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人呐！少爷又犯病了！”墨家佣人大声呼叫着，整个别墅进入紧急戒备状态。“滚！
都滚啊！赶紧去死，别碍我的眼！”墨谦正在疯狂打砸着一切能触碰到的东西，
下手很是果断。“少爷，别砸了，那是新买回来的青花瓷啊！那个更不行啊，
那是老爷亲手种的花！医生呢，快去催啊，再磨叽一会东西砸完了就要砸咱们了！
”管家崩溃又无助的催促道，好在不久就医生就到了。“妈的，死秃子又来干嘛，赶紧滚！
”不知道是职业素养，还是被骂习惯了，医生根本毫无反应，只是默默准备着。“老规矩，
你们吸引注意力，我先给他打点镇定剂。”医生不紧不慢的吩咐。
在整个别墅二十多人的合力下，终于把墨谦安全制服。“呼~这发病时间间隔越来越短了，
症状却一点好转也没有，再这样下去只怕会伤害到少爷自己啊。”“不是打了镇定剂吗？
”“那也不能给他打一辈子吧？他要是一直靠着镇定剂过日子，还不如植物人轻松呢。
”医生把墨谦现在的状况毫无保留的告诉了管家，管家也是一脸愁容，不知如何是好。
“你还是寻求一下老爷和夫人的意见吧，他俩的儿子，或许他们有办法呢。
”留下最后的忠告，医生又快速离开。“哎呀，没办法了。”管家不敢耽误，
立马联系老爷和夫人。“喂，管家吗？有什么事联系我们？”“老爷啊，
少爷最近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刚才还大发脾气砸东西呢，
您刚买的青花瓷都被砸了……”“不要紧，先让他砸吧，咱们家不差钱，让他先发泄一下。
”“少爷还把你种的花给砸了……”“啊？那可是我给老婆种的啊！这小子砸什么不好，
偏要砸这个，让他妈知道不得给我砸了！你先等着，我去找夫人问问。
”管家感觉真的很心累，虽说一月工资两万，
能伺候这么一家子神人也真是他职业生涯的一大挑战。“老公~快来和人家玩啊，
今天我可是准备好了，就等你了。”“老婆，先别亲热了，
管家来电话说咱们儿子的病又严重了，快想想办法啊！”“慌什么？把手机给我。”“喂，
管家听见没？”“在的，夫人有什么吩咐？”“你们这几天尽量稳住少爷，
过几天我派的帮手就到了，等几个月我们回去后，少爷的病必好。”“好的，
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配合的。”管家虽然有点怀疑，但他深知夫人才是一家之主，
她说的话还是很靠得住的。此时的夏威夷沙滩上，一对夫妻正在亲密度假中，
男人正在热情的给女人涂着防晒霜。“老婆，你说的帮手是谁啊？真的能治好咱们儿子吗？
”“还不信我？你都能被我治好，咱们儿子当然可以。”“哦？是哪位名医啊？
”“名医可治不好心病，我找了一个重度抑郁的女孩，她是最合适的人选。
”经过一段安稳的睡眠，墨谦才缓缓醒来，这时他的情绪已经稳定多了，
看着外面渐暗的天色，有些疲惫的起来。“管家！”听到墨谦的召唤，
管家赶紧三步并成两步跑到墨谦面前:“少爷，有什么吩咐？”墨谦没说什么，
揉了揉发酸的脖子，随手把灯打开。“我是不是又不受控制了？”管家点了点头。
“少爷你放心，夫人已经派人来治疗了，一定能治好你的病了。”墨谦不太信任的盯着管家，
好像在无声质疑着他说的话。“咳咳，少爷你还不清楚夫人吗？要是老爷说话不一定管用，
夫人说话必然有效啊。”墨谦细想一下，好像也对。“你先去忙吧，我要先休息了，
灯也不用关了。”管家鞠了个躬就走了，留下墨谦独自望着天花板。在等待帮手的日子里，
墨家别墅可以说是鸡飞狗跳，大家都怕伤了墨谦，谁也不敢真用全力。医生一天要来回三趟，
让他本就稀疏的发量彻底光滑，搞得他都怨气冲天。在历经几天折磨后，
一声清脆的门***终于让他们看见了曙光。她像片被风吹来的白纸，静静贴在别墅的门边，
女仆装松垮垮挂在细伶仃的骨架上，裙摆垂到脚踝，随着呼吸幅度极小地起伏，
像株在墙角蔫了许久的铃兰。发梢沾着点室外的湿气，贴在苍白得近乎透明的颈侧，
她垂着眼，长睫毛在眼下扫出浅灰色的扇形阴影。指节泛白的手交叠在围裙前，
大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磨得起毛的蕾丝花边，那双手太小了，攥不住什么的样子。
“这是……一个小姑娘？”管家一脸黑线，怀疑她是不是走错了。“你好，我是夫人派来的。
”她礼貌的鞠了个躬，不愿多说一个字。管家这才知道，帮手居然真是一个小姑娘，
虽然心态有点崩，职业素养还是让他笑着把人迎进来。“既然是夫人派来帮少爷的，
我先把大致情况说一下。”女孩不说话，只是默默听着。“我们少爷墨谦之前遭遇过绑架，
绑匪把他带到一个深山的木屋里，他为了救别人与绑匪发生争斗，结果被绑匪反复殴打，
之后他被捆绑住独自在幽暗的环境里食不果腹的度过了一周，被救出来后，
由于身体和精神遭受过严重创伤导致他患上了狂躁症，情绪一激动或者不稳定就会发病，
黑暗的环境下病情更重……”面前的少女木讷的点头，示意她听到了。管家抽了抽嘴角，
继续补充道:“医生来诊断过，由于我们老爷家族有这类精神病史，
少爷的病情变得越来越严重，最近不仅频繁发作，甚至还出现了伤人的倾向，我们没有声张，
不过这或许会影响他生活和人际交往……”少女还是点头回应。管家实在有点沉不住气了，
干脆直接点询问:“额，不知道您的治疗方案是……”好像问到了她感兴趣的话题，
少女微微抬头说:“我叫林绾绾，夫人让我来当他的贴身女仆。”“啊？贴身……女仆？
这是正经治疗方法？”林绾绾又不说话，刚才的话更像是一个通知，而不是什么治疗方案。
管家只感觉他的精神压力真的好大，或许他是老了，跟不上时代了，
这份工作看来真的不适合他了。安排好她的住处，管家把她带到墨谦门前，
让她履行自己的职责，现在也只能相信夫人的判断了。“除了少爷呼叫之外，
你可以做任何事，只要少爷需要，你必须立刻出现在他面前，知道了吗？
”管家最后又嘱咐了一遍，林绾绾没有任何回应，似乎是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管家没多说什么就离开了。林绾绾也没有去做别的事，就静静站立在墨谦的门外，
仿佛这就是她唯一能做的事。墨谦今天刚出门就看见自己门前的小女仆，看着年纪有点小，
神情也阴恻恻的，还有点瘦。墨谦心想:“现在招仆人也这么内卷了吗？标准都放低了。
”看见墨谦出来，林绾绾终于有了动作，把 头抬起来，静静与墨谦对视。
墨谦没什么需要的，径直下楼去看电视，林绾绾也紧跟在他身后。“嗯？”虽然有点奇怪，
不过也没太在意。结果一整天林绾绾都跟在墨谦身后，
在、吃饭在、上网在、甚至上厕所也想在……墨谦被跟的有点忍无可忍:“你到底要干什么？
”墨谦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不小，楼下的佣人和管家一听就感觉大事不妙。
林绾绾却面无表情的重复一遍跟管家说的话:“我叫林绾绾，是夫人派我来当您的贴身女仆。
”“林绾绾是吧？那你明天不用来了，我不需要你这样的女仆。”林绾绾又陷入了沉默。
管家一看这俩人相处起来明显都不太正常，赶紧上前来帮着圆场。“少爷啊，
其实她是夫人特意派来给你治病的，让她当贴身女仆是夫人的意思，您暂时还不能赶她走。
”本来就被林绾绾监视的行为气的窝火，现在得知自己老妈派来这么个人给自己治病，
自己还无权管，情绪一下激动，又发病了。
墨谦一把揪住管家衣领薅过来大吼道:“她是不是在外面有私生子了？
找这么个精神病来给我当女仆治病，现在我连开除一个女仆的权利都没有，
这家现在是你们说可算，还是我说了算？啊？”狂躁症一发作，墨谦就有点六亲不认的冲动，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凡是就近能摸到的，他都是毫不放过。管家被吓得战战兢兢，
下一刻被墨谦用力一甩，飞到了楼梯口。顾不得疼痛，他立刻朝楼下呼救:“快去请医生，
少爷又犯病了！”整个墨家别墅又开始乱成一片。墨谦回头看见还矗立在那的林绾绾，
她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仿佛眼前的事与自己无关，只盯着墨谦。“小丫头，看什么看？
”“……”见她不回应，墨谦更是一阵恼火，抡起拳头朝林绾绾冲去。出乎意料的是，
看似柔弱的少女不仅躲过了墨谦的攻击，还反手招架住了他的身体。
墨谦暴戾的动作有一刻停顿，自己好歹也练习过散打和搏击，
居然被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女给制服了，情绪上头的他也不顾眼前人是什么身份，
迎接她的只有暴力的攻击。管家带人迅速撤离战场，以免被波及。林绾绾却一味防御，
也不攻击，只保护自己不受伤。医生再次风尘朴朴赶来，
随管家一起上楼就看见二人僵持不下的一幕。“先控制住少爷，我给他来一针。
”医生赶紧吩咐。有林绾绾正面招架，一群人蜂拥而上，很快就控制住了墨谦，
医生瞅准机会打上镇定剂。林绾绾蹲下，扶着墨谦躺在自己身上，也不管自己有没有受伤。
管家帮她把墨谦抬回床上，林绾绾依旧站在门前一动不动。医生摸了摸自己的光头，
有些忐忑的说:“最好带少爷尝试一下别的疗法，他的身体已经对镇定剂产生耐药性，
而且这种强硬的控制手段也是治标不治本，如果这么频繁发病，
恐怕少爷就得24小时受到看管了。”管家这一听，感觉天都塌了，
他还能撑到夫人和老爷度假回来吗？眼下他只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到林绾绾身上了，
毕竟她确实在墨谦发病时制约了他，管家决定找她好好聊聊。“林同学，您过来一下。
”管家小声呼唤，怕打扰墨谦，林绾绾纹丝不动。见她无动于衷，管家思来想去，
又小声叫道:“我们来讨论一下少爷的病，好让您更贴心照顾他。”听到了关键词，
林绾绾乖巧的跟着管家来到楼下大厅商量。管家揉了揉太阳穴，最近忙得焦头烂额，
高中那还发来了通知，墨谦在家休学时间已经够长了，如果墨谦再不去上学，
那就会取消他的学籍，自己又不能跟进学校，他只能来和林绾绾商量一下。两人大眼对小眼，
管家只能先找了话题套套近乎。“林同学的身手不错啊，一看就是练过的，
家人一定很重视你吧。”“我爸妈在我三岁就死了，是养父母养我的。”“啊？
那你养父母一定很疼爱你吧。”“他们是人贩子，是我亲手打残他们的。”“啊？
起码现在你健康在世，以后的人生肯定会一片光明的。”管家只能硬着头皮安慰。
这次林绾绾没说话，只是给了一张报告单。上面赫然写着:林绾绾，重度抑郁症患者，
有强烈***和自虐倾向，性格极度偏执，忧郁少言，十分排外，缺乏安全感，
尽量保证患者与外界沟通，定期心理辅导，注意情绪波动。
这下管家总算明白林绾绾的怪异之处了，合着这也是个病人。管家也是看出来了，
还是开门见山吧，再聊下去真怕给这位也弄犯病了。“林同学，
我们少爷的情况你大致了解了，现在他必须上学，可我又怕他在公共场合受到危险，
想请你保护他一下，可以吗？”“夫人已经安排好了。”林绾绾又掏出一张入学申请书，
上面正式批准林绾绾入学。管家暗暗感慨:“还得是夫人啊。”林绾绾没有理会管家的反应，
又自己回到墨谦的门前站着守候。又到了傍晚，墨谦缓缓醒来，又是随手把灯打开，
这次他想自己到大厅坐坐。刚开门，他又看见了林绾绾，这次墨谦并没有赶她走，
任由她跟着。墨谦自己知道她在关键时刻能制止自己，或许并不是一无是处，
清醒的他还有点后悔骂过她。管家来告知墨谦和林绾绾要上学的消息，
墨谦只是平淡的点头答应。然后管家有点犹豫的递上林绾绾的报告单，
悄悄把刚才的事告诉墨谦:“少爷，林同学也是个可怜人，你们要好好相处，别伤了对方。
”墨谦感觉一阵好笑，狂躁症和抑郁症和平相处，这是在拍短剧吗？
这两类人能碰上都少见吧？我妈真是会找人。不过墨谦也很同情林绾绾的身世，
比起自己确实惨的多，他尽力避免和林绾绾争执就是了。今天的事就这么过去吧，
墨谦也回去准备第二天上学的物品。哪料第二天墨谦起来开门，
发现林绾绾就拿了个枕头和被子睡在自己门口。听到开门声，
林绾绾迅速爬起来恭敬喊道:“少爷早，需要我做什么？”“你就这么睡了一夜？
”林绾绾点头回应。“其实你不用这样，你有自己的房间。”“离少爷近点，方便您叫我。
”“你……唉，算了，就这样吧。”墨谦觉得她自己累了就自然会回去，硬劝也没效果。
林绾绾跟着墨谦来到了学校，熟悉的环境，陌生的氛围。再次回到班级里，他显得格格不入，
班级里的同学总投来审视的目光。“这是谁啊？”“墨谦啊，你忘了他休学了吗？”“啊，
出什么事了？”“狂躁症！”“那不是精神病吗？我得离他远点。”周围的人七嘴八舌讨论。
“呦，稀客啊，今天我们的墨大少怎么来上学了？”说话的是班级的班长周平，
阴阳怪气的来到墨谦桌前。墨谦瞥了一眼周平，不打算理会他。“大少爷的病好了吗？
可别发病打人啊。”墨谦攥紧了拳头，有点忍不住的冲动。“你最好别嘴贱！”“嘿嘿，
学习好有什么用？有钱有什么用？长得帅又有什么用？你不是正常人。”周平明晃晃的挑衅，
语气中充满了嫉妒。墨谦站起来跟他对视，极力忍耐的说:“你看不惯我就试着比我强，
少来败坏我名声。”剑拔弩张的时候，班主任进来维持秩序。“都干什么呢，上课了，
看不见吗？”学生全都回去坐好。“墨谦回来上课加油跟上进度，大家也都照顾照顾他。
”“还有就是，我们来了个新同学，林绾绾进来。”一身清纯学生装的林绾绾站在讲台上，
搭配她阴郁的气质，显得很高冷，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下面是止不住的夸奖声。“安静点，
林绾绾你要坐哪里？”林绾绾没有说话，瞅准墨谦身边的空位，直接就坐了过去，
墨谦似乎并不意外。“行，那你就坐那吧，都好好上课。”班主任再三叮嘱过后就该上课了。
林绾绾整理着自己的东西，在她翻开书包时，墨谦看见了里面放好的女仆装。“喂，
你来学校怎么还带女仆装？”“因为是我的任务。”“这又不是角色扮演，没必要。
”“有必要！”林绾绾语气坚定，墨谦也不想过多争辩，他实在拗不过她，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课间休息，周平再次找上来，这次是来找林绾绾的。“你好林同学，
我是班长周平，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嗯。”“林同学成绩很不错吧，
下次可以和我坐一起，我们可以一起进步。”“……”“我跟你说，你同桌墨谦是个狂躁症，
你和他坐一起小心安全。”“不关你事。”看见周平吃瘪，墨谦忍不住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看你无事献殷勤。”“哼，等林同学看清你真面目，她会做对的选择的。
”周平气冲冲的走了。墨谦难得遇上开心事，不由得夸了一嘴:“干得不错。
”林绾绾似乎受到***般，又有点不敢相信。“少爷，您在夸我吗？”“不夸你，
还有别人吗？”“嗯，就是我。”林绾绾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与她刚才阴郁清冷的气质截然不同，这是她来这里第一次笑，墨谦看着她的笑容感觉很美，
很熟悉，还有点傻乎乎的。他们在学校的相处竟然意外的和平，林绾绾埋头学习，
墨谦试着听课，好在二人学习都不差，课程还能跟上。
不少同学趁着下课的时候都来找林绾绾，毕竟排除她阴郁的气质，整个人还是很好看的，
可惜的是，他们无一例外都被忽视，除了对墨谦，林绾绾对谁都不太搭理。
同学们看自己的热情被当空气一样忽视，对林绾绾也产生了厌恶的情绪，
把她划分和墨谦划分到了一起。“那个林绾绾好装啊，
谁都不搭理……”“就是就是……”“不愧是和墨谦能坐到一起的人，
我看也是有病……”他们像讨论墨谦一样开始讨论林绾绾，甚至毫不避讳，
她本人倒是满不在乎。“喂，他们在私下蛐蛐你啊，我都听见了。
”墨谦好意提醒一下林绾绾。“嗯，听见了。”“你怎么不去反驳他们，
和我动手的时候不是很有厉害吗？”墨谦知道林绾绾肯定不会主动交流和动手，
他是想逗逗这个小姑娘，感觉她呆呆的很有意思。“因为那是少爷，
是我作为贴身女仆的职责，他们无关紧要。”“原来我这么重要啊，那我说的话你都听吗？
”“嗯。”“那你就别当我的贴身女仆吧，我不需要你了，你的任务结束了。
”两个矛盾的选择摆在面前，墨谦好奇这个呆呆的小姑娘会选哪个。林绾绾僵在原地，
耳边冰冷的话语像淬毒的冰棱，一字一句扎进心口，她难以置信地摇着头，
血液仿佛瞬间冻结，连呼吸都带着玻璃碴似的疼。忽然，她冲过来抱住墨谦，
墨谦刚想质问她就感觉身上有什么湿湿的东西，这才注意到林绾绾哭了。呜咽声堵住了喉咙，
她死死抓着墨谦的身体，仿佛那是救命的浮木。
你了少爷……你要是不要我我还不如死了……呜呜……”林绾绾恳求的话比这几天说话都多，
崩溃的眼泪如洪水般倾泻而下，声音因极度悲伤而发颤，伴随着抽咽声，
可以听出林绾绾是真的很受伤。全班的目光全部看向他们，墨谦一时也慌乱无措。“别哭，
别哭啊……”由于自身原因，墨谦很少接触异性，最多也就是聚会聚餐闲聊几句，
他不会说好话，更不会哄人，面对缠在自己身上悲伤欲绝的林绾绾他更不知道怎么办，
只能凭着感觉安慰她。“乖，林绾绾别哭了，我跟你开玩笑的，不知道你这么依赖我，
我不会赶你走的，你还是我的贴身女仆，我还得要你来照顾我呢，我不喜欢哭鼻子的女仆，
我喜欢爱笑的女仆，要是还听我的话，你就不许哭。”一边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
一边拍着后背帮她顺气，林绾绾听到命令的那刻，她立马克制自己不要哭出来，
从紧紧缠绕在墨谦身上起来，露出一个不太自然又悲伤的笑容。好不容易劝住林绾绾，
周平去把班主任喊来了。“老师，你看墨谦，他欺负林绾绾。”好不容易劝住林绾绾，
周平的出现让墨谦的心情不再淡定，刚刚还慌乱的心神瞬间被怒火挤占。
巨大的情绪落差让墨谦处于发病的边缘。班主任也是一头雾水，虽然墨家提前打过招呼，
但作为老师也得照顾别的学生看法，一过来就见林绾绾两道清晰的泪痕挂在脸上，
眼泪都还没干，这么明晃晃的样子再不管确实有点失职。“墨同学，这是怎么回事？
是你把林绾绾弄哭了吗？”周平有老师撑腰，一脸得意的朝墨谦坏笑，
墨谦自知确实理亏也默默认了。“对不起老师，是我玩笑开过分了，把林绾绾弄哭了，
我已经向她道歉了。”班主任知道他俩什么情况，口头教育几句就得了，也不想深究，
因为他自己也怕这俩祖宗发病。周平可不管这么多，只要能有机会膈应墨谦，他绝不放过，
依旧不依不饶。“老师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今天欺负新同学，明天就得欺负这些老同学，
要我说有病就赶紧治病，少来祸害人。”“我治你大爷！
”墨谦朝周平面门直接就是一记重拳，这下连班主任都没反应过来。“不好！
冷静……冷静……墨谦同学你冷静一下……”墨谦对班主任的劝告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