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后将她抄袭之事公之于众,却被偏心眼的师父废了修为赶出师门,最后惨死于妖孽之手。
一朝重生,我再次站在自证清白的修仙台上。
脑中响起师父前世的偏袒:你师妹还小,让让她怎么了?好啊。
这次,我不仅要让她,还要让整个门派走火入魔,自绝生路。
1.楼心月!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碧落心法是心柔抄袭你的?心柔师妹天资聪颖,小小年纪便已达元婴之境,楼心月区区一阶筑基也敢说心法是她自创?真是大言不惭!没想到楼心月为了获选宗主竟然如此急功近利,真是连脸都不要了!感受到五脏六腑重新归位的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重生了。
重生回了揭穿小师妹南心柔抄袭我心法的那天。
师姐,玉清宗自上次与魔族大战后元气大伤,我为了让宗门上下恢复元气才创下的这本碧落心法。
我不知道师姐为何要污蔑我抄袭,但倘若师姐能交还心法供宗门弟子同修,心柔愿意将碧落心法当做师姐原创。
我盯着躲在我仙侣谢北修身后,怯生生的南心柔忍不住笑出了声。
上一世,在我竞选宗主当日,南心柔将我自创的碧落心法盗走,以她的名义分发给宗门弟子同修。
我得知后,第一时间将心法夺回。
所有人都以为我抢夺心法是嫉妒南心柔的天资,想将心法据为己有,不愿与宗门弟子同修。
可没人知道,我抢心法是为了救他们的命。
这心法原名碧落黄泉,分为上下两阙。
南心柔拿出的碧落心法只是我刚写完的上半阙。
而下半阙,意如其名。
若不能接着修炼,穷尽碧落后,便是走火入魔,下黄泉。
2.好言劝不住该死的鬼。
斟酌片刻后,我最后一次问南心柔:你确定,碧落心法是你原创?还未等南心柔开口,主位上就传来一阵急不可耐的声音:孽徒,还不将心柔所创心法速速归还!竟敢公然污蔑同门,为师平日就是这样教你的吗?我抬眼看着说话之人,心里不由得一阵悲凉。
前世,为自证清白,我提出与南心柔一起默写心法,可谁知公布结果之时,我那自拜入师门起就敬重爱戴的师父竟公然偏袒,将我和南心柔的纸张调换,以污蔑同门的罪名废了我的修为,以至于让我被妖孽围攻时毫无还手之力,惨死荒野。
想到这,我手捧心法,冲着端坐于主位的师父跪了下去,扬声道:碧落心法确实是心柔师妹原创,弟子污蔑同门,有负师恩,自请废黜宗主竞选资格,还望师父恕罪!话音刚落,举目震惊。
就连南心柔也愣在了原地,不知我在搞什么章程。
楼心月,别以为这样你就能免责,轻飘飘几句话就污蔑心柔清白,依我看,若不以门规惩处,难平众怒!显然,谢北修的建议得到了宗门上下一致赞同。
在众人群情激愤的目光中,我被绑上仙台,挨了九九八十一道诛仙鞭。
谢北修像是生怕别人轻饶了我一般,决定亲自施刑,那本就被注入了仙力的鞭子被他甩出十成十的力道。
最后一鞭甩下后,谢北修朝我啐了一口:楼心月,你既没天资也不良善,和你这样的人结成仙侣,真是脏了我数年修为!谢北修的模样,让我真想拿出水月镜,将三年前他自荐枕席、求我与他结姻的样子公之于众。
可我实在被诛仙鞭抽的没了力气,呕出一口淤血后,我拿出婚轴,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用最后一点法力烧毁了它。
谢北修,你确实不配做我仙侣。
别急,我现在就休了你。
3.再次醒来时,我被扔进了地牢。
南心柔带着吃食来看我,眼中是藏不住的洋洋自得。
师姐,你这是何苦呢?自导自演了一出戏,还将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失去宗主竞选资格不说,又毁了与师兄的婚约,往后在宗门该如何自处啊?我理了理沾满血污的衣衫,睨了南心柔一眼,嘲讽道:师妹有空关心我还不如想想自己,总是冒领别人的心血,可是要吃苦头的。
闻言,南心柔脸色骤变,音调也拔高了几分:那又怎样?谁让你非要与我争这宗主之位?宗门上下无人不知我天资聪颖,灵根匪浅,如今我已达元婴之境,而你只是区区筑基,谁信你会写出这妙用无穷的碧落心法?师姐,我也是在帮你,不然你写出的心法无人敢炼,岂不是辜负你一番苦心?拿我的成果借花献佛,你这算盘打的可真好。
就是不知,当宗门上下知道你的修为是靠常年抄袭我的仙术和灵丹才筑成时,会不会照旧夸你天资聪颖,灵根匪浅啊?南心柔笑弯了眼,一把捏住我的下颌:你威胁我?楼心月,你有证据吗?我确实没有,南心柔在抄袭一事上几乎做的滴水不漏。
玉清宗的修仙之术认主,不管仙术始创于谁,它只认第一个修炼它的人,炼出的灵丹更是世间绝无仅有。
上辈子,我苦心钻研数种仙术,炼化各种灵丹以提升修为,可每次都被南心柔捷足先登。
她靠着我的成果一步步飞升至更高的境界,成了人人艳羡的修炼天才。
而我却因仙术被夺、灵丹被盗,修炼多年仍止步于元婴之境。
见我迟迟不语,南心柔以为踩到了我的痛处,神情更加得意起来。
你我师脉相承,修炼的术法也是同宗。
说我抄袭要拿出证据来,否则便是污蔑!楼心月,你天赋再高,再刻苦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为我做了嫁衣。
等宗门上下都用碧落心法恢复修为后,便会拥立我为下一届宗主,到时候,你这个背后之人就没什么用了,我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呃!南心柔的嘴脸太过讨厌,讨厌到让我忍不住还了手。
手掌握住那纤细的脖颈时,我第一次对重生归来的兴奋有了实感:好啊,我等着。
这一天可要快、点、到、来!4.楼心月,你在干什么?!谢北修不知何时站在了牢房门口,见我将他心爱的心柔师妹差点掐死,他手运仙术向我攻来。
躲闪之际,我松开了南心柔,她眼眶通红地倒在谢北修怀里,脖子上还有我用力过度留下的紫痕。
师兄,我只是担心师姐想过来探望她,谁知师姐竟想杀了我!闻言,我一脸冤枉地耸了耸肩。
我只是一阶筑基,小师妹你可是元婴啊,要是能轻易被我杀了,你这修为的水分是不是大了点?我···心柔心地善良,谁像你一样整日里喊打喊杀?没有一点仙者风范!我饶有兴趣地睨了眼谢北修,问道:仙者风范?何为仙者风范?若伪善和抄袭是仙者风范,那你们还真不如魔族坦荡。
毕竟,那些妖孽杀我前还能同我在理清桩桩恩怨后才动手。
楼心月,你身为仙者竟与魔族的人纠缠不清,是想背叛师门吗?一个颠倒是非,不辨黑白的师门,背叛了,又如何?楼心月,你找死!谢北修恼羞成怒,举剑便是杀招。
我微微一笑,不闪不避,迎着剑尖,直至它贯穿心口。
一阵钝痛后,我感受到体内灵力翻涌,丹田充盈。
而后振臂一呼,发冠散落,衣衫损破。
破了,我破了!多年破不了筑基之境,因为今日那伤及魂魄的诛仙鞭和谢北修直达心肺的一剑冲破桎梏。
不破不立,多年苦修让我连跳三级,直达化神期。
南心柔和谢北修被我的灵力震翻在地,忍不住吐出两口血来。
化神不愧是化神,筑基时期我打人还需调动身形,如今我只需微微运起灵力,就可将地上脸色惨白的两人,一手一个,抓至面前。
师姐····南心柔瑟瑟发抖地看着我,眼中是对强者本能的畏惧。
楼心月,你想戕杀同门吗?我连抢夺心法,公然污蔑的事都敢做,还怕戕杀同门?我迎上谢北修的视线,手下力道丝毫不减。
看着二人脸色由红变紫时,我抬手收了灵力,南心柔和谢北修重重摔在地上。
我俯身盯着他们,笑得意味深长:胜之不武多没意思啊,想杀我,就拿出点诚意来。
说罢,在两人错愕的眼神中,我仰天大笑,冲出地牢。
从今以后,我要亲眼看着这宗门,如何自讨苦吃,自寻死路。
5.自那日冲破地牢后,我便过上了闲云野鹤的生活。
过去,为了守卫宗门,我日夜苦修不敢有丝毫懈怠,只为面临魔族挑衅时可以随时迎战。
我虽为筑基,可与魔族打了多年的交道,论实战,宗门那些养尊处优的元婴与化神未必有我强悍。
也正因如此,我无法潜心修炼,失去仙法和灵丹的助力,我想突破修为比登天还难。
如今,在阴差阳错下,我直达化神之境,自然要将过往失去的日子和乐子找回来。
一叶孤舟立于山谷峡间时,我赞叹天地渺渺;一人仗剑流连花楼酒肆时,我感慨人生苦短。
在外游历的这段时间,我尝遍人间美食美酒,玩尽天下美景美色。
这样快活的日子过了大半载,当我再度回到师门时,入眼却是一片萧瑟、毫无生机。
我以为是自己长久未归,走错了山头,直到我看见了两鬓花白的谢北修。
心月,是你么心月?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谢北修佝偻着背踉跄着朝我走来。
修仙之人青春永驻,长生不老,谢北修这副样子倒是新奇。
玉清宗什么时候改修返老之术了?你们挺前卫啊。
我自认这几年在外面见过的志怪轶事不少,可对这种越修越老的仙术短时间内还真没办法接受。
谢北修闻言,几乎快要哭了出来。
都是南心柔那个***!她那本碧落心法不知是从哪里来的邪门歪道,宗门弟子修习之后全都走火入魔,就连师父他老人家也因这心法废了一身修为。
同门死的死伤的伤,侥幸存活的也皆如我一般快速衰老。
心月,你既然回来了,快救救大家吧!啧,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什么叫邪门歪道?我这心法可是根正苗红的正道仙术!走入那间熟悉的地牢后,我看到了同样垂垂老矣的南心柔。
那张师门上下无不赞叹过眉目如画的脸蛋此时像是历经凡人几十年风霜般的沧桑。
见到我时,她猛地冲了过来,束缚她手脚的铁链磕在牢门上叮当作响。
楼心月!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我挥挥手,散去地牢里刺鼻的腥臭,反问道:我害你什么了?碧落心法有问题!练了它的人都会走火入魔,你就是想害死宗门,害死大家!我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这心法不是你原创吗?有没有问题,你不清楚?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害的,难不成这心法是我写的?还是我逼你们练得?6.我···谢北修喘着粗气刚到牢房门口,见到的就是南心柔披头散发质问我的样子。
他举起鞭子朝牢房里一甩,丝毫没有当初把南心柔护在身后的那副怜香惜玉的模样。
南心柔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地看着谢北修。
师兄,你···说了多少次不许叫我师兄!我可没有你这么心肠歹毒的师妹!师父说了,宗门如今的样子是因为只修习了一半心法的缘故,你若不快点写出下阙,便等着老死地牢吧!师兄,我说了很多次了,碧落心法不是我写的,你们怎么就不信我呢?谢北修又是一鞭甩过去。
不是你写的是谁写的?难道是心月写的么?心月竞选宗主那日,不是你当着宗门上下的面说碧落心法是你自创吗?如今怎么又不是了?闻言,南心柔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发了疯一样指着我喊道:是她,就是楼心月,这心法是楼心月写的,是我偷了她的心法,是我偷的!眼见这热闹波及到了自己,我赶紧后退一步,冲谢北修摆了摆手:跟我没关系啊!当时我只是一阶筑基,怎么可能写出如此妙用无穷的心法呢?心柔师妹,你就别谦虚了,早日交出心法,早日回归自由,不好吗?南心柔,你别耍花招,这心法你若是写不出,我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罢,谢北修扔了软鞭,气冲冲出了地牢。
南心柔披头散发地盯着我,眼里淬满了怨毒:楼心月,见我落得这般下场,你满意了吧!自作孽不可活,这与我何干?当日我再三与你确认,这心法是谁所做,你却咬死不松口,如今落得这个下场,又怪得了谁呢?南心柔瘫坐在地上,笑的凄厉,不过半年她的声音就从少女银铃变得老迈沧桑,可见碧落心法对她影响不小。
若不是她修为深厚,恐怕也和那些宗门弟子一般走火入魔而亡了。
南心柔冷笑一声,似在自嘲又似在怨我,她说:楼心月,我可太嫉妒你了。
7.同门数年,南心柔的嫉妒我并非一无所知。
玉清宗极少收女弟子,千百年来,唯我一人。
是以南心柔刚被师父领入宗门时,我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她的对照物。
刚开始,南心柔并无灵根,无论是修仙还是习咒都异常艰难。
因此,师父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同为女子,你竟连你师姐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废物!凡人尚且惧怕比较,更何况是仙修?南心柔在宗门处处受制,人人可欺不说,时间一长便滋生了嫉妒分别之心。
她从光明正大的向我讨教,变成了偷偷摸摸地打听窥探。
甚至数次深夜溜至我的密室。
起初,我以为她只是怕师父考核时的责骂比较,才选择在无人处偷偷用功。
直到我第一次发现她修习时的仙法口诀与我前日悟出的口诀一模一样时,才发现了不对。
从那以后,她修为突飞猛进,很快便从任人轻视的废柴变成了人人赞颂的天才。
而我却在一次次仙法被盗后,修为止步不前。
十三年前,我遇到了修炼瓶颈,那时恰逢南心柔在突破元婴的关键时期。
我将自己关在密室查阅千百本仙法,找尽天下奇珍异宝才练出一颗灵丹,来助自己突破修为。
岂料在渡劫那日,我的灵丹被偷了。
真的灵丹被南心柔服下,顺利突破化神之境,而我因为服食了假丹药,差点死在那天的雷劫中。
虽然最后幸运地保住了一条命,却因被天雷伤了根本,若非险中求生则永远只能止步筑基。
8.看过南心柔后,我又去了宗主住的摘星阁。
宗主老头的情况并没比谢北修和南心柔好多少。
他虽仙法深厚,但心法反噬是借力打力,如今瘫在榻上,呼气长进气短,不是长久之相。
我寻了个椅子坐他对面,见我过来,他并无震惊之色。
你回来了。
一别半载,师父看上去,不太好啊。
他嗬嗬地苦笑了两声:因果循环,自作自受罢了。
我们相顾无言,沉默良久。
最后还是他先开了口:我知道心柔没这本事,那碧落心法是你创的,那日,我冤枉你了。
我抿了抿嘴,刚要开口,却被他的咳嗽声打断:咳咳,可我没办法。
心柔若想继承宗门,必得名正言顺,我不得已,才借用了你的名头。
好一个不得已。
若我猜的不错,这些年南心柔盗走我的仙法灵丹,也有师父你的手笔吧!如此偏袒宗门弟子,不是你的作风。
所以,你和南心柔究竟是什么关系?宗主强撑着起身,叹了口气,缓缓道:心柔,她是我的亲生女儿。
9.玉清宗立宗以来,主修无情道。
历届宗主不许娶妻生子,一旦被发现破戒,便会被赶下宗主之位。
而南心柔便是宗主老头早年破戒,与一凡人女子诞下的孩子。
他为了保住自己的宗主之位,自南心柔出生起,便回了宗门,与母女俩不复相见。
直到南心柔七岁时,所住村落起了场大火,凡人女子因此辞世,南心柔便被宗主老头以弟子的身份接回宗门。
一直以来,我这位好师父都将南心柔当继宗之人培养,自然比旁人要严苛许多。
可正是这来自亲生父亲的打压与责难,让南心柔对我的嫉恨越来越深。
宗主之位我本无意相争,位置越高,就意味着责任越大。
只要有利于宗门长远,谁做宗主我根本无所谓。
若是放在以前,南心柔想要我给她就是。
不过现在,她想稳坐宗主之位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10.听谢北修说,南心柔想见我。
再次来到地牢时,她的样子比上次更邋遢了,面色脏污不说,还浑身血迹。
可知谢北修确实不是个东西。
南心柔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狼狈道:师姐,从前都是我不好。
我不该偷你心法,抢你修为。
我知错了,求你救救我,救救师父吧!我冷哼一声:师父?那不是你亲爹吗?你,你都知道了?我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师姐,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同门。
朝夕相处数载,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那些错事,求你写出碧落心法的下半阙,救救宗门吧!一个不顾我死活的宗门,我为何要救?南心柔,鬼迷心窍不是做错事的借口,就算你有千百种正当理由作恶,但恶就是恶,不会被任何凄惨的身世或无可奈何去美化。
你如今对我低三下四,百般恳求,无非就是走投无路了。
可你还记得,我被你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你做了什么吗?往事历历在目,南心柔眸子里渐渐蓄起了雾气,再开口,她声音有些颤抖:那师姐如何肯救玉清宗?我垂眸思索片刻后,拿出水月镜递给她。
三日后,我会召开宗门大会。
应该澄清什么,你自己清楚。
11.我本以为从南心柔嘴里讨些实话是这次宗门大会最困难的事。
没想到,还有更困难的。
我望着台下这群歪瓜裂枣的弟子,瞬间有些头疼。
我就离开玉清宗不到一年,从哪召来的这些新人?正迷茫着,一道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索:师姐,宗门弟子均已到齐,可以开始了!我看着眼前这个秃头龅牙的弟子,想了半天:你是?我是小九啊师姐,你不记得我了?小九?!小九不是那个傅粉何郎、神清骨秀的花美男吗?没了仙法的他···长这样吗?我倒吸一口冷气,花半天才消化这个事实。
仙术有提升容貌的功效不假,但,这也太假了吧···为了不至于太过失态,我掩面轻咳了两声:咳咳,开,开始吧!这不是我第一次主持宗门大会了,从前师父闭关时都是我代为主持。
看着往日热闹的宗门突然人丁稀少,我顿了顿,缓缓开口:这段时间,宗门发生了些变故,其中缘由,南心柔会解释清楚的。
说着,我施法启动水月镜,镜中渐渐浮现出南心柔的脸。
各位同门,此次宗门发生这样的变故,都是因为我盗取楼师姐心法的缘故。
为了竞选掌门之位,我将楼师姐原创的碧落心法挪为己用,害大家因修炼半阙心法走火入魔,实在抱歉···南心柔的话还没说完,台下便群愤激昂起来:还真是她抄袭楼师姐的心法!真不要脸!冲着她的元婴修为我才修炼的那门心法,如今修为尽废,真是被南心柔害惨了!这种剽窃抄袭的小人怎么配当一宗之主!就该赶出师门!对!赶出师门!····我抬手制止了台下的喧闹,只听水月镜中又缓缓响起南心柔的声音。
自入师门以来,我的修为都是盗取楼师姐的仙法和灵丹才筑成的,如果不是我从中作梗,楼师姐不会在筑基期止步十余年。
什么?连修为都是偷别人的?南心柔能不能再不要脸一点!楼师姐也太惨了,她当初对南心柔多好啊,没想到竟养出个白眼狼来!是啊!这种小偷真是枉为仙修!在众人七嘴八舌的声讨中,谢北修押着南心柔走上修仙台。
他抬脚一踢,南心柔便跪在了我面前。
师姐,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你可以说出心法下半阙,拯救宗门了吧!我挑了挑眉,一挥衣袖,一副巨大的画轴置于半空。
我抬手写出碧落黄泉的下半阙,台下弟子见状,纷纷席地而坐修炼起来。
一个时辰后,我甩着发酸的手臂,落下最后一笔。
刚一转身,一柄利刃横在我的颈前。
再转头,南心柔早已恢复那眉眼如画的模样,她歪头看我,得意道:师姐可曾听说过,兵不厌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