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才来救你!”
崔公公大喊一声,上前拽着骆梨的衣领,“骆梨,你下来!”
“别拉我!”
“下来!”
“我不!”
现在的场面,有点滑稽。
崔公公的手死死抓着骆梨的衣领。
可他越是拉,她反而抓得更紧。
崔公公的力道一松一紧,她身体跟着一前一后地晃。
场面一度失控。
女孩骄傲的山峰,男人半敞开的胸膛…………哐当。
哐当。
……就这样朝着诡异的趋势发展。
玄霄看着这两个蠢货,一张俊脸比锅底还黑。
“都给我松手!”
他瞪了崔公公一眼。
“陛下息怒!”崔公公不惊吓,赶紧跪下去。
骆梨没想到崔公公会忽然松手,用力过猛,竟一头栽进玄霄怀里,额头好巧不巧地撞到他的下颌。
“啊!”
“嘶。”
“疼疼疼。”
骆梨揉着额头,眼角泛起委屈的泪光。
她抬头看着玄霄。
两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泪水汪汪的,好不惹人怜惜。
“好疼,你怎么这么硬?
硬死了!”
玄霄睨着她,“硬?
你是个女人吗?”
“咦?”
他在说胡话?
竟然还搞性别歧视?
“如假包换!”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是个正儿八经的女人,她刻意挺了挺胸脯。
原本就爆满有料的地方,更是尤为突出。
“***!
好大!”
骆梨低头一看,情不自禁地爆了句粗话。
这保守都是c。
对于一个A人来说,这是何等的“***”。
玄霄:“……”他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复杂。
这是个什么玩意?
“咦?
什么东西?”
忽然,骆梨满是疑惑地伸出了手。
玄霄回神,瞳孔一瞬间放大,在她的魔爪落下去之前一把抓住。
“你乱摸什么?”
“你、你耳朵怎么那么红?”
骆梨眨巴着眼睛,十分好奇。
这暴君也不行啊。
性子一点都不稳,老这么大惊小怪的。
“呵。”
玄霄看着她一脸懵懂天真的模样,忽然笑了一声。
不知道是气自己不争气,还是气她的“胡作非为”“胆大包天”。
如果不是她清纯眼神,他都要以为她是故意的。
他拽着她的手腕,忍无可忍地将她从身上推了下去。
“下去!”
“哎呀,疼啊。”
骆梨被推翻,正巧跪在他身前。
她抬起头来,视线正巧就对视上……***!
“还看?!
朕把你眼珠子挖了!”
暴君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连忙换了个姿势,将衣摆拉了拉。
“对、对不起!”
骆梨脸颊爆红,连忙用手捂住双眼,跪得笔首。
“陛下,我错了,我真不是故意,我也没想到你一个后宫佳丽三千的皇帝这么容易就……”“噗!”
崔公公一脸看戏,没忍住,笑出了声。
暴君怒吼:“给朕闭嘴!!”
“呜呜。”
她快哭了。
没人告诉她,暴君随时随地***啊!
原著中,暴君可是为了心上人守身如玉,甚至为了一人废出整个后宫。
这也不像是某个女人就能满足的样子。
“还看?”
暴君一低头,发现她又盯着自己。
他都快被她气死了,偏偏对方一脸无辜。
“陛下,奴婢真不是故意的。”
骆梨双手合十,“奴婢错了,奴婢、奴婢只是看到陛下这等英俊神武的男子,没把控好自己。”
“好啊,陛下也是你能肖想的?”
崔公公装模作样地指着她的小脑袋。
这个骆小姐是个妙人啊!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陛下在女人面前吃瘪。
骆梨努努红唇,撒娇道,“陛下,刚才奴婢无意冒犯了您。
可奴婢还不想死,奴婢还年轻,除了要奴婢死,任何事奴婢都愿意去做。”
说完,她又觉得不行。
做人不能这么没底线。
她赶紧补充,“除了杀人放火,强抢民女,违法犯罪,鸡鸣狗盗。”
玄霄气笑了,“你还跟朕谈起条件了?”
所谓跟天斗其乐无穷,跟暴君斗,那是嫌自己死的还不够惨。
骆梨举起三根手指,一脸怂包。
“不不不,陛下是全天下最伟岸的男子,心胸宽敞、菩萨心肠,宅心仁厚,绝对不会跟我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的。”
“朕心胸宽广?
菩萨心肠?
宅心仁厚?”
玄霄看着女子雪白的脸,红艳的唇,清纯得仿佛生长在春风里的一抹粉瓣,却偏偏长了一双灵动狡黠的眼睛。
他眼底闪过一抹轻笑,这些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所以你就敢毒杀朕?”
骆梨尴尬挠头,“陛下,奴婢只是太爱慕您了,才会做出不恰当的行为。”
她着重强调后面那半句,不恰当的行为。
玄霄又被气笑了,“你给朕下毒只是不恰当?
难道你不知,这可是要诛连九族的。”
诛连九族?
她有家人吗?
对了,原主是什么来头?
她看小说就喜欢跳章,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女人,朕在问你话,你居然还敢发呆?”
玄霄皱眉,伸手掐住她的下巴。
人人惧怕他是残暴无良之人,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
骆梨下巴被一股力道擒住,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他的手好冷。
跟他的眼神一样。
像千年冻结的玄冰。
她赶紧抓着他的手,认怂道,“陛下,奴婢怕死,怕死得很!
只要您不杀奴婢,让奴婢当牛做马都可以,呜呜呜。”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
这点不要脸又算得了什么?
暂时保住小命,等她找到回现代的办法。
说着说着,倒是真挤出了两滴眼泪。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穿书了,而且还是穿到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封建王朝。
暴君一下子愣住了,“哭什么?
不准哭。”
“呜呜。”
你说不哭就不哭?
“不准哭,朕说不准哭!”
就哭。
“再哭把你丢去喂狗。”
“呜、你别那么凶人家嘛。”
“朕……”玄霄凌厉的眼神一下子就软了下去。
但很快,他便意识到自己居然对这个女人心软了。
他当即重新皱起眉头,冷冰冰地威胁,“再哭朕便把你关进宗人府。”
“不哭不哭,我不哭了。”
骆梨抬手擦了把眼泪,心中暗喜。
原来,暴君也吃“绿茶”这一套啊。
就在她窃喜,以为自己可以蒙混过关的时候,暴君低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骆梨不明就里,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随后脑子猛地一炸。
她的手里还捏着作案工具。
毒药包!!!
轰!
天雷滚滚。
五雷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