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打来电话，声音里透着紧张："您妻子在我们餐厅包厢，和一个男的举止亲密。
"我平静地说："帮我留好监控。"赶到现场，妻子正靠在陌生男人肩上。见到我，
她立刻弹开："老公你听我解释，他是我表哥。"我冷笑："你们家族基因真特别，
表兄妹能接吻？"当晚，我带着证据去了民政局。她哭着求我再给一次机会。
我摇头："背叛只有零次和无数次。"01手机屏幕上跳动着老张的名字。这个点他打电话，
肯定有事。"李明，你现在方便说话吗？"老张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紧张。"说吧。"我放下手里的报表，靠在办公椅上。
"你妻子……苏雅，她现在在我们餐厅。"老张停顿了一下。"三楼的VIP包厢，
和一个男的在一起。"我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吃饭很正常啊。
""不是……"老张的声音更低了。"他们举止很亲密，那个男的手一直搭在你妻子肩上。
""服务员进去送菜的时候，看到两个人靠得很近。"办公室的空调呼呼作响。
我盯着窗外的车流，一辆接一辆，井然有序。"老张。""嗯？""帮我个忙，把监控留好。
""这……李明，你要不要先过来看看？也许是误会。"我站起身，拿起外套。
"二十分钟后到。"挂断电话，我给秘书发了条消息，下午的会议推迟。开车去餐厅的路上，
我的脑子异常清醒。苏雅说今天要陪客户吃饭。她说的是客户，不是朋友，更不是什么亲戚。
红灯亮起，我停在路口。旁边车里的情侣在接吻，女孩笑得很甜。绿灯了。我一脚油门，
车子平稳向前。餐厅到了。老张在门口等着，脸色有些为难。"他们还在楼上。""李明，
要不你先冷静一下？"我拍拍他的肩膀。"我很冷静。"电梯上行，数字跳动。
一楼、二楼、三楼。电梯门打开。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脚步声被吞没。
VIP包厢在最里面，306号。门虚掩着。我推开门。苏雅靠在一个男人肩上，
两人正在看手机。男人的手搭在她腰上。听到开门声，苏雅猛地抬头。看到是我，
她像触电一样弹开。"老公！"她的脸瞬间变白。"你怎么来了？"男人也站起身，
三十七八岁的样子，西装革履。他看看我，又看看苏雅，眼神闪烁。"老公，你听我解释。
"苏雅快步走过来，想拉我的手。我后退一步。"这是我表哥，刚从国外回来。
""我们很久没见了，所以聊得投入了些。"表哥？我看着那个男人。"你好，
我是苏雅的丈夫李明。"男人伸出手。"你好，我是……赵凯。"握手的瞬间，
我闻到了苏雅常用的香水味。在他身上。"表哥是吧？"我松开手。"哪里的亲戚？
我怎么没听苏雅提过。"苏雅急忙接话。"是我妈那边的远房亲戚，平时不常联系。
""今天正好他出差路过，就约着吃个饭。"赵凯点头附和。"对对，我在国外工作，
很少回来。"我环视包厢。桌上两副餐具，却摆在同一侧。酒杯里的红酒见底，
唇印清晰可见。两个杯子上都有。"既然是亲戚，那我也一起坐坐。"我拉开椅子坐下。
苏雅的眼神慌乱。"老公，你不是下午有会议吗？""推了。"我给自己倒了杯水。
"难得见到你表哥，应该好好招待。"赵凯站在那里，进退两难。"那个……我还有事，
先走了。"他拿起外套就要走。"别急啊。"我站起身。"表哥，咱们家族基因真特别。
"赵凯停下脚步。"什么意思？"我拿出手机，点开老张刚发来的视频。监控画面清晰。
五分钟前，包厢里。苏雅主动凑过去，赵凯低头。两人接吻。不是亲戚间的礼节性碰触。
是情侣间的缠绵热吻。"表兄妹能这样接吻，基因确实特别。"包厢里死一般的寂静。
苏雅的脸从白转红，再转白。"老公，我……""闭嘴。"我收起手机。"赵先生是吧？
""你可以走了。"赵凯如蒙大赦，头也不回地离开。包厢里只剩我和苏雅。
她跌坐在椅子上，眼泪瞬间涌出。"老公，你听我说……""去民政局。"我转身就走。
她追上来，拉住我的袖子。"李明！你不能这样！""我们五年了！五年的感情！
"我甩开她的手。"就是因为五年了。""所以我不能再浪费时间。"走出包厢，
老张在走廊等着。他欲言又止。"谢了。"我拍拍他的肩膀。"监控发我一份。
"身后传来苏雅的哭声。撕心裂肺。我没有回头。02电梯下行。三楼、二楼、一楼。
走出餐厅，阳光刺眼。我坐进车里，没有立刻发动引擎。手机不停震动。
苏雅的消息一条接一条。"老公，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们回家好好谈谈。""五年的感情，你真的要这样结束吗？"五年。我靠在座椅上，
闭上眼睛。五年前的春天，公司楼下的咖啡店。苏雅端着咖啡，不小心撞到我。
咖啡洒了一身。她慌乱地道歉，拿纸巾给我擦。"对不起对不起，我赔你衣服。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她脸上。笑容明媚。那年她二十七，刚入职不久的小会计。我三十，
部门主管。后来的故事顺理成章。约会、恋爱、见家长、求婚。婚礼那天，她穿着白色婚纱。
"李明，我会做个好妻子的。"她在我耳边轻声说。我信了。结婚第一年，她每天做早餐。
煎蛋、培根、烤面包。"老公，多吃点，你太瘦了。"第二年，我升职加薪。
她开心得跳起来。"我老公最棒了！"第三年，我们买了新房。她兴奋地规划每个房间。
"这里做书房，那里做儿童房。"第四年，她开始频繁加班。"最近项目多，忙完就好了。
"第五年。就是今年。加班变成常态。手机不离身。洗澡都要带着。我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工作群消息多。"上个月，她说要学瑜伽。办了年卡，每周三次。
可是她的瑜伽服一直很干净。上上周，信用卡账单。几笔大额消费。高档餐厅、奢侈品店。
"陪客户吃饭，公司会报销的。"她这样解释。可公司的报销单上没有这些。我知道。
因为财务总监是我朋友。昨天晚上，她十一点才回家。说是部门聚餐。身上有陌生的烟味。
她不抽烟，她的同事们也不抽。"老公，我好累，先洗澡了。"她躲开我的目光。种种迹象，
我不是傻子。只是不愿意相信。不愿意相信那个说要做好妻子的女孩。会变成现在这样。
手机又震了。母亲的电话。"小明啊，下班早点回来，我炖了汤。""妈，我今天有事。
""什么事这么急？苏雅呢？""她……也有事。"母亲沉默了一会。"小明，妈问你件事。
""您说。""苏雅最近是不是不太对劲？"我的手握紧方向盘。"为什么这么问？
""上次来家里，她心不在焉的。""我和她说话，她都没听见。
""而且手机响了就跑出去接。""以前不这样的。"母亲的直觉总是很准。"妈，没事的。
""小明，有什么事别瞒着妈。""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坦诚。"坦诚。我苦笑。
"我知道了妈，先挂了。"放下手机，我发动车子。不是回家。是去律师事务所。路上，
苏雅的闺蜜林娜打来电话。"李明，苏雅找我了。""她哭得很伤心。"林娜的声音很平静。
"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了？""她没告诉你？""说了一些，但我觉得不是全部。
"林娜停顿了一下。"李明，我之前就想提醒你。""苏雅变了。
""她不再是以前那个简单的女孩了。"我把车停在路边。"你知道什么？""上个月，
我在商场看到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我想打招呼，
但看到他们的举动……""很亲密。""我以为是你，走近了才发现不是。
"林娜的声音有些愧疚。"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但我不确定，怕破坏你们的感情。
"我笑了。"没什么好破坏的了。""李明……""谢谢你，林娜。"我挂断电话。
律师事务所到了。王律师是老朋友，很快明白我的来意。"离婚？确定吗？""确定。
""财产怎么分割？""她该得的，一分不少。""多的，一分不给。"王律师点头。
"有证据吗？"我把视频发给他。他看完，眉头紧锁。"这个可以作为她过错的证据。
""你可以要求多分财产。""不必。"我站起身。"我要的不是钱。""是解脱。
"03离开律师事务所，天色已晚。老张发来消息。"监控视频已经导出，发你邮箱了。
""今天的不是第一次。"我坐在车里，打开邮箱。视频文件很大，日期跨度一个月。
第一个视频，三周前。同样的包厢。苏雅和赵凯相对而坐。开始还保持距离。酒过三巡，
赵凯坐到苏雅身边。手搭在她肩上。她没有拒绝。第二个视频，两周前。这次更过分。
苏雅主动靠在赵凯怀里。两人举止暧昧。服务员进来送餐时，他们才分开。第三个视频，
一周前。赵凯喂苏雅吃东西。她笑得很开心。那种笑容，我很久没见过了。最后一个，
就是今天的。接吻的画面。清清楚楚。我关掉视频，给老张回消息。"知道了，谢谢。
"老张很快回复。"要不要来喝一杯？""不了，我还有事。"开车回家的路上，
我想起很多事。苏雅的瑜伽课。时间对不上。她说周三晚上上课。但视频里，
周三晚上她在包厢。那些加班。也是假的。公司的打卡记录显示，她六点就走了。
却告诉我要加班到十点。四个小时。足够吃一顿漫长的晚餐。红灯。我停下来。旁边的车里，
一对老夫妻。老太太在剥橘子，一瓣一瓣喂给老爷爷。老爷爷笑眯眯的。
这才是婚姻该有的样子。绿灯了。我继续前行。手机响了。苏雅的妈妈。"小明啊，
苏雅说你们吵架了？""阿姨……""年轻人有点矛盾很正常。""她从小被我们惯坏了，
你多包容。"包容。我已经包容够多了。"阿姨，这事您别管了。""怎么能不管？
你们可是夫妻啊。""床头吵架床尾和，别冲动。"我挂断电话。不想听了。家到了。
苏雅的车停在楼下。她回来了。我深呼吸，走进电梯。打开家门。客厅的灯亮着。
苏雅坐在沙发上，眼睛红肿。看到我，她立刻站起来。"老公，你回来了。""我做了饭，
你先吃点东西。"餐桌上，四菜一汤。都是我爱吃的。
糖醋排骨、清蒸鲈鱼、西红柿炒蛋、青椒土豆丝。还有冬瓜汤。她很久没做饭了。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三个月前？还是更久？"老公，先吃饭好吗？""吃完我们好好谈谈。
"我坐下。拿起筷子。糖醋排骨有点焦。鱼有点老。西红柿炒蛋太咸。土豆丝没熟透。
汤还行。她的厨艺退步了。或者说，她很久没用心做过饭了。"老公，对不起。
"她坐在我对面。"我今天真的只是和他吃个饭。""他不是你表哥。"我放下筷子。
她咬住嘴唇。"我……""他叫赵凯，对吧？""你怎么知道？""他自己说的。
"我站起身。"苏雅，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她点头。"第一，
你们认识多久了？""两……两个月。""第二，除了吃饭，还做过什么？
"她的脸瞬间涨红。"没……没做什么。""第三，你爱他吗？"这个问题让她愣住了。
沉默。长久的沉默。"我不知道。"她终于开口。"他让我感觉……很特别。
""和你在一起久了，生活太平淡。""他不一样，他会说sweet words，
会制造浪漫。"特别。浪漫。这就是背叛的理由？"苏雅。""嗯？""明天早上九点，
民政局见。"她猛地站起来。"不！李明你不能这样！""我可以。"我走向卧室。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跟在我身后。"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只是吃饭聊天！
"我停下脚步。打开手机，调出监控。"这是第一次，三周前。""这是第二次，两周前。
""这是第三次，一周前。""今天是第四次。"她的脸色惨白。"你……你调查我？
""不是调查。""是老张告诉我的。""包厢有监控。"她跌坐在地上。
"我……我只是一时糊涂。""四次的一时？"我进了卧室，开始收拾东西。她爬过来，
抱住我的腿。"老公！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我掰开她的手。
"苏雅。""背叛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没有一次。"04她跪在地上哭。撕心裂肺。
我继续收拾行李。衣服、洗漱用品、电脑、文件。不多，一个箱子装得下。"李明！
"她突然站起来。"你就真的这么绝情？""五年！整整五年！""说断就断？
"我拉上箱子拉链。"不是我绝情。""是你先背叛的。""我没有背叛！"她歇斯底里。
"我们什么都没做！""接吻不算？"她哑口无言。"那……那只是一时冲动。
""酒喝多了。"我拖着箱子往外走。她拦在门口。"你要去哪？""酒店。""为什么？
这是你家！""明天办完手续，就不是了。"她突然冷静下来。"李明，你确定要离婚？
""确定。""财产怎么分？""对半。""房子呢？""你要的话，补我一半房款。
""不要的话，卖了分钱。"她笑了。凄凉的笑。"你早就想好了是吧？""今天下午想的。
"我饶过她。"李明！"她在身后喊。"你会后悔的！""你找不到比我更好的！
"我没有回头。走出家门，夜风很凉。拖着箱子走到车边。手机响了。是赵凯。"李先生，
我是赵凯。""说。""今天的事，是个误会。""我和苏雅只是普通朋友。"普通朋友。
"赵先生。""您说。""你结婚了吗？"电话那头沉默。
"这个……""你妻子知道你有这样的普通朋友吗？""李先生，大家都是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