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知如何接话。
只是提醒你。他继续说,声音平静得可怕,这个高度,死相会很难看。头骨碎裂,脑浆四溅,说不定还会砸到无辜路人。
顺着他的话,我想象了一下画面。
我胃里一阵翻腾: 你……你怎么知道?
我查过。他又吸了一口烟,上周我也站在你这个位置。
我这才注意到他手腕上缠着的绷带,隐约透出血迹。
这个位置,伤口极深。
他存了死志。
但不知为何,他还活生生站着。
我们陷入诡异的沉默。
风吹乱了我的头发,也吹散了他吐出的烟圈。
不知为何,我突然不想跳了。
至少不是现在,不是在这个奇怪的目击者面前。
我小心地从边缘退回来,双腿发软地跌坐在地上。
那个男人走近了几步,这次我看清了他的脸——轮廓分明,眉眼深邃,眼下有明显的青黑,看起来疲惫而阴郁。
陆行舟。他简短地自我介绍,然后递给我一支烟。
我摇头拒绝: 沈念安。
顿了顿,又补充道,曾经的沈家大小姐。
他挑了挑眉: 巧了,曾经的陆氏继承人。
我们相视一笑,那笑容里全是苦涩。
为什么是曾经?我忍不住问。
陆行舟在我身边坐下,目光望向远处: 因为我爸发现我不是他亲生的。
他嗤笑一声,恶作剧一般的故事桥段。
我的心脏猛地收缩。
莫名感到了一丝安慰。
原来世界上还有和我一样的倒霉蛋。
我是医院抱错的。我轻声说,三天前才知道。
一周前我被赶出家门。陆行舟弹了弹烟灰,看来我们同病相怜。
夕阳西下,天台的阴影拉长。
我们并肩坐着,像两个被世界抛弃的孤儿。
2
你刚才为什么改变主意?陆行舟突然问。
我思考了一会儿: 可能……因为发现有人比我还惨?
他愣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天台上回荡,出奇地好听。
你呢?上周为什么没跳?我反问。
陆行舟的笑容淡去: 我恐高。
他一本正经地说: 站上去才发现。
这个回答如此荒谬,我却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着笑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我没地方去了。我抹着眼泪说,沈家收回了我的信用卡、公寓钥匙,连手机都要停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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