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唐问我:我己功成名就,你能干点啥?
我摸摸头,其实这也是我问自己三十年的问题——能干点啥?
竟无言以对。
由此,我是迷茫且自卑的。
刚刚看了双相的文章,隐隐庆幸又担心:幸好我没双相?
这样离双相也不远了吧?
又想:恁娘,谁能被定义?
我就是我。
又生了一丝骄傲和狂气。
我一首在对标世界。
逐渐气馁:似乎都比我优秀,有人比我长得好看,有人比我有很多钱,有人比我年轻,有人比我工作好,有人比我关系硬,有人比我会来事,有比我反应快,有人比***活好,有人比我有口才,有人比我赚钱多,有人比我房子大又多……各种的不如意。
那些不如我的,我却看不到。
有不如我的吗?
没有吧。
这就是讨好型人格的成因。
我的定义。
雨抱着我,阳光照在头上。
起起伏伏的隐晦中,母亲俯首轻唤我乳名:起来上学了。
有三十年了吧?
轰隆隆炸在心头,光芒万丈。
娘啊,儿多想多想再抱抱你,亲口对你说:娘啊,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那个月夜下笼罩地你,因我与父亲的争斗你马上要哭出来,紧着牙一咬,马上装满了坚毅。
那一刹那,我呆住了。
悲复刚强的面容在心底游走,搅得我生生疼了好多年,还会疼好多年。
那个我想依偎想背起的人,我的娘,再也听不到看不到摸不到了。
你用自己的认知给予了我最厚重的呵护和教养,只因我蠢我迟始终没能了然这份深意。
对不起啊,娘。
你不会怪我,只是这世上剩我孤零零一个,想舐犊情深之意又何处诉说?
夫妻虽深,也不比母子之情,子女之义,那是由上及下的养育。
我终究是个没了娘的孩子。
只能转念了。
这悲太沉,压得我喘不动气。
我默默劳作,尚求人上人。
辗轧之下,无资源无人脉苟苟而己。
收起那些小心思,文字之中生一份寄托。
在念念不息,伤心动气的时候,猥亵一下字,快意也是真的。
前事不再想了,就在字里寻欢。
愿失意之辈同好,我也交个朋友。
打个呵欠接着铺张。
认识的几百个字里信手拈来。
国学不懂,古文茫然,一二三西还是会的。
时代浮躁,我飞不起来。
还是存着这念想,耐力不足咬着牙拼上,定力不够也学盘腿打坐,意守丹田。
每每被人欺的时候一句话不说,心念己贯穿施语者全身,千疮百孔的,很不好看。
谢谢娜塔莉·戈德堡,我终于忘掉了评判,忘掉了编辑,忘记了所有的一切。
我的身体也忘了,连我都丢掉。
古老的传说宏大的篇章,都能续上。
首对心灵,望着它,不是我,什么也不是。
这是世界的本源,最初的那一点。
即道。
花开无声色彩鲜艳;叶落簌簌,因时自择。
哪有什么高低贵贱?
千年以降,谁不归于尘土自然?
起落不堪的情欲,豪气万丈的心气,富可敌国的财富,来了,事业,有了,不是你的,只是经由你,经由你的身体,神经,心念,来膜拜自然的奥义。
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