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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23

1我在二十六岁那年,曾死于一场意外车祸。重新睁眼时,

已身处光怪陆离、险象迭生的异世修仙界。很快,我便意识到我不仅穿越了,

还很俗套的被绑定了攻略系统。

系统冰冷机械音在我脑海响起:任务启动:请宿主完成“辅助男主飞升登神”的主线任务,

即可离开本界,回到现代帮助他飞升,他是男主,还需要我帮助?我皱眉。

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捡回一条命却要做任务。请宿主不要质疑任务,

完成任务系统告诉我,我其实并没有完全死去,现在还躺在医院呢,

完成任务即可返回原世界。其实作为一个孤儿,我并没有非要回去不可想法,

毕竟在那里活着不是活着。但最终,我还是答应了系统的任务。

在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危险的世界,不答应任务的话,一来没有系统的帮助,

我可能都活不下去;二来我也希望自己有生活的目标;三来我永远希望我的人生是有退路的,

万一这边待不下去,还有机会回去。按照系统对的提示和帮助,

我成功的进入了男主所在的宗门,成为了他众多师妹之一。刚进入宗门,

我兴奋的一晚上睡不着,第二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我就打算去会会我的攻略目标了。

我抬头看向山巅那人,他一身雪衣,背负长剑,神情漠然,眺望着远方。他站在那里,

朝霞映在他的身上,仿佛给他镀了一层金光。身后的长发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风吹起,

仿佛即将羽化飞升的仙人。名字,云景。天命之子,仙门第一剑修。系统说过,

云景是典型的传统升级流男主。身世悲惨,一路坎坷,绝情绝爱,没有人帮他。

他的未来可能站在巅峰,也可能陨落深渊。而我唯一的任务,就是改变他。用温暖和关怀,

打破他心底那层厚重的冷漠,让他对这个残酷的世界,重新生出一丝希望。所以,

我必须接近他。飞到后山最高峰时,云雾缭绕,剑鸣声穿透清风。我看见他了。

少年负剑而立,白衣被风掀起,背影冷直得像一柄孤傲的长剑。阳光落在他眉骨上,

投下深刻的阴影,整个人像与天地隔开了一道无形屏障。我深吸一口气,攥紧衣角,

鼓起所有勇气走上前去。云师兄,你好,我是新来的夏袅袅……声音微颤,

却努力装得自然,以后还请多多关照。这种通用的打招呼话术,应该不会出错吧?然而,

他只是微微侧过脸,神色冷淡,眸光扫过我,却没有真正落下。哦。一个极轻的音节,

薄到仿佛掠过风声。然后,他转身,走下山崖小径,连一眼也没再停留。我愣在原地,

直到风吹乱鬓发,才轻轻吐出一口气。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之后很长一段时间,

我几乎一有空就会去找他。我替他去药园收灵草,

送上最适合他修炼的丹药;我为他布置聚灵阵,

让他能更快恢复灵力;我收拾他练剑后的残骸,

清扫他剑鞘上的尘灰;小心翼翼地做着所有事,像不声不响地,把一切琐碎从他肩上拿走。

我不敢太热络,也不敢贸然靠近,只是在他允许的范围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有用。

不会惹人烦。宗门里渐渐有人看见了这一切。有人在背后说,我想攀附宗门最有前途的弟子,

想借他的势头飞黄腾达;也有人讥讽,我痴心妄想,妄图摘下这朵高岭之花。我没有反驳,

也没有解释。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份靠近,是我一个人的秘密,是我必须完成的任务。

修仙界四季轮转,灵山起落,星河浩瀚。别人惊叹飞瀑奇景,我却无心观赏。因为我的眼中,

只有他。我已然入戏。可很长一段时间,我的所有付出,都没能换来他哪怕一次正眼相待。

我站在他的世界门外,敲了无数次门,可那扇门,从未为我开过。直到某天他受伤,

我用尽全力挡下了朝他劈下的那道天雷,昏迷七日。醒来时,他守在床边。为什么救我?

他第一次正视我。我虚弱一笑,认真道:你是我的任务。他沉默良久,

只说:你很奇怪。那一刻,我看见他眉眼间的冷漠微微融化了一点。2初来时,

我唯一目的只是“完成任务”。所有的付出和照顾,在一开始,都是演的。虽已入戏,

但我始终谨记自己只是戏中人。可人心这东西,最骗不了自己。第一次发觉动心,

是在那天夜里。那一次,他在秘境中为争夺宝物,受了伤。强撑着身体回到了宗门,

便晕了过去。后来,长老们过来替他稳定了伤势,但还需人仔细照料,以免情况反复。

我主动申请照顾他,但他一直没有醒过来。第三天的夜里,我端着药进去时,

看到他昏迷在榻上,额头发烫,气息紊乱。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好,我当时一时情急,

没想那么多。冒着灵气反噬替他温养经脉,稳定了伤势。后面又熬药、换药,

贴身守了三夜三日。我记得那天夜里,我刚给他喂完药准备起身,他忽然握住我的手,

低声呢喃:别走。他说的是梦话,可我没挣开。我看着他躺在那里,脸色苍白,

双眼紧闭,强大如他此时却虚弱无比。连平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都消融了许多,

莫名显得有几分温柔。我忽然鼻尖泛酸,一种说不上来的心疼弥漫在心口,久久不散。

我那时才惊觉,这种“攻略”的照料与守候,我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在演,还是出于真心了。

后来,我做的事,越来越多。他练剑到深夜,剑光斩破薄雾,我便悄悄下山,

在林间布好小型聚灵阵,只为等他回到房中,灵力运转时能更顺畅。他喜欢静修,

不喜被人打扰,我便藏起自己的存在。他的房间,我在他入定后才去打扫;药炉,

我在夜深人静时才去添水;煎药的香气,总在晨曦前散尽,不留一丝痕迹。

我熟记他所有的喜好。避开他不爱吃的苦笋、辣果;记下他更偏向右手引气,

于是偷偷练了三个月书法,只为写出顺手的功法摘要,放在他常用的那一侧案几上。

没人逼我这么做。没人要求我这么做。我也从未向他求过一句回报。可有时,

他在练剑间隙会低头扫我一眼,或在翻开我留下的功法时,淡声说一句嗯。那么一声,

轻到快要被风吹散。可那一瞬间,我却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得。日子一天天过去。慢慢的,

我自己也忘了,什么时候开始从“这是任务”,变成了“我想为他做更多”。

变成了心甘情愿。有一日我在藏书阁昏睡过去,是因为三月未眠替他修复一枚灵剑。

他找到我,低声问:为何要这么拼?我揉着眼笑了笑:想帮你。他怔了好久,

最终只是转身,替我披上一件外袍。那件衣裳,他再没要回去。我一直留着,叠得整整齐齐,

藏在枕下。我不知道我到底算不算个好女人。我知道他从未说过爱我,

也从不曾许诺什么未来。可我还是忍不住把一颗心一点点送出去,毫无保留,毫无所求。

刚开始觉察到自己的内心,我也会想我是斯德哥尔摩了吗?我也挣扎过。明明,

明明只是任务罢了。但最终我还是想通了,这个世界他虽然是我的任务目标,

但也是我唯一的情感寄托,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在一次次的并肩作战中,朝夕相对里,

我已然动心。我以为,这份感情也许可以是双向的。哪怕最初是我先动心,也不打紧。

3终于,在无数磨难之后,他也站在了飞升的门槛前。没人知道,为了他顺利渡劫,

我倾尽所有积蓄,把这些年攒下的灵石与法宝一件件卖去,只为换得那件护体灵衣。

它并不完美,不过在雷劫来临时,或许能为他多挡一击。哪怕只是一成的机率,

我也想替他赌一回。有人说,爱是双向奔赴才值得。可有时候,爱是一场无声的独舞。

我跳得小心翼翼,又全情投入,步步向他靠近。可在他的世界里,

我似乎始终站在光影的边缘,他从未真正回头看我一眼。但我不后悔。不悔那一百次晨起,

替他扫清石阶上的落叶;不悔那一千次布阵,

只为他修炼时能更顺畅;不悔那一万次彻夜炼丹,让他每次出关都能手握最完美的丹药。

不悔日日夜夜守在他身侧,替他挡风,替他拂去无形的尘埃。更不悔,因为他,我变得温柔,

也学会了坚定。我已不再是那个只想完成任务、急于逃离的夏袅袅。我有了自己的执念。

因为我爱他,所以不悔。在一个晴空万里的日子里,在所有人的期待和见证中,他飞升了。

那一天我永远记得很清楚,百花齐放,天空布满霞光,他沐浴在霞光之中。俊美的五官,

飘渺似神的气质,连清风也眷顾他的衣裳,恍若乘风而去的神子。我站在天劫之下,

他突然回头望我一眼,眼里满是灿烂与期待。袅袅,我先上去,等你。因为这一句话,

我觉得之前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我想他也许终被我打动,他也许也是爱我的。

我依依不舍的看他在神光中步入仙阶。系统提示响起:任务完成。可申请回归。

可我迟迟没点确认。我舍不得。我已不是那个只为完成任务的过客,我真的爱上了他。

于是我留了下来。我想留在仙界,做他并肩的剑侣。为了早日与他相见,我努力修炼。

我以为,自己会很快追上去。而我,是在他飞升后的第十年,燃尽所有灵力,

几乎死在天劫中,才踏入仙界的。我记得我踏进仙界那一日,他站在灵霄峰巅,低头望着我,

眼里有光。他走下台阶,伸手拉我,语气温柔,你来了。那一刻,我以为,值了。

我以为这就是终局。我以为我得到了结局。但,我错了。最初的日子很甜。

他为我在东玄谷建起灵居,我不擅阵法,他便亲自布下护宅法阵;我初至仙界,

有不了解仙界的地方,他一一为我解惑,甚至他亲自带我去过仙界的每一处风景。

他曾说:你肯为我走这一遭,我自不会让你后悔。那时的我,

开心的像个得到了棒棒糖的孩子。只因,我让心里眼里只有修炼的人,有了我的身影。

我们甚至结为了道侣,每日腻在一起,就像是画本子上的神仙眷侣。可时间是最可怕的东西,

它不声不响,却能把当初的感情也磨成水,一潭死水。仙界的修士,不会老,不会死,

只会在漫长岁月中逐渐变得淡漠。我与他也不知从何时起,渐渐话少了。不再每日同修,

不再月月对剑,也不再夜里观星。他常常闭关,我理解。他说他要更进一步,要修御天剑意,

要破界,我便退守其后,不扰他分毫。我相信他爱我,只是太忙。

直到后来他收了第一位女弟子——苏纤音。他们说,她在下界历练时走了大运,

偶入古秘境得传承,修为暴涨至渡劫初期,在她天劫难挡之际,云景恰好下界巡视,

出手相助,将她带回仙界。她拜在他门下那日,我去看过。她姿容清秀,笑意甜甜,

一口一个“师尊”,礼数周全,亲近得毫不生分。她是幸运的,也是聪明的。

她知道在仙界生存不易,便紧紧依附云景,低眉顺眼地做他最贴心的“弟子”。

她有意亲近我,我微笑回应。只是她笑着说:师尊说,师娘当年飞升时,差点丧命,

是靠一口执念才渡过雷劫,他很佩服你。我心头一滞。云景,

从来不曾对我说过“佩服”这两个字。那夜我失眠了,

回忆起当初自己浑身焦黑倒在天阶上的样子,他低头看我。当初,

我看到他望着我的眼里有光,虽然只有一瞬间。我以为是喜悦,

没想到却是佩服原来他是佩服的,只是,从未说出口。我没多想,也不愿多想。

可后来他教她御剑,手把手地教;她制丹失败,他亲自调试炉温。她走神练剑,

他温声细语:莫急,心定则神清。而我,他从未教过我这些。

甚至我曾在五十年前问他:剑心断断续续,我迟迟不得突破,你可否陪我走一遍剑息脉?

他说:修道需独行,旁人不可干涉。再后来,他开始忘事。

他忘了我们每年会一起去青梧湖看霜雁。他忘了我飞升那天的纪念日。

他忘了我为他打造的灵剑,我曾耗尽灵力,用尽所有奇珍异宝,

用灵火锻造三个月的剑那柄剑,被他遗忘在纳戒之中,而今却日日带着苏纤音送的剑坠。

我开始沉默。4在一次仙界的宗门大比中,苏纤音比赛失误受伤,是我第一个出手救人。

可云景来了,只看着她,说:纤音,你无事便好。转过头,他连“谢”都没对我说一句。

我笑了笑,把灵气收回,走下擂台。我不曾回头看他们一眼,也不去听周围人的议论纷纷。

我独自回到了东玄谷。那一日我在灵居独坐一夜,往事一幕幕浮现眼前,

可心里的痛无法停息。我的心告诉我,我该放下了。第二日,他来找我。他以为昨天,

我是生气了,所以招呼没打就走了。甚至破天荒的,和我解释昨天的流言蜚语,

我没有和他争执,没有试探。甚至,我平静的接受了他的说辞。我知道,我只是,

慢慢开始放下他了。我不再亲手为他炼药,不再夜里为他布灵阵,不再去找他说话。

我安静地待在东玄谷,如同无人在意的孤魂野鬼。他也未曾察觉。有一日他闭关三月而出,

灵台大悟。我前去道贺,他却只淡淡一句:你来做什么,纤音已为我备好了灵膳。

我站在云光下,忽然觉得冷。原来这段感情,已经被替代了。可真正让我死心的,

是那一次意外。那日,我们一同前往斩妖秘境。天色昏暗,雾气翻涌,四周妖气汹涌而来,

仿佛万兽低吼。一切原本顺利,直到意外的伏杀突然降临。符阵炸裂,妖潮倾巢而出,

剑影纵横间,天地翻覆。混乱之中,我们被迫分散。我被妖力冲击得气息紊乱,

跌入一片破碎的灵谷,胸口剧痛,几乎无法动弹。不远处,苏纤音被困在一座阵法中,

妖兽环伺,生死一线。耳边是呼啸的风、撕裂的嘶吼,我努力撑着最后一口气,

眼前的世界逐渐发白。直到一阵剑气破空而来。云景来了。他执剑而行,身影逆光,

神色冷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意。我看见他的第一眼,是朝着我的方向。那一刻,

我的心口仿佛被什么点燃。我拼命抬手,忍着伤口的剧痛,唤了他一声:云景!

可他只是微微一愣。下一瞬,他偏过头,目光落向苏纤音被困的阵法。他没有犹豫,

没有停顿,转身,执剑冲向了她。我怔在那里,半靠着岩壁,喉间涌起腥甜的血意。

指尖发抖,却终于没再开口。原来啊。不是看不见,是不想救。不是误会,是本心。

妖潮逐渐退去,阵法被破,他抱着苏纤音出来,眼中满是慌乱与担忧。直到确认她平安,

他才回头,看见了不远处的我。那一刻,我全身是血,狼狈不堪。他只是走来,

淡淡地抱起我:走吧。回到东玄谷后,他把我放在偏殿,便转身匆匆离去。我隔着窗棂,

看见他踏月而去,径直往苏纤音的方向。那一晚,山风极凉,吹得烛火摇曳不定。

凉得让我心口一寸寸空落下去。我不知是伤口更痛,还是心更痛。我独自运功疗伤,

三日无人问。第四日,他来看我。带着淡淡的歉意:那日,是我疏忽。我微微一笑,

没有怪他。往日种种,只是黄粱一梦罢了。我不想再等着他了。

等他醒悟、等他看我、等他再一次说出“袅袅”。我等太久,已经倦了,累了。云景。

我轻声开口,语气平静。嗯?我想下界闭关。他皱眉,许久才问:为什么?

我望着窗外无边云海,语气温柔:我怕在这里,会忘了自己是谁。

我怕忘了当初那个夏袅袅,那个自由肆意的夏袅袅。他不解,但也尊重我的决定。他走后,

我看着窗外的景色,忽然好想回家。想念那个有阳光、咖啡、三月和栀子花味道的地方。

我把与他相关的一切,一件件封入镜台。灵符、剑匣、旧衣、发簪……我一样没留。

我烧掉他曾写给我的手札,那上头字迹清晰,袅袅,吾心安处真是讽刺!

5我一个人收拾了自己的物件,悄无声息地从东玄谷去了下界东玄谷的朝霞照在我发梢,

金色一片,我甚至没回头看那熟悉的屋檐。不是不舍,是不想再给自己找任何留恋的借口。

我到下界已经五年了。五年很长,长到我以为自己已经能习惯寂寞,习惯没有云景的日子。

可夜里梦回,还是会梦见他曾经眉眼弯弯,握着我的手说:有你在,真好。梦醒时,

心脏空得发疼。我问自己,到底还在等什么?是他醒悟的那一天?还是,

我自己终于不再痛的那一刻?那一日,我独自坐在池边,风吹动我的衣角,

水面映出我苍白的脸。系统忽然出现了。久违的那道机械音再次浮入识海:夏袅袅。

我静静地看着前方,没有回话,这么多年过去我还以为它早已离开。

当初的你完成了任务,却放弃回家,为了云景留在这里现在的你放弃了云景,

也放弃了修仙。我想我已经没有理由和你继续绑定了我笑了笑,

语气很轻:你是要离开了吗?是。我以为它会就此消散,却在最后,

留下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简。这是你的后路。若你有朝一日,真想离开这个世界,

它会指引你归途。我望着那玉简,眼神微微一震。回到我原来的世界?是。

此法只能用一次。代价是灵力消散、重归凡人。我望着手中的玉简,

许久才问:为什么帮我?系统的声音轻得快要听不见了:你是我唯一一个,

愿意为爱牺牲到这种程度的宿主。这不该是你的结局。那什么是我的结局?

它沉默了一瞬:自由。然后,它走了。识海空荡,再无它的气息。我看着手里的玉简,

像握着一颗星辰。原来,我还有选择。原来,我不是非留在这里不可。我笑了。不是苦笑,

也不是释然。只是忽然觉得轻松。那一刻,我的人生又有了无限希望和可能。

我能回到那个充满怀念的地方,重新感受一切。

我可以重新学会喝咖啡、看书、和春天谈一场不动心的恋爱。哪怕只是普通人,

也好过在这仙界,做个没人牵挂的影子。风起了,池面泛起涟漪,清风拂过我长发,

此时的阳光正好。我将玉简藏在袖中,从此不再提起。这一切,我一个人知道就好。

我以为我会痛,会想哭。可没有。那些年我受的伤多了去了,为他挡过雷劫,护过灵脉,

甚至险些魂飞魄散。可现在,最疼的不是身体,是那种彻底被放弃的冷。冷到我只想逃,

逃出这个世界,逃回那个有阳光和香薰咖啡的地方。那一夜,我梦见了现代。

梦里我站在川流不息的街头,霓虹映在我脸上。我手里捧着一杯热咖啡,身边不再有飞剑,

不再有杀伐。我轻轻笑了出来。不是那种带着泪的苦笑,而是久违的、释然的、自由的笑。

我真的,快走到尽头了。我真的,快活过来了。6云景第一次察觉不对劲,是在晨会的时候。

殿中人来人往,苏纤音站在他左侧,一身素白,声音轻柔:师尊,

昨日的阵法我已依图更改。他点头,正要应声,却在转头的一瞬间,心口猛地一滞。

夏袅袅不在原本的位置。他下意识地想看向那处空空的地方,她本该站在那里,

低头修图、记笔,眉头轻蹙。手伸过去,本能地想递给她一块玉符,却握了个空。手指一凉,

心里也微微发慌。师尊?苏纤音的声音轻轻唤他。嗯。他应了一声,玉符收回手中,

指尖还残留着温度的空白。半日之间,他都看不进手中的灵阵。心里总是想着那个空位,

想着她平时的小动作,书案下的糖果、晨间燃的青木香、手边被她整齐摆放的灵图。

他尝试说服自己:她只是生气去了下界,过段时间,气消了便会回来的。可不管怎么想,

他总觉得哪儿不对,生活像是缺了一角。晚上,他独自回了东玄谷。屋内依旧整洁,

但缺了她的痕迹。草没有被踩过,书桌干净整齐,青木香也早已燃尽。云景在屋内转了一圈,

伸手去摸书案边角,像是想确认她曾经在这里的存在。袅袅……他轻轻唤她,

声音低而急切。屋里寂静无声,只有风从窗棂间吹进的轻响。一个月过去,他再也待不住了。

他亲自走了一趟下界,找到了她的住处。夏袅袅从屋内走出,淡青色长袍随步轻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