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趣游话外!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乡村故事!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3-03
1.传说故事锦水巷奇谈 在锦水河畔,坐落着一座古意盎然的老城,城中有一条锦水巷,像一位缄默的长者,守着岁月深处的故事。

冬日晌午,阳光慷慨倾洒,给巷子披上暖纱;夏夜时分,凉风悠悠拂过,带来丝丝舒爽。

这时,孩子们总会如欢快的雏鸟,搬来小板凳,紧紧围在奶奶身旁,眼中满是好奇,迫不及待想听奶奶讲述往昔的神秘故事。

这天,奶奶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早些年,街坊里有处老宅,那是带矮墙庭院的瓦房。

但邪门得很,一直空着,没人敢住,都传那是鬼宅。

曾经有个姓荆的广西货郎,每日背着杂货箱,走街串巷,摇着拨浪鼓叫卖。

有一回,他到锦水巷时,天色已暗,便想找户人家借住一晚。”

“啊?要去鬼宅借住,他不害怕吗?”小虎眼睛瞪得溜圆,紧张地插话,声音不自觉发颤。

奶奶微笑着摸摸小虎的头,接着说:“他走进巷口,只见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围墙高耸。

正发愁时,猛地瞧见一家矮篱笆墙内透出微光。

货郎赶忙上前敲门,打算先讨口水喝。”

“谁呀?”随着轻柔的询问,门缓缓打开,一位身着布衣的***现身。

她声音极轻,身形削肩细腰,十分清瘦,面色惨白憔悴,在昏暗光线中,宛如一幅褪色旧画,透着莫名的阴森。

***得知货郎来意后,微微点头,欣然应允。

她引着货郎进院放货担,随后转身进屋,端出一碗凉水递给他,轻声说道:“天雨路滑,若不嫌弃,就进屋歇脚吧。

我家男人出远门未归,你随意就好。”

“等等,奶奶,外面没下雨啊,这妇人咋说天雨路滑?”玲玲皱着眉,满脸疑惑,不自觉往奶奶身边靠了靠。

姓荆的货郎听了这话,心中也犯起嘀咕。

可就在他踏入正堂瞬间,身后突然传来哗哗水声。

他惊愕转身,只见外面竟刹那间下起倾盆大雨。

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溅起老高的水花,雨声在寂静夜里格外突兀,似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哎呀,这雨下得太怪啦!”明明吓得一哆嗦,声音发颤,双手紧紧抓住小板凳边缘,指节因用力泛白。

货郎不禁想起“下雨天,留客天”这句话,此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心里难免泛起别样念头。

然而,当他在屋内四下打量,又渐渐觉得不对劲。

屋里的陈设,除了刚喝水的碗,其余桌椅、器皿等,色彩斑斓却薄如纸皮。

一进门的灶台落满灰尘,在昏黄黯淡的灯光下,那层厚灰似在诉说岁月的荒芜。

灶台边角落,隐约可见几张蜘蛛网,在微风中轻轻晃动,仿佛随时会扑向不速之客。

“这地方看着就渗人,货郎咋还不跑呀?”强强急得直跺脚,额头冒出细密汗珠,尽管夏夜凉风习习,却驱散不了他心中的恐惧。

那妇人却像毫无察觉,径直走到摆放女红物件的灯下,坐下继续缝补未做完的衣服,同时轻声招呼货郎坐下。

她动作机械迟缓,每一针每一线都似带着无尽哀怨。

昏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射在斑驳墙壁上,随她动作扭曲变形,宛如一只张牙舞爪的鬼魅。

这姓荆的货郎年轻气盛,倒也不太惧怕。

他从行装里拿出一个烧饼,开口问道:“还有水吗?”声音在空荡荡的屋里回荡,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妇人指了指灶台边的地面,说道:“把那块砖掀开,底下就有。”

货郎依言翻开地砖,只见地面塌陷一块,恰好屋外雨水流入,淤积成一汪蓄水。

坑中的水泛着幽光,在昏暗环境下格外浑浊,似藏着无数未知危险。

想来妇人刚才给他喝的,也是这地下的污水,只是夜色昏暗看不清。

货郎心中疑虑更深,他用碗舀起水细看,好在没发现泥腥杂质和蚊虫,便勉强就着这水吃下半个烧饼。

“那水肯定难喝死了,货郎太可怜啦。”

妮妮撇着嘴,满脸同情,眼睛却始终紧盯着奶奶,身体微微蜷缩,似这样能给自己些许安全感。

货郎填饱肚子,瞧着外面雨势愈发凶猛,豆大的雨点疯狂砸在窗户上,噼里啪啦作响,似有无数双鬼手在急切拍打。

狂风呼啸着灌进屋子,吹得孤灯左右摇曳,灯光时明时暗,整个屋子忽隐忽现,仿佛随时会陷入无尽黑暗。

他心想此刻也走不了,只好在灶台旁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

他偷偷打量着坐在纸皮椅上做女红的妇人,心中突然生出试探的念头。

于是,他举起剩下的半块烧饼,问道:“承蒙你照顾,你吃过晚饭了吗?我这儿还有半块饼,若不嫌弃,你要不要吃?”声音在狂风暴雨的肆虐下,显得十分微弱。

没想到那妇人放下手中活儿,抬头望向货郎手中的饼,说道:“你若真心给我吃,就放到那个碗里,拿到这边地上来。”

她声音依旧轻柔,却似带着一股冰冷气息,穿透货郎的身体,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货郎依言行事,把饼放进碗里,放在地上,自己又缩回到灶台边。

他动作小心翼翼,眼睛始终紧盯着那妇人,仿佛稍有不慎,就会被可怕的东西盯上。

妇人放下针线,走到碗前,缓缓跪伏在地。

她动作缓慢僵硬,像一具***控的木偶。

她拿起饼,却没送入口中,只是深深嗅了几下,随后把饼放回碗中,朝货郎摇头致谢。

货郎纵使胆子再大,此刻也明白自己恐怕遇上鬼了。

他吓得倒吸几口凉气,双手撑地往后退,地面灰尘被扬起,呛得他咳嗽起来。

他后背紧紧贴在门框上,似这样能寻得一丝依靠。

他脸色惨白如纸,呼吸急促沉重,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啊!真的是鬼啊!那货郎怎么办?”孩子们七嘴八舌叫起来,脸上满是惊恐。

小虎眼睛瞪得几乎要掉出来,玲玲紧紧抱住奶奶的胳膊,指甲都快嵌进奶奶皮肤里,明明身体剧烈颤抖,强强嘴唇微微哆嗦,妮妮则用手捂住眼睛,却又忍不住从指缝间偷看。

那妇人并未露出狰狞面目,而是再次俯身叩拜,说道:“小妇人三十年前在这宅中重病身亡,我本是远嫁至此,丈夫出门经商许久未归,生死未卜。

我又无亲族照看,所以邻人暂时把我的尸身停殡在后院,当时只有一碗水酒供奉。

三年来,我饱受虫咬鼠啮之苦,忍饥挨饿,惨痛难言。

今日得货郎赐半饼充饥,不胜感激。”

说到这儿,妇人再次伏地三拜,低头抽泣起来,“只是小妇人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货郎能帮忙。”

她的抽泣声在寂静屋里回荡,格外凄凉,似在诉说无尽的冤屈与痛苦。

货郎虽心中恐惧至极,但见这鬼妇人不似说谎,模样又十分可怜,便壮着胆子问道:“帮你什么事?”他声音颤抖得厉害,几乎听不清在说什么。

妇人接着说:“在阴间,没有入土为安的停殡之魂,无法得到阎罗审判,也没有轮回资格。

所以小妇人唯一的愿望,就是能有一副棺椁收敛尸身,棺木材质不限,只求规整,再为我置备一套寿衣,我便心满意足了。”

货郎听后,不禁叹息道:“我只是个做小本生意的人,身上哪有足够银两去买一套棺椁和寿衣呢?实在力不从心,恐怕你找错人了。”

他声音充满无奈与绝望,在这阴森氛围中显得那么无力。

妇人却微微一笑,说道:“只要货郎答应帮忙,钱财不是问题。”

她的笑容在昏黄灯光下格外诡异,似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起身从纸桌上拿起一根刻有小字的木簪,递给货郎,说道:“小妇人这三年来,每晚都会到前面一里外悦榕坊的李氏大户家中做女佣,专门伺候他家老太夫人。

我为老太夫人伺夜,斟茶递水、照顾起居,每月薪钱我从未领取过半文。

这根簪子,是老太夫人喜欢我时赏赐的,上面有李氏家人认得的纹饰。

货郎只需拿这根簪子做凭证,替我领取三年薪钱,用这些钱做安葬费用。

剩余的钱,货郎就收下,权当是小妇人的酬谢。”

姓荆的货郎实在没别的办法,只得答应下来。

在这鬼宅中,他勉强熬过一夜。

狂风在屋外呼啸,似无数恶鬼在咆哮;雨点持续砸在屋顶,发出沉闷声响,似在催促着什么。

他躺在冰冷地面上,眼睛瞪得老大,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一夜未眠。

第二天醒来,他果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年久失修的破屋里,屋内不见那妇人踪影,纸皮桌椅也没了,唯有他背靠的灶台是实实在在的。

而昨夜那妇人给的木簪,静静躺在货担上。

“然后呢,然后货郎去要钱了吗?”小刚急切追问,额头满是汗水,声音因紧张变得沙哑。

之后,他也不敢到这老宅后院查看妇人尸身是否真的停殡在那儿,只是小心翼翼把木簪揣进怀里,挑起货担匆匆离开。

在***下,回想起昨夜经历,货郎只觉如同一场梦。

但他到底是个守信之人,便拿着木簪,一路寻摸到距锦水巷一里外的悦榕坊。

他向当地人打听,果然有姓李的大户人家,于是拿着木簪上门求见。

姓李的主家听完货郎讲述的来龙去脉,惊讶不已。

他说老母亲数年前中风,半身瘫痪后,家中丫环年纪小,不懂悉心照料。

他确实为母亲请了一位李氏女佣,每日日落后来上工。

这李氏女佣做事周全稳重,不但任劳任怨,女红手艺也十分精湛,常帮老母亲缝补衣裤,所以老母亲很喜欢她,时常赏赐一些并不贵重的小饰品。

而她最奇特之处,就是佣金一直不领,只说请主家帮忙攒存,日后再一并领取。

三年下来,薪钱已积攒了十万钱。

于是,李家主人陪着姓荆的货郎,一同回到锦水巷的那座老宅寻找。

果然,在后院柴房里,他们发现一具盖着霉烂孝布的骷髅,已被虫鼠啃食得七零八落。

骷髅身边,散落着两个银耳环和头绳,正是平时曾老夫人赏赐给女佣的物件。

李家便出面,请当地乡老作证,与货郎一起到镇上,用妇人的薪资买来了寿衣和棺椁。

李家主人又自掏几千钱,将棺椁送到附近的道观中,接受斋经祭奠三日,之后才送出城去,在一处荒野之地掘土将妇人安葬。

“那货郎后来怎么样了?”听故事的孩子们意犹未尽,纷纷追问,脸上还残留着恐惧,眼中却又闪烁着好奇。

“之后啊,货郎就拿着剩下的钱离开了,再也没回来过。

至于那鬼宅,因为没有主人,后来就被推倒建成公社粮仓了。”

“呀?这是真的假的?”孩子们仍不甘心,声音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希望这只是一场虚构的故事。

“呵,当然是,我也不知道。”

讲故事的老奶奶扑哧一笑,扶着腰站起身,把小板凳背在身后,“都这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