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中书令之子,而我却是九品小官之女,我们从小落了个娃娃亲。
他嫌弃我的出身,说若不是我他早已高升。
婚后我一人操持家事,将钱全部贴给了夫君用,却换来一纸休书。
再遇见时,他已是当朝驸马。
我心灰意冷决定改嫁,却在大婚之日被他用剑指着逼问:“你非嫁他不可?”
我坚定不移:“他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我为何不能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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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安拿出休书的那一刻,我远比想象中更加冷静,好似已经料到这一天的到来。
他把休书拍到了案上,冷冷地说道:“按上你的手印,从此我们两不相干。”
“好。”
我放下采药的背篓,拇指点上染泥,按在了休书上。
我刚嫁过去一年,我爹娘就得肺痨死了,陆九安非说是我命不好,把爹娘克死了。
而陆九安在我们成婚之前就已经是罪臣之子,家道中落。
我们从小就有娃娃亲,也就这样成了婚。
婚后的日子不比以前,家中没有多余的银子来雇女使婆子。
家中的事都由我来做,白天我便洒扫洗衣做饭去山上采药,晚上我要洗净药材以来日去集市上卖。
他白天睡到日上三竿,偶尔起来会在院子中练剑。
“九安,你的剑练的如此好,将来必大有所成!”
他每回都讥讽道:“蠢货,若不是老头子给我定了娃娃亲,你一个芝麻官落魄女有机会嫁给我吗?”
是啊,若不是这门娃娃亲,我们又怎会在一起生活呢?
到了晚上,他便不知所踪。
有一回我偷偷跟了上去,见他径直入了公主府。
夜里寒冷,我在门口硬生生捱到了早晨,才见他出来。
我边哭边回了家,身上的白裙挂了不少露水。
到家门口,见刘大婶和余伯提了一篮鸡蛋对陆九安破口大骂:“这鸡蛋是给小豆子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