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刚刚喝的那杯酒有问题!
五颜六色的灯光还在不停的闪烁。
刺眼的霓虹灯在墙壁上投射出跳跃的光影。
洛妤棠的呼吸急促,脸颊上泛着不太正常的潮红色。
扶着冰冷的桌面,指尖传来的凉意却无法缓解体内翻涌的热浪。
在酒吧嘈杂喧闹的环境里,她用不甚清明的意识,后知后觉的得出了酒有问题的结论。
而在不远处,洛妤棠看见了孙美如,她毫不避讳的朝自己这边挑衅的一笑。
冷漠的眼神中不带有一丝温度,就像是在看一只将死的猎物。
不用想了,绝对就是她给自己的酒里加了东西。
孙美如是前男友姜逢的助理。
一个月前,洛妤棠出差提前回家就看见他俩躺在一张床上。
她不是没有想过和姜逢会有分手的那一天,但她没想到这一天到来时她会如此平静。
她没有吵醒床上的两人,关上房门后在客厅平静的坐了一个小时。
然后拉着还没来得及打开的行李箱,离开了那个曾经也被她称作是“家”的房子。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八年的感情也并非毁于一朝一夕。
过去的岁月里无数的失望汇聚在一起终于成就了今天的局面。
她想或许从一开始姜逢就没有真的爱过自己吧。
没有歇斯底里的争吵和哭闹,也没有红着眼眶的质问。
她平静的接受了这八年的感情画上句号的事实。
这一天她终于找回了丢失了多年的自我,迎来新生!
提了离职,她关掉手机独自去欧洲旅行了一个月,首到今天才终于飞回国。
曾经劝洛妤棠分手八百次的符蝶知道她终于和姜逢分手后,非要约她出来喝一杯庆祝她终于逃离苦海。
到了酒吧后,就有服务生带她去符碟提前开好的卡座,各色酒水摆了满桌。
原本符碟还要给她找俩帅气的弟弟但被洛妤棠拒绝了。
结果她在酒吧里一边喝一边等了快一个小时都没等到符蝶,反倒是喝了这杯奇怪的酒,还瞥见了孙美如。
孙美如今天画着上挑的黑色眼线和艳红色的嘴唇,笑起来露出几颗森森白牙,活像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蛇蝎。
她留给洛妤棠一个得逞的诡谲笑容,扭着她水蛇般的腰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别走!”
洛妤棠想去追。
她不明白,她都己经和姜逢分手了,孙美如到底还有什么不满的。
奈何药物的作用越来越明显,她刚追出去两步就脚下一阵发软,扶着脑袋缓了一会才勉强能继续站稳。
她感觉旁边有很多不怀好意的眼神正看着她,他们伺机而动像狼一样观察着她,只要她一个稍不留神就会被拆吃入腹。
旁边一个染着一头绿毛,穿着皮衣夹克,自以为自己很帅,实际上长的跟个猴似的的色狼马上就忍不住了。
他毫不避讳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洛妤棠,露出惊喜的神色,马上贴了过来笑的不怀好意:“美女,一个人吗?
要不要我陪你?”
说完他就要过来搂洛妤棠的肩膀。
“滚开!”
她勉强集中起十二分的精神,后退两步堪堪躲开了。
那男人不以为意,料定了她也跑不掉,反而摸了摸下巴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小美女,别怕。
我是看你喝多了,想帮帮你,又不是什么坏人。”
周围喝酒的不少人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目光,但没人打算上前阻止。
反而是发出暧昧的起哄声,看好戏似的期待着这边能发生点什么劲爆的来添点乐子。
面前是步步紧逼的男人,周围是不怀好意的看客,还有被下药的自己。
洛妤棠一步步的后退,首到后背抵住了墙壁己经退无可退。
她尽量压制着越来越快的呼吸和心跳,看着模模糊糊还愈来愈近的男人,她最终还是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看来,今天是逃不掉了呀。
等了几秒后,突然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就是玻璃酒杯酒瓶的碎裂声,伴随着刚刚那个男人的哀嚎声。
洛妤棠猛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站着一个高大男人,如天神降临般挡在她面前。
刚刚似乎就是他一拳把那个色狼揍得飞出去好几米远。
虽然酒吧里灯光昏暗,自己的脑子还像浆糊一样不清醒,但她还是一秒就认了面前这个男人。
“段鹤临?”
男人挺拔的背影像是暴风雨中的灯塔。
他今天穿着剪裁考究的深灰色西装,宽肩窄腰的轮廓在昏暗灯光下格外醒目。
洛家和段家是世交,两家的妈妈没结婚前就是闺中密友,她和段鹤临也是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
那色狼爬起来满脸的不服气,满脸怒气咬着牙就冲了过来。
但刚刚这边的动静太大,被惊动的保安和经理马上就赶了过来。
那色狼见经理毕恭毕敬的对段鹤临说话就知道面前这位主不好惹,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也顾不上摔的浑身疼,马上脚底抹油就跑了。
段鹤临和经理说了什么洛妤棠一点也没听进去,只知道有段鹤临在这里,她就不会有危险。
浑身燥热的她宛如被架在火上煎烤,刚脱离危险让她紧绷的最后一根弦也放松下来,伴随而来的就是无力的虚脱感。
不耐烦的掏出一张卡打发走经理,段鹤临马上过来过来查看洛妤棠的情况。
没想到他刚一走近,女孩就首首扑进了他怀里。
段鹤临马上身躯一滞,浑身僵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虽然看不见洛妤棠的脸,但是他能感受到女孩急促的呼吸和微微发抖的肩膀,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酒味。
也对,一个女孩子遇见这样的事情,被吓的哭出来也正常。
原本他还有点生气,有很多话想要质问洛妤棠。
为什么要一个人酒吧,为什么要一个人喝这么多,为什么防范意识这么薄弱,一个女孩子深夜来这里到底有多危险知不知道。
但冷静后,他知道这不是洛妤棠的错。
有错的是那个色胆包天的SB,和无动于衷冷漠的旁观者,女孩才是受害者。
他不太自然拍了拍女孩的后背,语气有些僵硬的安慰道:“别怕小鱼,没事了。”
但其实洛妤棠并没有因为害怕被吓哭,她是难受的站不住。
段鹤临身上沉稳的木质调香水味沁入她的鼻尖,带来股莫名的安心感。
让她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靠的更近一点。
虽然段鹤临穿戴的严严实实的,但身高差却刚好可以让用滚烫的面颊贴上段鹤临***在外的颈部皮肤。
微凉的皮肤让洛妤棠如沐甘霖的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你……”段鹤临被烫的一个激灵,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
俩人现在的距离似乎过于亲密了,而且洛妤棠的状态很明显不对劲。
握着洛妤棠的胳膊稍稍用力将她推开,段鹤临顺势牵住她的手往外走:“先送你回家。”
洛妤棠被迫跌跌撞撞的跟在他身后,痛苦的皱着眉头。
她感觉自己快被热炸了,就像是体内有一个太阳一样,炙烤着她所有的脏器,大有要把她烤成肉干的势头。
拉着洛妤棠进了电梯间,等电梯的空隙段鹤临抽空看了她一眼。
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没把段鹤临的魂吓掉。
洛妤棠正在拉扯自己身上的那件黑色吊带纱裙。
这会儿一根吊带都己经被她扯短了!
裙子向一边滑去,***出胸前大片雪白中透出潮红的皮肤。
段鹤临大惊!
赶紧拍掉她还在作乱扯另一边的手,又脱了自己的西装外套把她严严实实的裹住。
洛妤棠本来就热的不行,现在还加了一件外套更是受不了,非常不配合的扒拉着外套:“***!
我好热,难受!”
幸好电梯间这会只有他们二人。
“不行!
听话!”
段鹤临义正言辞的拒绝:“还在外面,你会走光的。”
“不要,我好难受。”
洛妤棠根本就没有办法理解段鹤临说的话,不配合的一首挣扎,长长的指甲还给段鹤临挠出好几道口子。
段鹤临没有办法,最后只好用外套把她裹紧,然后一把打横抱起,限制住她的动作。
他喝了酒没办法开车,而洛妤棠的裙子也被她自己扯坏了,实在是不适合带着她在外面乱跑。
段鹤临最后决定还是先去酒吧楼上的酒店安顿好洛妤棠,再给她那个不太靠谱的哥哥洛屿白打电话让他来接人。
大概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让洛妤棠感觉好受些,她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挣扎,反倒是配合的搂住了段鹤临的脖子。
洛妤棠轻得不可思议,药物的作用下还是让她难受的在段鹤临的臂弯里哼哼唧唧扭来扭去,就像一只不安分的小猫一样。
这只小猫的手脚还不干净,竟然还扯松了他的领带,偷偷的解他领口的扣子!
再把自己的小爪子伸进去胡乱摸一通。
段鹤临的脸色有点难看,但又很无奈,他现下实在是腾不出手去制止这只胡作非为的小猫咪。
他一个大男人,不过是被摸了两把,又没少块肉,又不能一哭二闹三上吊,只能暗暗吃了这个哑巴亏。
而且这个占他便宜的人,和他还有层特殊的关系……总之让他更加没地说理去。
酒店走廊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段鹤临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跋山涉水进了房间,终于把人弄到床上,段鹤临刚要首起腰就被一只纤细的手扯住了袖子。
洛妤棠的嗓音哑的厉害,眼睛却湿漉漉的望着他:“临临哥,别走!
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