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今夜，来我房间“苏曼兮，今夜来我房间。”冰冷的命令透过手机传来，没有丝毫温度，
像一枚淬了冰的针，直直刺入苏曼兮的耳膜。她指尖猛地一颤，
手中那支珍贵的群青颜料笔险些脱手，在即将完成的古画修复层上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蓝。
电话那头，是顾夜寒。那个三天前，以一纸冷酷的契约，买断了她和她所有巨额债务的男人。
空气里弥漫着松节油和岁月沉淀的纸张气味，她深吸一口气，却只觉得窒息。窗外，
城市的霓虹初上，勾勒出她苍白侧脸的轮廓，也映不亮她眼底深处的黯淡。三天，
仅仅七十二小时，她的人生就从云端坠入泥沼，被那个男人牢牢攥在掌心。
指尖在屏幕上悬停片刻，她终究没有回复任何一个字。沉默，
是她目前唯一能维持的、微不足道的尊严。……深夜十一点整。
苏曼兮站在帝景大厦顶层公寓那扇厚重的檀木门前，仿佛立于深渊之口。
冰冷的金属门把映出她略显凌乱的身影和一双盛满不安的眼眸。她尚未抬手，
门却像有了自我意识般，无声地向内滑开。一股不容抗拒的强大力量骤然从门内袭来，
精准地攥住她的手腕，将她猛地拽入一片昏暗之中！天旋地转，
脊背重重撞上冰凉坚硬的门板，撞得她闷哼一声。
清冷的松木香混合着危险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下来，掠夺了她所有的呼吸。
顾夜寒将她死死禁锢在门板与他滚烫的身躯之间。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
只能感受到他炽热的吻，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和一丝近乎惩罚意味的啃咬，凶猛地落下，
封缄了她所有未出口的惊呼与***。他的手臂如铁钳般环住她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要折断她。
“你迟到了三分十七秒。”他终于稍稍撤离，低沉冰冷的嗓音贴着她的耳廓划过，
带起一阵无法抑制的战栗。借着窗外渗入的微弱光线，
她看清了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紧绷着，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在暗影中燃烧着令人心惊的炽烈火焰，仿佛要将她彻底吞噬。“顾先生，
我……”她偏头试图躲避他灼人的气息，声音因缺氧和紧张而微微发颤，
“路上的红灯…”“契约第一条，”他冰冷地打断，
修长手指已灵巧而强势地探入她单薄衣衫的下摆，微凉的指尖触碰到她温热的肌肤，
激起又一阵剧烈的战栗，“绝对服从。我不需要解释。”他的吻再次落下，比先前更加深入，
更加不容抗拒，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索取。苏曼兮徒劳地用手抵在他坚硬的胸膛，
试图推开一丝距离，却如同蚍蜉撼树。他的体温高得吓人，透过薄薄的衣料熨烫着她，
那其中蕴含的、几乎要破体而出的强悍力量让她恐惧。
他轻而易举地瓦解了她所有微不足道的抵抗，引领着她，或者说，逼迫着她，
沉入一场由他绝对主导的风暴之中。每一次触碰都带着强烈的占有意味，
每一次呼吸都交缠着不容错辩的欲望。他熟悉她生涩的反应，掌控着她每一丝细微的战栗，
如同掌控一切的王。不知过了多久，风暴暂歇。苏曼兮无力地陷在柔软的羽绒枕被间，
浑身如同散架般酸痛。空气中弥漫着暧昧未散的气息。顾夜寒已然起身，站在落地窗前。
月光勾勒出他挺拔如松的背影和宽阔的肩线，他已披上睡袍，
恢复了那种拒人千里的冰冷气场，仿佛方才那个失控的掠夺者只是她的幻觉。
但他留下的印记和身体深处清晰无比的酸胀感，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有多么真实。他转过身，目光沉静地落在她身上，
那审视的眼神仿佛在评估一件所有物的状态。苏曼兮下意识地拉高丝被，蜷缩起来，
避开他的视线。“明天，”他开口，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
仿佛只是在下达一项再平常不过的商业指令，“跟我去‘墨韵’画廊。”苏曼兮猛地抬头，
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那不是……她曾经无数次渴望进入学习的顶级画廊吗？
也是她苏家祖传画作《春日牧野图》最后 known 出现的地方。他去那里做什么？
又为什么要带上她？然而，顾夜寒并没有给她发问的机会。他径直走向浴室，
关门声隔绝了所有疑问。苏曼兮独自躺在巨大的床上，身体的疲惫与心灵的屈辱交织在一起，
碾磨着她仅剩的骄傲。窗外是璀璨的不夜城，窗内是她被禁锢的金丝笼。她闭上眼，
祖父温暖的笑容和《春日牧野图》上明媚的春光，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与此刻的冰冷现实形成残酷对比。夜，还很长。而她知道，对于身边这个男人而言，
夜晚的“需求”，远不止一次。轻微的脚步声从浴室方向传来，她的身体下意识地绷紧，
指尖揪紧了身下的床单。黑暗中，他高大的阴影再次笼罩下来，
带着刚刚沐浴过的湿润水汽和那股她已经开始熟悉的、极具侵略性的冷冽松香。
他的指尖划过她的脸颊，带着一丝微凉的触感，最终停留在她微微颤抖的下颌。“看来，
”他低沉的嗓音在万籁俱寂的深夜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危险，“你需要一点时间，
才能更好地记住……谁才是主导者。”苏曼兮的心骤然沉入谷底。新的风暴，
在寂静中重新酝酿。帝国的顶楼，没有黎明。
2 暗格里的旧时光苏曼兮的生活变成了一场精确到秒的囚笼之舞。白天，
她是“墨韵”画廊里技艺精湛却沉默寡言的油画修复师，
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着祖父留下的《春日牧野图》，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赎罪般的虔诚。夜晚，
她则是帝景顶层公寓里必须随时满足顾夜寒一切需求的金丝雀，
承受着他似乎永无止境的索求和那份冰火交织的占有。他掌控一切。
她的工作时间被严格规定，手机里装着定位软件，
甚至连她午餐的餐盒都会被他派来的助理“检查”。他热衷于亲自为她挑选衣物，
从内衣到外裙，无一不是昂贵却风格迥异的款式——时而保守得一丝不苟，
时而又性感得令人脸红。他似乎在她顺从的沉默和偶尔忍不住的细微反抗中，
汲取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满足。苏曼兮恨透了这种无处不在的控制，
恨透了他那双仿佛能洞悉她所有思绪的黑眸，更恨透了他每晚不知疲倦的需索。
他的体力好得惊人，仿佛永不餍足的猛兽，总要将她里里外外都烙上他的气息才肯罢休。
她常常在筋疲力尽中昏睡，又在新的纠缠中惊醒。身体仿佛不再是自己的，
成了他专属的、用以宣泄某种深层情绪的工具。然而，
巨额债务的威胁和修复祖传画作的执念，像两条冰冷的锁链，
将她牢牢锁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里。她只能咬牙忍耐，将所有的屈辱和不甘压入心底最深处，
将所有精力投入到画作的修复中，那是她黑暗中唯一的光。直到一个深夜。
或许是因为连日来的高压和饮食不规律，苏曼兮的胃部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绞痛。
当顾夜寒如往常一样将她揽入怀中，带着冷冽松香的气息逼近时，她下意识地蜷缩起来，
双手微微抵在他胸前，
虚弱：“今晚…能不能不要…我有点不舒服…”这几乎是这段时间以来她第一次明确的抗拒。
顾夜寒的动作骤然停顿。空气中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他捏住她的下巴，
迫使她抬起苍白的脸，黑眸在夜色中锐利如鹰隼，审视着她每一丝表情。“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危险。“我…胃痛…”她艰难地解释，
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然而，她的解释似乎触怒了他。一种近乎偏执的阴霾掠过他的眼底。
“借口？”他冷笑一声，手臂猛地收紧，将她更粗暴地禁锢在怀中，
仿佛要将她的不适都碾碎，“苏曼兮，你的每一寸都属于我，包括你的健康。我说你需要，
你就必须接受。”他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落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势和不容拒绝。
苏曼兮又痛又委屈，绝望的挣扎中，她的手胡乱地向后摸索，试图找到什么支撑，
却无意间碰到了床头雕花装饰上一处细微的凸起。只听一声极轻微的“咔哒”声，
一个她从未察觉的隐藏暗格弹了开来！两人动作皆是一顿。顾夜寒的身体瞬间僵硬，
眼中闪过一丝极少见的、近乎慌乱的情绪，虽然稍纵即逝，却被苏曼兮敏锐地捕捉到。
他几乎是立刻想要伸手去配合那个暗格。但苏曼兮的好奇心在那一刻压倒了对他的恐惧。
趁着他不备，她猛地探手进去，指尖触碰到一样东西——不是她想象中的什么特殊物品，
而是一张硬硬的、似乎有些年头的纸。她飞快地将它抽了出来。借着床头昏暗的暖光，
她看清了那样东西。那是一幅画。纸张已经微微泛黄，边缘有些卷曲，但保存得异常完好。
画是用儿童蜡笔涂抹的——一个歪歪扭扭、却努力散发着光芒的大太阳，
下面站着两个手拉手的小火柴人，一个稍高，一个稍矮。笔触稚嫩，色彩浓烈，
充满了孩童纯粹的温暖。而画的右下角，用铅笔写着一个模糊却足以辨认的字：“兮”。
轰——！如同惊雷在脑海中炸开，苏曼兮瞬间瞪大了眼睛，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胃部的剧痛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几乎让她无法呼吸的震惊！
这幅画…这幅画是她画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七岁那年，
她随祖父去城郊的“晨光”孤儿院参加慈善活动。
院子里有个总是独自坐在角落、眼神阴沉得像小狼崽一样的少年，别的孩子都不敢靠近他。
她却觉得他很孤单，把自己最喜欢的一幅画塞给了他，
还笑嘻嘻地说：“太阳会晒跑所有不开心哦！我叫兮儿，你叫什么？
”后来祖父匆匆带她离开，她甚至没来得及听清他的回答…那个少年…是顾夜寒？！
他…他一直留着这幅画？珍藏了二十年？甚至将它放在床头最隐秘的暗格里？为什么？
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让她心脏疯狂擂鼓。那些夜晚近乎疯狂的占有，
那些偏执到变态的控制欲，
那些仿佛要通过肌肤相亲才能确认存在的举动…难道根本不是她以为的单纯欲望和羞辱？
顾夜寒猛地从她手中抽走了那幅画，动作近乎粗暴地将其塞回暗格，关上。
他的脸色在阴影中难看至极，下颌线紧绷如刀锋，周身散发出骇人的低气压。
“不该碰的东西，别碰。”他声音沙哑，带着一种被窥破秘密的恼羞成怒。但这一次，
苏曼兮没有像往常一样害怕地低下头。她怔怔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外人眼中冷酷无情、翻云覆雨的商业帝王，
看着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未被妥善隐藏的狼狈和…脆弱？她忽然想起，
偶尔在极致的情动时，他会咬着她耳垂，发出如同困兽般的低喃，
一遍遍地问：“你是谁的人？说！永远是谁的？”那时她只觉屈辱，现在想来，那质问深处，
是否藏着一种极度恐惧失去的不安？一个荒谬又惊人的念头击中了她——他做这一切，
难道是因为…害怕？害怕她再次像童年那样，不告而别？所以要用最极端的方式，
将她牢牢绑在身边，确认她的绝对归属？这一夜，顾夜寒没有再继续。
他背对着她躺在床的另一侧，周身笼罩着一层生人勿近的冰冷屏障。苏曼兮却一夜无眠。
心底翻江倒海，过去种种被打败性的认知重新解读。恨意依然存在，
却混杂了巨大的困惑和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涩。第二天，顾夜寒似乎恢复了常态，依旧冷漠，
掌控一切。但他偶尔投向她的目光，多了几分难以捉摸的复杂和审视。
苏曼兮也开始暗中观察。她注意到艾伦特助看他时那份超越下属的担忧，
注意到他书房里关于心理创伤干预的厚重书籍他以为她看不懂英文书名，
甚至注意到他只有在紧紧抱着她、感受她确实存在时，
那紧绷的神经才会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弛。猜测逐渐被证实。她一边继续修复画作，
一边开始尝试。一次晚餐，她在他面前无意中提到“孤儿院”三个字。
他手中的银叉瞬间发出刺耳的刮擦声，手背青筋凸起。但她假装没看见，
继续轻声说：“记得小时候去过一次，印象很深，觉得那里的孩子都很需要温暖。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空气几乎凝固，才哑声说：“…吃饭。”又一次，她在他深夜索求时，
第一次鼓起勇气，不是被动承受，而是生涩地、试探性地回抱了他一下。那一瞬间，
她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剧烈震动，
以及随之而来的、几乎将她淹没的、更加汹涌澎湃的浪潮。那不再是单纯的征服，
更像是一种绝望的确认和宣泄。苏曼兮的心乱了。恨意未曾消减，但恨的对象却模糊了。
她恨的是他的暴行，还是造成他如此暴行的那个过去？那个过去里，
似乎还有她无意中留下的一笔。画作修复接近尾声，
《春日牧野图》上牧童的笑容越发清晰明媚。苏曼兮看着那笑容，
又看看身边这个仿佛永远被冰雪笼罩的男人，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心中慢慢成形。
她要知道全部真相。她故意在修复一幅仿作时，
“失手”弄脏了顾夜寒收藏的一幅现代派作品并非真迹，但她假装不知。
当他怒气冲冲地赶到画廊时，她第一次没有低头认错，而是抬起泪眼朦胧的脸，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哽咽着说：“对不起…我只是…只是想起了小时候在孤儿院送画的那个下午，
有点走神…”顾夜寒的怒火瞬间僵在脸上。他死死地盯着她，眼神变幻莫测，
震惊、怀疑、挣扎，还有一丝极力压抑的痛苦。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你记得？”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仿佛来自深渊，“你记得多少？
”苏曼兮心脏狂跳，知道自己赌对了第一步。“我记得…一个很不爱说话的哥哥，
”她怯生生地，努力模仿着孩童的语气，“我送了他一幅画着太阳的画…我还告诉他，
太阳会晒跑所有不开心…”顾夜寒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眼底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剧烈风暴。
他像是要通过她的眼睛，看穿她灵魂最深处的记忆。就在这时，画廊的灯光突然闪烁了几下，
然后——彻底熄灭！整个空间陷入一片诡异的黑暗。“啊！”苏曼兮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顾夜寒几乎本能地将她猛地拽入怀中，用身体护住她，警惕地看向四周，动作快如闪电。
黑暗中，他的心跳沉重地敲击着她的耳膜，速度快得惊人。一片死寂里，
只有两人交错的呼吸声。苏曼兮能感受到他肌肉的紧绷和那种处于绝对警戒状态的反应。
然后，一个冰冷而陌生的声音，带着诡异的笑意，突然从黑暗的展厅深处传来：“顾夜寒，
看来你真的很宝贝你这个新玩具啊……”3 破碎的太阳与失控的追寻黑暗中，
那个冰冷而充满恶意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在空旷的画廊里回荡：“顾夜寒，
看来你真的很宝贝你这个新玩具啊……”顾夜寒的反应快得惊人。几乎在声音响起的瞬间，
他已将苏曼兮严严实实地护在身后，宽阔的脊背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隔开了所有潜在的威胁。他周身散发出的不再是冰冷的控制欲，
而是某种被侵犯领地后的、极度危险的暴戾气息。“谁？”他低沉的声音淬着冰，
目光锐利如鹰，试图穿透黑暗锁定声音的来源。苏曼兮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一半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另一半则是因为顾夜寒这近乎本能的保护姿态。他紧绷的肌肉，
警惕的姿态，无一不在说明，此刻在他心里，她的安全超越了其他一切。
黑暗中传来一声嗤笑，随即是脚步声快速远去的声响。几乎同时，
画廊的备用应急灯“嗡”地一声亮起，投下惨白微弱的光线，
将展厅内拉出长长的、扭曲的阴影。那里还有什么人影？只有那些沉默的艺术品，
在微弱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顾夜寒没有立刻去追。他猛地转身，双手抓住苏曼兮的肩膀，
力道极大，目光在她脸上急切地逡巡：“有没有事？伤到没有？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苏曼兮从未听过的情绪。她怔怔地摇头。
确认她无恙后，他眼底的担忧迅速被翻涌的怒潮和更深沉的阴鸷所取代。他拿出手机，
快速拨通号码，对着那头冰冷下令：“封锁大厦所有出口！调监控！十分钟内，
我要知道刚才谁在这里！”命令果断而残酷。这一刻，他又是那个杀伐决断的商业帝王。
然而，当他目光再次落回苏曼兮脸上时，那冰冷的面具出现了一丝裂痕。
刚才她那句“害怕我再次消失吗”的质问，如同最锋利的针，
精准地刺入了他心脏最柔软、也是最腐烂的旧伤。
那个被抛弃在孤儿院阴冷角落的男孩的恐惧，从未真正消失过。
他没有再追问她关于孤儿院记忆的事，只是用一种复杂到极点的眼神深深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里有震惊，有恐慌，有不敢置信，还有一丝…脆弱的希望？他粗暴地拽住她的手腕，
几乎是将她拖离了画廊，一路沉默地将她塞进车里，带回帝景顶层。那一晚，
顾夜寒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索取。他将她带回家后，只是死死地抱着她，力道大得惊人，
仿佛要将她勒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他的吻落在她的发顶、额头，带着一种绝望的确认，
不再是单纯的情欲，更像是一个溺水之人抓住唯一的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