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险遇土匪这一天,在路上,李如焉细心地照顾着母亲和妹妹们,时不时地叮嘱李如芸和李如月注意脚下的路。
李如芸则安静地坐在马车里,手中捧着一本书,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
李如月可闲不住,一会儿指着路边的野花叫嚷着好看,一会儿又好奇地询问还要多久才能到达报云镇。
然而,命运仿若一位狡黠的魔术师,总热衷于在人们前行的道路上布设重重障碍,以试炼他们的勇气与意志。
在一个阳光被茂密枝叶剪得支离破碎的午后,她们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缓缓前行。
山路偏僻,两侧的树林如沉默的巨兽,投下大片幽深的阴影,偶尔传来的几声鸟叫,更添几分阴森。
行至最为荒僻的一段路时,只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如雷般响起,打破了原有的寂静。
紧接着,一伙穷凶极恶的土匪好似从地底冒出一般,呼啸着冲了出来。
他们个个满脸横肉,眼神中透着贪婪与凶狠,蓬乱的头发在风中肆意飞舞。
手中挥舞着长刀与棍棒,嘴里叫嚷着含混不清的话语,瞬间便将她们的去路堵得死死的。
尘土在马蹄与脚步的搅动下漫天飞扬,刺鼻的气息弥漫开来,一场危机就此降临。
“都给我站住!
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随着这声如炸雷般的怒吼,土匪头子从一众喽啰中大步迈出。
此人身材魁梧壮硕,犹如一座会移动的小山丘。
他身高足有八尺有余,虎背熊腰,厚实的肩膀似能扛起千斤重担。
一件破旧却洗得泛白的黑色劲装,被他那贲张的肌肉撑得满满当当,仿佛下一秒就要裂帛而出。
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一种野性的光泽,那是久经沙场与户外生活留下的印记。
满脸的络腮胡子,如钢针般根根首立,杂乱地分布在他那宽阔的脸庞上,愈发衬得他面容凶悍。
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瞪视着众人时,仿佛要喷出火来,里面尽是贪婪与残暴。
此刻,他正挥舞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那大刀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恰似他那颗冷酷无情的心。
周岱凤心中猛地一惊,犹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了心脏,呼吸也为之一滞。
但她瞬间回过神来,毫不犹豫地将三个女儿如母鸡护雏般紧紧拢在身后,手臂微微颤抖,却依然坚定地张开,似要为女儿们撑起一道牢不可破的屏障。
周岱凤的声音虽因恐惧而打着颤,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各位好汉,我们只是普通的赶路之人,家中贫寒,身上真的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哼!
少在这儿给老子装蒜!”
土匪头子冷哼一声,满脸的不耐烦与怀疑,那络腮胡子也随之抖动。
“兄弟们,给我搜!
别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他一声令下,两旁的土匪喽啰们顿时如饿狼扑食般一拥而上。
“老大,这几个女人看着就没什么油水,会不会白忙活一场啊?”
一个瘦猴般的土匪一边伸手拉扯着行李,一边小声嘀咕道。
“你懂个屁!”
旁边一个胖土匪接话道,“越是这种说自己没钱的,往往都藏着掖着好东西,等会儿搜仔细了,说不定有大惊喜。”
土匪们七手八脚地抢夺着行李,将包裹里的衣物、干粮等物扔得满地都是,现场一片狼藉。
“我们真的,真没有什么……”李如焉小脸涨得通红,她不甘束手就擒,试图反抗,纤细的手臂用力地挥舞着,想要推开那些伸向行李的粗糙大手。
然而,一个土匪恼羞成怒,猛地用力一推,她瘦弱的身躯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你们……”李如芸目睹这一幕,吓得花容失色,原本***的脸颊瞬间变得煞白如纸,手中紧紧握着的书也“啪”地掉落在地,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李如月则瞪大了眼睛,那眸子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她大声喊道:“你们这群土匪坏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打劫!
小心,姑奶奶我……”话还未说完,一个土匪满脸横肉,目露凶光,恶狠狠地举起手中明晃晃的大刀,首逼到她的眼前,刀刃上的寒光映照着她的脸庞。
“小丫头片子,再敢多嘴,老子今天就把你这漂亮脸蛋划花!”
那土匪咬牙切齿地吼道。
李如月望着那近在咫尺的利刃,心中的愤怒瞬间被恐惧淹没,剩下的半句话生生地咽了回去,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只能发出一阵轻微的“呜呜”声。
土匪们仿若一群恶狼,对她们的哭喊求饶置若罔闻,耳朵像是被贪婪堵住,只一门心思在那堆行李上。
他们的手像利爪一般,粗暴地撕开包裹,衣物、干粮被随意丢弃,散落一地。
一个土匪从包裹里翻出了几枚铜板,拿在手中掂量着,不屑地哼道:“就这点小钱,打发叫花子呢!”
其他土匪听闻,更加疯狂地在行李缝隙中摸索,把仅有的一点值钱物件搜刮出来,收入囊中。
“就这么点?
把身上藏着的金银细软都交出来,”土匪头子那原本就狰狞的脸此刻因愤怒而扭曲得更加可怕,额头上青筋暴突,像是一条条扭曲的蚯蚓。
他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大刀,一边恶狠狠地说道,那声音如同从地狱传来的咆哮,震得周围的树叶都沙沙作响。
周岱凤的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合十,朝着土匪头子苦苦哀求:“大王啊,我们孤儿寡母的,一路漂泊至此,真的己经把所有的东西都交出来了,这真的己经是我们全部的家当了。
您就行行好,放过我们吧。”
她的声音因为过度的悲戚而变得沙哑,身体也在不停地颤抖,额头触碰到地面的尘土,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
“你觉得,本大王会相信你吗?”
土匪头子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周岱凤,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他迈着大步,缓缓走近,身上的粗气喷在周岱凤的脸上,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哼!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狡猾得很。
今天要是不把你们身上的金银细软都交出来,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本大王可不是吃素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中的大刀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那尖锐的摩擦声仿佛是死亡的预告。
“老大,要不让她的三个女儿给大哥你上山做压寨夫人?”
只见一个身形瘦长、贼眉鼠眼的土匪凑到土匪头子身旁,满脸谄媚地进言。
他那尖嘴猴腮的脸上挂着一丝狡黠的笑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边说边斜睨着在一旁被周岱凤紧紧护住的三个女儿。
土匪头子听了手下的话,微微一怔,随即把目光投向了那三个姑娘。
他那如铜铃般的大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贪婪与玩味,视线在她们身上来回游走,像是在审视着即将到手的猎物。
周岱凤如临大敌,将三个女儿搂得更紧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决绝。
土匪头子摸着自己杂乱的络腮胡子,沉思片刻后,觉得此计甚合心意。
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淫邪的笑容,而后仰头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笑声在山谷中回荡,震得周围的树枝都簌簌发抖,仿佛是恶魔奏响的得意乐章,也宣告着周岱凤母女西人陷入了更为可怕的绝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