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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4

1周一早上九点零一分,距离新老板驾到还有二十九分钟。

“峥嵘科技”开放式办公区的空气,稠得能拧出隔夜咖啡的苦涩。键盘敲得噼里啪啦,

个个埋头充当鸵鸟,眼角余光却都不约而同地瞟向入口那扇光可鉴人的玻璃门。

气氛压抑得让人想放个屁都得掂量掂量分贝。我,林未来,

正对着电脑屏幕上一行行天书般的代码神游太虚,眼皮重得能吊起两个水桶。

那个见鬼的“智能情感分析模块”天知道为什么要让代码去分析人类这么不靠谱的东西,

熬到凌晨三点,现在脑子里就是一锅煮沸的浆糊。隔壁工位的郝仁——人如其名,

是个老好人——偷偷摸摸塞过来一个还烫手的煎饼果子,压低声音:“未来,顶住!

听说这位新来的吴总,是总部派来的‘冷面阎王’,三把火烧得旺着呢。”我接过煎饼,

有气无力地咬了一口,含混不清:“烧吧烧吧,只要不烧掉我的全勤奖,

司点了唱《火焰山》我都给他鼓掌……”话音未落——“叮咚——”一声清脆悦耳的提示音,

打破了办公区的死寂。全公司上下几百号人的电脑屏幕,在同一瞬间,齐刷刷地黑了!

紧接着,不等众人惊呼出声,屏幕又骤然亮起。没有发件人信息,没有标题,

只有一行加粗放大的猩红色字体,像一道狰狞的伤疤,

烙在每个人的视网膜上:全公司通告 隐藏于尔等日常言语中的‘那个词’,

已被设定为禁忌。 自此刻起,任何员工不限层级,凡在办公区域内,

率先、清晰、有意地当着见证者之面,说出‘那个词’者—— 经核实,

年薪即时永久性翻了三倍,奖励无上限。 但,无人会被告知‘那个词’究竟是什么。 祝,

狩猎愉快。死寂。比刚才更彻底、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落针可闻?不,

此刻连空气粒子似乎都停止了布朗运动。我嘴里的煎饼果子忘了嚼,

半截生菜叶子耷拉在唇边,样子肯定蠢透了。郝仁张着嘴,能塞进一整个鸡蛋,

手里给女朋友发了一半的“宝贝早安”表情包凝固在屏幕中央。两秒后,火山爆发。

“什么玩意儿?!”“恶作剧吧?谁干的!IT部呢?吃干饭的啊!”“年薪翻三倍?!

真的假的?!”“重点不是翻三倍啊喂!是‘那个词’到底是什么鬼啊!”“邮件哪里来的?

谁发的?”喧哗声几乎要掀翻天花板。所有人都离开了工位,抻着脖子,

脸上交织着惊疑、狂喜、贪婪和深深的困惑。打印机突然像是发了癫痫,

“嘎吱嘎吱”怪叫着吐出一串串乱码纸张,上面印满了“#$%^&*”和扭曲的象形文字。

角落里的智能咖啡机,指示灯一阵狂闪,然后“噗”地一声,

喷出一股带着刺鼻消毒水气味的透明液体,惹得靠近的几个同事尖叫着跳开。乱了,

全乱了套。我下意识地滚动鼠标,试图查看邮件源代码,

却发现这封邮件干净得像被舔过一样,没有任何IP痕迹,就像是从虚空中直接蹦出来的。

心底一股寒意沿着脊椎“嗖”地爬了上来。这手笔,

这风格……透着一股子熟悉的、令人不安的邪气。2九点三十分整,玻璃门被无声地推开。

喧闹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戛然而止。

一个穿着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的深灰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两个面无表情、身材魁梧的助理。他看起来三十五六岁,个子很高,身形挺拔,

五官像是大理石雕刻出来的,英俊,却毫无温度。镜片后的眼神扫过全场,所过之处,

温度骤降十度。这就是新老板,吴穹。他没有对眼前的混乱景象发表任何评论,

甚至眼神都没有在那些还在吐乱码的打印机和冒烟的咖啡机上停留一秒。

径直走到办公区中央,步伐稳定得像经过精密计算。“我是吴穹。

”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到每个角落,平稳,冰冷,没有起伏,“从今天起,

负责峥嵘科技中国区全部业务。”他顿了顿,

目光像探照灯一样缓缓扫过一张张惊魂未定的脸。“关于刚才那封邮件,”他开口,

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公司信息安全部门正在调查。在此之间,

我希望——”他的话再次被一阵急促的“滴滴”声打断。不是打印机,也不是咖啡机。

声音来自我右手边第二个工位,销售部的王牌,赵钱孙。他面前的那台曲面屏显示器,

像是被无形的手操控着,桌面图标疯狂地跳动、重组,

巨大无比、不断闪烁的血红色单词:“TRY ME试试看”赵钱孙的脸“唰”地白了,

手忙脚乱地去拔电源线。吴穹的目光冷淡地掠过那片刺眼的红光,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随即恢复平静。“——保持冷静,专注工作。”他像是没事人一样,说完了后半句,

“任何试图钻空子、影响正常办公秩序的行为,都将受到严惩。散会。”没有解释,

没有安抚,更没有对那“年薪翻三倍”的诱惑流露出丝毫兴趣或担忧。他带着助理,

转身走进了那间属于他的、视野绝佳的角落办公室,玻璃门在他身后合上,

隔绝了所有探究的视线。“酷啊……”郝仁在我耳边喃喃,“这心理素质,

是碳基生物能有的?”我没吭声。吴穹的反应太镇定了,镇定得反常。

那封邮件的内容如此炸裂,足以让任何新官上任的领导焦头烂额,

他却轻描淡写地一句“正在调查”就带过了?而且,

他刻意回避了对“那个词”奖励机制的任何正面回应,像是在忌惮什么。接下来的半天,

整个峥嵘科技陷入了一种极其诡异的氛围。表面上看,大家似乎都恢复了正常办公。

键盘声重新响起,电话***偶尔也会吵闹,会议照常召开。但暗地里,

一股狂热的、神经质的猜词浪潮,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席卷每一个角落。“是不是‘战略’?

老板刚才开会说了三遍!” “屁!‘协同’他说了五遍!” “会不会是‘赋能’?

今年年会关键词!” “或者是‘闭环’?‘抓手’?‘痛点’?” “格局打开点!

万一是‘工资’、‘奖金’、‘放假’呢!” “靠,那要是‘你妈贵姓’怎么办?谁去试?

”茶水间变成了猜词密室,厕所隔板成了信息交换中心。两个人对话,

中间总要夹杂着意义不明的停顿和试探性的词语替换,听起来像在对什么蹩脚的暗号。

“王经理,您看这个……呃……‘那个什么’……方案,还需要怎么……‘优化’一下吗?

”—— “优化”被重读,眼神充满期待。 “嗯,

我觉得‘赋能’方面还可以……‘强化’。”—— “强化”一词吐出时,

对方身体明显前倾。 然后两人大眼瞪小眼几秒,发现屁事没有,又同时失望地缩回去,

继续用更加古怪的词汇交流。打印机依旧间歇性抽风,吐出的乱码纸张很快堆满了废纸篓。

行政部不得不贴出告示,建议大家暂时无纸化办公。更绝的是,下午两点,

十五楼的大会议室正在开项目评审会。项目经理李姐讲到关键处,***澎湃,

唾沫横飞:“所以,我们必须打破部门墙,

实现真正的——” 她可能想说的是“协同”或者“融合”,

但就在那个词即将脱口而出的瞬间,她面前那支连接着投影仪的激光笔,“噗”地一声,

射出一道妖艳的、足有胳膊粗的绿色光柱,直直打在雪白的投影幕布上,

组成了一个巨大的、不断跳动的美元符号“$”,持续了整整五秒钟,

把李姐那张涂了三层粉底的脸映得绿油油的。全场再次死寂。然后不知谁没忍住,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便是压抑不住的哄堂大笑。李姐的脸色从绿变红,

又从红变白,最后铁青着,摔门而去。猜词的狂欢中,掺杂了越来越浓的恐慌。

3比起周围同事那种无头苍蝇式的猜测,我选择了更实际的行动。

趁着去IT部送检修报告的机会,我溜进了大厦的机房。机柜轰鸣,指示灯如繁星闪烁。

IT主管老张是我哥们,此刻正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对着满屏滚动的数据流骂娘。

“查不到!根毛都查不到!”老张薅着本就不多的头发,“邮件像是凭空生成的!

防火墙日志干净得像处女地!入侵检测系统连个屁都没放!见了鬼了!

”我给他递了根烟:“发送源IP呢?总有个跳板吧?”“跳板?”老张点燃烟,

狠狠吸了一口,吐出浓浓的烟雾,苦笑一声,“未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追踪到的最后一个有效节点……特么的就在公司内部!”我的心猛地一跳:“哪个端口?

”老张凑近显示器,指着一行复杂的日志记录:“看,逻辑指向是……嗯?”他揉了揉眼睛,

又往前凑了凑,鼻尖几乎要碰到屏幕,“怪了,刚才还显示……怎么变了?

端口号……无法识别?IP段……内部保留地址?这……这不符合规范啊!

”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我拍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心里却翻起了巨浪。内部地址,

无法识别的端口……这手法,太像一个人了。一个三年前,如同人间蒸发一样从公司离职,

连办公桌都被迅速清空的人。一个……曾经坐在我现在这个工位上的人。回到工位,

我盯着面前这张被磨得有些发亮的桌面,心里那股不安越来越强烈。三年前我入职时,

分到的就是这个二手工位。前任走得匆忙,几乎没留下任何个人物品,只有抽屉最深处,

卡着一个已经干涸凝固的胶印,像是曾经粘过什么东西。鬼使神差地,

我拉开了最底下的那个抽屉。里面堆满了各种废弃的线缆、旧键盘和一堆过期的工作笔记。

我伸手进去,漫无目的地摸索着。指尖突然触碰到一个冰凉、坚硬、细长的小东西。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小心翼翼地把它掏出来——那是一支黑色的、样式极其普通的无线录音笔,

上面已经落满了灰尘。看型号,是好几年前的旧款了。它怎么会在这里?是前任遗落的吗?

我尝试着按了下电源键。毫无反应。大概是没电了,或者早就坏了。不知为何,

我并没有把它扔进垃圾桶,而是鬼使神差地,把它塞进了自己裤兜里。仿佛握着它,

就能触摸到一丝与眼前这场荒唐谜局相关的线索。4接下来的几天,

公司彻底变成了大型人类迷惑行为观察现场。猜词运动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有人开始捧着《现代汉语词典》和《成语大全》上下班,

试图用穷举法攻克堡垒;有人组织了“猜词敢死队”,

轮流在办公室里大声朗诵可能的关键词,

从“开除”到“我爱你”再到“吴穹是***”念这句时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反而因为噪音扰民被行政警告;更有人试图贿赂吴穹的助理,

想从新老板的日常用语中寻找蛛丝马迹,可惜那两个助理如同机器人,除了“是,

吴总”、“明白,吴总”之外,屁都崩不出一个。而新老板吴穹,

则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稳如老狗”。他照常开会、批文件、听汇报,

表情永远像结了冰的湖面。对于下属那些语焉不详、充满试探的汇报,他偶尔会抬起眼皮,

冷冷地瞥一眼,直看得对方头皮发麻,自动把那些小心思咽回肚子里。

他绝口不再提邮件的事,仿佛那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但他越是这样,

底下的人就越是心痒难耐,也越是害怕。奖励的诱惑是巨大的,但未知的惩罚呢?

邮件里没说。这种悬而未决的恐惧,才是最折磨人的。周五下午,部门周会。

轮到郝仁汇报一个合作项目的进展。对方公司是出了名的难缠,条款抠得极细,

郝仁连熬了几个通宵,才勉强谈拢了一个初步框架。他讲得口干舌燥,

终于到了最关键的部分:“……所以,基于以上互惠互利的原则,

对方 finally终于同意了我们的核心条款,

只要我们再让出零点五个百分点的……的……的……”他“的”了半天,那个词就在嘴边,

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脸憋得通红。全会议室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死死盯着他,

眼神里充满了鼓励、期待,还有一丝幸灾乐祸。我注意到,坐在主位的吴穹,

原本随意搭在桌面上的右手,食指几不可察地轻轻敲击了一下桌面。郝仁猛地吸了一口气,

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几乎是吼了出来:“——利润!”这个词像颗炸弹,

投在了寂静的会议室里。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没有年薪翻倍的系统提示音,

没有天花板的彩带飘落,打印机依旧安静,咖啡机也没有喷消毒水。只有郝仁粗重的喘息声,

和同事们失望的叹息。吴穹淡淡开口,声音没有任何波澜:“零点五个百分点,可以。

下次这种程度的让步,提前报备。下一个。”郝仁如蒙大赦,瘫坐在椅子上,

冷汗已经湿透了后背衬衫。我看着他,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吴穹,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

吴穹刚才那一瞬间的细微动作,是巧合吗?5周末,我宅在家里,对着电脑,

试图从公司的内部网络架构和近几年的异常日志里找到更多关于那封邮件和前任职员的线索,

但收获寥寥。那个人离职得很干净,公司内部关于他的记录似乎也被刻意抹去过,

只剩下一个名字和一串无法识别的工号。周一一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回到公司。

刚在工位坐下,准备继续跟代码死磕,就感觉裤兜里有什么东西震动了一下,

紧接着传来一阵明显的发热感。我吓了一跳,伸手进去,摸到了那支黑色的录音笔。

它……在自己震动?还在发热?我把它掏出来,惊讶地发现,

原本布满灰尘的外壳变得干净了些,机身上一个极其微小的指示灯,

正散发着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幽蓝色光芒。它居然……自己启动了?而且,

像是在……记录着什么?可我明明没有按任何按钮,它也早就应该没电了才对!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窜了上来。我猛地抬头,环顾四周。同事们大多还没进入状态,

有的在泡咖啡,有的在闲聊,郝仁正对着小镜子扒拉眼皮,研究自己的黑眼圈。一切如常。

除了……我的目光,定格在斜前方那个空了很久的工位上。

那是……三年前离职的那个人的工位。就在我左手边隔了两个位置。因为位置有点偏,

一直没人愿意坐,就堆了些杂物。此刻,那个工位上空空荡荡,

只有显示器和键盘上落了一层薄灰。但我的心跳,却骤然加速。我清楚地记得,

上周那封邮件爆发时,IT老张追踪到的内部异常节点,逻辑指向虽然模糊,

但大致方位……似乎就在那片区域!

难道……我死死攥紧了手中那支还在微微发热震动的录音笔,

一个大胆的、近乎荒谬的念头在脑海中成型:这场席卷全公司的猜词狂欢,这封诡异的邮件,

它的源头……会不会,根本就不是来自外部黑客,也不是什么高层的恶作剧?而是来自内部。

来自那个……三年前离职的、坐在我斜前方工位上的、神秘的前任?他留下了什么?

一个自动运行的程序?一个深埋在公司服务器深处的逻辑炸弹?还是……别的什么?

这支突然自行启动的录音笔,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我感觉自己仿佛站在了一个巨大的、不断旋转的谜团中央,四周是浓得化不开的迷雾。

而那支发烫的录音笔,是迷雾中唯一能抓住的、冰冷的线索。

6猜词游戏进入了新的阶段——高科技玄学。

不知道谁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一个压箱底的、老掉牙的语音频谱分析软件,

声称可以通过分析吴穹开会时的音频,找出他无意识中重复或回避的词汇,

从而锁定“那个词”。一群闲得蛋疼的程序员和产品经理立刻拥趸而上,

把吴穹入职以来所有能找到的会议录音包括茶水间偷录的都导了进去,

对着屏幕上扭曲跳动的声波线指指点点,那架势堪比FBI破译***密电。

“看这个波峰!‘迭代’!他每次说到‘迭代’的时候,声波都有个微小的畸变!

” “放屁!那是你耳机漏电了吧!明显是‘落地’!‘落地’的尾音他收得特别快!

” “你们懂个锤子!要用AI!训练一个NLP模型,抓取他的关键词权重!

” “拉倒吧,咱们公司的AI,上次还把‘需求文档’识别成‘修仙小说’呢!

”办公区俨然变成了大型赛博跳大神现场。我对此嗤之以鼻。

如果“那个词”真的那么容易通过技术手段分析出来,那这游戏也太低级了。

设置这个谜局的人,心思之缜密,手段之诡异,绝不可能留下如此明显的破绽。我的注意力,

依旧在那支录音笔和那个空置的工位上。趁着午休时间,大部分人都在食堂或者趴桌睡觉,

我溜达到那个堆满杂物的工位前。显示器是关着的,键盘鼠标也蒙着灰。

我假装整理旁边文件柜的资料,手指却悄悄按下了旧主机箱的电源键。屏幕亮起,

闪过一行行启动代码,最后进入了需要输入密码的登录界面。进不去。

我尝试了几个常见的默认密码和可能的前任生日组合,全都错误。看来此路不通。

我有些失望,正准备关机,眼角余光瞥到键盘托盘下方,似乎粘着什么东西。蹲下身,

借着屏幕的微光仔细看去——那是一小片裁剪下来的、边缘已经泛黄发卷的便利贴。

上面用极其纤细的笔迹,写着一行几乎难以辨认的小字:观测者效应:被观察的对象,

会因观察行为本身而发生变化。观测者效应?这是量子物理里的概念吧?

意思是测量行为本身会影响被测物体。他/她把这句话贴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是在暗示这场猜词游戏的本质吗?因为我们都在疯狂地观察、猜测、试探“那个词”,

所以“那个词”本身,或者说这个游戏的结果,

已经因为我们这些“观测者”的行为而发生了改变?我盯着那行小字,只觉得头更大了。

这前任,不仅是个技术怪咖,可能还是个哲学爱好者?起身时,

裤兜里的录音笔又轻微地震动了一下,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提醒。我回到自己工位,

心里的疑云非但没有散去,反而更加浓重了。这支笔,这个空工位,这句莫名其妙的便利贴,

还有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前任……它们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我尚未发现的联系。

而突破口,或许就在这支笔里。我下定决心,今晚回去,

无论如何也要找到给这支录音笔充电和数据导出的办法。

7就在我盘算着怎么“解剖”录音笔的时候,一场真正的风暴,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

被点燃了。点燃风暴的人,是销售部的赵钱孙。

就是那个之前被显示器用“TRY ME”调戏过的哥们。

他显然没有从之前的惊吓中吸取教训,反而被那“年薪翻三倍”的诱惑***得更加癫狂。

这几天,他几乎不干正事了,整天就捧着一本《商务谈判禁忌词大全》在那里研究,

眼神狂热,嘴里念念有词,逮着个人就进行词语轰炸,搞得销售部人人自危。这天下午,

公司最大的客户——全球五百强的“耀世集团”——派了亚太区总裁亲自带队前来,

进行一个至关重要的战略合作会谈。吴穹亲自出面,

带领公司一众高管在最大的VIP会议室作陪。会议进行到关键条款博弈阶段,

气氛有些胶着。耀世的总裁,是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气场强大的中年男人,他靠在椅背上,

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提出了一个相当苛刻的条件。吴穹面色不变,沉吟片刻,正准备回应。

突然——会议室的门被“砰”地一声撞开!赵钱孙如同一个失控的火车头,双眼赤红,

头发凌乱,手里还挥舞着那本《禁忌词大全》,冲了进来!所有人都惊呆了!

只见赵钱孙无视了在场所有大佬惊愕的目光,直接冲到耀世集团总裁面前,

隔着宽大的会议桌,用尽平生力气,声嘶力竭地吼道:“成本!成本!成本!听见了吗?!

是成本!对不对!翻三倍!快给我翻三倍!”他一边吼,一边还用拳头捶打着桌面,

状若疯魔。整个VIP会议室,陷入了开天辟地以来最死寂的死寂。落针?不,

此刻连宇宙背景辐射似乎都停止了。耀世集团总裁那张万年不变的精明面孔上,

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名为“懵逼”的裂纹。他身后的随从们,嘴巴张得能看见扁桃体。

吴穹身后的高管们,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吴穹本人,在赵钱孙冲进来的瞬间,

眼神骤然锐利得像冰锥,但在赵钱孙吼出“成本”一词时,他搭在扶手上的右手,

猛地攥紧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但他依旧没有出声,只是死死地盯着发疯的赵钱孙,

胸口有了一个极其轻微的起伏。下一秒,两名反应过来的保安冲了进来,一左一右,

毫不客气地将还在挣扎嘶吼“是成本!一定是成本!”的赵钱孙拖了出去。

他的叫喊声在走廊里回荡,越来越远,最终消失。会议,自然是开不下去了。

耀世集团总裁带着他的人,面色古怪地匆匆离开,连基本的客套都省了。吴穹站在原地,

没有去送客。他背对着众人,望着窗外林立的高楼,看不清表情。但整个会议室的气压,

低得让人喘不过气。几分钟后,公司内部通讯软件上,

全员收到了一条由总裁办直接发出的、措辞极其严厉的公告:销售部员工赵钱孙,

因严重违反公司纪律,扰乱正常经营秩序,造成极其恶劣的客户影响,予以立即开除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