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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记者画像

发表时间: 2025-05-14
做人呢,谁的心里都装着一堆事。

生活呢,就是道路,记者能够看到更多道路上的人。

我做了二十多年记者,早就想把经历过的奇闻怪事,见到过的大款大官写出来,现在终于可以一吐为快了。

我在说自己的事之前,先简短地说说我们吧,就是给记者们做个画像。

也许有些记者不是这样,您呢,如果也是记者,觉得不妥,那就当是例外了。

记者,写尽天下事,在国内外都被称为无冕之王。

尽管有一些事儿是不能写的,这个你懂;还有一些,只能写内参,这个你也应该懂的。

虽然这样,社会上还是有一些人戒备记者的到来,因为他们心虚,心虚就害怕记者,跟记者说话会很谨慎。

当然,大部分人愿意和我们这些当记者的人交朋友,好事可以帮他吹嘘一下,坏事也可以帮他抵挡一下。

我们这帮子人都是朋友遍天下,三教九流、方方面面。

毕竟,我们每天与人打交道,按照比例也比一般人结交的多,你说是不是。

我们这个圈子,是这样的,在外面很正经义正辞严,不是装的,就是这样,需要正经。

可在私下里,我们爱打爱闹,大多数是性格活泼开朗,喜欢讲段子、传小道消息,吃喝玩乐,荤的素的,啥都跟着掺和进去。

也有玩的大的最后进了班房,比如某成刚,也有被开除新闻队伍的,比如某福剑,但是那毕竟是少数。

我们这群人让人又爱又恨,就像有些人的评价是这么说的:媒体记者就是一群王八蛋,成事是他们,败事还是他们。

但是,我要郑重地告诉你,大部分记者是有素质的。

好歹我们也属于文化圈层嘛。

当然,当记者本身就是需要职业修养的,该问的不该问的,该写不该写的。

有一些谈不上是修养,而是规矩。

现在,不按规矩做事,恐怕是混不出个样子的,起码有些圈子是容不下一个不懂规矩的人。

我们的职业决定了能够近距离看到人间百态,有机会了解一些内幕详情。

我们行走在白天黑夜,记录着很多事件,也记录着很多的人生故事。

所以,每个记者都能讲出三天三夜的经历和感受。

记者不是官员,却了解官员,记者很难发财,却常和老板们在一起。

有人说记者就像麻将里的“会儿”,总是在关键时刻起关键作用。

这就是我们这群叫做记者的人,生活的记录者,时代的记录者。

好了,现在说说我本人吧,我当了二十几年记者,经历了纸媒、网络媒体、新媒体,可谓是记者行业里的老家伙了。

我有个师傅领我入行,后来,我师傅曾经对我说过:“要是给你个杠杆,你能跳到月亮上去。”

我不像有些记者总是喜欢给人家曝光,我还是写正面的报道更多一些,所以我的朋友也比较多。

朋友多了,无所谓好坏,但是起码了解到的各方面信息就多一些,这对记者这个职业来说是必要的。

我的笔名叫上古老黄牛,大家都叫我阿牛。

当然新闻报道的时候还是要用真名的——我的真名叫田劲。

老爸说,村里的先生给我起名的时候,是要寓意,即使是一棵草,也要疾风知劲草。

所以就起了这个名,我爸说挺好记的,就OK了。

我是七零后接近八零年代的人,所以看到美女的时候就说是八零后,跟年龄大的在一起就说是七零后。

见啥人说啥话,当记者的都这样。

记者表面上都博学,啥都懂点啥也不精。

记者应该是个杂家,这也是我师傅凡哥告诉我的。

我那个时候。

农村读大学的人也不算少,但是读个985院校,到北京读书的还不多,我是其中一个。

我读的是理科,原本跟记者不沾边的。

毕业回到滨江市,能进入报社工作,有一定的偶然性,可是按照命理推算来讲,其中也有很大的必然性。

因为我家有个亲戚在滨江市曾经是大官,跟报社、宣传部的领导们有交情,他又喜欢我的文笔文风,说我的文章比他年轻时写得好,就很乐意让我去报社,而不是去机关。

他说,我去机关工作,那就是耽误了,白瞎了。

最关键是,他一辈子为官,觉得按照我的性格不适合混迹于官场。

他还说,老田家这么多年了,喜欢舞文弄墨的,除了他,就是我,所以他希望我还是在文字这块耕作一下。

就把我推荐给报社了,报社的汪社长跟我聊了几句,然后说我是可塑之才。

此外,他没说别的。

后来,我回想起来这件事觉得很可乐,因为我不是学新闻、中文这方面的,根本就不懂新闻,连新闻的概念都不懂。

新闻到底是什么?

也是后来我师父告诉我的。

我师傅说,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

人家汪社长不好评价我当时的情况,只能说是可塑,可以塑造。

其实,我的发展证明,老汪还是有眼力的,我的确被报社,被社会塑造的很快就成长了。

不过,我还是要感谢我师傅,是他教会我很多东西,除了写稿,还有很多混社会常识,包括那些个明规则、潜规则啥的。

我刚开始当记者那会儿,一首都是写一些小稿,即使篇幅很小,可是看到自己的名字印在报纸上,那也是激动万分。

特别是同学、朋友打来电话说,“阿牛啊,看到你的文章了。

啥时候来给我们单位写一写呀。”

听到这些,甭提多高兴,我会心花怒放,无比光荣,成就感爆棚。

那个时候年纪小,不懂得这是平台的力量,没有报社这个平台,你算啥呀?

有啥可牛的,有啥可吹的。

不过,有了成就感,我就更喜欢写东西了,更喜欢交朋友,找线索,找好玩的故事。

这也是师傅告诉我的,他说:“先给你放出去一段时间,你先自己弄上一阵子,有大稿的时候,我带你采访、写稿。”

所以,那会,我就奔走在街头,律师事务所、法院、派出所、社区,哪都去,反正拿着记者证,一般的看门大爷都不敢阻拦,都能进得去。

因为记者证上明确写着,有采访自由权利,甚至坐车、住店,去景点都有优先权,甚至有的还可以免票。

这里,我就不提那些顺道去公园不买票的糗事了,有点丢人。

这不,在街上溜达,遇到个小事挺有意思的,必须要讲一下。

有一天,我在街上走累了,就坐在修自行车的小摊旁歇一会。

一位老大爷来给自行车打气,平时都是这样,谁需要打气,自己往小盆或者纸盒里扔上一个钢镚,一角钱也行,两角也无所谓,然后,自己用打气筒,打完了走人。

可是,偏偏就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我的文章后来成了一件典型的弘扬使用法律武器的好新闻。

怎么回事呢?

这个老爷子,暂且称为路人甲吧。

他自己给车胎打气,打着打着,嘭,自行车的车胎打爆了。

这可就不是一角钱的事了,需要换车胎了。

他要求修车大爷,咱们称为路人乙吧,给他免费换车胎。

路人乙老大爷不干了,“你自己打爆胎了,跟我有啥关系?”

“给你钱了,应该是你给打气,我算是替你干活。

就应该你赔钱。”

路人甲急眼了。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就要撸胳膊挽袖子动手了。

就连围观的人也觉得两个人都挺有理的。

后来,路人甲说:“我要去法院告你”。

就因为一毛钱给车胎打气,他们还真把官司打到了法院了。

我写了“一毛钱引发的官司”,新闻发在报纸上,事虽小,但是,引起的反响不小。

因为这件事,我和法院的书记员王大春还成了好朋友。

搞社会新闻的那个阶段,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有不少,老百姓还挺愿意看的,就像现在的抖音小视频里的那些事。

比如,马车走在路上,碰巧马葫芦盖坏了,马失前蹄掉到马葫芦里了,怎么办?

谁该负责?

更让人哭笑不得得是,公园里中年妇女干那种色情勾当,给两个猪手就行,她就可以带你到出租房去行苟且之事。

有些老头专门去公园做这种事,有的老头去公园找乐,被老伴发现了,闹得家里鸡犬不宁,甚至有打到派出所的。

可是这种事情怎么采访呢?

我有点不太会,也找不好角度。

那个时候,我帮农民工要工钱,帮贫困小学校筹款。

跟你说,人做了好事,那种心情很爽,有一种通透的感觉。

还记得一个乡小学正在翻建,眼看冬天到了,房子的顶盖没钱建了,孩子们不能在露天地里上课呀。

校长是个老知青,找到我反映了情况,我们又开车去核实,回来后写了一篇“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发表后打动了好几个单位的领导,他们发动捐款,两天时间就凑够了盖房子的钱,我们把捐款送到老校长的手里,她真是热泪盈眶啊。

老校长带着蘑菇木耳来感谢我,我只好收下那份沉甸甸的情义。

作为一个记者,用文章也能帮到别人,看到老师和孩子们的笑脸,我的那种心情啊,绝对是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啊。

这正是:写尽天下事,道尽人间情。

小小的记者,大大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