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被婆婆逼离婚、小叔子冷嘲热讽,穿越成1982年“不下蛋”的受气媳妇林晚秋,命悬一线之际竟激活随身超市空间!面对绝境,她靠一罐奶粉救回小姑子,逆转全家态度。可当卤味生意刚起色,小叔子却欠下巨额赌债……她能否凭空间逆袭翻身,守住这个家?
“林晚秋!你装死是不是!”
胳膊突然被人死死攥住。那力道,跟铁钳似的,像要把我骨头捏碎!我疼得“嘶”了一声,眼泪差点飙出来。
头炸得像被重锤砸过,每一下疼,都往骨头缝里钻。我忍不住直抽气。
猛地睁眼。
天!
这不是我超市办公室的白瓷砖顶!是糊着发黄旧报纸的土坯墙。报纸是1981年的《人民日报》,边角卷得发硬。墙皮一块一块往下掉渣,落在我手背上,糙得硌人。
风从窗缝钻进来。裹着墙角霉味,还混着灶房飘来的柴火焦气。呛得我鼻子发酸,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抬眼就见个穿蓝布对襟褂的妇人。颧骨高耸,两颊凹进去,显得眼睛格外大。眼尾吊起来,满是凶光,像要吃人。
是这身子的婆婆,张翠花。
原主的记忆里,她最是重男轻女,把“生娃”当天大的事。
她另一只手往腰上一叉,胯骨顶得老高。唾沫星子像下雨似的往我脸上喷:
“嫁进陆家半年!”
“肚子瘪得跟没装东西似的!”
“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货!”
“今天必须跟廷州离婚!”
“别耽误我们陆家传宗接代!”
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吼出来的,震得我耳膜嗡嗡响。
陌生的记忆“嗡”地一下涌进脑子。像放电影似的,快得让人头晕。
我,林晚秋。
前一秒还在超市核对进货单,手里还攥着刚到的门禁卡。
下一秒,就被一辆闯红灯的大卡车撞了。
眼前一黑,再睁眼,就穿成了1982年红星村的同名农妇。
原主是个软性子,嫁给退伍兵陆廷州后,因为没怀娃,被张翠花磋磨得饭都吃不饱。
今早,张翠花又提离婚,原主急火攻心,直接晕死过去。
然后,我就来了,占了这具瘦弱的身子。
“妈,你先松开嫂子。”门口传来吊儿郎当的声音。
是小叔子陆廷伟。
他倚着门框,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脚边还跟着条瘦得露骨的土狗。土狗吐着舌头,眼神跟它主人一样,斜睨着我,满是不屑:
“哥,跟她离了算了。”
“我给你说的邻村王二丫。”
“那***,一看就能生大胖小子!”
“比她这不下蛋的强多了!”
他说着,还故意往我肚子上瞥了一眼。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门口立着个高个子男人。得有一米八五,比我高出一个头还多。
穿件洗得发白的军绿衬衫,领口磨出了毛边,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结实的肌肉。肩宽腰窄,脊背挺得笔直,像棵白杨树。麦色皮肤,五官像用刀刻出来的,鼻梁高挺,嘴唇薄而紧抿。
就是眉眼间覆着层寒霜,冷得让人不敢靠近。
是陆廷州,我这身子的丈夫。
原主的记忆里,他是个老实人,话少,却心细,只是在母亲面前,总有些懦弱。
他的视线落在我胳膊上。
那一块被攥得通红,还泛着青紫色的指印。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
最后,却只闷声说了句:“妈,先松开她。”
声音不高,却带着点军人的硬气,不是那种完全没主见的软蛋。
“松开?”张翠花的手更紧了。指甲几乎嵌进我肉里,疼得我眼前发黑。
她尖着嗓子喊:
“今天必须去公社!”
“不然全村人都得笑话我们陆家绝后!”
“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她一边喊,一边往院外看,像是故意要让邻居听见。
我知道,她就是想让我在村里抬不起头。
疼!
钻心的疼!
不仅是胳膊,心里更疼。
我前世好歹是个开连锁超市的老板,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我下意识去摸口袋。
指尖碰到个硬邦邦的东西。
是我穿越前攥在手里的超市门禁卡。卡面还带着我的体温。
突然,一股暖流从指尖窜开。顺着胳膊,流遍全身。
我的意识 “嗖” 地一下。
沉进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
货架排得整整齐齐。
左边是零食区,薯片、饼干、巧克力堆得老高,包装鲜亮。
右边是日用品区,肥皂、牙刷、洗衣粉摆得满当当,全是我进货时选的牌子。
母婴架上,铁罐奶粉一罐挨一罐,上面印着 “全脂高钙” 的字样。
调料区,八角、桂皮、味精、酱油样样有,连火锅底料都有好几箱。
甚至连冷藏区的冻肉、排骨、五花肉,都还冒着白气,新鲜得像是刚从屠宰场运回来的。
这是我的超市!
我的金手指,居然跟着穿过来了!
我心里一阵狂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猛地回神。
眼里瞬间有了光,不再是之前的懦弱。
攥紧拳头,用尽全力甩开张翠花的手。
她没防备,被我甩得后退了两步,差点摔倒。
我声音亮得像炸雷:
“要离婚可以!”
“但得等我把话说清楚!”
“别当我是软柿子,想捏就捏!”
我挺直脊背,迎上她的目光。
我知道,这时候不能怂,一怂就彻底完了。
张翠花愣了。
眼睛瞪得溜圆,像是见了鬼。
显然没料到一向懦弱的我敢反抗。
陆廷伟也直了眼。嘴里的狗尾巴草“啪嗒” 掉在地上,连脚边的土狗都“汪”了一声,往后退了两步。
陆廷州抬眸看我。
深邃的眼窝里,多了丝探究,还有点惊讶。好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他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我刚要开口说点啥,比如“离婚可以,但得给我补偿”。
院外突然传来喊声:
“不好了!小梅她娘,小梅烧得抽过去了!”
“再不去救,就没气了!”
是邻居的声音,带着哭腔,慌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