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趣游话外!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我是记者

第2章 美女记者不好惹

发表时间: 2025-05-14
今天讲故事前,咱先简单介绍一下,新闻记者的行规当中的一部分。

报社、电台、电视台、网站,记者们都是分战线的,有人主要报道文艺方面的、体育方面的,有的人跑公安战线、交通战线,还有的跑政府、跑教育、跑医疗。

我呢,先是跑社会新闻,后来跑经济新闻,总体来说都是比较广泛的题材,对于搞新闻来说是个好事,对于拉广告来说不是啥好事。

因为报纸发行、政务广告,相关单位一定都是给跑线记者的。

其实,这里面还有个不成文的行规,有一些效益好的单位搞个什么庆典了、集中宣传了,记者们去了都会给车马费,说白了就是红包,希望回去给认真写稿,认真编发。

我这人实在,每次拿完红包回去后,都会认真看材料,琢磨现场情况,找角度,发出来的稿子吧,相对来说比那些懒的,只用通稿材料的要好得多,总能被老板们高看一眼。

当然,红包从一百元、二百、三百、伍佰,多少都有。

一般是三百或伍百元。

以至于,有些年轻小记者就喜欢去这种有红包的发布会,有红包,还有现成的材料,回去编辑一下就行了。

可是,有的时候,主任或者总编室的编辑者很看不惯这种事,没有新闻性的,又不是广告大客户,可能就会给你毙掉,也就是不给发稿。

这种事情,就挺难堪的,人家企业负责宣传的可能以后就不找你了。

所以说,不管干啥,还是认真负责没毛病。

我参加的这种会议什么的,从来没有被毙过稿件。

所以,一来二去的,我在圈子里也算小有名气。

提起滨江日报的阿牛,人都说“那小子,挺牛,关系硬。”

其实,我主要是该吃吃该喝喝,晚上回去也真是给人家认真写,经常都是写到大半夜,哪是什么关系硬啊。

我师傅凡哥是个思想活跃、语言幽默、有才华的家伙,大高个,长得帅气,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惹人注目。

除了写稿,他能唱能跳,还特别能喝酒。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特崇拜我师傅,他就是我的偶像。

我师傅经常是下班喝完酒后,半夜到办公室写稿,写到天亮了,人家上班了,他躺在沙发上睡的正香,呼噜声此起彼伏,其他声音根本吵不醒他。

等他睡醒了,办公室里基本就是他的声音了,讲段子、谈热点,谈笑风生的,在他身上很少看到唉声叹气、消极负面的情绪。

后来,我有些获奖的、轰动的新闻,不是跟师傅一起写的,就是在师傅的指导下完成的。

我学会了吸烟,也是跟他学的。

因为有时候半夜跟他一起写稿,困了累了,他就会塞给我烟,“来,整一根就不困了。

靠,男人,你不吸烟不喝酒的,活着多无聊。”

我师父己经去世了,几年前因为一场意外去世的,所以,我现在可以说出他的一些糗事。

要不然,他看到我说他这些事,就是用酒也得把我灌得醉生梦死。

他就这样一个人,天天嘻嘻哈哈,就算有点啥愁事,过不了半天,保准就忘了。

当然,我师傅凡哥后来也有些闹心。

他在新闻这块,很有能力很有热情,眼看着比他年轻的,才华比不过他的都提拔了,他却迟迟得不到提拔。

等到提拔了,没干几年就撒手人寰了,大家都替他可惜,可惜地是新闻界缺了一个干将,一个斗士。

其实,我写记者生涯,有相当一部分等于是写我师傅,“酒干倘卖无,没有我师傅哪有我”,我常常在喝多的时候就会想起师傅。

我师傅常跟我说,新闻有时候也需要策划,不然,哪有那么多的新鲜事,哪有那么多的人咬狗。

我刚上班那时候,他就策划过一个事,挺***的。

为了验证滨江市的一些市民的文明程度,他出了个方案:在江边弄了一个箱子,上面写上,自动放入5角钱看报纸,然后旁边放了100份报纸。

又在不远处,放了10台自行车,没有上锁,旁边挂个牌子,用完请放回原处。

为了保证效果,我们还拿了摄像机,偷偷站在不远处进行录像。

你猜结果会是什么样?

我们又是怎样报道的?

领导给了什么评价?

真实的结果是报纸全被拿光了,钱,没有收到几元。

自行车都被骑走了,一辆也没有还回来。

这种情况,如果要是完全真实报道,那就等于是“市民文明修养极大缺失”,可是这样的结果不能往外说呀。

我师傅和主编一番商量,我师傅还是想如实报道,主编认为试验失败,不希望进行报道。

事情捅到了汪总编那里,汪总编认为数据量不够,不能认定就是市民素质问题很大。

他指着我师傅说:“这就不应该是你能做出来的事儿,还有,你在江边做这件事,怎么能认定都是滨江市的市民拿报纸,把自行车骑走呢。

就没有外地的游客吗,而且很可能有些老百姓没有理解你的自动售卖是啥意思,而是以为可以白拿呢。”

我师傅嘟囔着回到办公室,觉得老汪说的有道理,一甩袖子说:“人性是不能考验的。”

他冲着我笑笑说:“阿牛,你觉得这个稿子应该怎么写?”

我想了半天,有点懵懂,几次想说都没有张开口。

他又看了看我,然后敲敲桌子。

我灵机一动说:“缺少零钱,自动售报受阻,报纸依然抢手”。

师傅站起来走了两圈,“也行,就这么写吧,你动手吧。

小子,有点长进,知道换角度了。”

师傅第一次表扬我,我心想原来这就叫绝度啊。

他说,这就是看问题的角度。

就像你看一个矿泉水瓶,从正面看是商标,从背面看就是那些个生产地址、说明书一类的,你给人家介绍的时候就要从自己看到的角度去说。

这天,当我们正在热烈讨论中,和我同办公室,一同进入报社工作的阿敏采访归来。

只看她气冲冲,把背包往桌上一扔,“她妈的,想吃豆腐走错门了。”

阿敏大眼睛,长得挺好看的,她虽然是跟我一批到报社的,不过她来工作之前就在编辑部实习了,比我经验多。

阿敏是另一个老师带着,现在基本己经出徒。

我和阿敏比的话,感觉是自愧不如,她常常是自己出去采访,回来老师帮着把关就行了。

这里介绍一下,我们这个行业里,外边的人一般叫我们某某记者,或者叫老师。

我是不喜欢被叫老师,主要是自己觉得不够资格,所以会主动让别人叫我田记者。

记者圈里是有辈分的,从助理记者、初级记者,到中级记者、副高级、高级记者,一级比一级高,后来还有了首席记者、特约记者之类的。

我刚上班的时候,我师傅是中级记者,我是助理记者,最低的辈分。

最后,我变成副高级记者,师傅是高级记者。

他说,他玩了一辈子,其实也不过如此。

报社内部又分为记者、编辑、主编、总编,这个和政务级别、内部职能分工有关。

“美女,今天这是吃了什么药?

谁惹你了。”

我师傅跟阿敏打趣说道。

我是不敢说话的,阿敏的嘴茬子带刺,用东北话说就是贼拉赶劲,经常会把你噎回去。

有一次,我早晨先到的办公室,她和我前后脚也来了。

我说:“我去取报纸。”

她瞪大眼珠子看我,“阿牛,你也算文明人吧,985大学毕业的,对吧。”

我说:“怎么了?”

我怔怔地看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心想这一大早晨的也没有惹着她呀。

她又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去收发室,把今天的报纸拿回来。”

我加重了语气,把刚才的意思重新表达一下。

她哈哈大笑,用小拳头打了我一拳:“对不起哥们,我刚才听错了,你这分明是口齿不清啊。”

我刚才说的是“我去取报纸”,她听成了“我去拉泡屎。”

我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也就你阿敏能往这方面去想吧。

她翻了一下眼珠子,“还想挨揍是吧”,又是一阵粉拳,我只好跑掉。

这一次,阿敏看上去真是生气了。

她那眼睛扫视了一下办公室,因为只有我们三个在这里。

她去关上门,转头便是大骂:“交通局那个狗屁处长,想吃我豆腐,让我给了一耳光,现在我还有点手疼呢。”

她举起右手,自己看看手掌,估计是打人的场景还在她自己脑海中。

“怎么被吃豆腐了?”

我终于鼓足勇气,露出坏笑,问了一句。

“他说让我在电脑上看材料,先是用手摸我的手,我躲开了,又试探着想来摸我胸部。

我就急眼了,一个耳光甩过去了。”

阿敏很是气愤,然后,瞪着我说,“你看啥看,没见过美女啊。”

我捂着嘴忍住笑,才说:“写一篇吧,交通局宣传处被骚扰,该咋办?”

“去你的吧,你是不是希望被女老板女领导来骚扰。”

阿敏愤愤地回应我,还看了一眼我师父。

我师傅早己经在电脑前看资料了。

这时,阿敏的电话响了,她看看电话号没有接。

紧接着,桌上的座机响了。

电话是内线,大家用一个号。

我师傅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喂,啊,欧、行。”

然后,我师傅看看阿敏说:“丫头,那个张处长给你赔礼道歉了,消消气,他要请客谢罪。

哥哥我去给你找回面子。

你看还要不要跟主编打个招呼?”

阿敏的老爸在检察院当领导,她从小就像个假小子,天不怕地不怕,根本不在乎那个狗屁处长,可是他对交通口的事情比较熟悉,舍不得那条线,想了想说:“去也行,让阿牛假装我男朋友吧。”

这一下子,把我给搞懵了。

我一个农村傻小子,从来没有见过这阵势。

我倒是希望找这么个女朋友,以后啥都省心,可惜是假扮的,还要跟骚扰他的人周旋。

我心想:“靠,这可他妈是技术活,必须得跟师傅请教。”

这正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行行有规矩,美女是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