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集写字楼的荧光灯刺得人眼发花,肖明明揉着发酸的颈椎,
鼠标指针停在《四大名捕之浣花劫》的小说页面上。屏幕右下角的时间跳至凌晨两点,
他刚看到萧秋水在江南渡口惨死在傅天义铁掌下的章节,
指尖无意识地敲了敲键盘 ——“要是我是萧秋水,肯定不会这么蠢”。话音未落,
桌上的老式台灯突然迸出一串蓝紫色火花,电流像毒蛇般顺着指尖窜进四肢百骸,
剧痛瞬间吞噬了他的意识,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小说页面上 “萧秋水” 三个字逐渐放大,
直至占据整个视野。“嘀 —— 魔典系统绑定成功。
宿主:肖明明当前身份:浣花剑派三公子萧秋水。终极任务:一年内晋升武林盟主。
失败惩罚:魂飞魄散。”冰冷的机械音在脑海中炸开时,萧秋水肖明明猛地睁开眼。
咸腥的江风扑面而来,脚下是青石板铺就的江南渡口,耳畔是兵刃碰撞的铿锵与嘶吼。
他低头,看到自己穿着月白色锦袍,
手中握着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剑 —— 正是原著中萧秋水的佩剑 “浣花”。不远处,
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汉子正挥着铁掌拍向一名浣花弟子,那汉子掌风凌厉,
所过之处空气都似被灼热,正是权力帮的铁腕神魔傅天义!“三公子!快出手啊!
” 被傅天义逼得节节败退的弟子嘶吼着,胸口已挨了一掌,鲜血染红了衣襟。
萧秋水心头一紧,本能地想摆出原著中萧秋水的成名剑招 “浣花逐月”,
可身体却像生了锈的齿轮,手腕僵硬得不听使唤。他记得这招该是剑尖斜挑,
借江风之力划出圆弧,可此刻长剑却只勉强抬起半寸,
傅天义的铁掌已带着呼啸的风声逼至眼前。“糟了!我还没适应这具身体!” 他瞳孔骤缩,
只能仓促举剑格挡。“铛!” 铁掌与剑身相撞,震得萧秋水虎口开裂,鲜血顺着剑柄滑落。
他只觉一股巨力顺着手臂涌入胸腔,五脏六腑都似移了位,脚步踉跄着后退,
脚后跟突然踩空 —— 渡口边缘的青石板早已被江水侵蚀得松动,他半个身子探出崖外,
下方是汹涌翻滚的江水,浪头拍打着礁石,溅起的水花打在脸上,冰冷刺骨。“小子,
去死吧!” 傅天义狞笑一声,又是一掌拍出,掌力比之前更盛,
萧秋水甚至能看到他掌心泛起的暗红色光芒,
那是权力帮独门内功 “铁砂掌” 练至大成的征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缕清越的琴音突然破空而来。那琴声不似凡间所有,初听时像极寒之地的冰泉,
顺着耳道流入灵台,瞬间抚平了萧秋水狂跳的心脏;再听时又似春风拂过竹林,
带着沁人心脾的凉意,将傅天义掌风中的燥热驱散大半。萧秋水只觉脑海中一片清明,
原本滞涩的身体突然恢复了知觉 —— 那是属于萧秋水的本能,
是刻在这具身体骨血里的剑招记忆。他手腕一翻,长剑如灵蛇出洞,
剑尖精准地刺向傅天义掌风的破绽处。傅天义猝不及防,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
剑尖已穿透他的心脏。温热的鲜血喷溅在萧秋水的锦袍上,带着浓重的铁锈味。
傅天义庞大的身躯晃了晃,重重地倒在青石板上,眼睛还圆睁着,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会死在一个 “初出茅庐” 的少年手中。萧秋水拄着剑,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汗浸湿了后背的锦袍。他抬头望向江面,只见不远处泊着一叶扁舟,
舟身是上好的楠木,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舟上坐着一位白衣青年,他头戴帷帽,
轻纱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线条流畅的下颌和一双微阖的眼睛,膝上横着一张七弦古琴,
琴弦上还残留着淡淡的余震。“盲琴师?” 萧秋水心头一动。原著中并无这号人物,
但那琴音的救命之恩却真实存在。他摸了摸怀中,
只掏出二两碎银 —— 这是原主出门时带的盘缠。他手腕一扬,碎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精准地落在白衣青年面前的木盘里:“多谢先生琴音相救,这点薄礼,还望先生不要嫌弃。
”白衣青年指尖轻轻拂过那两枚铜钱,铜钱边缘的毛刺刮过他微凉的指尖。
他正是奉诸葛先生之命,暗中追查 “天下英雄令” 下落的神侯府无情。
这几日他一直在江南渡口徘徊,感应着英雄令特有的温润气息,可眼前这少年身上,
除了一丝不属于江湖人的陌生气息外,并无半分令牌的痕迹。无情没有开口,
只是抬手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的铜鸢。那铜鸢通体由精铜打造,翅膀上刻着细密的云纹,
尾端还系着一根银色的丝线。他指尖微动,铜鸢便像活过来一般,顺着丝线飘到萧秋水掌心。
“此物或可防身,慎防溺水。” 清冷的声音透过帷帽传来,像碎冰撞击玉盘。
萧秋水握着铜鸢,只觉冰凉的铜器中竟透着一丝温润,指尖摩挲过翅膀上的云纹时,
还能感受到细微的机括触感。他正想再问些什么,扁舟已顺着江水缓缓漂远,
白衣青年的身影逐渐融入夜色,只剩下那缕琴音还在江面上萦绕,直至消失不见。
萧秋水捏着铜鸢,忽然觉得这并非普通玩物 —— 方才铜鸢飘来的轨迹,
似乎藏着某种奇特的韵律,像极了机关术的走线。
新第 2 集 少掌门・举荐浣花剑派的演武场上,青石板被弟子们的脚步声磨得发亮。
再过三日,便是少掌门的竞选之日,演武场周围已围满了弟子,议论声此起彼伏。
“你说这次少掌门会是谁?肯定是大师兄萧易人啊,他的‘浣花剑法’都快练到第九重了!
”“可三公子也不差啊,前几日在江南渡口还杀了傅天义呢!”“那都是侥幸罢了,
三公子连内力都没稳住,怎么跟大师兄比?”萧秋水站在剑庐外,听着弟子们的议论,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铜鸢。他比谁都清楚原著情节 —— 这一世的少掌门竞选,
原主会因为误食了被人下了药的茶水,在擂台上力竭落败,
最后还被父亲罚去后山面壁三个月,彻底错失少掌门之位。“不行,我不能重蹈覆辙。
” 他咬了咬牙,转身走向剑庐深处。剑庐是浣花剑派的禁地,
里面藏着历任掌门的佩剑和武功秘籍,
也是此次少掌门竞选的关键 —— 谁能得到剑庐中 “浣花心法” 的最后一页,
谁便有资格成为少掌门。可萧秋水刚走到剑庐门口,
就察觉到暗处有一道锐利的目光盯着自己。他猛地转身,却只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那人身形魁梧,像铁塔般挺拔,即使在暗处,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沉稳的气息。“是铁手?
” 萧秋水心头一动。原著中铁手曾为追查一桩陈年失窃案潜入浣花剑派,而那案子,
恰好与藏在剑庐中的 “天下英雄令” 有关。果然,当晚萧秋水在房间中打坐时,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窗前。“三公子深夜不寐,是在为少掌门竞选发愁?
” 低沉的声音传来,铁手推窗而入,他穿着一身玄色劲装,手掌比常人宽厚许多,
指节上布满了老茧,那是常年练掌留下的痕迹。萧秋水没有惊讶,
只是起身拱手:“不知神侯府的铁手捕头驾临,有失远迎。” 他知道铁手性格正直,
不会无故伤人,更何况,他还需要铁手的帮助。铁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显然没想到萧秋水会认出自己的身份。他也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我奉诸葛先生之命,
追查十年前浣花剑派失窃的‘英雄令’线索,传闻线索就在剑庐中。三公子若想竞选少掌门,
或许我们可以合作。”萧秋水心中一喜,正想答应,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三弟,
明日便是擂台赛了,你准备好了吗?” 是长兄萧易人的声音。萧秋水与铁手对视一眼,
铁手身形一闪,隐入了房梁之上。萧秋水打开门,只见萧易人穿着一身青色劲装,
手中握着长剑,神色倨傲:“父亲说,明日的擂台赛,我们兄弟二人要公平比试,
不许耍花招。” 他显然没把萧秋水放在眼里。萧秋水点头:“自然。” 可他心中清楚,
萧易人的 “浣花剑法” 已练至第八重,自己若只靠原主的剑招,根本不是对手。
他突然想起母亲孙慧珊生前教过他的 “厚颜三式”—— 这三式并非正统剑法,
而是母亲为了让他保命所创,招式刁钻,全靠巧劲取胜。次日擂台赛上,萧易人率先出手,
长剑如流星般刺向萧秋水心口。萧秋水不敢硬接,侧身避开,
同时使出 “厚颜三式” 的第一式 “借力打力”,剑尖轻轻搭在萧易人的剑身上,
顺着对方的力道将剑引偏。萧易人一愣,随即冷笑:“只会躲吗?” 他手腕一翻,
剑招变得更加凌厉,剑气扫过擂台,将青石板划出一道道痕迹。萧秋水咬牙坚持,
第二式 “缠丝绕” 使出,长剑像藤蔓般缠住萧易人的剑身,让他无法发力。
萧易人怒喝一声,内力灌注剑身,想将萧秋水的剑震飞。萧秋水见状,
立刻使出第三式 “金蝉脱壳”,松开剑柄,手掌拍向萧易人的手腕。萧易人猝不及防,
手腕一麻,长剑险些脱手。可就在这时,
“咔嚓” 一声脆响 —— 萧秋水手中的长剑因承受不住两人的内力碰撞,竟从中间断裂,
碎片飞溅。萧秋水握着断剑,心中一沉:“完了。”可没想到,
裁判却宣布:“三公子以巧劲逼平大师兄,此局平局。” 萧秋水愣在原地,
直到弟子们的欢呼声传来,才反应过来自己竟保住了竞选资格。当晚,萧秋水坐在枫桥边,
对着断剑发愁。月色洒在江面上,波光粼粼,枫桥的影子倒映在水中,随着波浪轻轻晃动。
他摩挲着断剑的缺口,心中满是焦虑:“没有趁手的兵器,就算进了剑庐,也拿不到心法。
”“内力非只存于丹田,亦可借物传导,温养兵刃。” 低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萧秋水回头,只见铁手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手中拿着他的断剑。铁手将断剑放在掌心,
双掌微微合拢,一股温热的赤芒从他掌心透出,包裹住断剑。萧秋水清晰地看到,
断剑上的缺口竟在赤芒中慢慢愈合,剑身也变得更加光亮,甚至比之前更锋利。
“这是‘以掌温铁’的法门,” 铁手将修复好的剑递给萧秋水,“你试试,
将内力注入手掌,再传到剑上。” 萧秋水依言照做,内力从丹田升起,顺着手臂流入手掌,
再传到剑身。他只觉剑身微微发烫,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之前滞涩的感觉消失不见。
“多谢铁手捕头!” 萧秋水大喜过望。铁手摇了摇头,
从怀中取出一枚刻有 “铁” 字的铜印:“我已在剑庐中找到线索,这枚印信你拿着,
若日后遇到麻烦,可凭此印信去神侯府找我。” 说罢,他转身离去,
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萧秋水握着铜印,只觉沉甸甸的。他看着手中的剑,
又摸了摸腰间的铜鸢,突然觉得,
自己似乎不再是那个只能靠原著情节求生的 “外人” 了。接下来的几日,
他每日都在演武场练习 “以掌温铁”,手掌练得红肿,却丝毫不敢懈怠 —— 他知道,
这是他领悟 “山海步” 的第一步。新第 3 集 剑庐・灯灭入夜,
浣花剑派的上空突然弥漫起一股杀气。萧秋水站在剑庐门口,握着修复好的长剑,
心中满是警惕。他收到消息,权力帮今晚要夜袭浣花剑派,而他们依仗的,
正是萧家外围布置的长明灯机关阵。长明灯机关阵是浣花剑派的护派大阵,
由三十六盏长明灯组成,灯油中掺了特制的药粉,一旦点燃,便会形成烟雾屏障,
阻碍敌人视线,同时灯柱中还藏着弩箭,可自动发射。萧秋水的任务,便是看守核心灯油,
确保大阵不会因为灯油耗尽而失效。可当他提着灯油桶走进机关阵时,
却瞬间懵了 —— 阵中的路径比他想象中复杂得多,青石板铺成的道路纵横交错,
每一条路都通向一盏长明灯,可道路两旁的墙壁上刻着相同的花纹,根本无法分辨方向。
“糟了,我记反了路线!” 萧秋水看着手中的灯油桶,额头渗出冷汗。就在这时,
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头顶传来:“小子,迷路了?” 萧秋水抬头,
只见一道身影如疾风般掠过竹海梢头。那人身穿灰色长袍,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
脚步轻盈得像踩在棉花上,正是追踪权力帮智囊柳随风而来的追命。追命凌空踏出三步,
第一步落在竹叶上,竹叶只微微弯曲;第二步借力跃起,
身形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第三步稳稳地落在萧秋水面前,
正是他的成名轻功 “三步渡江”。“跟着我!” 追命说着,身影几个起落,
便朝着左侧的岔路奔去。萧秋水凝神记下追命的步法 —— 脚掌落地时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