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恭喜秦总荣获年度杰出企业家奖！"掌声雷动中，秦雨萱身着一袭黑色礼服，
优雅地站在颁奖台上。她的笑容完美无瑕，就像三年前那个春天里，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
只是现在，台下的我穿着服务员制服，端着托盘，在人群中显得那么格格不入。"秦总，
能否分享一下您成功的秘诀？"主持人问道。秦雨萱接过话筒，眼神扫过台下，
在看到我的瞬间停顿了一下。那一刻，我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但很快就被冰冷所取代。"成功的秘诀就是永远不要相信那些只看重金钱的人。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但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刺进我的心里，"有些人会为了钱背叛一切，
包括最珍贵的感情。"台下响起了善意的笑声，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她在开玩笑。只有我知道，
她说的是我。三年了，整整三年。从当初的山盟海誓到现在的形同陌路，
从曾经的CEO到现在的服务员，这一切都像是一场荒诞的梦。"林程，你在发什么呆？
"同事王强拍了拍我的肩膀，"赶紧去上酒，别让客人等急了。"我回过神来，
继续穿梭在人群中。这是秦雨萱公司举办的庆祝酒会，作为城市里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商，
她邀请了半个商界的精英。而我，一个曾经在这个圈子里呼风唤雨的人，
现在只能以服务员的身份混迹其中。"听说秦总还单身呢，真是可惜了。""可不是嘛，
这么优秀的女人，当初那个林程真是瞎了眼，居然为了五千万就抛弃了她。
""我听说林程现在混得很惨，公司破产了，人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活该！
这种见钱眼开的渣男就应该这样。"路过的客人们议论着，
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口中的"渣男"就站在身边。我低着头，默默承受着这些议论，
心中苦涩得说不出话来。五千万？如果他们知道真相，会是什么表情呢？
那不是秦雨萱给我的分手费，而是我拼尽全力才筹到的救命钱。三年前，
秦家集团面临资金链断裂的危机，秦雨萱的父亲因为心脏病突发住院，
整个家族企业摇摇欲坠。而我，为了救她，将自己的建筑公司以及所有资产都悄悄转移，
最终凑齐了整整十五亿的资金，以一个神秘投资人的身份注入了秦家集团。可是，
我不能让她知道这一切。因为以秦雨萱的性格，她绝对不会接受这样的帮助。
她宁愿公司破产，也不愿意成为别人的负担，更不愿意让我为了她搭上一切。所以，
我只能选择另一种方式——让她恨我。"林程，给3号桌送酒。
"经理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端起托盘走向3号桌，那里坐着几个我曾经的商业伙伴。
他们看到我的瞬间，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林程？你怎么......""各位，
需要什么酒？"我面无表情地问道，仿佛没有听到他们刚才的话。"林程，你这是在干什么？
"其中一个人忍不住问道，"你当初不是拿了秦雨萱五千万分手费吗？
怎么还要出来做服务员？"我淡淡一笑："五千万花完了。"这句话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很快，"林程现在在做服务员"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酒会。
秦雨萱显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她从台上走下来，径直朝我走来。三年不见，
她变得更加成熟魅力，身上那种成功女强人的气质让人移不开眼。"林程。"她站在我面前，
声音冷得像冰，"没想到你还有脸出现在这里。""秦总，我只是来工作的。
"我低着头回答。"工作？"她冷笑一声，"五千万花完了？"我点点头："是的。
""花在哪里了？""**。"我撒了个谎，因为我知道这样的答案最能激怒她。果然，
秦雨萱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从包里掏出钱包，拿出五块钱拍在我的托盘上。"这是小费。
"她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像你这种人，五块钱已经够多了。
"周围响起了嘲笑声，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话。我静静地看着托盘上的五块钱，
心中五味杂陈。三年前，为了让她死心，我将自己的银行卡余额改成了五千万，
然后故意让她看到，编造了一个接受神秘富豪投资的谎言。她信了，也恨了。而现在，
她给了我五块钱。这或许就是报应吧。"谢谢秦总。"我将五块钱放进口袋，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秦雨萱叫住了我，"林程，你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我停下脚步，
没有回头。"最后悔的是当初瞎了眼，居然爱上了你这种人。"她的声音带着刻骨的恨意，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我绝对不会再看你一眼。"我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但还是没有回头。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回头，她就会看到我眼中的眼泪。而这三年来，
我最不想让她看到的，就是我的眼泪。第2章离开酒会后，我回到了城郊的那间破旧出租屋。
这里没有暖气，没有热水，甚至连床都是从垃圾站捡回来的。
但这已经是我能负担得起的最好的住所了。三年前，当我将所有资产都转移给秦家集团后，
我就已经一无所有了。表面上的五千万分手费，实际上是我向高利贷借来的，
用来维持最后的体面。而这笔钱，早就在各种利息的滚动下变成了天文数字。我躺在床上，
拿出手机看着秦雨萱的照片。这是三年前我们最后一次约会时拍的，
那时她还会对着我甜甜地笑，那时我们还在憧憬着未来的生活。如果她知道真相，
还会这样恨我吗？手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林程，还记得我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韩博？"我坐了起来。
韩博是我大学时的室友，现在在一家投资公司工作。"我听说你在做服务员？
"他的声音带着关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初你的公司经营得那么好，
怎么会......""破产了。"我简单地回答。"破产？这不可能啊。
"韩博显然不相信，"我记得你的公司在三年前还承接了好几个大项目，
资金流应该很充足才对。
而且我听说你还从秦雨萱那里拿了五千万分手费......""韩博，
有些事情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我打断了他的话，"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林程，
我了解你。"韩博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你不是那种为了钱抛弃感情的人。
当初在大学的时候，你为了给山区孩子捐款，连自己的生活费都舍不得花。
你绝对不可能因为五千万就抛弃秦雨萱。"我沉默了。韩博说得对，我确实不是那种人。
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林程，告诉我实话。"韩博继续说道，
"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秦雨萱的照片，心中涌起一阵酸楚。也许，
是时候告诉一个人真相了。"韩博，如果我说，那五千万不是分手费，
而是我为了救秦家集团而借的高利贷，你信吗？"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良久，
韩博才开口："我信。因为这才像你会做的事。"于是，
我将三年前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韩博。从秦家集团的财务危机，到我悄悄转移资产，
再到最后的假装出轨和离婚，我一五一十地全部说了出来。"所以，你是为了救她，
才选择让她恨你？"韩博听完后，声音有些哽咽。"是的。"我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以她的性格，如果知道我为她付出了这么多，她会内疚一辈子的。
与其让她背负这样的心理负担，不如让她恨我。只要她能好好地活着，恨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林程，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知道真相，或许会很感动，然后你们可以重新开始？
"我苦笑了一声："韩博，感情不是童话。她现在已经成功了，
身边一定有很多优秀的男人追求她。而我，一个负债累累的失败者，拿什么去爱她？
""但是......""没有但是。"我打断了他的话，"这样挺好的，真的。
看着她成功，看着她幸福，我就满足了。"挂断电话后，我继续躺在床上发呆。
窗外下起了小雨，雨滴敲打着玻璃，发出细碎的声响。这让我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雨夜，
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晚上。那天，我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秦雨萱的父亲病情恶化，
需要立即进行心脏搭桥手术，费用需要五百万。而秦家集团因为资金链断裂，
连这五百万都拿不出来。我二话不说，立即将自己公司的流动资金全部转了过去。
但这还不够，我又将公司的几个在建项目都抵押给了银行，筹集了剩下的资金。可就在这时，
我发现了一个更大的问题：秦家集团的财务黑洞比想象的还要严重，
需要至少十五亿才能填平。而以我一个人的能力，根本无法筹集到这么多钱。
就在我焦头烂额的时候，一个神秘的投资人联系了我。他说愿意投资十五亿给秦家集团，
但有一个条件：我必须和秦雨萱离婚，并且永远不能告诉她这笔投资的真正来源。
我当时以为这个神秘投资人可能是秦雨萱的追求者，想要趁机插足我们的感情。
但面对秦家集团的危机，我没有选择的余地。现在回想起来，那个神秘投资人到底是谁呢？
他为什么要提出这样的条件？正想着，手机又响了。这次的来电显示是"王经理"，
应该是酒店的经理。"林程，明天有个重要的活动需要你来服务。
"王经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兴奋，"是秦氏集团的项目签约仪式，
据说要签一个几十亿的大单。你表现好的话，也许能拿到不少小费。
"秦氏集团的项目签约仪式？我心中一动。看来秦雨萱的事业发展得很顺利，
这让我感到既欣慰又心酸。"好的，王经理，我一定好好表现。"我答应道。挂断电话后，
我又拿起手机看了看秦雨萱的照片。明天，我又要以服务员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了。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再给我五块钱小费？第3章第二天下午，
我穿着整齐的服务员制服来到了金悦大酒店。这里正在举办秦氏集团的项目签约仪式，
整个大厅布置得金碧辉煌，来宾如云。"林程，你负责贵宾区的服务。
"王经理拍了拍我的肩膀，"今天的客人都是大老板，小费会很丰厚的。"我点点头，
端起托盘走向贵宾区。这里坐着的都是商界精英，其中不少人我都认识。他们看到我时，
眼中都带着异样的神色，有同情，有讥讽，也有幸灾乐祸。"各位，需要什么饮料？
"我面无表情地问道。"林程？"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认出了我，他是万达集团的总经理张华，
"你怎么在这里做服务员？""张总，我现在就是服务员。"我平静地回答，
"请问需要什么饮料？"张华看了看周围的人，压低声音说道："林程，
你当初的公司经营得那么好，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我听说你从秦雨萱那里拿了五千万分手费，这些钱呢？""花完了。
"我依然是这个简单的回答。"花完了？"张华皱了皱眉，"五千万不是小数目，
你都花在哪里了？"我正要回答，突然听到主持人的声音："女士们先生们，请大家安静。
下面，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秦氏集团董事长秦雨萱女士！"掌声雷动中，
秦雨萱缓缓走上台。她今天穿着一身白色套装，看起来干练而优雅。她的眼神扫过台下，
在看到我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就移开了。"感谢各位的到来。"秦雨萱接过话筒，
声音清脆悦耳，"今天，
我们秦氏集团将与新加坡华信集团签署一项总价值三十亿的合作协议。
这标志着我们公司将正式进军国际市场。"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我静静地站在一旁，
心中五味杂陈。三年了，她终于实现了当初的梦想，将公司发展成了国际化的大企业。
"在签约之前，我想说几句话。"秦雨萱继续说道，"三年前，
我们公司经历了一次严重的危机。当时，我以为一切都完了。但就在最关键的时刻，
一位神秘的投资人注资十五亿，帮助我们度过了难关。"神秘投资人？我心中一动。
"这三年来，我一直想找到这位恩人，想要当面感谢他。"秦雨萱的声音有些哽咽，
"但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今天，我想借这个机会，
向这位恩人表达我最诚挚的感谢。如果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秦氏集团。
"台下又响起了掌声，但这次的掌声中带着一些感动。我握紧了托盘，心中涌起一阵酸楚。
秦雨萱所说的神秘投资人，其实就是我啊。那十五亿，
是我将自己的所有资产都转移后凑齐的。但我永远不能告诉她这个真相。"下面，
让我们请华信集团的CEO陈先生上台签约。"主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上台，和秦雨萱站在一起。他们在合同上签字，拍照留念，
整个过程我都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签约仪式结束后，客人们开始交流攀谈。
我端着托盘在人群中穿梭，为客人们提供服务。"林程。"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我。
我转过头，看到秦雨萱正站在我身后。她的脸色很复杂，似乎有话要说。"秦总。
"我淡淡地回应。"你......过得还好吗？"她犹豫了一下才问道。"很好。
"我说谎道。她看了看我身上的服务员制服，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但很快，
这种情绪就被冷漠所取代。"林程，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她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什么问题？""三年前，你真的是因为钱才离开我的吗？"她直视着我的眼睛，
仿佛想要看穿我的内心。我心中一紧，但表面上依然保持平静："是的。
""可是......"她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被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了。"雨萱，
你在这里啊。"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走了过来，他穿着名牌西装，戴着劳力士手表，
一看就是富家公子。"志强。"秦雨萱看到他，脸上露出了笑容，"签约仪式进行得很顺利。
""那当然，你这么能干。"男人笑着说道，然后看向我，"这位是？
""他是酒店的服务员。"秦雨萱淡淡地说道，没有介绍我的身份。"哦。"男人点点头，
然后很自然地搂住了秦雨萱的腰，"雨萱，今晚我们去哪里庆祝？"看到这一幕，
我感觉心脏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原来，她已经有新的恋人了。而且看起来，他们很亲密。
"服务员，给我们拿两杯香槟。"男人对我说道，语气中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好的。
"我转身去拿香槟，心中五味杂陈。当我端着香槟回来时，听到他们在聊天。"雨萱，
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求婚钻戒。"男人温柔地说道，"下个月我们就订婚吧。""志强，
这些事以后再说。"秦雨萱有些害羞地说道。"为什么要以后？我等不及要娶你了。
"男人深情地看着她，"我爱你，雨萱。"我的手微微颤抖，差点把香槟洒了。
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我感觉自己的心被撕成了碎片。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果吧。
她找到了真正爱她、能够给她幸福的人。而我，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一个为了钱而背叛她的渣男。"香槟。"我将杯子递给他们，声音有些沙哑。"谢谢。
"男人接过香槟，然后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我，"小费。"我看着那张百元大钞，
想起了昨天秦雨萱给我的五块钱。从五块钱到一百块钱，
这就是她的现在和过去对我的态度差别吗？"不用了。"我拒绝了他的小费。"为什么不要？
"男人有些疑惑。"我不能要您的钱。"我淡淡地说道，然后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了他们的笑声，还有秦雨萱温柔的声音。我强忍着心中的痛苦，
继续为其他客人服务。但我没有注意到，在我转身离开的时候，秦雨萱一直在看着我的背影，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第4章深夜，所有的客人都已经离开，酒店恢复了宁静。
我正在收拾桌椅，准备下班回家。"林程。"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回头一看，
秦雨萱正站在门口，她已经换下了白色套装，穿着一件简单的风衣，看起来有些疲惫。
"秦总，您怎么还没走？"我有些意外。"我想和你聊聊。"她走了过来，"可以吗？
"我放下手中的工作，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她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我依然站着。
这样的距离，让我们之间的身份差距显得格外明显。"坐下吧。"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我们平等地聊聊。"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林程，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她直视着我的眼睛，"三年前，你真的是因为五千万才离开我的吗？
"这个问题她已经问过一次了，我的回答依然是："是的。""可是我调查过，
那五千万不是别人给你的投资，而是你从高利贷公司借来的。"她的话让我心中一惊，
"而且，这三年来，你一直在还债，每个月都要还巨额的利息。如果那真的是分手费，
你为什么要借高利贷？"我沉默了。没想到她居然调查了我的财务状况。"还有，
我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她继续说道，"三年前救了我们公司的那位神秘投资人，
注资的时间正好是你离开我的那一天。这不觉得太巧合了吗？"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但表面上依然保持平静："秦总，您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她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那个神秘投资人，是不是你？"这个问题如同晴天霹雳，让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居然猜到了？"秦总，您想太多了。"我强迫自己保持镇定，"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哪有那么多钱去投资。""普通人？"她冷笑了一声，"林程，你当我是傻子吗？
你的建筑公司在三年前明明经营得很好，资产至少有几十亿。而你，突然就破产了？
这些钱都去哪里了？"我被她的问题逼得无路可退，只能继续撒谎："我堵伯输光了。
""堵伯？"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度，"林程，我跟你在一起五年，难道还不了解你吗？
你连麻将都不会打，怎么可能去堵伯？""人会变的。"我勉强回答。"人会变，
但本性不会变。"她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林程，告诉我实话。
那个神秘投资人到底是不是你？"面对她咄咄逼人的追问，我感觉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
但我知道，绝对不能承认。如果她知道了真相，会怎么样？会内疚吗？会痛苦吗？
我不想让她承受这些。"不是我。"我坚决否认。她看着我，
眼中流露出失望的神色："你还是不肯说实话。"就在这时，酒店经理王强走了进来。
"秦总，您还没走啊？"他看到秦雨萱，连忙迎了上去，"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
""王经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秦雨萱指了指我，"这个林程，
他是什么时候来你们酒店工作的？""林程啊？"王强想了想，"大概是三年前吧。
当时他来应聘的时候，我还觉得奇怪呢。以他的气质和谈吐，明显不像是来做服务员的。
但他说急需用钱，工资要求也不高，所以我就录用了他。""三年前？"秦雨萱若有所思，
"具体是哪一天？""这个......"王强努力回忆，"应该是八月十五号左右吧。
我记得那天是中秋节。"八月十五号，正好是我们离婚的第二天。
秦雨萱的脸色变得更加复杂了。"王经理，这三年来，他的工作表现怎么样？"她继续问道。
"很好啊，从来不迟到早退，也不抱怨工作辛苦。"王强如实回答，"就是有一点奇怪，
他从来不要小费。不管客人给多少，他都会拒绝。""不要小费？"秦雨萱看向我，
"为什么？""我不需要。"我淡淡地回答。"不需要？"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林程，
你背着几千万的债务，每个月光利息就要几十万，你怎么可能不需要钱？
"她的话让王强大吃一惊："什么？林程背着几千万债务？""是的。"秦雨萱点了点头，
"而且这些债务，都是三年前借的高利贷。"王强看着我，眼中满是震惊："林程，
这是真的吗？"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这三年来，
你一直在用微薄的工资还债？"秦雨萱的声音越来越哽咽，"林程，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依然沉默不语。"我再问你一遍。"她蹲下身子，和我平视，
"那个救了秦氏集团的神秘投资人，到底是不是你？"面对她含泪的眼睛，
我差点就要说出真相了。但理智告诉我，绝对不能承认。"不是我。"我再次否认。
她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你为什么要骗我？""我没有骗你。""你有！"她哭着说道，
"林程，我了解你。如果你真的是为了钱才离开我，你就不会拒绝客人的小费。
如果你真的破产了，你就不会住在那间破房子里，而是会想办法东山再起。但你没有，
这三年来你就像是在惩罚自己一样。为什么？"我看着她哭泣的样子，心如刀绞。
但我还是不能说出真相。"秦总，时间不早了，您该回去了。"我站了起来，
"您的男朋友应该在等您。"提到男朋友，她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擦了擦眼泪，恢复了冷静。
"是的，我该回去了。"她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林程，不管你承不承认，
我都会查出真相的。"说完，她转身离开了酒店。我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她已经开始怀疑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精心编织的谎言即将被拆穿？但即使如此，
我也不后悔。因为这三年来，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成功，看着她找到了新的幸福，
我就已经满足了。至于我自己，早就不重要了。第5章第二天一早，
我刚到酒店就被王强叫到了办公室。"林程，昨天秦总走了以后，我想了一夜。
"王强的表情很严肃，"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她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沉默了一下，
说道："前夫妻关系。""我知道这个，但我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王强坐了下来，
"昨天她问你的那些问题，还有她哭的样子，不像是在面对一个抛弃了她的前夫。
反倒像是......像是在面对一个她亏欠了的人。"王强的观察力还挺敏锐的。
我苦笑了一下："王经理，这些都是私事，我不想多说。""好吧，我不勉强你。
"王强点了点头，"但我要提醒你，今天可能会有媒体来采访。""采访？"我有些疑惑。
"昨天的签约仪式引起了很大关注，有记者想要做一个专题报道。"王强解释道，
"他们可能会拍摄酒店的内部环境，你小心一点，别被拍到。"我点了点头，
然后去换工作服。上午十点左右，果然有一队记者来到了酒店。他们带着摄像设备，
在酒店里四处拍摄。我尽量避开他们，躲在后厨帮忙。但意外还是发生了。"这位服务员，
能配合我们拍个镜头吗？"一个女记者突然出现在后厨门口，
"我们想要展现一下你们酒店的服务水准。"我连忙摇头："不好意思，我不太适合上镜。
""没关系的，就是简单拍几个镜头，不会露脸的。"女记者很坚持。就在这时，
摄像师已经架好了设备，开始录制。我来不及躲避，只能低着头继续工作。"观众朋友们，
这里是金悦大酒店的后厨。"女记者对着镜头说道，"昨天，
秦氏集团在这里举办了重要的签约仪式。
现在让我们看看酒店工作人员是如何为客人提供优质服务的。"镜头转向了我，
虽然我一直低着头，但还是被拍了进去。采访结束后，女记者走到我面前："师傅，
您工作很认真啊。能简单介绍一下自己吗？""不用了，谢谢。"我匆忙离开了后厨。
但我没想到的是，这段采访当天晚上就在电视台播出了。更要命的是，
有眼尖的观众认出了我。第二天一早，我的手机就被各种电话轰炸了。"林程？
我是《都市晚报》的记者，想要采访你关于......""林程先生，
我是网络媒体《热点追踪》的编辑，关于你和秦雨萱的事情......""林程，
你现在在做服务员？这是怎么回事？"我关了手机，但问题并没有解决。很快，
我工作的酒店门口就聚集了一群记者和围观群众。"林程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