摆。
事情,终于变得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