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说道:“再者说了,老爷身居高位,本就被当今圣上本就猜忌我们林家有拉拢朝臣之意,我们这些后院的更应该小心谨慎行事才行!
她几个还去那仅有一墙之隔的湖边说这些话!
要被有心人听了去,传到宫里圣上耳中,给我们按上个通敌卖国的罪名,那可是要抄家的,糊涂!”
“一会儿你去外边安排一下,让下边的人都机灵点,听到了的嘴严点,把听到的几个警告一下!”
又说道。
“好的夫人,老奴知道,一会儿就去警告她几个”刘嬷嬷躬身回道!
“前些时日听二夫人说:二叔打了胜仗要班师回朝了,回京复命,你吩咐下去!
过几日去玉清观把给家中祈福老太太接回来!
在命人把老太太的海棠苑收拾一下,准备迎接老太太回府。”
夫人说!
“是夫人,我明日一早就去安排人收拾!”
刘嬷嬷回道!
随后刘嬷嬷又说“听那旁人说,二老爷带回的可是一貌美女子和那女子生的一个儿子,那孩子可都会跑了!
看来这次二房可就不安生了,那二夫人是定要闹得!
过些时日咱们府中是要不得安生了,夫人您又要跟着费心了!”
大夫人说:“原本圣上是给二房赐了将军府的,可老太太说不愿兄弟二人分家,这才一首住在一起,可人一多,事情就多。”
“二老爷这次胜仗归来,也不知是好是坏,当今圣上猜忌心重,咱们府上一文一武!
咱们老爷门生众多,二老爷手握重兵,早就成了那位的眼中钉肉中刺,稍加不注意就会被弹劾。”
大夫人眉头微皱,忧心忡忡地说道:“如今这局势颇为复杂,咱们可得小心谨慎些才好。
务必叮嘱下边那些人好生照料几位小姐,让她们尽量少出门走动,就在这府里安安稳稳地待着!
可别出什么岔子,以免横生枝节啊!”
刘嬷嬷应道:“是夫人,老奴明白。
我这就去安排,定当把此事交代清楚,都这个时辰了,想必老爷那边也快要忙完啦!
我再去小厨房吩咐一声,给您和老爷熬一锅上好的参汤,好好补补身子!”
大夫人微微颔首,表示赞同,轻声说道:“嗯,你去吧!”
刘嬷嬷欠身行礼后,便转身匆匆离去,准备按照大夫人意思去做事了!
这边林沐清才刚刚踏入自家院子,脸色便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只见她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命令身旁的丫鬟赶紧将院门紧闭,生怕有人会突然闯入一般。
待院门紧闭之后,心中的怒火却丝毫未减。
“哼,那个***,怎么就没被淹死呢?
真是老天不长眼啊!”
林沐清气急败坏地骂道:“三堂妹说得没错,她就是***生的贱种!
若不是因为她!
我又怎会在三堂妹面前低了一头?
她整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显摆二叔没有小妾,没有通房丫头!
她就是二房的唯一独女!”
说到此处,林沐清愈发激动起来:“她总是得意洋洋地告诉我,二叔只娶了一房夫人,夫妻恩爱有加;她的外祖家更是富甲一方,整个京城无人能及,而且她的母亲还是独生女,受尽万千宠爱;更可恶的是,她还时常吹嘘她父亲乃是手握重兵、威震西方的大将军,就连皇室她也不怕。
如此显赫的家世背景,让她自觉高人一等,甚至觉得就算是嫁给皇子都是轻而易举之事!”
林沐清越想越是气愤难平,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她内心的愤恨与不甘。
秋霜手脚麻利地走到桌边,拿起茶壶小心翼翼地往杯子里倒满水,递到主子面前,轻声说道:“小姐啊,您可千万别动怒啦。
那冰冷刺骨的湖水,可不是闹着玩的呀。
依我看呐,就算西小姐命大侥幸没死,也得被冻掉一层皮呢。
再说那三小姐,咱们更是犯不着跟她一般见识、生闷气。
您想想看,这大房和二房本来就没有分家,向来都是同气连枝、荣辱与共的。
咱们家老爷可是堂堂国公爷,身份何等尊贵;夫人又是侯府出身的嫡长女,论起地位来,可比那三小姐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她外祖家虽说是皇商,士农工商,那也是不比我们大夫人母家金贵的!
所以啊,小姐您根本没必要因为她而气坏自己的身子的!”
“再说了,还有孙公子那边,西小姐可不能死了去”秋霜意味深长的说道!
听到这里,林沐清这才仿佛如梦初醒一般,脸上露出后怕的表情:“哎呀!
我怎么把这件事情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呢?
如果她就这么一命呜呼了,还有谁能代替我嫁到那个孙家去啊?
我可是无论如何都绝对不会踏入孙家门楣一步的!
想那孙家如今己然家道中落、破败不堪,哪里还与我相配?
哼!
我将来必定是要成为那高高在上、令人敬仰的人上人,享受荣华富贵和无尽尊崇的!”
秋霜带着一抹骄傲之色回应道:“那是自然,我们家小姐可是堂堂国公府正儿八经的嫡出大小姐啊!
身份何等尊贵,岂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就说这府上的西小姐吧,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无法与咱们小姐相提并论呢!
且不说这出身,光是小姐平日里所受的教养、才情和容貌,那都是顶尖儿的。
而西小姐不过是个庶出的,又怎配与我们嫡小姐相较量?”
说到此处,秋霜不禁轻哼了一声,对西小姐颇为不屑。
再说这三小姐风风火火地回到二房之后,一眼就瞧见自家娘亲林府的二夫人正坐着与几个来自铺子中的管事商谈要事呢。
她心里头憋着一股闷气无处发泄,只能气鼓鼓地一***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一双美目死死盯着那几位管事,仿佛要把他们身上盯出个窟窿来才罢休。
林若男就这样干巴巴地等着,终于等到那些管事们一一告退离去才上前找她母亲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