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校花浑身湿透敲开我的门求收留。>前世我犹豫片刻,她便惨死雨夜。
>如今重生归来,我一把将她拽进屋内。>她却惊慌指向窗外:“有人跟踪我!
”>我冷笑抄起球棍——前世悬案的真凶,此刻就在窗外。>没想到拉开窗帘,
暴雨中站着的竟是……她父亲。---1 雨夜惊魂雨砸在窗玻璃上,声音又密又急。
像有人从天上往下倒豆子。整个世界只剩下这种哗啦声。我坐在客厅的旧沙发里,
盯着电视屏幕。屏幕是黑的。映出我自己的影子。一张年轻,却没什么表情的脸。
墙上的挂钟,秒针一格一格跳。嗒。嗒。嗒。声音很轻,压在雨声下面。晚上八点十七分。
就是现在。敲门声响了。咚、咚、咚。不重,带着点犹豫。像被这漫天的大雨声压得有点怯。
来了。我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动作太快,膝盖撞到前面的矮茶几。砰一声闷响。
疼得我抽了口冷气。但我没停。几步就冲到门口。手按在冰凉的门把手上。那点疼瞬间没了。
心跳声撞着耳膜,咚咚咚,比敲门声还响。手心有点湿。分不清是汗,
还是刚才手里攥着的遥控器沾上的水汽。门外。隔着这层薄薄的门板。我知道她就在那里。
上一世,也是这个时间点。也是这敲门声。我拉开一条门缝。
看见她浑身湿透地站在楼道昏暗的光里。雨水顺着她的头发、脸颊往下淌。
白色的校服衬衫紧紧贴在身上。脸色白得吓人。嘴唇冻得发青,微微哆嗦。她看着我,
眼神里有种溺水的人抓住浮木的恳求。“李树同学…”她的声音打着颤,被雨声切碎,
“听说你爸妈在外地做生意,家里就你一个人…能让我…今晚睡在你家吗?
就一晚…”我愣住了。脑子里嗡嗡响。一个念头是:校花林小雨,怎么会敲我家的门?
另一个念头是:让她进来?这怎么行?孤男寡女,传出去…我那时才十七岁。
脑子里塞满了乱七八糟的规矩和顾虑。最后,我听见自己干巴巴地说:“这样…不太好吧?
要不…我送你回家?”我记得她眼里的光,一下子暗了。像被风吹灭的蜡烛。她低下头,
湿漉漉的头发遮住脸。“不用麻烦了…”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我自己…可以的。
”我那时真是蠢到家了。还转身回屋去拿雨伞和雨衣。嘴里说着:“你等等!雨太大了,
我找件雨衣给你!我送你!”等我抓着雨伞和那件有点旧的蓝色塑料雨衣跑回门口。
楼道里空空荡荡。只有声控灯惨白的光照着。地上,留下了一小滩水渍。
边缘被她的鞋印拖得有点模糊。像一个小小的、湿漉漉的问号。她走了。
就那么走进了外面瓢泼的雨夜里。那晚的雨,下得比今晚还要疯。第二天。
消息像炸雷一样劈进教室。林小雨死了。就在昨晚。在她家附近那条偏僻的小巷深处。
被发现的时侯,人倒在浑浊的积水里。雨水混着血水,把她的白裙子染得一片暗红。
现场被暴雨冲刷得干干净净。什么也没留下。凶手像一滴水,消失在了这场大雨里。
后来很多年。我像被那晚的雨淋透了骨头,再也没真正干爽过。我报了警校。
发了疯一样训练。毕业后一头扎进刑侦队。翻遍了所有能找到的、关于那晚的零星记录。
走访了每一个可能相关的、早已模糊了记忆的街坊。可那条小巷,
像一个沉默的、吞噬了所有声音的黑洞。没有目击者。没有有价值的物证。只有卷宗里,
几张被雨水泡得发胀的现场照片。还有法医报告上冰冷的铅字:利器刺穿心肺,
失血过多致死。她躺在雨水里的样子。巷口那盏被风吹得摇晃、光线昏黄的路灯。
我踩在冰冷积水里,脚下似乎碰到一个硬物——是她常戴的那枚粉色小猫发卡。这些画面。
成了我骨头缝里拔不出来的刺。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钝痛。直到那天。
为了追一个跨省流窜犯的线索。我开车冲进盘山公路的雨雾里。轮胎打滑失控的瞬间。
挡风玻璃外是急速翻滚的、墨绿色的山崖。脑子里最后一个清晰的念头,竟然是:林小雨,
当年你消失在我门口时,看到的…也是这样的黑暗吗?然后就是剧痛。黑暗。再睁眼。
我躺在这张熟悉的旧沙发上。窗外是黄昏。墙上的挂钟,刚过晚上七点。
电视里放着吵闹的卡通片。厨房传来我妈临走前炖在灶上的排骨汤,咕嘟咕嘟的声响。
空气里有淡淡的香味。一切都熟悉得让人心头发颤。我回来了。回到了这个雨夜。
回到了她敲门前的…一小时十七分钟。那一个小时十七分,每一秒都像被拉长的橡皮筋。
我坐立不安。像困在笼子里的兽。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烧:留住她!这次一定要留住她!
不能再让她走进那片雨里!终于。八点十七分。敲门声如约而至。咚、咚、咚。
像命运的鼓点,敲在我紧绷的神经上。我猛地拉开门。楼道里潮湿阴冷的风一下子灌了进来。
带着浓重的水汽。她果然站在那里。和记忆中一模一样。不。比记忆中更清晰,更…真实。
头发完全湿透了,一缕缕粘在苍白的脸颊和脖子上。单薄的夏季校服——白色的短袖衬衫,
蓝色的百褶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女单薄又有些青涩的线条。
雨水顺着她小巧的下巴,滴落在门口的水泥地上。啪嗒。啪嗒。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牙齿轻轻磕碰着。像一片被狂风暴雨蹂躏的叶子。看到我开门,她抬起眼。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被雨水冲刷过的惊惶和无助。湿漉漉的睫毛下,
瞳仁像浸在水里的黑葡萄。“李树同学…”她的声音抖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鼻音,
“听说你爸妈在外地做生意,家里就你一个人…能让我…今晚睡在你家吗?
外面…雨太大了…”就是这句话。和前世一字不差。她的眼神,那深切的恳求,也一模一样。
前世的我,就是被这眼神里的某种东西刺了一下,然后选择了退缩。这一次。
没等她话音完全落下。我甚至没让她把那个“吗”字说完。我的身体比脑子更快。
一步跨出门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气。右手猛地伸出。不是去接她,也不是去扶她。
而是直接、干脆地,一把抓住了她冰凉、湿透的手腕!很细,很冰。
像握住了一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玉。我能感觉到她皮肤下细微的脉搏跳动,快得惊人。
她显然被我这个突兀又强硬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身体剧烈地一颤。低低地惊呼出声:“啊!
”那双浸满雨水的眼睛瞬间睁大,里面充满了错愕和一丝本能的恐惧。似乎想挣脱。
但我没给她机会。手臂用力往回一带。几乎是把她整个人“拽”进了屋里!她的身体很轻,
被我的力道拉得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我另一只手迅速在她背后扶了一下。
隔着湿透的薄薄衬衫,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脊骨的凸起和肌肤的冰凉。然后我立刻松手。
她惊魂未定地站在门厅里。脚下很快积起一小圈水渍。头发上的雨水还在不断往下淌。
她看着我,胸口起伏着,眼神复杂极了。有惊魂未定的余悸。有被我粗鲁拽进来的羞恼。
但更多的,是一种得救后的茫然和…不知所措。“砰!”我反手用力把门关上。
沉重的关门声在楼道里回荡了一下,隔绝了外面哗哗的雨声。世界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不少。
只剩下屋里的灯,暖黄的光线照在我们两人身上。我转过身,背靠着冰凉的门板。长长地,
从肺的最深处,吐出一口浊气。那口憋了整整十年,混杂着悔恨、愤怒和不甘的浊气。
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像要挣脱束缚跳出来。但这一次,是狂跳的庆幸。成了。
我把她拽进来了。她就在我眼前。不再是记忆中那个倒在血泊里的冰冷幻影。
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会发抖、会害怕的林小雨。她安全了。至少现在,就在这扇门后面,
她暂时安全了。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门厅狭窄的空间里,气氛有些凝滞。
只有她身上滴落的水珠,砸在地板上的声音。滴答。滴答。像在倒数计时。
她抱着自己的手臂,似乎想汲取一点温暖,但湿透的衣服只带来更深的寒意。
她的嘴唇依旧没有血色。肩膀还在微微地、无法控制地轻颤。眼神在我脸上飞快地扫过,
带着探究和一丝残留的戒备。“谢…谢谢你,李树同学。”她终于小声地开口,打破了沉默。
声音还是抖的,但比刚才在门外稍微稳了一点,“我…我实在是没地方去了…雨太大,
路都看不清…我…”她没说完,低下头,盯着自己湿透的鞋尖。
一滴水珠从她额前的刘海滑落,滴在她小巧的鼻尖上。我喉咙有点发干。“不用谢。
”我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哑,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清了清嗓子,
尽量让语调平稳些:“外面雨是很大。你…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吧?这样会感冒。
”我指了指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她抬起头,飞快地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
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湿漉漉的衣角。“可是…我没有带换洗的衣服…”她的声音细若蚊蚋,
窘迫得耳根都泛起了薄红。“我去找找。”我说,“应该…有我妈留下的,可能不太合身,
你先将就一下?”她点了点头,声音更小了:“…麻烦你了。”“没事。
”我转身想往我妈的卧室走。刚迈出一步。身后。林小雨忽然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
声音不大。但在只有雨滴声和呼吸声的门厅里,异常清晰。紧接着。她的声音变了调。
带着一种极致的惊恐,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扼住了喉咙!“李树!!”她猛地扑过来!
不是扑向我。而是扑向我旁边的——那扇紧闭的大门!她的动作快得像受惊的兔子。
冰凉湿滑的手,死死抓住了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皮肤里!
她整个人筛糠一样抖起来,比刚才因为寒冷而颤抖的程度,猛烈十倍不止!
她的眼睛死死地、惊恐万状地瞪着大门上方——那里,靠近门框顶端的地方,
有一小条窄窄的、用来透气的磨砂玻璃窗!“窗…窗户!!”她的声音尖锐得变了形,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濒临崩溃的哭腔,“外面!外面有人!!
他…他在看!!!”我的头皮猛地炸开!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瞬间窜到天灵盖!
浑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秒凝固了!所有的庆幸和松懈,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撕得粉碎!
我猛地抬头!视线像淬火的刀子,狠狠刺向那扇小小的、蒙着水汽的磨砂玻璃窗!
隔着模糊的玻璃和外面淋漓的雨水。就在那狭窄的视野边缘。
在楼道声控灯昏黄、摇曳的光线下。一张脸!
一张紧贴着玻璃的、被雨水和扭曲的光线模糊了五官的脸!像一张惨白的面具!
死死地嵌在那方寸之间!空洞的眼睛位置,仿佛有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正透过浑浊的玻璃,
死死地、无声地窥视着门内的我们!2 天台对决那张脸!紧贴在门顶磨砂玻璃上的脸!
像一张被水泡得发胀的惨白面具!隔着模糊的玻璃和淋漓的雨水,五官扭曲变形,
唯有那双眼睛的位置,仿佛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死死地攫住门内的空间!冰冷的恐惧,
像一条毒蛇,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窒息感扑面而来。是他!一定是那个凶手!
前世在暴雨中无声无息夺走林小雨生命的魔鬼!他竟然…一直跟着她?!跟到了我家门口?!
就在刚才,就在我把林小雨拽进屋里的那一刻,他就在外面?!这念头像烧红的烙铁,
烫得我浑身一激灵!滔天的怒火,混合着前世积压了十年的不甘和撕心裂肺的悔恨,
猛地从脚底板直冲头顶!烧干了血液里那一瞬间的冰冷恐惧!“操!
”一声低吼不受控制地从我喉咙里爆出来!几乎就在林小雨尖叫的同时!
我的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不是退缩!是进攻!
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看到死敌的野兽!
我猛地一把将惊恐万状、抖得像风中落叶的林小雨用力往我身后一扯!
动作粗暴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保护。她踉跄着跌靠在我身后的墙壁上,
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而我。借着把她拉开的反作用力!腰身一拧!整个人像一张拉满的弓,
蓄满了爆炸性的力量!右腿如同钢鞭,带着全身的力气和积压了两世的暴怒,
狠狠一脚踹在紧闭的大门上!“哐——!!!”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整扇老旧的铁皮门发出不堪重负的***!门框周围的墙灰簌簌落下!
巨大的反震力顺着脚底板冲上来,震得我小腿发麻!门没开。老式的防盗门锁很结实。
但这一脚。足够了!门外。紧贴着磨砂玻璃的那张惨白人脸,猛地一晃!消失了!
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狂暴的踹门声惊到了!“躲起来!!”我头也没回,
冲着身后吓傻了的林小雨吼了一声。声音嘶哑,带着金属摩擦般的杀气。同时。
我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狭窄的门厅。墙角!靠墙立着一样东西!一根金属的棒球棍!
是我爸当年心血来潮买来锻炼,结果只用了一次就扔在角落吃灰的!冰冷的金属握柄入手!
沉甸甸的!一股熟悉的、令人血脉贲张的力量感瞬间传递到手臂!警校四年,刑侦队六年,
无数次面对穷凶极恶之徒的肌肉记忆和战斗本能,在这一刻彻底苏醒!没有一丝犹豫!
我左手闪电般抓住门把手!用力向下一压!“咔哒!”门锁弹开的脆响!紧接着!
右手臂肌肉贲张!用尽全身力气!再次狠狠一脚踹在门板上!“轰——!!!”这一次!
门开了!带着一股狂暴的劲风,猛地向外撞开!撞在楼道冰冷的墙壁上,发出更大的巨响!
楼道里昏黄的声控灯因为连续的巨响,顽强地亮着,光线却依旧惨淡。
冰冷潮湿的空气混杂着浓重的水汽,瞬间涌入门厅。门外。空无一人。
只有被踹开的门板在来回晃荡。还有地上,被门板带起的一小片溅开的水渍。走了?跑了?!
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刚刚燃起的暴怒!我一步冲出家门!
冰冷的雨水被风卷着,立刻劈头盖脸地打在身上!视线急扫!左边!楼道通往楼下的方向!
一片昏暗!只有楼梯拐角的声控灯因为刚才的巨响亮着,投下扭曲晃动的光影。右边!
楼道尽头,通往楼顶天台的铁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外面更猛烈的风雨声!还有…一滴!
一滴新鲜的、尚未被雨水完全冲刷掉的水珠!正顺着冰冷的、锈迹斑斑的铁门门框内侧,
缓缓向下滑落!滴在同样积着薄薄一层雨水的水泥地上!溅开一个微小的水花!
他往天台跑了!这个念头像闪电劈进脑海!没有丝毫停顿!我攥紧手中的金属球棒!
像一支离弦的箭!朝着右边楼道尽头那扇虚掩的铁门猛冲过去!鞋底踩在湿滑的水泥地上,
发出急促的啪嗒声!几步就冲到铁门前!左手抓住冰冷的、湿漉漉的门把手!用力向外一拉!
“嘎吱——”刺耳的铁锈摩擦声!沉重的铁门被拉开!外面天台!
无边无际的黑暗和狂暴的雨幕!瞬间吞噬了楼道里昏黄的光线!
狂风裹挟着冰冷的、豆大的雨点,如同密集的子弹,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
眼睛瞬间被雨水糊住!呼吸都为之一窒!天台空旷。只有几个孤零零的太阳能热水器水箱,
在风雨中沉默着,像巨大的、湿漉漉的墓碑。杂物堆在角落,影影绰绰。
雨水疯狂地冲刷着地面,形成一片片流动的、浑浊的水洼。视线受阻!狂风和暴雨的声音,
掩盖了一切细微的响动!人呢?!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目光如同最精密的雷达,在狂风暴雨中急速扫视。水箱后面?杂物堆阴影里?
还是…已经翻过矮墙,逃到隔壁单元楼顶了?!不能让他跑了!绝对不能!
前世让他像鬼魅一样消失在雨夜,十年追索无果的噩梦,绝不能再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