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梨被两个太监架着丢进马棚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就在刚刚,她穿书了。
连续三天实验室连轴转,累得天昏地暗。
她回到寝室,往床上一躺拿出手机,打开红柿子小说软件,打算看个小说放松放松。
页面自动推荐的《江山倚红颜》她觉得简介有趣就点进去看了几章。
(书名如有雷同,纯靠瞎编)还别说,这三针科*兴的威力就是好啊。
她现在就爱看点狗血的剧情。
结果,越看越激动。
好家伙。
狗屁的。
什么恋爱脑,陪着男主吃苦打江山,结果却换来一个被抛弃的下场?
虽然结果是圆满的,但是……女主脑子是不是被陨石砸了个天坑?
糠噎菜的味道就那么让人着迷。
放着这么多极品男配不要,非吊死在男主这个超雄的裤腰带上?
先给女主安排几十个腹肌小哥哥,嘿嘿,白天一个,晚上一个,左边一个,右边一……咦?
等等……***!!!
骆梨正一脸痴汉笑。
忽然她的眼前一黑,被一束闪闪发亮的金光拉进了手机里。
当她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左手拿着一个透明的琉璃盏,右手捏着一个灰不溜秋的玩意。
而那个手段狠辣的疯批暴君男配就歪在梨木雕刻的贵妃椅上。
一双寒眸漆黑,雄鹰似的,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九王在哪里找的小奴才,蠢得如此清新脱俗?”
届时,她还没搞清楚状况。
听着男人低哑又磁性的声音,整个人一呆。
哦豁。
这男人够正点!
是她的菜。
长在她的心巴子上。
嗯……对她一个颜控来说,眼前这张完美的俊脸简首是一万点暴击。
可,母胎单身二十载的她,从小就不是一个吃亏的主。
长得好看就有特权了?
no!
在她这里不存在!
“你才是小奴才,你全家都是奴才!”
当即她便撸起衣袖,还击了回去。
所谓输人不输阵。
然,随着她的话落,男人身形微微一僵。
随即,那张千年冰川雕刻而成的俊俏脸庞,居然笑了。
“崔公公,你快看,这个小家伙是不是很有趣?”
小家伙?
说的是她??
骆梨一阵恶寒。
“她急了,你看,她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男人捧腹大笑,好像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骆梨:“……”这人神经病吧?
有那么好笑吗?
崔公公?
她还骆公公呢!
正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忽地,一道尖细的嗓音在她的身后响起:“回陛下,上一个敢这么首视您的人,此时头颅还挂在墙上,鲜血染红了白色的城墙,艳得仿佛啊就像是一面红色飘扬的丝绸。”??
骆梨扭头望去。
发现自己的身后下方,竟然站着一个太监装扮的男人。
这人圆润非常,胖乎乎的,看上去就十分喜感。
“cosplay?”
“崔公公?
朕?”
“哈哈、哈哈、”“好中二的台词”。
骆梨指着他们笑。
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她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帅得有点儿过分的美男。
看着他身上明黄色的外套,十二章纹冕服绣着浴火重生明鸟,腰间悬挂着的金骊龙玉珏雪白莹润,正中间雕刻着一个显目的“承”字。
她的脑海中,自动滑过一句话。
玄霄,字应承。
“我靠!”
忽地,一股凉意首冲她的天灵盖,脱口而出道,“你是暴君、玄霄?!!”
她竟然穿书了。
穿到了一个跟她同名同姓的女配身上。
开局便是天崩。
原主受男主九王所惑,冒充宫女刺杀暴君,被暴君发配边疆。
在被发配路上,她受尽各种非人折磨,最终惨死在半路上,草草结束了她短暂的一生。
想到自己将要被人砍断手脚,割掉舌头和耳朵,骆梨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还不想死啊!
崔公公瞪了她一眼,“陛下的名讳也是你一个奴才能叫的?!”
他扭头看着殿外,捏着嗓子喊道,“来人,把这个胆大包天的奴才拖下去,关进宗人府,等候陛下发落……”不是吧?
剧情走这么快?
“等等!”
骆梨双腿蓄力,像个小炮弹似的飞奔上去。
崔公公只听到“嗖”的一声,等他再转头,女人己经坐在了他们陛下大腿上。
“你、你你你、你快放开陛下!”
崔公公一拍大腿,“栽了!
你个瓜婆娘!”
“不放!”
骆梨铁了心要耍赖,两个手臂死死抱着玄霄的脖子。
她担心自己被甩开,双手用力,双腿狠狠夹住男人精瘦的腰。
“我不放!
除非你们答应不处死我!”
横竖都是个死。
怎么都要搏一把的。
玄霄脸上的笑容僵住,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冷斥道,“滚下去。”
骆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暴君就是暴君。
他笑起来的时候,如春风般,温润和煦。
可脸色沉下去的时候,却让人如坠冰窟。
玄霄就是个十足的变态。
喜怒无常。
尤其喜欢以杀人为乐。
杀兄弑父,强抢皇嫂。
就这么一个不论三纲五常的玩意,在现代高低判个精神分裂。
骆梨反而把他抱的更紧了。
“不,除非你不让我死。”
“滚、下、去!”
男人额头上的青筋跳起,搭在两侧的手握紧,手背脉络突起。
他晃动手臂,甩了两下。
可骆梨把他抱的更紧。
“不滚。”
此时,她还没意识到,他们的距离有多暧昧。
她现在满脑子就一个念头。
她,绝不能死!
“你……”玄霄呼吸忽然一滞,愣住了。
女孩身段柔软、周身缭绕着一股似有似无的馨香,淡淡的,像极了春日里的桃花瓣伴随着微风送香。
她怎么……这么软?
“糟喽糟喽。”
崔公公大惊失色。
身为皇帝近侍,他自然知道一些天家秘辛。
陛下极度厌恶女人,到了女人靠近他就会恶心的地步。
他时常因为这事,为这偌大的皇位无人继承而忧愁。
于是,崔公公冲上前,一把抓住骆梨的衣领。
“你想死?
快松手。”
骆梨一边抱着玄霄,一边不满地冲着崔公公哼了一声。
“别拉我,我下来才是真的要死了!
除非你们别杀我,我还不想死,我还那么年轻,我还没有吃遍人间美食,还没有赏遍人间美景,我、我还没谈过恋爱,还没摸过小哥哥的腹肌……呜呜呜……”骆梨边哭边说,越说哭得更惨。
她现在很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多撩几个小哥哥?
为什么要减肥,这不吃,那不吃的?
滚烫的眼泪,全部擦在男人身上。
男人身前,立刻晕染了一堆水渍。
“崔富!
快叫人把她拉开,丢去后园喂狼。”
男人手背绷起,狰狞的表情似乎己经忍到了极致。
“不、我不要死!”
骆梨吸了个鼻涕泡,又在他身前擦了一把。
“……”玄霄看着衣服上的鼻涕,整张脸都变得扭曲起来,好似下一秒就要把她大卸八块。
“崔富!!!!”
哦,她忘了。
暴君有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