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金丹碎魂飞散为了救他的白月光，程砚亲手剖开了我的丹田。
他说：“苏晚只是凡人，需要你的金丹续命。”
“你是天生仙体，死不了。”
我捏碎本命金丹时，他第一次对我露出惊慌的神色。
“住手！
你会魂飞魄散的！”
可惜太迟了。
后来，他跪在轮回台求我归来。
可仙帝轻声说：“殿下，该回去了。”
灵霄殿偏殿，寒气蚀骨。
云镜之刑留下的剧痛尚未消散，每一寸筋骨都像是被碾碎后又勉强黏合，此刻却要被更彻底地剖开。
沈弃被禁锢在冰冷的玄冰玉床上，手腕、脚踝皆扣着刻满符咒的锁灵环，细微的灵光流转，将他一身天生仙骨的力量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他望着站在玉床边的程砚。
他的道侣，他倾尽所有、背离仙族也要相伴的人。
此刻，程砚手中握着一柄薄如蝉翼、流光溢彩的短刃——凝霜刃，还是当年他们结为道侣时，他亲自寻来万年冰髓，又求了炼器宗师七七四十九日，才锻成的仙宝。
程砚说，此刃纯净，不染尘埃，配得上他的阿弃。
如今，这柄“纯净”的凝霜刃，就要用来剖开他的丹田。
程砚的身后，站着弱不禁风的苏晚，凡人之躯，在这灵气充盈的仙界本就难以久持，此刻更是面色苍白如纸，依偎在程砚身侧，眼底却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属于胜利者的微光。
“阿弃，”程砚开口，声音是一贯的冷静，甚至带着一丝安抚，“忍一忍。
苏晚只是凡人，她的身子撑不住了，需要你的金丹续命。”
他说得那样理所当然，仿佛在说今日天色尚好。
沈弃想笑，喉咙里却涌上一股腥甜，被他强行咽了回去。
视线有些模糊，或许是玄冰玉床太冷，水汽凝在了睫上。
他哑着嗓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碎裂的胸腔里挤出来：“程砚……我的金丹……是与你……双修共炼的……”道侣金丹，承载着彼此的精气神，是比血脉更深的羁绊。
他以为程砚忘了。
程砚微微蹙眉，似乎不耐他的“执迷”：“我知道。
待你取出金丹，我会为你寻来天下最好的灵药，助你重塑。
你是天生仙体，根基深厚，死不了。”
死不了。
多么轻巧的三个字。
沈弃看着他，看着这个他曾以为是自己全部天地的男人。
百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