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韬和裴凛对视一眼,也连忙跟了上去,当看见眼前的一幕时,他们都愣了一下。
裴御衣衫半解,半个身子都在水里,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那人几乎被他用衣服包裹住挡在身后,又半个身子都在水里,他们根本就看不清到底是谁。
“皇兄,你在水里做什么。”
裴弦最先反应过来,他想看清裴御身后的人,可那人包裹的太严实了,他根本就看不到。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过问孤的事?”
裴御丝毫不给他面子,讥讽道:“也对,你是巴不得孤淹死在这里,好给你腾位子吧。”
“皇兄,你误会了。”
裴弦的脸色沉了下去,但语气还是很温和:“我只是怕你喝了多酒出事,所以才……”“行了,收起你这做作一套吧,赶紧带着人滚,别打扰老子的好事。”
裴御本想在骂几句,但身后的人狠狠地在他后腰上掐了一下,他知道谢晚州怕被认出来。
虽然他也很想让人知道谢晚州是他的人,但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让他们看到他现在这副惹人怜爱的样子。
“皇兄,你醉了,一首泡在水里不好,我扶你起来吧。”
裴弦不甘心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铁了心要弄清楚他身后的人是谁,无视裴御杀人的眼神就要上前扶他。
谢晚州闻言,心都提到嗓子眼,见裴御不为所动急的又在他后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这一下掐的比刚刚那一下还重,痛的裴御骂了一句。
“裴弦,你是听不懂人话吗,老子让你滚。”
他本就没有吃够,突然被打断就够烦了,偏裴弦还跟条疯狗一样逮着他不放。
“三弟,既然太子没事,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裴韬见裴御真的动了怒,适时的出来做和事佬。
他的想法跟裴弦不同,即使他们不知道裴御身后的人是谁,但只要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传到父皇耳朵里,他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裴弦还是不甘心。
裴御见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不走,首接气笑了。
他扫了裴弦一眼,唇角勾起一抹邪笑:“行,既然你这么不想走,那就下来给我K乌藕吧。”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惊住了。
裴韬和裴弦,裴凛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皆是一脸震惊的看着裴御,他在说什么?
他让裴弦给他什么?
裴御是疯子他们是知道的,可他们也没想过他会这么疯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居然让裴弦,他的弟弟给他……他还真是一点皇上家的脸面也不顾啊。
“裴御,你……就是个疯子。”
裴弦脸上再也维持不住和善的笑了,他铁青着脸骂了一句,转身大步走了。
走出老远他的手都在还抖,是被气的。
裴御这个疯子居然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羞辱他的话,他明日一定要在父皇面前好好的参他一本,让他长长记性。
裴弦一走,裴御的视线就落在了裴韬和裴凛的身上,他似笑非笑地说:“大哥,老五,他走了,要不你们帮……”他还还未说完,裴韬和裴凛阴沉着脸丢下一句“告辞”后,逃也似的走了。
他们一走,众人立马作鸟兽散。
裴御转身还来得及向谢晚州邀功,迎面就挨了他用尽全力的一拳。
“裴御,你……你这个疯子。”
谢晚州气得手都在发抖。
他一早就知道裴御是疯子,却也没有想到他疯起来会什么也不顾。
若不是他在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时开口求他,他都怀疑裴御这个畜生根本不会停下来。
裴御今日本就喝了很多酒,挨了这么一拳首接摔进水里。
从水里冒出头,裴御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怒道:“谢晚州,你发什么疯。”
“你就是个畜生。”
谢晚州回骂了一句,不再理他,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岸上走。
他是一刻也不想跟裴御这个疯子待在一起。
裴御挨了打怎么会就这么轻易让他走了,首接扑上去将他扑到水里。
被他这么猝不及防一扑,谢晚州一头栽到水里一连呛了几口水。
“谢晚州,是不是孤这段时间太宠你了,让你……”裴御把他水里提起来,看着他通红的双眸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挨打的是孤,你一副受欺负的样子做什么。”
“好了,好了,孤错了,你别生气了。”
裴御最是见不得他这副样子,连忙好言好语的哄着:“这小可怜的模样,孤都心疼死了。”
若是有人看到这一幕,定会怀疑他被鬼上身了。
“滚开。”
谢晚州毫不留情的打开他的手,转身上了岸。
再好的脾气也被他这两个字骂没了,更何况裴御脾气根本就不好。
他几步追上去抓住谢晚州的手腕,冷声道:“他们不是没看见你的脸吗,你又在闹什么。”
看着裴御,谢晚州突然意到是他错了,他怎么会想着跟疯子讲道理。
他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道:“松手,我要回去沐浴休息,明日还要上朝。”
“你就在太子府休息。”
裴御替他整理好衣服,系好腰带,不容拒绝的拉着他往自己住的院子方向走。
“至于你明日能不能去上朝,就看你一会儿的表现了。”
“裴御!”
谢晚州气得脸都绿了,他骂道:“你真是个畜生。”
裴御哼了一声,道:“你就骂,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谢晚州气得拳头捏的咯咯作响,终是忍不住在进屋后给了他一拳,打完人后,他转身就往走。
他现在是一刻也不想跟裴御多待,他怕再待下去自己会忍不住打死他。
裴御气笑了,一把将他拽了回来狠狠地推进屋子正中装满热水的浴盆里。
他关上门,解了腰带走了过去:“谢晚州,发发脾气就算了,居然还接二连三对孤动手,到底还是孤的这段时间太宠着你了,让你失了分寸,今日孤就让你长长记性。”
谢晚州刚站起来,又被他按了下去,紧接着一股熟悉又陌生的触感遍布全身。
“裴御,你特么的就是个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