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人哪去了!
我僵在原地,冷汗簌簌淌湿我的后背。
脑海里疯狂闪过审讯室铁椅的凉意,
以及庭审会上的怼脸拍摄和咒骂声。
我企图打开车门,先跑为上。
“不许动!”
警察已钻进副驾,一个手铐立刻锢住我的手。
“都是误会!我这里有证据!”
我扯着嗓子喊,带着没压下的颤音。
另一只手抖着按停屏幕的摄像键,
我急忙翻开相册,上下飞快划,
屏幕快被我翻得冒出火,却找不到刚才记录的一切。
仿佛刚才的女人是我臆想出来的。
我不死心,伸手点开录音,耳边瞬间灌满刺啦的杂音。
大脑顿时传来嗡鸣声,事情全然回到了最初的轨道。
“少装忙了!有人举报你在车内提供色*情服务,证据就在我手机里。”
和前世几乎一样的话。
不用看都能猜到她的证据画面。
我用力咽下涌到喉咙里的慌乱,声音故作镇定。
“我也有证据,在我兄弟文彦的手上。”
警察挑眉,显然不信,但没打断我。
上一世我着急打给老婆,
她扔下一句“这么大人了,工作出问题还需要我给你擦***吗?”,
就匆匆挂断电话。
直到看到那条飞机杯,我才清楚她为什么这个反应。
前世只有我的兄弟为我各路求情,深夜焦虑到失眠落泪,
我划走通讯录最前排的“老婆”,打给了文彦。
***只响了半秒就被接通。
我鼻子一酸,说了一声问候。
这是我们高中时就约定好的暗语,
此话一出,意味着对方遇到了危险。
文彦语速加快,着急道,“你在哪里!”
我报出上一世我被关了好几天的派出所名字。
我们刚到警局,就听见步履匆匆的皮鞋声,
文彦扒开人群一把抓住我的手。
“张竞!”他喘着气,检查我的身体,“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
“你说的证据是什么?”
周围有警察看过来,
我将他拉近,声音压得很低。
“举报我的那个男的,用的黑色飞机杯。”
“是上个月,陈墨送我的结婚纪念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