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文远的手指轻轻抚过玻璃展柜，眼睛死死盯着里面那件藏品。
那是一张面具，通体呈暗红色，表面布满细小的裂纹，像是经历了无数岁月的洗礼。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张夸张的笑脸——眼睛弯成月牙，嘴角几乎咧到耳根，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
明明是笑脸，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就是传说中的笑面佛？
"俞文远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别的什么。
古董店老板董三德搓着手，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俞总好眼力！
这可是唐代的东西，据说是宫廷戏班用的，后来流落民间。
您看这做工，这包浆，绝对是真品！
"俞文远没有立即回应。
作为本市有名的古董收藏家，他见过太多赝品，但这件...这件不一样。
从第一眼看到它，他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
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像面具后面藏着什么，正透过玻璃与他四目相对。
"能拿出来看看吗？
"俞文远终于开口。
董三德犹豫了一下："这个...俞总，这东西有点邪门。
上几个经手的人都说...""多少钱？
"俞文远直接打断了他。
董三德咽了口唾沫，伸出五根手指："五十万。
不还价。
"俞文远笑了。
五十万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他掏出支票本，刷刷几笔写完，撕下来拍在董三德面前："包起来。
"董三德的手明显抖了一下，但还是接过了支票。
他转身去取钥匙时，俞文远似乎看到面具的笑容扩大了一些。
一定是灯光的原因，他想。
当晚，俞文远将"笑面佛"摆在了自己书房最显眼的位置。
他的妻子苏婉仪推门进来时，差点打翻了手中的咖啡。
"天啊！
这是什么？
"她后退一步，脸色发白。
俞文远得意地笑了："我的新收藏，唐代的笑面佛面具，花了五十万呢。
"苏婉仪皱眉："它...它在看着我。
""别傻了，只是个古董而已。
"俞文远走过去搂住妻子的肩膀，却感到她在微微发抖，"你要是害怕，我明天把它放到收藏室去。
"苏婉仪勉强点头，匆匆离开了书房。
俞文远转身继续欣赏他的新宝贝，没注意到面具的眼睛似乎跟着苏婉仪的背影转动了一下。
深夜，俞文远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