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总监云韵竟是斗皇？我叶修笑了。加班到半夜，我被困在了公司。一张诡异的规则纸条，
把整栋大楼变成了猎杀场。同事们一个个离奇消失，那个平时高高在上的项目总监云韵，
却死死跟在我身边。所有人都以为我们死定了。他们不知道，在我眼里，
这世界就像一个写满了漏洞的剧本。而我，叶修，唯一的能力，就是找到那些漏洞，
然后……给它加两笔。“规则4：禁止与同事产生亲密接触。”我看着身边瑟瑟发抖的云韵，
划掉了这条规则。然后，我加了一句——“规则4.1：但可以和我产生。”1凌晨两点，
我把最后一行代码敲完，点了保存。整个部门就剩下我跟云韵。她是项目总监，
我是个臭写代码的。平时在公司里，她跟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叶修，
这个需求今天必须做完。”今天也一样。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骨头咔咔响。
闻到旁边飘来一股淡淡的香味，不是香水味，就是一种很好闻的味道。我转头，
看见云韵也站起来了，她正在收拾桌上的文件。“总监，还不走？”我问了一句。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点疲惫。“马上。你去茶水间吗？帮我带杯咖啡。”“行。
”我拿着自己的杯子，朝茶水间走去。深夜的公司安静得吓人，
只有服务器机房传来嗡嗡的声音。惨白的灯光照着空无一人的工位，感觉有点瘆人。
进了茶水间，我按下咖啡机的按钮。热气冒出来，带着一股廉价咖啡豆的焦糊味。就在这时，
我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很轻，很慢。我没在意，以为是云韵也过来了。“总监，你的咖啡。
”我端起杯子，准备转身。就在我转身的一瞬间，我眼角的世界，忽然闪过几行半透明的，
像是开发者注释一样的字。规则一：在办公楼内，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你自己。
规则二：凌晨两点后，如果你在茶水间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不要回头。
规则三：立刻离开茶水间，回到你的工位。我愣住了。这是什么玩意儿？幻觉？
加班加傻了？但那几行字真实得可怕，就像焊在我视网膜上一样。身后的脚步声停了。
就停在我身后。我能感觉到，有个人，或者什么东西，正站在那儿，静静地看着我的后脑勺。
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接窜到天灵盖。我端着两杯咖啡，手有点抖。不能回头。
规则二是这么说的。我强迫自己，一步，一步，朝着茶水间的门挪动。整个过程，
我能感觉到那个“东西”的视线，一直黏在我身上。很冷，很重。终于，我走出了茶水间。
我不敢跑，只能保持着正常步速，往我们部门的办公区走。身后，没有脚步声跟过来。
我稍微松了口气，但心脏还是跳得飞快。回到工位，我把咖啡放到云韵桌上。她正看着电脑，
眉头紧锁。“给。”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谢谢。”她头也没抬。
我坐回自己的位置，看着电脑屏幕，但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脑子里全是刚才那几行字。
规则一，不要相信任何人。规则三，回到你的工位。我回来了，然后呢？我下意识地抬头，
看向云韵。她还在看电脑。等等。不对劲。她的电脑屏幕是黑的。
她就这么盯着一个黑掉的屏幕，一动不动。我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她不是云韵。或者说，
现在的她，有问题。我悄悄把手伸到桌子底下，摸到了我的手机。我想报警，
或者给谁发个消息。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了一下。不是***作的。屏幕自己亮了。
上面出现了一行字，不是短信，就像是系统提示。规则四：你的同事正在看着你，
不要让她发现你在看她。我猛地抬起头。云...云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头来了。
她没有看电脑，她在看我。她的脸上，带着一种很奇怪的笑容。嘴角咧开的弧度很大，
看起来特别僵硬。那双眼睛里，什么情绪都没有。就是一片漆黑。我跟她对视着。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跑？往哪儿跑？喊？喊了有人吗？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那个“云韵”就这么看着我，也不说话，也不动。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突然，我眼前的世界又一次闪烁起来。
那几行半透明的注释字，再次出现了。
漏洞BUGdetected：规则四的判定范围过于模糊。“看”的定义是什么？
尝试修改...修改成功。新规则4.1：你的同事正在看着你，
你可以假装在看电脑屏幕的反光。我愣住了。修改规则？这是我的能力？来不及多想，
我立刻照做。我把眼神从她脸上移开，装作不经意地看向自己的电脑屏幕。屏幕是黑的，
正好能当镜子用。在反光里，我能清楚地看到，那个“云韵”还在看着我。那个诡异的笑容，
更大了。我假装在看代码，手指在键盘上胡乱敲击着。“叶修。”她忽然开口了。
声音还是她的声音，但语调平得像一条直线。“嗯？”我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眼睛还盯着屏幕反光。“我的咖啡，怎么是凉的？”她问。我心里一咯噔。我端回来的时候，
咖啡明明是滚烫的。我该怎么回答？规则五：如果同事问你问题，必须如实回答。
说谎会触发未知后果。新的规则又冒了出来。如实回答？我说我不知道？不，不行。
我的脑子飞快地转动。“哦，”我开口，声音干涩，“可能是因为……你心里有火吧。
降降温。”这是我能想到的，最不像是谎言的实话了。因为我确实不知道咖啡为什么是凉的。
我说完，死死盯着屏幕反光。反光里，“云韵”的笑容，慢慢消失了。她站了起来。
我听见椅子被推开的声音。她朝我走过来了。一步，一步。高跟鞋敲在地板上，
发出嗒、嗒、嗒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是敲在我的心脏上。我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她走到了我的工位旁边，停下了。一股香味钻进我的鼻子。还是那股味道，但现在闻起来，
只觉得阴冷。“叶修。”她又叫了一声。“嗯。”“我的脖子，有点酸。”她说，
“你帮我看看，是不是落枕了？”规则六：绝对不要看同事的后颈。我头皮发麻。
这是一个陷阱。她就站在我旁边，我一扭头就能看到她的后颈。我该怎么办？拒绝？
规则五说要如实回答。答应？那就是找死。我盯着屏幕反光，看到她的手，慢慢抬了起来，
似乎是想搭在我的肩膀上。就在这时，我看到了新的注释。
漏洞BUGdetected：规则六缺少主语。谁的同事？
尝试修改...修改成功。
新规则6.1：绝对不要看‘你自己的’同事的后颈。我瞬间明白了。她是我的同事。
但如果……我不是她的同事呢？“总监，”我开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辞职了。
”我说完这句话，死死地盯着屏幕反光。她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办公室里的灯，
开始疯狂地闪烁。“你说……什么？”她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波动，变得尖锐起来。
“我说，我不干了。”我豁出去了，大声说，“从现在开始，你不是我的总监，
我也不是你的下属。我们不是同事了。”“所以，我没义务帮你。”话音刚落。
“啪”的一声，整个办公室的灯，全灭了。陷入了一片死寂的黑暗。2黑暗中，
我连呼吸都停了。那个“东西”还在我旁边吗？我不敢动，连键盘上的手都僵住了。
周围是纯粹的黑，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特别响。
过了不知道多久，可能几秒，也可能几分钟，我听见了一点声音。不是那个“云韵”发出的。
是从办公区的另一头传来的。是脚步声。很急促，像是有人在跑。接着，
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我的名字。“叶修！叶修！你在哪儿？”是云韵。
是真正的云韵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慌和急切。我旁边那个“东西”没有反应。我试探着，
小声回了一句：“我在这儿。”“别动！我过来！”云韵的声音听起来近了一些。很快，
我看到一束光。是手机手电筒的光。光束晃动着，照亮了黑暗的办公室，
最后停在了我的脸上。我眯着眼，看到了光束后面的云韵。她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是汗，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身上穿的还是那套职业装，但看起来有些凌乱。她快步走到我面前，
抓住了我的胳膊。她的手很凉，还在发抖。“你没事吧？”她问，声音里带着后怕。
我摇了摇头。我看了看我工位旁边。那里空空如也。刚才那个诡异的“云韵”，不见了。
桌上那杯凉掉的咖啡，也不见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刚才……怎么回事？停电了？
”我问。“我不知道。”云韵摇着头，“我刚刚去洗手间，回来就这样了。
我叫你你也不答应。”她去了洗手间？那我刚才在茶水间遇到的，和在工位上跟我说话的，
到底是谁？“走，先离开这里。”云韵拉着我，就要往外走。“等等。”我拦住了她。
我的视线里，又出现了新的注释。规则七：停电后，电梯和楼梯都无法使用。待在原地，
等待电力恢复。规则八：如果你有同伴，确认你的同伴还是你的同伴。我看着云韵。
她看起来很正常。惊慌，害怕，都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但规则一说，不要相信任何人。
“怎么了？”云韵看着我。“你怎么证明你是你？”我问。这个问题很蠢，但我必须问。
云韵愣了一下，然后像是看***一样看着我。“叶修，你加班加糊涂了？我是云韵！
你的项目总监！”“不对。”我摇头，“你平时都叫我‘那个写代码的’。
”云韵的表情僵住了。她看着我，眼神变了。“你……”她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我心里一沉。难道她也是假的？就在我们两个对峙的时候，办公室的灯，“滋啦”一声，
又亮了。灯光恢复了正常。电脑屏幕，打印机，都重新开始工作。一切都和停电前一模一样。
我和云韵都愣住了。“看来电力恢复了。”云韵松开了我的手，表情恢复了平时的那种高冷，
“刚才是我失态了。我们走吧。”她转身就要走。“等一下。”我又叫住了她。
她不耐烦地回头：“又怎么了？”我盯着她的眼睛。“刚才在洗手间，
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没有。”她回答得很快，“就是普通的停电。行了，
别疑神疑鬼的了，赶紧回家。”说完，她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我站在原地，
看着她的背影。她有问题。她绝对有问题。刚才她抓住我的时候，手那么凉。
一个刚从洗手间跑过来的人，手心应该是热的。而且，她说她没看到奇怪的东西。
我的视线里，清清楚楚地浮现出了一行字。规则九：所有‘员工’都会下意识地遵守规则，
并对规则的存在本身进行合理化解释。她把刚才的一切，都解释为“停电”。这说明，
她也是被困在这里的“员工”之一。她和我一样。但我比她多了一个优势，我能看到规则，
甚至……修改规则。我快步跟了上去。“总监，等一下。”云韵在电梯前停下，
按了下行按钮。“你到底想干嘛？”她语气很不好。“我们不能坐电梯。”我说。“为什么？
”“你没发现吗？”我指了指电梯显示屏，“我们现在在42楼。”我们公司，在24楼。
云韵的脸色，终于变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红色的数字“42”，嘴唇动了动，
说不出话来。“这……这是……”“这里不是我们公司了。”我说，“或者说，
不是我们平时认识的那个公司了。”电梯“叮”的一声到了。门缓缓打开。里面是空的，
光线很暗。规则十：不要乘坐空无一人的电梯。云韵下意识地就想往里走。
我一把拉住了她。“不能进！”“你放开我！”她挣扎了一下。“进去就是死！
”我冲她喊了一句。她被我吼得愣住了。就在这时，我看到电梯轿厢的角落里，
好像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是一个人形的轮廓，蜷缩在角落的阴影里。电梯门，缓缓关上了。
云韵看着紧闭的电梯门，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了。她好像也看到了。“那……那是什么？
”她的声音都在抖。“不知道。”我摇头，“我们走楼梯。”我拉着她，走向安全通道。
推开安全通道的门，里面是一条向下延伸的楼梯。很黑，很安静。墙壁上，
挂着一个“安全出口”的牌子，但没有亮灯。“你确定要走这里？”云韵有点害怕。
“总比坐电梯强。”我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亮了脚下的路。我们一前一后，
顺着楼梯往下走。楼梯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脚步声。很空旷，很压抑。
往下走了大概两三层，我忽然停下了脚步。“怎么了？”跟在我身后的云韵撞到了我的背上。
我没说话，用手电筒照着我们脚下的楼梯。楼梯上，铺着一层薄薄的灰。但是，没有脚印。
除了我们两个刚踩出来的脚印之外，干干净净。这说明，在我们之前，
根本没人走过这条楼梯。这真的是“安全出口”吗？我心里开始打鼓。就在这时，
云韵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叠起来的纸，塞到了我手里。她的动作很快，很隐蔽。
我愣了一下，借着手机光，打开了纸条。上面是手写的字，字迹很娟秀。
员工守则清洁工版1.请在凌晨一点前完成所有区域的打扫。
2.打扫42楼时，请保持绝对安静。3.如果在楼梯间看到没有脚印的灰尘，
请立刻原路返回。4.不要相信任何人给你的纸条。4S.第四条是假的，
是我加上去的。相信我。——云我看着纸条，手心冒汗。第四条，
不要相信任何人给你的纸条。然后后面还有一条手写的补充，说第四条是假的。
这他妈是什么套娃？我抬头看向云韵。她也正看着我，眼神很复杂。“这纸条哪儿来的？
”我问。“我在洗手间捡到的。”她说，“就在停电前。”我相信她。因为，我的视线里，
出现了新的注释。警告：检测到规则冲突。规则四：不要相信任何人给你的纸条。
规则4S：第四条是假的。
正在进行逻辑判定...判定结果：规则4S的优先级更高。我松了口气。
这意味着，云韵给我的纸条，是真的。“规则三说，要原路返回。”我说。“返回去哪儿？
回42楼的办公室？”云韵反问，“那里就安全吗？”她说得对。回去，
可能会遇到那个诡异的“云韵”。往前走，是未知的危险。我们陷入了两难。“往下走。
”我做了决定。“为什么？规则说……”“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看着她，
“这张纸条是给清洁工的。我们不是清洁工。也许，这条规则对我们无效。”这是我的猜测，
也是我的堵伯。我的能力，似乎能分辨规则的真伪和优先级，但不能告诉我违反规则的后果。
云韵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我跟你走。”我们继续往下。又走了几层，
楼梯间里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东西。墙上，有黑色的手印。地上，有拖拽过的痕迹。空气里，
开始弥漫着一股铁锈味。我们俩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走到38楼的时候，安全通道的门，
是开着的。从门缝里，透出昏黄的灯光。我停下脚步，和云韵对视了一眼。要不要进去看看？
我悄悄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里看。里面像是一个仓库。堆满了一人多高的纸箱子。
灯光是从仓库深处传来的。隐约还能听到一点声音。像是……很多人在小声说话。“怎么办？
”云韵小声问。我刚想说进去看看，视线里就弹出了新的注释。
规则十一：38楼是‘储藏室’。不要进去。里面的‘货物’不喜欢被打扰。
我立刻拉着云韵，继续往下走。“别进去，有危险。”我们蹑手蹑脚地走过38楼的门口，
继续向下。一直走到24楼。我们公司所在的楼层。安全通道的门是关着的。
我试着推了一下，门开了。门外，就是我们熟悉的办公区。灯火通明。
同事们都在自己的工位上，热火朝天地讨论着什么。一切看起来，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我和云韵站在门口，都懵了。“我们……回来了？”云韵不敢相信地问。
一个同事看到了我们。“哎，叶修，云总监，你们俩跑哪儿去了？
刚才叫你们开会都找不到人。”我看着那个同事。是项目组的小李。我张了张嘴，
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我们的幻觉？“刚才……”我刚想解释。
小李忽然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对我们说：“你们俩可算回来了。刚才人事部发了新通知。
”“所有员工，今晚不准下班。”“说是……公司要进行一次‘安全演习’。”3安全演习？
我跟云韵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疑。什么他妈的安全演习会选在半夜两点多？
“小李，具体怎么回事？”我问。小李挠了挠头，“我也不清楚，就是刚收到的邮件。
说是为了测试公司的应急系统。所有人必须待在自己的工位上，等待下一步指示。”他说着，
指了指自己的电脑屏幕。我凑过去看。确实是一封全员邮件，发件人是人事行政部。
邮件内容很简单，就是通知今晚有安全演习，要求员工原地待命。规则十二：演习期间，
请严格遵守邮件指令。新的规则出现了。看来，这不是什么普通的演习。“好了，
你们赶紧回座位吧。一会儿经理要来查岗了。”小李说完，就回自己座位了。
我和云韵回到了工位。整个办公区，看起来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同事们有的在敲代码，
有的在讨论需求。但气氛很诡异。没有人抱怨加班，没有人玩手机。
所有人都异常“敬业”地在工作。我坐下来，假装打开开发工具。云韵坐在我旁边，
脸色还是很白。她悄悄递过来一张便签。上面写着：“他们不对劲。”我点了点头，
回写了一张：“我知道。”这些同事，都像是被设定了程序的NPC。
每个人都在重复着自己的工作内容，表情麻木。他们也是“员工”。
他们也在遵守着某种我们还不知道的规则。“各位，辛苦了。”一个声音传来。是部门经理，
王经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顶着个地中海，平时最喜欢开会。他背着手，
在办公室里溜达，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大家再坚持一下，演习很快就结束了。
结束之后，公司会给大家算三倍加班费。”听到“三倍加班费”，
好几个同事的眼睛都亮了一下。但那也只是一瞬间，他们很快又恢复了麻木的表情，
继续工作。王经理一路走过来，最后停在了我和云韵的工位前。“小叶，小云，你们回来了。
”他笑呵呵地说。“王经理。”我点了点头。“嗯。”王经理的目光在我俩之间扫了扫，
“刚才你们去哪儿了？我找你们半天。”“我们……去楼下抽了个烟。”我随便找了个借口。
王经理的笑容僵了一下。“抽烟？”他重复了一遍，音调有点奇怪。规则十三：演习期间，
禁止任何员工离开所在的楼层。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说错话了。“是啊，
”我硬着口皮说，“经理你也知道，我烟瘾大。刚才实在憋不住了。”王经理盯着我，
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其他同事好像没注意到这边，
还在各忙各的。“是吗？”王经理缓缓开口，“可是，我刚才好像看到，消防通道的门，
是从外面锁住的。”我的后背，瞬间就被冷汗浸湿了。他不是在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他说的“消防通道”，应该就是我和云韵刚才走过的那个楼梯。他怎么会知道？
难道他一直都监视着我们？“经理，你可能看错了。”云韵忽然开口，打破了僵局。
她的声音很镇定，听不出一点慌乱。“我们刚才坐电梯下去的。”王经理转向她，
眯起了眼睛。“电梯？”“对。”云韵面不改色地说，“24楼的电梯，不是好好的吗？
”警告：检测到谎言。触发未知后果倒计时：10，9，
8...我眼前的注释疯狂闪烁，变成了红色。***。云韵她不知道规则五！
说谎会死人的！我急得不行，桌子底下的手死死攥着。怎么办？怎么才能补救？“哦？是吗？
”王经理的表情变得很玩味，“可是，我怎么听说，电.梯.里.有.脏.东.西.呢？
”他一字一顿地说。云韵的脸色白了一下，但还是强撑着：“经理你听谁说的？
我们坐的时候，里面很干净。”倒计时：5，4，3...我脑子飞速运转。
必须打断他们！“经理！”我突然站了起来，声音很大。所有人都朝我看了过来。
王经理也看着我，眼神很冷。“我，我想起来了！”我大声说，“我们没坐电梯！
也没走楼梯！”王经理挑了挑眉，“那你们是怎么下去的？
”“我们……我们是从窗户爬下去的！”我豁出去了。
漏洞BUGdetected：规则十三的执行主体是‘员工’。
但没有规定员工不能进行‘极限运动’。正在进行逻辑判定...判定成功。
未知后果倒计时已中止。我长长地松了口气。赌对了。王经理愣住了，
办公室里所有同事也都愣住了。他们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从……窗户？
”王经理的表情很精彩。“对。”我点头，“我跟云总监，都是极限运动爱好者。
我们身上都带着绳索。从24楼速降到1楼，再爬上来，小意思。”我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云韵在旁边都听傻了，张着嘴看着我。王经理盯着我看了足足有半分钟。
办公室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最后，他忽然笑了。“哈哈哈哈，小叶，你真会开玩笑。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年轻人，有活力是好事。好了，赶紧工作吧。”说完，他转身走了。
一场危机，好像就这么被我胡扯过去了。我一***坐回椅子上，感觉腿都软了。
云韵也坐下了，她看着我，眼神很复杂。“谢谢。”她小声说。“不用。”我摇摇头，
“以后别乱说话。这里，说谎会出事。”她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办公室又恢复了那种诡异的“正常”。王经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透过玻璃墙看着我们。
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在我身上。刚才的事，他肯定没信。他只是暂时放过了我们。
我们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我拿出手机，想看看有没有信号。没有。一格信号都没有。
网络也断了。公司内网还能上，但外网完全连不通。这里成了一个信息孤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到了凌晨三点。人事部又发了一封邮件。演习第二阶段开始。
请所有员工，立刻前往42楼会议室***。42楼。又是42楼。
那个我和云韵刚逃出来的地方。“走吧。”同事们陆续站起来，朝电梯走去。
他们脸上还是那种麻木的表情，像是接收到指令的机器人。“我们也得去吗？
”云韵小声问我。规则十二：演习期间，请严格遵守邮件指令。“必须去。”我说。
我们别无选择。我和云韵跟在人群后面，走向电梯。一共四部电梯。同事们自动分成了四队，
排在电梯门口。我和云韵排在其中一队。很快，电梯来了。“叮”的一声。门打开。
里面站着一个人。不，不是人。是一个穿着西装的假人模特。塑料的皮肤，
脸上画着诡异的笑容。排在最前面的同事，看都没看那个假人一眼，直接走了进去。
后面的人，也跟着一个个走了进去。规则十四：如果电梯里有假人，请无视它。和它对话，
或者触碰它，都会被它替代。我看到了新的规则。我拉了一下云韵的袖子，示意她别出声。
我们跟着人群，走进了电梯。电梯里挤满了人，还有那个诡异的假人。
我跟云韵被挤到了最里面，正好站在轿厢的镜子前。电梯开始上升。显示屏上的数字，
从24开始，一层层往上跳。25，26，27...电梯里很安静。没有人说话。
我从镜子里，看着电梯里的每一个人。他们都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那个假人，
也“看”着前方。一切都很正常。但我的心，却越悬越高。因为，我在镜子里，
看到了一个不该存在的人。镜子里，我们这群人的最后面，那个假人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一个穿着清洁工制服，佝偻着背的老人。他低着头，看不清脸。我猛地回头。我的身后，
什么都没有。只有冰冷的轿厢壁。我再回头看镜子。那个清洁工，还在。他还在那里。而且，
他好像……正在慢慢地抬头。我的血都快凉了。我不敢再看，立刻把头转了回来。
我抓紧了云韵的手。她的手心冰凉，全是冷汗。她也看到了。电梯还在上升。39，40，
41...我能感觉到，镜子里那个东西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一股恶寒，从脊椎升起。
终于。“叮。”42楼到了。电梯门缓缓打开。门外，站着王经理。
他还是那副笑呵呵的表情。“欢迎各位来到42楼。请跟我来。”同事们鱼贯而出。
我和云韵混在人群里，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在我们走出电梯的一瞬间，我忍不住，
回头看了一眼。电梯里，只剩下那个假人模特。它脸上的笑容，好像比刚才更灿烂了。
镜子里，也空无一物。那个清洁工，不见了。442楼的走廊，比24楼要长，也更压抑。
墙壁是深灰色的，地毯是暗红色，踩上去软绵绵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走廊两侧是一间间紧闭的办公室，门上没有挂任何部门的牌子。王经理走在最前面，
领着我们这群“员工”，走向走廊的尽头。尽头是一扇巨大的***木门。“到了。
”王经理停下脚步，推开了门。里面是一个非常宽敞的会议室。
中间摆着一张椭圆形的会议桌，能坐下至少三十人。会议室的主位上，已经坐了一个人。
看到那个人的瞬间，我愣住了。那个人，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他看起来很年轻，最多二十五六岁。但他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一个活了很久很久的怪物。
他坐在那里，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有一种掌控一切的气场。规则十五：他是‘老板’。
绝对服从‘老板’的任何命令。看到这条规则，我心里一沉。这个年轻人，
就是这次“演习”的最高负责人吗？“都坐吧。”那个年轻人开口了。他的声音很平静，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同事们立刻拉开椅子，一个个坐下。
我和云韵也找了两个空位坐下。王经理点头哈腰地走到年轻人身边，附耳说了几句什么。
年轻人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他的目光，停在了我和云韵的身上。
“新来的？”他问王经理，声音不大，但会议室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是的，老板。
”王经理恭敬地回答，“这两个是今天刚‘入职’的。业务还不太熟练。”刚入职？
我和云韵明明都在公司待了快一年了。他说的是“入职”这个“演习”吗？“嗯。
”年轻人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他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翻开。“好了，人到齐了。
我们开始演习的第三阶段。”“这个阶段的内容很简单。”他抬起头，
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玩一个游戏。”“游戏叫做‘谁是多余的人’。”他话音刚落，
会议室的灯，闪了一下。我下意识地数了一下在座的人数。
算上我、云韵、王经理和那个‘老板’，一共是32个人。“规则很简单。
”‘老板’继续说，“我们这里，有32个人。但实际上，真正的‘员工’，只有31名。
”“多出来的那一个，是混进来的‘污染物’。”“你们的任务，就是在天亮之前，
把那个‘污染物’找出来，并且‘清理’掉。”“如果找对了，演习结束，大家都可以下班。
”“如果找错了，或者天亮前没找到……”他顿了顿，笑容更深了。
“那我们只能把所有人都‘清理’掉了。”会议室里一片死寂。所有“员工”都低着头，
没人敢说话。我感觉自己的手心在冒汗。找“污染物”？这不是他妈的狼人杀吗？
而且是赌命的狼人杀。“好了，为了公平起见，我会给大家提供一条线索。
”‘老板’打了个响指。会议室的投影仪亮了，墙上出现了一行字。
线索：污染物不会喝水。不会喝水？就这么简单？我看向会议桌。每个人的面前，
都摆着一瓶矿泉水。一模一样的包装，都没开封。“现在，游戏开始。
”‘老板’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开始在彼此之间游移。
怀疑，猜忌，恐惧。这些情绪在会议室里蔓延。“等一下！
”一个戴眼镜的男同事突然站了起来，情绪很激动。“这不公平！
凭什么说我们中间有‘污染物’？我看你才是‘污染物’！”他指着主位上的‘老板’。
规则十五：绝对服从‘老板’的任何命令。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家伙，要完。
‘老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看着那个眼镜男，眼神很冷。“你在质疑我？
”“我……”眼镜男被他的眼神看得有点发怵，但还是硬着头皮说，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演习！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很好。”‘老板’点了点头。
他拿起自己面前那瓶没开封的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然后，他把瓶子放回桌上。“现在，
还有人觉得我是‘污染物’吗？”没人说话了。那个眼镜男，脸色惨白。“看来是没有了。
”‘老板’站了起来，“既然你这么喜欢提问，那就由你，来给大家做个示范吧。
”他话音刚落。王经理就动了。他的动作快得不像一个中年人。
他一步就跨到了眼镜男的身后，一只手按住了眼镜男的肩膀。“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眼镜男开始挣扎。但没用。王经理的力气大得惊人。他另一只手，
拿起了眼镜男面前那瓶水，拧开，直接往他嘴里灌。“唔……唔……”眼镜男拼命挣扎，
但水还是被灌了进去。周围的同事，都冷漠地看着这一幕。没有人帮忙，没有人出声。
他们好像早就习惯了。很快，一瓶水都被灌了下去。王经理松开了手。眼镜男瘫在椅子上，
剧烈地咳嗽，呛得满脸通红。“看，”‘老板’摊了摊手，“他喝水了。说明，
他不是‘污染物’。”“他只是个不听话的‘员工’。”‘老板’说完，打了个响指。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个眼镜男的身体，开始融化。就像是蜡烛一样。他的皮肤，肌肉，
骨骼，都在慢慢变成一滩黑色的液体，从椅子上流到地毯上。整个过程，
他一声惨叫都没发出来。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变成了一滩东西。会议室里，
弥漫开一股恶臭。云韵的脸白得像纸，她死死地捂着嘴，才没让自己吐出来。
我也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滩黑色的液体，很快就被地毯吸收了。仿佛那里，
从来就没人坐过。“好了，示范结束。”‘老板’重新坐下，脸上又恢复了温和的笑容，
“现在，请大家开始吧。”“自己拿起你们面前的水，证明自己的‘清白’。
”所有人都沉默着。然后，坐在我斜对面的一个女同事，第一个伸出了手。她拿起水瓶，
拧开，默默地喝了一口。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很快，桌上的人，都开始喝水。
每个人都喝了一口，然后把瓶子放在桌上，像是在等待审判。现在，没喝水的，
只剩下四个人。我，云韵，王经理，还有那个‘老板’。王经理和‘老板’肯定不是。那么，
“污染物”，就在我和云韵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我们俩身上。
充满了审视和恶意。“该你们了。”王经理看着我们，笑呵呵地说。我感觉如芒在背。
我拿起水瓶。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我能喝水吗？我不知道。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员工”。我是一个外来者。我的能力，是修改规则。
这个“不会喝水”的规则，对我有效吗？我没有把握。我看向云韵。她的手也在发抖，
但她还是拿起了水瓶。她的眼神很坚定。她似乎已经做好了决定。“等等。
”我按住了她的手。她抬头看我。“我先来。”我说。我不能让她冒险。她是从头到尾，
唯一一个，试图帮助我的人。我拧开了瓶盖。在我准备喝下去的时候，我的视线里，
出现了新的注释。
漏洞BUGdetected：规则‘污染物不会喝水’存在逻辑悖论。
‘喝’的行为如何定义？水进入口腔就算喝？还是进入胃里才算喝？
尝试修改...修改成功。新规则：污染物无法将水‘咽下去’。我懂了。
我立刻把瓶口凑到嘴边，仰头，把水倒进了嘴里。但我没有咽。我把水含在嘴里，
让它在口腔里转了一圈。然后，我低下头，把嘴里的水，吐回了瓶子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做完之后，我把瓶子放到桌上。“我喝完了。”我说。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那个‘老板’。
他脸上的笑容，第一次消失了。他死死地盯着我。“你这……也算喝？
”王经理第一个反应过来，指着我质问。“算。”我看着他，很平静地说，
“线索只说‘污染物不会喝水’。没说必须咽下去。”王经理噎住了。
‘老板’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看着我，看了很久。“有意思。”他忽然笑了，“你很有意思。
”“好，就算你过关了。”他把目光转向云韵。“那么，该她了。”现在，
压力全到了云韵这边。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刀子一样，刮在她的脸上。她深吸了一口气，
拧开了瓶盖。她学着我的样子，把水倒进嘴里，含了一会儿，又吐了回去。她也过关了。
会议室里的气氛，变得很奇怪。所有人都喝过水了。那，“污染物”到底是谁？“看来，
线索有误。”‘老板’开口了，语气听不出喜怒。“或者，是‘污染物’，藏得太深了。
”他的目光，又回到了我的身上。“叶修，对吧？”“是。”“你很聪明。”他说，“但是，
聪明有时候，不是一件好事。”他站了起来。“既然线索没用，那我们就换个玩法。
”“现在，所有人，离开会议室。”“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在42楼里自由活动。
”“一个小时后，回到这里，每个人，指认一个你认为是‘污染物’的人。
”“被指认次数最多的人，直接‘清理’。”“现在，开始。”他话音一落，
王经理就拉开了会议室的大门。同事们立刻站起来，争先恐后地往外走。好像多待一秒，
就会死一样。很快，会议室里就只剩下我和云韵，还有那个‘老板’。王经理守在门口。
“你们俩，不走吗？”‘老板’看着我们，饶有兴致地问。我没说话，拉着云韵站了起来，
朝门口走去。我们必须离开这里。跟这个‘老板’待在一起，太危险了。就在我们走到门口，
快要出去的时候。云韵的脚步，忽然顿了一下。她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一歪，
撞到了旁边的王经理身上。“哎哟。”王经理被她撞得一个趔C。“对不起，对不起王经理。
”云韵连忙道歉，扶住了他。“没事没事。”王经理摆了摆手。
就是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没有人注意到。除了我。我清清楚楚地看到，
在撞到王经理的一瞬间，云韵的手，飞快地从王经理的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是一串钥匙。她把钥匙攥在手心，然后扶着王经理站稳。整个过程，不到一秒。
她做完这一切，对我使了个眼色。我立刻明白了。我们走出了会议室，来到了外面的走廊。
同事们已经散开了，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互相警惕地看着对方。没有人说话。
空气中充满了猜疑和不安。云韵拉着我，快步走到了走廊的一个拐角。这里没人。“嘘，
跟我来。”她小声说。她拉着我的手，手心很凉。她领着我，走到一扇不起眼的门前。
门上没有任何标识。她拿出刚才从王经理身上偷来的钥匙，试了其中一把。“咔哒”一声。
门开了。5门后是一条狭窄的过道，光线很暗。云韵拉着我，闪身进去，然后轻轻把门带上。
“这里是哪儿？”我问。“我不知道。”云韵摇头，“但总比在外面被人盯着强。
”她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束照亮了我们所处的地方。这里好像是一个杂物间，
或者档案室。两边都是顶到天花板的金属架子，上面堆满了各种文件盒子。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纸张发霉的味道，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就是我在云韵身上闻到的那种味道。“你刚才，胆子也太大了。”我看着她说，
“万一被发现怎么办？”“不冒险，就得等死。”她看着我，眼神很认真，“那个‘老板’，
他从一开始，就盯上我们了。不管我们做什么，他最后都会把我们指认为‘污染物’。
”我沉默了。她说得对。从我利用规则漏洞开始，那个‘老板’看我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他不是在玩游戏。他是在玩弄我们。“我们得找到真正的‘污染物’。”云韵说，“或者，
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你觉得‘污染物’是谁？”我问。“不知道。”她摇头，
“每个人都喝了水。这条线索，可能是假的。是那个‘老板’故意放出来，
让我们自相残杀的。”“那钥匙呢？”我问，“你怎么知道王经理身上有钥匙，
而且还能开这扇门？”“我猜的。”云韵说。“猜的？”“嗯。”她点头，
“王经理是部门经理，但他对那个‘老板’，明显是唯命是从。他更像是一个……管家，
或者狱卒。这种角色，身上肯定会带着一些关键的钥匙。
”“至于这扇门……我只是看到它跟别的门不一样。别的门都是密码锁，只有这扇是钥匙锁。
所以赌一把。”我看着她，有点佩服。这个女人，平时在公司里，就是一副雷厉风行的样子。
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这么冷静，心思这么缜密。不愧是斗气大陆曾经的云岚宗宗主。
等等。我脑子里为什么会冒出这么一句奇怪的话？斗气大陆？云岚宗？我甩了甩头，
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赶出去。“我们分头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我说。“好。
”我们俩打开各自的手机手电筒，开始在档案室里翻找。架子上的文件盒，
大多都积了厚厚的一层灰。我随便打开一个。里面是一些员工档案。我翻了几页。李XX，
男，28岁，程序员。入职日期：XXXX年X月X日。档案后面，还用红笔，盖了一个章。
已清理我心里一惊，又打开了另一个盒子。还是员工档案。张XX，女，32岁，
UI设计师。同样，后面也盖着已清理的红章。我一连打开了十几个盒子。
里面的每一份档案，无一例外，最后都盖着那个触目惊心的红章。这些人……都死了？
都是在以前的“演习”里，被“清理”掉的？我感觉一股寒气从背后冒出来。这家公司，
到底是什么地方？“叶修，你来看！”云韵在另一头叫我。我走过去。
她正站在一个金属柜子前。这个柜子没有上锁。她拉开柜门。里面不是文件，而是一些杂物。
几件清洁工的制服，一个拖把，一个水桶。还有……一个录音机。是很老式的那种，
用磁带的。云韵拿起录音机，按下了播放键。“沙沙……”一阵电流声后，磁带开始转动。
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第十七天了。我还活着。
”“他们又开始玩那个游戏了。每次都一样。找‘污染物’。呵呵，他们自己，
才是真正的怪物。”“我躲在这里，不敢出去。食物快没了。水也没了。
”“我好像……发现了他们的秘密。”“这个地方，这栋楼，它本身就是活的。
它在‘消化’我们。把我们变成它的一部分。”“那些‘员工’，他们已经不是人了。
他们是这栋楼的‘细胞’。王经理，那个‘老板’，他们是‘器官’。
”“而我们这些新来的，就像是外来的‘病毒’。要么被‘消化’，要么被‘清理’。
”“我找到了一个办法。也许能……‘格式化’这栋楼。”“在顶楼，42楼的楼顶。
有一个信号发射器。只要能破坏掉它，也许……就能结束这一切。”“但是，我出不去了。
我的腿断了。”“那个东西……那个躲在电梯里的东西，它一直在找我。”“我叫李卫。
如果你听到这段录音，说明我已经死了。”“别相信任何人。记住，
别相信……”录音到这里，戛然而rant而止。后面是一阵嘈杂的声响，
像是什么东西被撞倒了。然后，是一个男人惊恐的惨叫。最后，一切归于平静。
我和云韵听完，半天没说话。录音里的信息量，太大了。这栋楼是活的？我们是“病毒”？
顶楼的信号发射器？“李卫……”云韵念着这个名字，“电梯里的那个清洁工，就是他？
”我点了点头。很有可能。他被困在这里，最后被那个“东西”找到了。
“破坏信号发射器……”我说，“这可能是我们唯一的出路。”“可我们怎么去楼顶？
”云韵问，“现在外面全是人，还有那个‘老板’。”我们又陷入了困境。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我们必须在回去之前，
想出一个对策。到底谁才是“污染物”？我脑子里飞快地思考着。线索说，污染物不会喝水。
所有人都喝了。但是，我和云韵是把水吐回去了。从逻辑上讲，我们俩嫌疑最大。
等会儿回去指认，我们俩肯定会被集火。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被我们忽略了。
我闭上眼睛，回想着会议室里发生的一切。每个人都喝了水……等等。我猛地睁开眼睛。
“我想到了！”“想到什么了？”云韵问。“不是所有人都喝了水！”我说。“怎么会？
”“那个眼镜男！”我激动地说，“第一个起来质疑‘老板’的那个家伙！”云韵愣了一下，
“他……他不是被王经理强行灌下去了吗？”“对！”我点头，“他是被灌下去了！
但他自己，并没有主动去喝！”“你想想，如果他就是‘污染物’，
他肯定知道自己不能喝水。所以在‘老板’让大家喝水证明清白的时候，
他才会第一个跳出来，试图扰乱秩序，把水搅浑！”云.韵的眼睛亮了。“有道理！
他想通过质疑‘老板’的权威，来逃避喝水这个环节！”“没错！”我接着说，“结果，
他被王经理强行灌了水。然后，他就‘融化’了。‘老板’说，那是不听话的员工的下场。
但这会不会……也是‘污染物’被识破后的下场？”我们两个越说越觉得可能。“可是，
他已经死了。我们怎么指认一个死人？”云韵又提出了新的问题。“不。”我摇了摇头，
“他没有‘死’。他只是……变成了另一种形态。
”我指了指地上的那滩黑色液体被吸收的地方。“他还在这里。就在这栋楼里。
”“你的意思是……”“等会儿回去，我们就指认王经理。”我说。“为什么是王经理？
”云韵不解。“你想，那个眼镜男，是被谁‘清理’的？”“王经理。
”“眼镜男融化后的那滩东西，是被谁‘处理’的？”“……没人处理，被地毯吸收了。
”“不，是被王经理处理了。”我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王经理，
就是这栋楼的‘清洁工’。他负责处理掉那些‘污染物’和不听话的‘员工’。
”“眼镜男喝了水，身体产生了排异反应，所以融化了。而王经理，作为‘清洁工’，
很可能，接触了那滩液体。”“而‘污染’，是会传染的。”“所以，现在的王经理，
很可能已经被污染了。他才是新的‘污染物’！”云..韵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
我的这个推论，很大胆，甚至有点天马行空。但在这栋诡异的大楼里，任何不合常理的事情，
都有可能发生。“就这么办。”云韵做了决定，“我们出去，就指认王经理。
”我们计议已定，准备离开档案室。就在我准备开门的时候，云韵忽然拉住了我。“等等。
”“怎么了？”她看着我，表情有些犹豫。“叶修，我……”她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你想说什么？”“我身上这股香味，”她说，“你是不是觉得……很熟悉？”我愣住了。
确实。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她身上的味道很特别。而这个档案室里，也有同样的味道。
“这味道……”“是安魂香。”她说。“安魂香？”“嗯。在我们那个地方，
是一种用来静心凝神，抵御心魔的香料。”她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我没想到，
在这里也能闻到。”“我们那个地方？”我抓住了她话里的关键词，“是哪里？
”她摇了摇头。“我记不清了。我的记忆，很模糊。我只记得，
我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的话，像一道闪电，劈中了我的脑海。我也一样。
我也不属于这里。我叫叶修，我好像……以前是个打游戏的？“你……是不是也想起了什么？
”云韵看着我问。我点了点头。“一点点。”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一个小时的时间，到了。6我和云韵立刻屏住呼吸，不敢出声。脚步声在门口停下了。然后，
是敲门声。“咚，咚，咚。”很有节奏。我和云韵对视一眼，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是谁？
是王经理？还是那个‘老板’？“我知道你们在里面。”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是王经理。
“时间到了，该回会议室了。”他的声音，听起来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我和云韵都不敢动。
“再不出来，我就当你们两个是‘污染物’，直接‘清理’了。”他又说了一句。语气里，
带着一丝威胁。怎么办？出去，就是一场豪赌。不出去，就是等死。我深吸一口气，
做了决定。“我们出去。”我把手放在门把手上，看向云韵。她对我点了点头。
我猛地拉开了门。门外，站着王经理。他一个人。他看到我们，
脸上露出了那种招牌式的笑容。“我就知道你们在这儿。走吧，老板等着呢。”他说着，
就转过身，准备带我们去会议室。我跟云韵跟在他身后。走廊里，其他的同事，
也都陆陆续续地从各个房间里走出来，汇集到一起，走向会议室。每个人的脸上，
都写满了紧张和不安。回到会议室。‘老板’已经坐在主位上了。他看着我们这群人，
像是看着一群待宰的羔羊。“都回来了。”他开口，“看来，大家心里，都有答案了。
”“现在，我数三声。所有人，同时指向你认为是‘污染物’的人。”“一。
”会议室里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我能听到自己和云韵的心跳声。“二。
”我跟云韵交换了一个眼神。就赌这一把了。“三！”‘老板’话音刚落。我跟云韵，
同时伸出手，指向了站在‘老板’身边的王经理。我们俩的动作，在人群中特别显眼。因为，
其他所有的人，包括那二十多个“员工”，全都指向了……我。所有人的手指，都对准了我。
我瞬间成了全场的焦点。我脑子嗡的一声。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所有人都指认我？“呵呵。
”‘老板’笑了，“看来，结果很明显了。”“叶修，被指认29次。”“王经理，
被指认2次。”“按照规则，叶修，你就是那个‘污染物’。”他站了起来，
一步步朝我走过来。“不！不对！”云韵急了，挡在我面前，“他不是！你们都搞错了！
”“搞错了？”‘老板’看着她，饶有兴致地问，“哦？那你倒是说说，我们哪里搞错了？
”“真正的‘污染物’，是王经理！”云韵指着王经理说，
“他接触了那个被‘清理’掉的眼镜男，他被污染了！”王经理站在一旁，笑呵呵地看着，
也不反驳。“证据呢？”‘老板’问。“证据就是……”云韵一时语塞。我们的推论，
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一切都只是猜测。“没有证据，就是污蔑。”‘老板’摇了摇头，
绕过云韵，走到了我面前。他比我矮半个头，但气场却压得我有点喘不过气。
“还有什么遗言吗？”他问。我看着他，大脑飞速运转。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统一指认我？
这不合逻辑。除非……他们早就被下达了指令。规则十二：演习期间，
请严格遵守邮件指令。我忽然想起了这条规则。难道……我立刻看向旁边的云韵，
对她使了个眼色。“拖住他！”云韵虽然不知道我想干什么，但还是立刻照做了。
“你们不能动他！”她张开双臂，拦在我和‘老板’中间，“你们这是草菅人命！
”“草菅人命？”‘老板’笑了，“在这里，我就是规则。”“我说了，你是‘污染物’，
你就是。”他伸手，想把云韵推开。就在这个时候，我动了。我没有跑，也没有反抗。
我一个箭步，冲向了会议室的电脑。那台电脑，是连接着投影仪的。我坐下来，
双手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你在干什么？拦住他！”‘老板’脸色一变，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