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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3

方淼第一次目睹生命诞生时,婴儿的守护神竟在她掌心化作灰烬。十年后成为产科主任的她,

早已习惯看见产妇身上缠绕的黑色邪灵与苍白保护神。直到某天深夜,

一个只有邪灵没有保护神的孕妇被推进急诊室。更令人恐惧的是,那邪灵突然转向方淼,

用她十年前死去的第一个病人的声音说:“医生,你当年没能救我,现在能救她吗?

”---第一章节雨不知道下了多久,敲在住院部走廊尽头的窗玻璃上,

洇开一片模糊的霓虹。值夜班的护士站只剩下键盘轻微的嗒嗒声,

空气里浮动着消毒水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奶腥气。方淼按了按眉心,指尖冰凉,

试图驱散连续工作十六个小时后眼眶深处的酸涩。她早已习惯了这种疲惫,

就像她早已习惯了“看见”那些东西。视线掠过刚刚完成交接、推着药品车远去的护士小刘,

一个模糊的、散发着暖玉般莹润光泽的小小身影,正蜷在小刘的肩头,

打着哈欠——那是她的保护神,状态不错,看来小刘最近情绪稳定。

而在三楼尽头那间单人病房外,一个稀薄得几乎要散掉的灰白色影子,

图阻挡几缕不断从门缝下渗入的黑色雾气——那位病人的丈夫身上缠绕的“邪灵”正在加剧,

恐怕是预后不良的消息带来的绝望与恐惧在滋生。万物有因果,有些不是当下发生,

却会蔓延,滋生,最终缠绕成她每日所见的这些光怪陆离的景象。方淼习惯了,

她端着还剩个底儿的咖啡杯,转身往办公室走,白大褂的下摆带起一阵微凉的风。

十年前的场景,却总在不经意间撞入脑海。那是她刚独立接生的第一个婴儿,

响亮的啼哭声中,她满心虔诚与喜悦,小心翼翼托着那团温热的、奋力舞动四肢的小生命。

然后,她看见了。就在那皱巴巴的婴儿头顶,

一个由柔和金光聚成、仿佛初生蓓蕾般稚嫩的小小守护神,在她沾着血和羊水的手掌上方,

如同被无形的火焰舔舐,瞬间焦黑、蜷曲,化作几缕黑色的细灰,飘散在产房混浊的空气里。

那一刻的惊悚与冰凉,至今仍偶尔刺穿她的梦境。她当时僵在原地,

以为自己过度疲劳出现了幻觉。直到后来,

她看见的越来越多——孕妇身上或明亮或黯淡的保护光晕,

家属周身或浓或淡、象征着焦虑、怨怼或贪婪的黑色气旋,

甚至新生儿自带的那一抹先天之炁……她才明白,那并非幻觉。她只是莫名其妙地,

获得了一双能窥见常人不可见之物的眼睛。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打破了走廊的寂静,

是今晚的值班人员小李,“方主任,急诊那边刚收了个孕妇,情况不太好,

那边请您过去会诊。”“知道了,马上。”方淼将剩下的咖啡灌下去,

苦涩的液体让她精神稍振。她快步走向电梯,皮鞋跟在光洁的地面上敲出急促而稳定的节奏。

急诊部的喧嚣扑面而来,

担架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仪器的报警声、家属带着哭腔的询问混杂在一起。

空气里的“景象”更是纷乱繁杂,各种颜色、形态的保护神与邪灵交织碰撞,光是置身其中,

就让人太阳穴突突直跳。“方主任,这边!”急诊的住院医小王看到她,像看到了救星,

连忙引她走向最里面的抢救隔间,“孕妇李梅,二十六岁,初产妇,孕三十四周,

突发剧烈腹痛伴***大量流血,血压低,心率快,胎心减速……”方淼一边听着汇报,

一边迅速戴上手套,目光已经投向隔间里那个面色惨白、冷汗浸湿了头发的年轻女人。然而,

就在她的视线触及孕妇身体的刹那,她的动作,连同她的呼吸,猛地顿住了。

病床上的孕妇李梅,周身被一种粘稠如原油、不断翻滚扭曲的黑色物质紧紧包裹着,

那黑色如此浓郁,几乎吞噬了床周仪器发出的光线,

散发出一种令人作呕的、纯粹的恶意与绝望。这邪灵的力量强得异乎寻常。

但更让方淼心底寒气直冒的是——没有保护神。任何一个生命,尤其是孕育着新生命的母亲,

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保护性的灵光,哪怕再微弱。可在这个孕妇身上,

除了那令人窒息的、不祥的漆黑,什么都没有。干净得可怕。“方主任?

”小王察觉到她的异样,小声提醒。方淼猛地回神,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医疗本身。

“准备手术,立刻!通知手术室,产科急诊剖宫产!通知血库备血!”她语速极快,

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稳定,一边上前检查孕妇情况。就在她俯身,

伸手想要触诊孕妇腹部的瞬间,那团原本只是缠绕着孕妇、不断蠕动的浓黑邪灵,猛地一滞,

随即,如同拥有实体的毒蛇,倏地调转“方向”,正对着方淼。

那粘稠的黑色物质表面一阵剧烈波动,猛地凸出一张模糊的、扭曲的人脸轮廓。紧接着,

一个声音,直接钻入了方淼的脑海,嘶哑、破碎,

着十年前产房那特有的血腥气和冰冷的绝望:“医生…”方淼的血液在这一刻仿佛彻底冻结。

“…你当年没能救我,”那声音带着刻骨的怨毒和一种非人的空洞,死死锁住她。

“现在能救她吗?”时间、空间、急诊部里所有的嘈杂,在这一刻全都褪去,

变成一片虚无的背景。方淼僵在原地,手指还停留在半空,无法动弹。

只有那双见过太多生死、太多非常之事的眼睛,

死盯着那张由邪灵幻化出的、属于她第一个接生却最终未能存活下来的女婴的——模糊的脸。

冰冷的恐惧沿着脊椎一路爬升,攥紧了她的心脏。那声音,

带着产房特有的、混杂了血腥与消毒液的冰冷气息,

以及一种属于婴儿的、却扭曲放大到令人胆寒的怨毒,死死攫住了方淼的呼吸。

时间像是被冻结的胶质,粘稠而缓慢,急诊室刺眼的灯光在她眼中晕开模糊的光斑。

“方主任?血压还在掉!”小王急促的声音像一根针,刺破了这诡异的僵持。方淼猛地一颤,

仿佛从梦魇中惊醒。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她深吸一口气,

那空气带着医院特有的味道,冰冷地灌入肺叶,强行压下了几乎要破喉而出的惊叫。不能乱。

她是方淼,是这里的产科主任。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过监测屏幕,

心率、血压的数字危险地跳动着,胎心监护仪上,代表胎儿心跳的曲线正在令人心悸地减缓。

“快!推进手术室!立刻!”她的声音斩钉截铁,压过了所有杂音,

也压下了自己指尖微不可察的颤抖。

她不再看那团盘踞在孕妇身上、正“注视”着她的浓黑邪灵,

仿佛那只是过度疲劳产生的又一重幻觉。然而,那被邪灵包裹的孕妇李梅,

在她指挥众人转移时,无力垂落的手擦过方淼的手腕。一瞬间,

刺骨的冰寒顺着皮肤蔓延上来,伴随着无数破碎、尖锐的低语,像无数根冰冷的针,

试图扎进她的脑海——痛苦、绝望、不甘,还有一种……被强行剥夺的空洞。

方淼猛地抽回手,脸色更白了几分。她强行定神,跟随着移动病床,快步走向手术专用电梯。

走廊的灯光在眼前明明灭灭。十年前那个化作飞灰的婴儿守护神,

与此刻这张由邪灵幻化出的、扭曲的婴儿脸庞,在她脑中疯狂交替闪现。为什么是它?

为什么是现在?这个孕妇李梅,和十年前那个没能存活的女婴,到底有什么关联?

因果……这就是她这些年所见所闻的“因果”吗?一个迟到了十年的报复?

手术室的自动门在她身后合拢,将外界的喧嚣与内部的无菌寂静隔绝成两个世界。

刷手池冰冷的水流冲刷着双手,一遍,两遍……她盯着自己苍白的手指,

仿佛还能看到十年前那飘散的黑色灰烬。“方主任,准备好了。”器械护士的声音传来。

方淼深吸一口气,戴上无菌手套,走向手术台。无影灯的光线聚焦在孕妇隆起的腹部,

那片皮肤在灯光下显得异常脆弱。而那团浓黑的邪灵,此刻如同有生命的活物,

盘踞在孕妇的胸腹之间,缓缓蠕动,将手术区域笼罩在一片不祥的阴影之下。

它似乎……在守护着这个即将被剖开的腹部,又或者,在等待着什么。麻醉师示意可以开始。

方淼拿起手术刀,金属的冰冷触感透过手套传来。

她能感觉到手术室里其他医护人员屏息的紧张,但他们看不见,

看不见那团几乎要实质化的恶意正虎视眈眈。刀刃落下,精准地划开皮肤、皮下组织。

每一步操作都如同在悬崖边缘行走,

症——胎盘早剥、***破裂……还要分神抵抗那无时无刻不在试图侵入她意识的冰冷与低语。

“你没能救我……”“你也救不了她……”“都要死……”声音断断续续,像坏掉的收音机,

混杂着仪器的滴答声。方淼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被巡回护士轻轻擦去。

她的动作没有丝毫迟滞,稳定得如同最精密的机器。***被打开,羊水涌出,混着血丝。

她伸手,探入那温暖而生命的源头,小心翼翼地托住胎儿的头部。

就在她的指尖触碰到那滑腻胎发的一刹那——那团一直盘踞不动的浓黑邪灵,猛地爆开了!

它不是消散,而是像炸裂的墨囊,无数道粘稠的黑色丝线疾射而出,并非冲向方淼,

而是如同拥有生命般,迅猛地钻入了手术室里除了她以外的每一个医护人员的口鼻、耳孔!

刹那间,时间仿佛再次凝固。正在监测生命体征的麻醉师眼神一空,

手指无意识地从控制钮上滑落。器械护士递出止血钳的动作僵在半空,眼神变得空洞。

巡回护士拿着纱布的手垂了下来,面无表情地转向手术台。他们的动作停滞了,

保护在他们身边那些或明或暗的小小光晕——他们各自的保护神,在这一刻,

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压制,瞬间黯淡,甚至发出了细微的、几近破碎的哀鸣。整个手术室,

只剩下仪器还在规律地鸣响,以及方淼自己粗重的呼吸声。而那些被黑色丝线侵入的同事们,

齐刷刷地,用一种完全不属于他们自身的、空洞而冰冷的眼神,聚焦在了方淼身上。

“医生……”这一次,不是直接在她脑海响起,

而是从麻醉师、从护士们——从所有被控制的人口中,同时发出的、重叠在一起的,

那个婴儿的怨毒声音。“现在,只剩下你了。”无影灯下,方淼孤身一人站在手术台前,

手里还托着那个尚未完全娩出的、生死未卜的婴儿。重叠的、冰冷的声音在手术室里回荡,

像无数根冰锥扎进方淼的耳膜。无影灯惨白的光线下,同事们空洞的眼神聚焦在她身上,

如同提线木偶。而她手中,是那个尚未完全脱离母体、命悬一线的女婴。时间仿佛被拉长,

每一秒都充斥着令人窒息的压迫。那钻入同事们的黑色丝线,如同寄生藤蔓,

在他们的眼白下蠕动,散发出愈发浓烈的恶意。保护神们黯淡的光晕在黑色侵蚀下明灭不定,

如同风中残烛。不能慌。方淼见过太多生死,也见过太多因恐惧和绝望而滋生的“邪灵”。

这东西以负面情绪为食,它在恐吓她,试图让她崩溃,让她犯错。她猛地吸了一口气,

不再去看那些被控制的同事,而是将全部精神集中在手下的触感上。

女婴的小小身体温热而柔软,生命的搏动透过薄薄的皮肤传递到她的指尖。

“吸气……屏住……”她在心里对自己默念,

产科医生千百次演练形成的肌肉记忆压倒了一切杂念。她小心翼翼地调整角度,

轻柔而坚定地牵引、旋转,辅助着宫缩的力量。“呃……”手术台上的孕妇李梅,

在全身麻醉下发出了一声无意识的***。就是这微弱的、属于生命本身的声音,像一根细针,

刺破了手术室里凝滞的邪气。方淼眼神一凛,手下动作更快,更稳。“出来!”她低喝一声,

伴随着最后一下轻柔的牵引,一个浑身沾满胎脂和血污、小小的、紫红色的女婴,

终于完全脱离了母体。没有哭声。女婴软绵绵地躺在她掌心,没有任何呼吸的迹象。

而那团盘踞在孕妇身上、并分散控制了他人的浓黑邪灵,像是被激怒般,猛地收缩,

所有黑色丝线剧烈震颤,被控制的同事们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竟齐齐向前迈了一步!

方淼的心脏几乎停跳。她来不及多想,迅速将婴儿放在早已准备好的辐射保暖台上,

接过旁边器械护士——眼神依旧空洞,

但肌肉记忆让她递来了无菌吸球和复苏设备——快速清理婴儿的口鼻分泌物。“呼吸!

快呼吸!”她一边进行着轻柔的触觉***,一边紧盯着女婴毫无反应的胸廓。

那团邪灵散发出的冰冷几乎要冻结她的血液。就在她准备进行正压通气的那一刻,

女婴猛地抽动了一下,随即,一声微弱、但清晰可辨的啼哭,如同破晓的曙光,

骤然划破了手术室里死寂的压抑!“哇……哇……”哭声不大,却带着生命最原始的倔强。

奇迹般地,在这啼哭声响起的同时,那些连接在同事们身上的黑色丝线,

像是被灼烧般猛地收缩了一下!麻醉师的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

困惑地看着自己放在麻醉机上的手;护士们的动作也出现了瞬间的凝滞,

空洞的表情裂开了一道缝隙。邪灵的力量,在这一刻,出现了松动!

方淼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一边快速完成女婴的断脐、评估Apgar评分尚可,

需要后续观察,交给正在恢复神智的儿科医生处理,一边全力投入到对孕妇李梅的抢救中。

***收缩乏力,出血凶猛。她和逐渐摆脱控制的助手们配合,

用药、***、缝合……与死神争夺着另一个生命。时间在紧张有序的抢救中流逝。

当孕妇的出血终于被控制住,生命体征逐渐趋于平稳时,手术室里的温度似乎也回升了一些。

那团浓黑的邪灵,不知何时,已经收缩回孕妇李梅的体内,变得沉寂,

不再散发那令人心悸的恶意。同事们也完全恢复了正常,只是个个脸色苍白,眼神惊疑不定,

仿佛刚从一个可怕的集体梦魇中醒来。没有人提起刚才的异常,

或许他们都以为那是极度疲劳下的幻觉。只有方淼知道,那不是。第二章节几天后,

产妇李梅脱离了危险,从ICU转回了普通病房。她身体极度虚弱,精神也有些恍惚,

对生产那天的记忆模糊不清。那个早产的女婴,因为抢救及时,

在新生儿科的暖箱里顽强地活了下来,情况一天天好转。方淼去看过几次。每次,

她都能看到那团黑色的邪灵依旧盘踞在李梅身上,但似乎虚弱了很多,不再那么具有攻击性。

而李梅的身边,始终没有出现任何保护神的迹象。这很不寻常。这天下午,

方淼刚结束一台手术,回到办公室,护士长就面色凝重地推门进来。“方主任,您看看这个。

”护士长把手机递过来。屏幕上是一个热门APP的视频,

标题用醒目的红色字体写着:“无良医生草菅人命,误诊导致我妻女险死还生!还我儿子!

”发帖人自称是李梅的丈夫。帖子里极尽颠倒黑白之能事,声称方淼为了拿回扣,

故意误诊李梅需要剖宫产,导致妻子大出血险些丧命,更可恨的是,

“他们明明之前B超暗示是男孩,结果生下来却是个赔钱货!肯定是他们搞错了,

或者做了什么手脚!这就是医疗事故!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下面还附了几张打了马赛克的、李梅在病床上虚弱不堪的照片,

以及新生儿科暖箱的模糊影子。帖子底下已经积累了不少评论,

有不明真相的网友在愤怒声讨,也有少数理智的声音在询问细节,但很快被淹没。

方淼看着屏幕,指尖冰凉。她想起那天在急诊室门口,

看到的那个围绕在李梅丈夫身边、代表着贪婪与怨怼的淡黑色气旋。原来,因果在这里等着。

不是因为医疗,而是因为那个幸存下来的、不被期待的女儿。“方主任,

这……”护士长一脸担忧。方淼把手机还给她,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深的疲惫。“我知道了。按流程,准备相关资料,上报医务科。

事实如何,医院会调查清楚。”护士长叹了口气,点点头出去了。办公室里安静下来。

方淼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或明或暗的光影,

交织着无数的因果。她救下了那个女婴,保住了母亲,

却引来了更恶毒的、来自现实世界的攻击。

那个邪灵用十年前婴儿的声音质问:“现在能救她吗?”她现在面对的,

不只是超自然的邪灵,还有人心滋生的、更普遍也更伤人的“恶”。她轻轻吐出一口气。

玻璃窗上模糊地映出她自己的身影,以及……在她身后,

一个极其黯淡、几乎与空气融为一体的、小小的白色光晕,正静静悬浮着。

她的保护神为何如此微弱?方淼转过身,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但那微弱的光晕,

似乎坚定地停留在那里。战斗,才刚刚开始。而这一次,战场不止在手术室,

更在人心与舆论的漩涡之中。---办公室的窗玻璃映着城市傍晚的流光,

也映出方淼眼中沉淀的冷光。那篇污蔑的帖子像一根毒刺,但它扎进的不是恐惧,

而是某种更深沉、更坚硬的东西。疲惫?不,那是一种被点燃的、冰冷的清醒。

她没有立刻去驳斥,甚至没有去看那些汹涌的、不明真相的辱骂。愤怒是燃料,

但盲目的愤怒只会烧毁自己。她需要的是手术刀般的精准,而不是锤子的蛮力。

她召集团队开了个短会,语气平静无波:“李梅的病例,所有操作符合规范,抢救记录完整,

术前谈话签字齐全。我们问心无愧。”她目光扫过每一个参与手术的医护人员,

“我知道大家那天都承受了额外的压力,甚至产生了一些…不真实的感知。记住,

我们是医生,我们依据的是医学事实。其他的,交给流程和证据。”她的话像定海神针,

稳住了有些浮动的人心。同时,

她让护士长将整理好的、厚厚一沓病历资料和监控录像仅限于医疗操作区域备份,

直接提交给医务科和院办。被动等待调查?不,她要主动将“事实”推到台前。

方淼再次去了李梅的病房。这一次,她看得更仔细。李梅依旧虚弱地躺着,眼神躲闪,

不敢与她对视。那团浓黑的邪灵盘踞在她心口的位置,像一团凝固的瘀血,不再张牙舞爪,

却散发出一种深沉的悲哀与…认命。而在病房角落,那个自称是李梅丈夫的男人,

正唾沫横飞地对着电话抱怨,他身上的贪婪气旋比之前更浓了几分,几乎凝成实质,

但奇怪的是,他周身竟也缠绕着几丝微弱的、与那邪灵同源的黑色气息,仿佛被反向侵蚀。

因果的丝线,在这里扭曲地缠绕着。方淼没有打扰他们,只是例行检查后,

状似无意地对负责病房的护士说:“孩子情况稳定,很快可以尝试脱离暖箱喂养了。

母爱是最好的良药,多鼓励产妇看看孩子,有利于恢复。”护士点头记下。方淼转身离开时,

用眼角的余光看到,李梅在听到“孩子”时,手指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而她身上的邪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