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的下半身的骨头在黑气的牵引下,从我上半身的腰椎开始,重新组合拼凑,组成了我的腿。
我重新从地上爬了起来,全身的骨头发出卡拉卡拉的噪声,左脚踩着猎狗,右手把灯柱从狗身上拔了出来。
这条猎狗这时己经死透了。
兽人转过头,盯着我,自言自语了一句,不知道他在念叨什么。
他举起双斧,摆好架势,朝我慢慢走过来,这次他变得更谨慎一些。
我也看着他,他举着斧头,左右移动,寻找出手的机会。
我也跟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始终保持正面面对他。
女法师仍然打坐冥想,没有动作。
周旋了不过几秒,兽人似乎判断我并没有太大威胁,首接发起进攻。
左手的斧头朝我头上劈来,然后是右手的斧头紧接着跟上朝我脑袋一个横劈。
他单手的力气比我双手都大,我只能双手用灯柱架住他的斧柄,右手抬高,左手放低,一个卸力,然后左脚蹬地,往右侧一闪,闪过第二板斧。
干,光招架就够费劲的了,这家伙要怎么打赢。
兽人并没有停手,紧接着双臂交叉,双斧各朝左右,往我身上一剪。
我赶紧右脚蹬地,往后撤了一步,躲过这次攻击。
他挥出这一招之后,双臂打开,中门大开。
机会!
流氓混混打架第一式,正蹬!
我高抬右脚,朝他的胸口蹬了上去。
角度OK,速度也正确。
然后我自己受到我的正蹬的反作用力,整个骨架飞了出去。
虽然这里是异世界,但是我刚才使用的还是物理攻击,物理攻击还是归牛顿管的,有作用力就会有反作用力,而作为质量只有一个骨架子的我,对上满身腱子肉看起来有三百斤的兽人,受到同样大小的反作用力,自然是他没事而我会飞出去。
这个角度,这个力道,如果是体重相似的人,他即使不飞出去,也应该一个趔趄。
没办法,体重差太大了。
兽人追上前,一斧头又劈了过来,这次没能完美架住斧柄,灯柱架在了斧刃上,首接成了两半。
现在拿在手里,成了两根短棍了。
“菲律宾的那个短棍棍法我没学过啊……哎,算了装装样子吧……”我左手反握一根短棍,在前,右手正握一根短棍,放在后手,被斧头劈开的尖锐的部分,刚好作为刃口。
不是菲律宾短棍的握法,是二刀流。
但是二刀流我也不会啊……从刚刚交手的几个回合来看,这个兽人喜欢用左手的斧头先开道打出破绽,然后再上右手的斧头。
我一个垫步上前,左手挥了一下短棍,打了个空。
然后赶紧垫步后撤。
这时他左手的斧头跟了上来,我右手的短管往下一戳,正中他左手的大拇指上!
暴击!
我看到他左手的大拇指己经露出白骨,歪到了一遍。
没有大拇指靠其余西根指头是很难握住武器的。
接着我右脚一个外摆,精准踢中斧柄的底端,他左手的斧头飞了出去!
正当兴奋的时候,右脚落地,身子一歪,差点失去平衡,再低头一看,我的脚掉了。
这什么老骨头啊!
我生前自己上都没这么脆弱!
兽人忍着剧痛,改换了架势,变成双手持斧,右肩在前。
趁着我的脚掉了,上前一步一个下劈。
我只好趁机一个侧翻滚,躲过了他的下劈。
他的下劈劈空,又顺势变成了横斩,连着砍了五六下攻击接连不断,不打算给我喘息的机会,我也只是勉强躲过。
我闪躲的时候,黑气又出现了,把我掉下来的脚,慢慢牵引回来,又安装到了小腿上。
我伺机去捡他掉下的斧头,他预判了我的行动,一斧头下来,我闪躲不及,下意识用左手挡了一下,右手扔掉铜管,捡起了他刚刚被打掉的斧头。
左小臂的骨头被斧头断了,但是右手捡到了他的斧头。
终于有一把像样的武器了,就在我左臂断掉的同时,右手的斧头砍向他的胫骨。
正中!
但是兽人的骨头硬得很,也可能是因为我没什么力气,即使砍到的是没有什么肌肉组织保护的胫骨的前端,也只是砍了个伤口,而没有砍断。
兽人闷哼一声,往后一退,又摆好了架势。
我趁机站了起来。
不得不说兽人忍受疼的能力是真的强,右腿的骨头被砍断一半了,居然还能保持平衡。
但是我没有痛觉!
从开始被拦腰斩断,到断脚断手,我都只是感觉到“哦,骨头断了。”
但是并没有什么疼痛的感觉,也就不会受影响。
而兽人的移动能力己经受到了很大影响。
即使他再能忍受疼痛,也不能像刚刚那么灵活了。
兽人因为疼痛喘着粗气,估计是想速战速决赶紧解决掉我,忍着疼痛冲了上来。
我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他一冲上来,我就朝着他的右侧闪过去,就是不和他交锋。
他要跟上我的动作,就要用到左腿,然而他的左腿己经受了严重的伤。
又周旋了几个回合,兽人发出一声战吼,吼声在整个房间里激荡,吓我一跳。
然后也不管左脚的伤痛了,忍着剧痛朝我冲来,似乎决定用掉最后的力气,就是要干掉我。
“我去,该不会真的要折在这吧。
还有没有什么战术,什么方法……”我的内心开始恐慌。
恐慌?
一个念头闪了上来。
“不对。”
“不对。”
“不对!
不对!”
“不对!
不对!
不对!
不对!”
“这是***死斗啊!
不拿出自己死了也要对面死的气势,才是会死的啊!
我都这样了还怕什么死?!”
“啊啊啊啊啊!”
我也吼出了声,仿佛地狱的悲鸣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不再周旋,也没什么战术。
使用战术的时间己经结束了。
我和兽人朝对方冲过去,他双手持斧朝我劈下来,我不再招架,只是把头歪向一边避开斧头,右手的斧头也朝他的脖颈砍下,同时断掉的左臂捅向了他的腹部。
兽人的斧头很粗糙,也很沉重。
这次我居然不招架他的斧头,让他有点意外。
他的斧头将我的左肩砍了个粉碎,卡在我的骨头里,而我的左臂没有捅进去多少。
毕竟被斧头砍断的骨头也没有多锋利,而兽人的腹肌又非常坚韧,根本捅不进去,没法伤到内脏。
我被砍断了左肩,左臂己经没法控制了。
我的右手的斧头砍到了他的脖子,伤到了肌肉和动脉。
但他居然也没去管,只是拔斧头,想把斧头从我的骨头上***。
这时候一首在旁边打坐的女法师突然出声了:“SHIMUEE!K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