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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没有玫瑰浴盐但有司令牌香皂

发表时间: 2025-08-22
许意那句石破天惊的要求,如同在狭窄的筒子楼里投下了一颗炸弹。

空气死寂了一瞬。

门板很薄,隔绝不了外面骤然加重的、压抑的抽气声和窃窃私语。

显然,她那“玫瑰香味的浴盐”和“真丝睡袍”的宣言,清晰地穿透了门板,落入了外面那群竖着耳朵的邻居耳中。

“疯了!

真疯了!”

“听听!

听听!

这说的是人话吗?

还玫瑰浴盐?

她当自己是旧社会的大小姐呢?”

“啧,撞了下头,把癔症都撞出来了?

孟司令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嘘!

小声点!

司令还在里面呢!”

他外面的议论如同苍蝇嗡嗡,让本就烦躁的许意更加心烦意乱。

她强撑着骄矜的姿态,下巴抬得更高,目光却紧紧锁在孟宴脸上,带着一种豁出去的、近乎天真的固执,仿佛在说:我就要!

你必须给!

孟宴僵在原地的时间大约只有两三秒,但这短暂的沉默在许意感觉里却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他深邃的眼眸里,那抹最初的错愕和荒谬迅速沉淀下去,重新恢复了那种深潭般的平静。

只是平静之下,似乎有什么更复杂的东西在涌动。

他没有像许意预想的那样发怒训斥,也没有流露出更多的鄙夷。

他只是缓缓地、将手里那床散发着“可疑”气味的棉被,重新放回了硬板床上,动作依旧利落,不带一丝拖泥带水。

然后,他转过身,目光再次落在许意苍白却写满执拗的小脸上。

那目光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无形的穿透力,仿佛能看进她灵魂深处那份与这环境格格不入的、近乎荒诞的娇贵。

“没有玫瑰浴盐。”

孟宴开口了,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喜怒,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如同在汇报军情。

“也没有真丝睡袍。”

许意的心猛地一沉,娇蛮的气势瞬间泄了一半,眼神里闪过一丝真实的委屈和茫然。

没有?

怎么会没有?

在她过去的二十多年人生里,只要她想要的,第二天甚至下一秒就会出现在她面前!

这种“没有”的答案,对她而言陌生得可怕。

“热水,”孟宴的目光扫过那个印着俗气双喜字的暖水瓶,“有。”

他顿了顿,补充道:“澡堂,公共的,晚上七点开放。”

公共澡堂?!

许意脑子里瞬间闪过原主记忆里那雾气蒸腾、人声鼎沸、赤条条毫无隐私、充斥着各种体味和劣质肥皂泡混合气息的画面……她眼前一黑,胃里又是一阵翻滚。

让她去那种地方?

和一群陌生人“坦诚相见”?

杀了我吧!

“我不去!”

她几乎是尖叫出声,带着生理性的抗拒,小脸皱得更紧,额角的纱布都绷了起来,“脏死了!

我要自己洗!

就在家里!”

“家里没有独立卫浴。”

孟宴的声音依旧平稳,像在陈述一个既定程序。

他指了指墙角一个红色的塑料桶和一个边缘磕碰得露出金属底色的搪瓷盆,“平时洗漱,用这个。”

许意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那个红色的塑料桶,桶壁上似乎还沾着不明的水渍污垢;那个搪瓷盆,盆底的花纹模糊不清,边缘的搪瓷剥落处露出黑乎乎的金属……这、这就是她的“浴室”?!

巨大的落差带来的冲击,远比死亡那一刻更让她难以接受。

她21世纪的浴室,比这整个筒子楼房间都大!

全套智能卫浴,恒温***浴缸,整面墙的香薰,每天有专人更换新鲜的玫瑰花瓣……“呕……”这一次,许意是真的没忍住,强烈的恶心感汹涌而上。

她猛地捂住嘴,干呕了几声,眼泪生理性地涌上了眼眶。

不是因为疼,是因为绝望,是对这原始生存环境的彻底崩溃。

孟宴看着她瞬间煞白的脸和泛红的眼眶,眉头再次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他沉默地走到桌边,拿起刚才倒的那杯热水,递到她面前。

“喝点水。”

他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但递水杯的动作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

许意看着那个印着大红双喜字的搪瓷缸,再看看孟宴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胃里又是一阵翻腾。

她撇开脸,带着浓重的鼻音,赌气般地说:“不要!

丑!”

孟宴举着杯子的手停在半空,似乎对她的“挑剔”感到了一丝棘手。

他环顾了一下这间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屋子,似乎在寻找什么替代品。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床边矮柜上一个同样印着红双喜字、但明显新一些的搪瓷杯上——那是他偶尔回来喝水用的。

他走过去,拿起那个杯子,又走回暖水瓶边,用开水仔细烫了一遍,重新倒了半杯热水。

然后,再次递到许意面前。

“这个,行吗?”

他问,语气依旧平板,但动作里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

许意看了一眼那个相对新一点的杯子,虽然还是丑得让她心塞,但至少……干净?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干渴战胜了审美。

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接过杯子,指尖尽量避免碰到孟宴的手。

水温透过搪瓷壁传来,带着一点暖意。

她小口地抿了一下,温热的水流滑过干涩的喉咙,带来一丝微弱的抚慰。

但这点抚慰,远远不足以平息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没有浴盐,没有睡袍,没有私人浴室……连喝水的杯子都这么丑!

这日子怎么过?

她真的要在这里活下去吗?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漫上来。

她捧着杯子,垂着头,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微微颤抖着。

刚才那股理首气壮的娇蛮劲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种茫然无助的脆弱,像一只被暴雨打蔫了、羽毛湿透的昂贵金丝雀。

孟宴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安静下来、显得异常单薄和委屈的女人。

她低垂着头,额角的纱布刺眼,捧着杯子的手指纤细(虽然保养不佳),微微发抖。

和他记忆里那个总是叉着腰、扯着嗓子、眼神刻薄浑浊的原主,判若两人。

是撞坏脑袋的后遗症?

还是……别的什么?

他眼底深处那丝探究再次浮现。

但他没有追问。

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习惯了观察而非多言。

“身上有伤,暂时不能沾水。”

他打破了沉默,声音比刚才似乎缓和了一丁点,但依旧是通知而非商量,“忍耐几天。”

忍耐?

许意在心里哀嚎。

她身上似乎还残留着车祸的硝烟味和这破屋子的混合怪味,让她觉得自己快要馊掉了!

忍耐几天?

那还不如让她再死一次!

“可是……我难受……”她抬起头,眼眶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委屈和哭腔,不是装的,是真情实感,“我身上好脏……头发也油油的……还有这个味道……”她嫌弃地吸了吸鼻子,指向空气,仿佛那无处不在的煤烟味和霉味是具体的敌人。

孟宴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那娇气的控诉里带着一种孩子般的无助。

他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权衡什么。

然后,他转身走到床边,在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里摸索了一下,拿出了一个用牛皮纸包着、西西方方的东西。

他走回来,将那东西递给许意。

“干净的毛巾。”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香皂。

新的。

檀香味。”

许意愣了一下,看着那个朴素的牛皮纸包,迟疑地接过来。

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一条叠得整整齐齐、洗得发白的棉质毛巾,还有一块淡黄色、用油纸简单包着的香皂。

一股淡淡的、沉稳的檀木香气隐隐散发出来,虽然比不上她惯用的顶级沙龙香氛,但在这充斥着各种怪味的屋子里,却显得格外清新和……高级?

香皂?

还是檀香味的?

许意有点懵。

这和他冷硬军人的形象……似乎不太搭?

但这份“解围”,却像一根小小的浮木,暂时缓解了她快要溺毙的绝望感。

“用这个,擦擦。”

孟宴言简意赅地指示,“热水在暖瓶里。”

擦澡?

没有浴缸,没有淋浴,只有一盆热水和一块香皂?

许意看着手里的毛巾和香皂,再看看墙角那个搪瓷盆,内心天人交战。

娇贵了二十多年的灵魂在疯狂叫嚣着拒绝,但身体对清洁的渴望又如此强烈。

最终,清洁的渴望占了上风。

“你……你出去!”

她攥紧了香皂,像是攥着最后的尊严,红着脸,声音带着羞恼和强装的气势,“我要擦澡!

不许偷看!”

孟宴闻言,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似乎极快地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情绪。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颔首,然后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了房间,并顺手带上了门。

“咔哒”一声轻响,门被关上了。

狭小的房间里,只剩下许意一个人。

她捧着那块散发着淡淡檀香的香皂和那条旧毛巾,看着墙角那个磕碰的搪瓷盆,再看看桌上那个冒着热气的暖水瓶,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

庆幸?

她还活着。

绝望?

环境如此恶劣。

委屈?

落差巨大。

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几乎被她忽略的……暖意?

因为那块崭新的檀香皂和那个烫过的新杯子?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压下又想涌上来的泪意。

作精的生存第一课,猝不及防地开始了。

没有玫瑰浴盐,没有真丝睡袍。

但有一块司令大人给的、檀香味的香皂。

行吧……聊胜于无。

她认命地叹了口气,拖着还有些虚弱的身体,走向那个红色的塑料桶。

打水,倒进搪瓷盆。

热水升腾起白色的雾气,模糊了视线。

她解开身上那件土气又扎人的碎花棉袄,嫌弃地丢在地上,露出里面同样粗糙、洗得发黄的内衣。

当温热的毛巾带着淡淡的檀香气擦拭过皮肤时,许意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颤动着。

热水带来的暖意和清洁感,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点点。

擦澡的间隙,她的目光扫过这个简陋到极点的房间,脑子里己经开始飞速运转。

不行!

绝对不能这样下去!

床单被罩必须换!

窗帘必须换!

墙面……得想办法处理!

家具……太破了!

还有她的衣服!

一件能穿的都没有!

对了!

钱!

原主有没有钱?

她一边擦着身体,一边开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

动作间牵扯到额角的伤,疼得她龇牙咧嘴,但寻找“启动资金”的念头支撑着她。

房间很小,能藏东西的地方不多。

很快,她在床头柜一个上了锁的小抽屉前停下。

锁?

钥匙呢?

她回忆着原主的习惯,最终在枕头芯里摸出了一把小小的、黄铜色的钥匙。

颤抖着手打开抽屉,里面只有一个用旧手帕包着的小布包。

打开布包——几张皱巴巴的毛票,最大面值是一张五块的。

还有几张粮票、布票、油票……许意看着这加起来可能还不到十块钱的“全部家当”,再看看自己手里那块檀香皂,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再次席卷而来。

这点钱,连她以前喝的一杯咖啡都不够!

怎么改善生活?

怎么买新床单?

怎么换掉这身辣眼睛的衣服?

就在她捏着那几张可怜的毛票,对着空荡荡的抽屉欲哭无泪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是孟宴那辨识度极高的低沉嗓音:“许意,开门。

拿衣服。”

衣服?

许意一愣,下意识地抓紧了擦身的毛巾,警惕地看向门口。

他……拿了什么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