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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3

1 毒羹惊魂冰冷的,带着点潮气的青砖地面透过薄薄的衣料,狠狠硌着我的膝盖骨。

我猛地吸了口气,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五脏六腑翻江倒海,

残留着毒药腐蚀过的剧痛。喉咙深处火烧火燎,

仿佛前一瞬那杯甜腻得发苦的“滋补羹汤”滑下去的感觉还在,然后……就是剜心裂肺的疼,

眼前发黑,最后印在眼底的,是苏蓉蓉那张涂着艳丽口脂、笑得近乎癫狂的脸。“二姑娘,

你醒醒神!” 一声尖利的呵斥,伴随着竹板破开空气的沉闷呼啸,狠狠抽在我的后背上。

“啪!”***辣的尖锐痛感瞬间炸开,猛地将我从那溺毙般的死亡窒息中拽了回来。

我嘶了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一个趔趄,双手下意识地撑住冰冷刺骨的地面,

这才没一头栽下去。祠堂里浓重的香烛气味混杂着阴冷的灰尘味道,直往鼻子里钻。

眼前供桌上一排排森然林立的苏家祖宗牌位,在摇曳的烛火下投出扭曲晃动的阴影,

像一张张无声嘲讽的鬼脸。“孽障!还要执迷不悟到几时!

” 父亲苏正清暴怒的声音在空旷的祠堂嗡嗡回响,震得人耳膜发麻。

他那张平日里装得道貌岸然的脸上,此刻青筋暴跳,只剩下毫不掩饰的厌恶和逼迫,

“凤签关乎我苏氏门楣兴衰!岂容你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庶女私心作祟!让出来!

”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是今天!就是今天!苏家适龄女儿选秀抽签的日子。前世,

我就是在这间冰冷的祠堂里,跪在这块硌人的青砖上,

被继母王氏的软刀子、父亲苏正清的雷霆震怒、还有老夫人手中那根毫不留情的家法竹板,

硬生生逼着,

将跪在我旁边、哭得梨花带雨的继妹苏蓉蓉自己亲手抽中的、象征最尊贵命格的“凤签”,

换给了我。因为苏蓉蓉已经和人私定了终身,老夫人和父亲、继母怕事情败露,得罪太子。

然后呢?然后就是我顶着整个京城嘲讽的目光——“瞧,苏家那个庶女,抢了嫡妹的福气,

看她能得意几天”——走进了东宫那扇朱红的大门。十年!整整十年“独宠东宫”的虚名!

外人只看到太子萧承璟赏赐流水般送入我的“清辉殿”,只看到每逢宫宴他必定与我同席,

只看到我身上穿戴的皆是内造的极品。谁又知道,那清辉殿华丽冰冷的殿宇深处,

夜夜燃着浓得散不开的安神香?谁又知道,那所谓的“独宠”,

不过是太子需要一个摆在明面上、替他遮掩真正癖好的幌子?十年里,

他从未真正踏入我的寝殿。只有他那些面目清秀俊美的贴身内侍,

夜夜侍奉在他寝宫的龙榻之上。那若有若无的暧昧喘息、衣衫摩挲的窸窣声,

隔着厚重的殿门和浓郁的安神香气,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耳朵。十年的活寡!十年的屈辱!

最后换来的,是苏蓉蓉那双被嫉妒彻底烧红的眼睛,

和她亲手端来的、掺了“鸠羽红”的羹汤!“姐姐,太子殿下如此‘宠’你,

十年了肚子都没动静,不如……让妹妹替你分担分担这泼天的富贵?

”那甜腻的声音和蚀骨的剧痛,瞬间又涌了上来,激得我胃里一阵翻腾。“晚晚啊,

” 一个温软得能掐出水的声音打断了我的窒息回忆。继母王氏不知何时已走到我身侧,

冰凉滑腻的手像毒蛇般覆上我撑在地上的手背,带着一股子廉价的桂花头油味。她微微俯身,

刻意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悲天悯人的假慈悲:“好孩子,听母亲一句劝。蓉儿是嫡出,

身份贵重,这凤签落她手里,才能为苏家争来最大的体面。你是个懂事的孩子,

往后母亲定不会亏待你。嫁妆,母亲给你添双倍的!找个殷实厚道的人家做正头娘子,

安安稳稳的,不比进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强百倍?那地方,看着花团锦簇,可稍有不慎,

就是粉身碎骨啊……” 她说着,还用力捏了捏我的手背,仿佛这真是掏心窝子的体贴话。

呵,好一个“粉身碎骨”!她怕是早就盘算好了,让我用“粉身碎骨”,

替她的宝贝女儿苏蓉蓉铺平母仪天下的路!“母亲说的极是!

” 跪在我旁边一步之遥的苏蓉蓉立刻抬起了头。她今日穿着一身崭新的水粉色云锦宫装,

衬得小脸如初绽的桃花瓣,娇嫩无比。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此刻哪还有半点泪光?

全是掩饰不住的精光,像饿狼盯上了肥美的猎物。她膝行半步蹭到我旁边,

声音带着刻意的娇软和急迫,腰间的环佩撞在青砖上,发出清脆又突兀的叮当声。“姐姐!

好姐姐!你就可怜可怜蓉儿吧!那下下签‘寒鸦’……寒鸦啊姐姐!那多不吉利!

父亲母亲还有祖母都说了,那签文主一生孤苦飘零,连寒鸦都不如!姐姐你性子坚韧,

抽到下签也能扛过去。可妹妹我……我从小身子骨就弱,性子也软,若真落到那等境地,

只怕是活不成的!” 她说着,又努力挤出几滴楚楚可怜的泪,“姐姐,我们姐妹一场,

你忍心看妹妹去死吗?凤签在你手里也是浪费,不如成全了妹妹,成全了我们苏家的前程!

姐姐的大恩大德,妹妹一辈子记在心里!”“放肆!

” 一直坐在上首太师椅上捻着佛珠、闭目养神的老夫人猛地睁开眼,

浑浊的老眼里射出两道凌厉的光,手中的紫檀木佛珠重重往旁边小几上一拍,

“咚”的一声闷响,震得烛火都跳了一跳。“苏醒醒!你还要犟到几时?

” 老太太的声音干涩沙哑,像砂纸在磨铁,“不过一根签子,关乎的是阖族兴衰!

你一个庶女,承了苏家血脉生养之恩,如今就是你回报的时候!让你让,你就得让!

莫要自误,连累得你九泉之下的生母都不得安生!”生母……这两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针,

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最深处。那个因生我而血崩早亡的、连一张画像都没有留下的温婉妇人,

成了这群人一次次拿捏我、逼迫我的最好武器。前世,我就是被这“生母恩情”压弯了脊梁,

让出了凤签。祠堂里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父亲苏正清铁青着脸,双手负在身后,

下颌绷得死紧,眼神像刀子一样剐着我。继母王氏攥着我的手,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皮肉里。

苏蓉蓉跪在我旁边,微微侧着身,表面依旧是那副泫然欲泣的凄楚模样,

可那微微上扬的眼角余光,却死死锁在我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和势在必得。

老夫人则如同一尊冷酷的雕塑,仿佛随时会吐出更严厉的惩罚。竹板破空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那个面目刻薄的管家婆子,得了老夫人的眼色,

又一次高高举起了那根浸透着无数庶女血泪的硬竹板。“二姑娘,老奴得罪了!再不开窍,

家法可不饶人!” 婆子的声音又尖又厉。那竹板带着风声,眼看又要落下。

2 凤签易主冰冷的恨意如同潜伏在血液里的毒蛇,终于在这一刻彻底抬头,

发出“嘶嘶”的吐信声。那十年东宫里的死寂长夜,浓得化不开的安神香雾中裹挟着的屈辱,

还有毒药入喉时灼烧五脏六腑的剧痛……所有的怨毒,在这一刻轰然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够了!去他的苏家门楣!去他的姐妹情深!去他的生母恩德!

就在那竹板即将再次抽落在脊背上的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地抬起头!“好!”我嘶声喊道,

那声音像是从干裂的喉咙里硬挤出来的,带着一种濒死挣扎般的凄厉和绝然,

瞬间压过了祠堂里所有的声音,连那举着竹板的婆子都吓得手一抖,硬生生停在了半空。

所有人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唰”地全钉在了我脸上。“你们不是要换吗?

不是口口声声为了苏家吗?” 我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从父亲那张虚伪的脸,

狠狠刮到继母那故作慈爱的假面,最后钉在苏蓉蓉那双写满错愕和狂喜的眼睛上。

“这福气——” 我笑了一下,那笑容极度扭曲,带着一种疯狂毁灭的快意,声音陡然拔高,

尖锐得几乎要刺破祠堂的屋顶,“我!不!要!了!”话音未落,我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

双手猛地向上一掀!“哐当——哗啦——!”那个装着决定苏家女儿命运签筒的黑漆托盘,

被我狠狠掀翻在地!坚固的紫檀木托盘撞击在冰冷的青砖上,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

里面那几十根精心制作的象牙签牌,如同天女散花般迸射开来,叮叮当当,滚落得到处都是。

整个祠堂瞬间陷入一片死寂。空气仿佛凝固了,连烛火都停止了跳动。

香炉里袅袅升起的烟雾都似乎僵在了半空。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堪称忤逆的举动震傻了。父亲苏正清瞪圆了眼睛,

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像是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继母王氏捂住了嘴,发出一声短促的吸气声,那双精明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就连一直端坐如山的老夫人,捻着佛珠的手也僵在了半空,浑浊的老眼猛地瞪大,

死死地盯着我,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苏蓉蓉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

她那点楚楚可怜的伪装在巨大的惊喜面前瞬间碎成了齑粉。

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扑向那一片狼藉的地面,像一只看到了腐肉的饿狼,

眼睛死死地在地上那些散落的签牌中搜寻、扒拉着。

粉色的云锦宫装被地上的灰尘蹭得脏污不堪,她也全然不顾。“我的!我的!

”她嘴里神经质地念叨着,声音因为极度的兴奋和贪婪而尖利发颤。终于,

在几块摔碎的木片和滚远的签牌底下,她看到了那根她梦寐以求的签——通体莹白,

顶端雕刻着一只展翅欲飞、栩栩如生的凤凰,尾羽镶着细碎的金箔,

在烛光下流转着矜贵无比的光芒,即便沾了灰,也掩不住它的华美。“找到了!是我的!

是我的凤签!”苏蓉蓉狂喜地尖叫起来,一把将那根凤签死死攥在手里,

仿佛那是她此生的命脉。她猛地从地上跳起来,激动得浑身都在发抖,

脸颊因狂喜而涨得通红,眼里闪烁着一种近乎病态的兴奋光芒,

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柔弱可怜?“父亲!母亲!祖母!你们看!是凤签!是我抽到凤签了!

是我!”她举着那根签,像个凯旋的将军般炫耀着,声音兴奋得变了调,绕着祠堂走了几步,

裙摆带起地上的灰尘,“我就说!我就说我才该是天命所归的凤凰!苏醒醒那个贱婢,

她算什么东西!她哪里配!”她得意忘形地叫着,全然忘了此刻的吃相有多么难看,

多么急不可耐。“孽障!逆女!”父亲苏正清终于从巨大的震惊和震怒中回过了神,

他气得浑身发抖,一根手指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指向我的鼻子,嘴唇哆嗦着,

唾沫星子在烛光下飞溅,“你……你竟敢如此悖逆!毁坏签筒,藐视尊长,忤逆不孝!

我苏正清没有你这样不知廉耻、不识大体的女儿!给我……给我家法伺候!打!打死了事!

” 他胸膛剧烈起伏,几乎要背过气去。旁边的管家婆子得了令,

立刻又凶神恶煞地举起了竹板,朝着我扑过来。“站住!”我厉喝一声,声音并不高,

却带着一种刚从地狱血海中爬出来的冰冷煞气,硬生生让那婆子的脚步钉在了原地。

我的目光掠过状若疯癫、紧紧攥着凤签的苏蓉蓉,扫过暴怒的父亲和脸色铁青的老夫人,

最终落在继母王氏那张惊疑不定、又隐隐透出狂喜的脸上。前世的每一幕屈辱,每一次忍耐,

次在浓郁安神香气中听着隔壁寝殿传来的异响时的心如刀绞……那些画面在我眼前飞速闪过,

最终化为唇边一丝冰冷到极致的笑意。祠堂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烛火燃烧的哔剥声,

和苏蓉蓉因激动而粗重的喘息声。我缓缓地开口,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像冰面下汹涌的暗流。

“这富贵,妹妹既然拼了命也要抢,我这做姐姐的,自然不好再拦着。

” 我的目光转向苏蓉蓉,看着她因狂喜而扭曲的脸,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加深了,

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恶意。“只是……”我故意顿了顿,欣赏着苏蓉蓉脸上那瞬间的一僵。

“只是什么?”继母王氏最先察觉到不对,她脸上的喜色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警惕和不安,下意识地追问。苏蓉蓉也停下了她那刻意的展示,

攥着凤签的手指猛地收紧,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她那双写满得意和贪婪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里面终于有了一丝不确定的阴影。

我迎着她惊疑的目光,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在死寂的祠堂里显得格外诡异和刺耳。“只是,

” 我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慢条斯理,目光扫过父亲、继母、老夫人,

最后牢牢锁在苏蓉蓉骤然收缩的瞳孔上,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砸落下来:“东宫长夜漫漫,

那安神香,夜夜焚得如同云雾缭绕,浓得呛人……不知妹妹这金枝玉叶的身子骨,

闻不闻得惯呢?”“轰隆!”3 安神香秘这句话,不啻于一道无声的惊雷,

在死水般的祠堂里轰然炸响!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扼住!

老夫人捻着佛珠的手指猛地一僵,一颗硕大的紫檀珠子竟被她硬生生掰断了线,

“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滚了两圈,停在那摔碎的签筒碎片旁边。

她那张布满褶皱的老脸瞬间褪尽了血色,只剩下一种死人般的灰败和难以置信的惊骇,

浑浊的眼睛死死地钉在我身上,

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在她眼中一向沉默温顺、可以随意拿捏的庶出孙女。

父亲苏正清脸上那滔天的怒火像是被人迎面泼了一盆滚烫的冰水,瞬间凝固、龟裂。

他那只愤怒地指着我的手,僵在半空中,微微地、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的眼睛先是茫然地瞪大,随即瞳孔急剧地收缩,

里面翻涌起惊涛骇浪般的恐惧和一种被彻底看穿的恐慌!那表情,

比刚才看到我掀翻签筒还要可怕十倍!继母王氏的呼吸骤然停止,

她倒抽的那口冷气卡在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得像被掐住脖子的鸡一样的抽噎。

她那张精于算计、惯会演戏的脸上,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精心描画的眉眼因为极度的惊恐而扭曲变形,嘴巴微张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口和眼中疯狂涌动的惊疑、恐惧——她可能不完全明白那“安神香”背后血淋淋的全部真相,

但她绝对听懂了其中蕴含的、足以毁灭一切的巨大危险!而苏蓉蓉——她脸上那狂喜的笑容,

就像一张拙劣的面具,在我话音落下的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撕裂、粉碎!

得意、贪婪、对未来的无限憧憬……所有光彩在她眼中骤然熄灭,

被一片巨大的、冰冷的茫然和困惑所取代。“安神香?” 她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

声音带着困惑的干涩,似乎完全不明白这简单的三个字为何能带来如此恐怖的震慑效果,

更不明白这和她即将到手的泼天富贵有什么关系。她攥着那根象征无上荣耀的凤签,

刚才还觉得它滚烫灼手,此刻却觉得那冰凉的象牙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温度,

变得冰冷刺骨。她茫然地左右看看父亲那惊恐万状的脸,又看看继母扭曲的惊容,

再看看老祖母灰败死寂的面色……她开始慌了,

一种被排除在巨大秘密之外的不安和恐惧开始攫住她的心脏。“什……什么安神香?

”她声音发颤,带着哭腔,像是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又像是在质问我们所有人,

“娘!爹!祖母!她……她说什么安神香?宫里点香不是很寻常吗?点香怎么了?

这……这凤签是我的!太子妃是我的!”她的声音越拔越高,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慌乱,

仿佛只有用尖叫才能驱散心底那莫名涌起的、巨大的、不祥的寒意。她举着那根凤签,

像是要证明什么,又像是在安慰自己。“我的!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她苏醒醒是嫉妒!

她就是嫉妒我拿到了凤签!她故意说这些晦气话……”“闭嘴!

”苏正清猛地爆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砾摩擦。

他再顾不得什么仪态风度,整个人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般,以与他年龄极不相符的敏捷速度,

一个箭步就蹿到了苏蓉蓉面前!一只粗糙的大手带着风声,带着惊恐到极点而爆发出的蛮力,

狠狠地、死死地捂在了苏蓉蓉那张还在尖叫不休涂着口脂的嘴上!“唔……唔唔唔!

”苏蓉蓉猝不及防,被他捂得眼前发黑,剩下的话语全变成了惊恐万状的呜咽。

她奋力挣扎着,那双精心保养、戴着价值不菲宝石戒指的手,

胡乱地抓挠着父亲的手臂和衣襟,昂贵的云锦宫装被扯得一团糟。

苏正清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手臂上被苏蓉蓉的指甲划出了几道血痕也毫不在意。

他整张脸因为用力而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跳如蚯蚓,汗水更是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眼神里只剩下一种濒临绝境的恐惧,死死地瞪着苏蓉蓉,无声地传递着警告和……哀求?

仿佛苏蓉蓉再多吐出一个字,整个苏家就会立刻万劫不复!整个祠堂,

彻底陷入一种比刚才更加令人窒息的死寂。空气稠密得如同凝固的油脂。唯有烛火跳动,

在墙壁上投下巨大而扭曲的人影,像一群在无声地狱中挣扎的鬼魅。

苏蓉蓉被父亲铁钳般的手死死捂住嘴,只能发出“唔唔”的闷响,

那双漂亮的杏眼里充满了惊恐、不解和被背叛的愤怒,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

冲刷掉脸上精致的妆容,留下狼狈的痕迹。她徒劳地扭动着身体,

像一只被钉死在蛛网上的美丽蝴蝶。继母王氏僵在原地,身体筛糠般抖个不停,

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惊惧,有怀疑,有怨毒,但更多的,

是一种仿佛天塌地陷般的巨大恐慌。她精心算计了半生,为女儿铺就的锦绣前程,

似乎就在眼前,却被我轻飘飘一句话就推入了深不见底的、充满未知恐怖的深渊。

老夫人的呼吸声变得异常粗重,她闭着眼,胸膛剧烈起伏,

那串断裂的紫檀佛珠还被她无意识地攥在手里,指节捏得惨白。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沉重得令人窒息。在一片死寂的废墟之上,我缓缓地、缓缓地站直了身体。

膝盖在冰冷坚硬的青砖上跪了太久,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和麻木感。我咬着牙,

感受着那酸麻如同无数细小的针扎,从脚底一路蔓延到小腿、大腿,

钻心地提醒着我刚才所承受的一切屈辱和此刻掌控局面的现实。

后背刚刚被竹板抽打过的地方,***辣地疼着,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牵扯着伤口,

传来清晰的痛感。这疼痛,反而让我的脑子异常清醒,清醒地记得前世每一分折磨的滋味。

我的目光,缓缓地扫过眼前这一张张熟悉而又陌生、此刻写满了惊骇与恐惧的脸。

父亲那只死死捂着苏蓉蓉嘴巴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微微颤抖着。

继母煞白的脸孔和惊疑不定的眼神。老夫人紧闭的双目中透出的绝望。

还有苏蓉蓉眼中那从狂喜天堂骤然跌落地狱深渊的茫然与不甘……呵。我的唇角,

无法抑制地向上弯起一个冰冷的弧度。那不是笑,更像是刻骨的刀锋在缓缓出鞘。曾经,

在这座象征着苏氏一族无上权威和冰冷规则的祠堂里,她们是高高的主宰,

轻易便能决定我的命运,用所谓的“家族”、“恩情”、“体面”将我碾入尘埃。而此刻,

她们在我面前,只剩下惶惶如丧家之犬的惊恐。前路?

那是一条布满荆棘、或许更加凶险的不归路。但我苏醒醒,

早已在死过一次的地狱里淬炼出了钢筋铁骨。这祠堂的空气,

混浊着香灰、恐惧和腐烂的气息,令人作呕。够了。我微微侧过身,迈开了脚步。

脚底踩过那些散落在地上、象征着所谓“命运”的象牙签牌碎片,发出轻微却清晰的碎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