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我和丈夫的白月光被困在了火场。滚滚浓烟中,他冲了进来,
可唯一的生路一次只能救一人。因为我怀着他的孩子,他犹豫再三,还是先救了我。
可他的白月光林青青,却被烧得面目全非,惨死火海。她死后,
丈夫将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我身上,他冷暴力我十年,直到我抑郁而终,
他都没有再看过我和孩子一眼。重活一世,再次对上他伸出的手,我笑着将他推向了林青青。
“去救她吧。”你的人和你的爱,我全都不要了。......“去救她吧。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沈修的心上。他伸向我的手僵在半空中,
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错愕。“你说什么?”火舌在我们之间肆虐,吞吐着滚烫的空气。
不远处的林青青发出凄厉的哭喊:“阿修!救我!我好怕!我的腿被压住了!
”沈修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上一世,就是这丝挣扎,让他选择了我。
也正是这个选择,让他用十年的冷暴力,把我推入了抑郁的深渊。我看着他,
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我说,去救你的青青。”“我不需要你救。”“你犹豫的样子,
让我觉得恶心。”我的话像淬了毒的刀,刀刀扎进他最脆弱的地方。
他眼中的错愕变成了震怒和难堪。“姜瓷!你疯了!”他不再看我,
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对我这种“疯子”的施舍。他毅然决然地转身,
冲向了哭得梨花带雨的林青青。看着他毫不犹豫的背影,我笑了。原来卸下沉重的爱意,
是这么轻松的一件事。浓烟呛得我几乎窒息,我没有等死,而是蜷缩身体,用湿布捂住口鼻,
拼尽全力朝着记忆中另一条逃生通道爬去。当我被另一个消防员救出来时,
浑身已经被熏得漆黑。救护车上,我贪婪地呼吸着氧气,隔着车窗,
我看到沈修紧紧抱着林青青,满脸心疼。林青青的脸上、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烧伤,
看起来狼狈不堪。而沈修,正对着她许下海誓山盟。“青青,别怕,
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记者们的闪光灯不停闪烁,将他塑造成了一个为爱冲锋的英雄。
我的心,平静如水。真好。这一世,英雄你来当,罪孽我来偿的剧本,我不想演了。你的爱,
你的愧疚,你的人。我,全都不要了。02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无孔不入。
沈修冲进我的病房时,带来的还有一股浓烈的火药味。“姜瓷,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劈头盖脸地质问,英俊的脸上满是怒火。“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死了?
你是在用自己的命来试探我吗?你的心怎么能这么狠!”我平静地看着他,
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陌生人。“我没有试探你,我只是成全你。
”“你不是一直觉得对不起她吗?现在你救了她,你们两清了。至于我,
也用不着再背负那份沉重的‘恩情’。”我的平静,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他大概从没想过,
那个曾经把他视为全世界的女人,会用这种淡漠的语气和他说话。
“你……”他气得说不出话,胸膛剧烈起伏。这时,病房门被推开,
沈修的父母和林青青的父母一起走了进来。林青青的母亲一见到我,眼泪就下来了。
“姜小姐,谢谢你,谢谢你让阿修先救我们家青青。”她嘴上说着感谢,
眼神里却藏着一丝怨毒。“我们青青就是太善良了,她要是知道你怀着孕,
肯定会拼了命让阿修先救你的。她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里,
疼得整晚都睡不着……”话里话外的意思,仿佛是我抢了她女儿的生机,是我害她受苦。
沈修的母亲立刻接话,对着我就是一顿指责。“姜瓷!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把青青害成这样!
你还有没有良心!”“阿修救了你,你反而耍脾气,你这种女人,
根本不配做我们沈家的儿媳妇!”我冷眼看着他们一唱一和,觉得无比可笑。上一世,
他们也是用这副嘴脸,指责我害死了林青青。我拿出手机,按下了录音键。然后,
我看向沈修,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沈修,我们离婚吧。”一瞬间,整个病房都安静了。
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沈修更是怔在原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离婚?
”他嗤笑一声,“姜瓷,你又在玩什么把戏?”我没理他,
只是从枕头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财产我一分不要,你签个字,
我们就两清了。”沈修看着那份协议,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他大概以为,
我只是在闹脾气,只要他稍微哄一哄,我就会像以前一样摇着尾巴回到他身边。他错了。
死过一次的人,怎么可能还在同一个坑里再摔一次。03“我不同意!
”沈修一把抢过离婚协议,撕得粉碎。“姜瓷,你别无理取闹了!你怀着孕,
能不能为孩子想一想!”他又开始拿孩子当筹码。上一世,他用孩子惩罚我。这一世,
他想用孩子绑住我。“孩子我自己会养,与你无关。”我冷冷地回应。我的油盐不进,
让沈修彻底失去了耐心。他开始对外散布消息,说我因为火灾受了***,精神出了问题,
变得偏执又恶毒。一时间,所有的亲戚朋友都来“劝”我。“小瓷啊,夫妻哪有隔夜仇,
阿修也是为了你好。”“是啊,青青多可怜啊,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呢?”“你现在怀孕了,
情绪不稳定我们都理解,可你不能这么作啊!”我成了众矢之的,
一个不知好歹、心肠歹毒的疯女人。而沈修,是那个包容我、爱护我的好丈夫。
林青青也没闲着,她的烧伤并不算严重,很快就转入了普通病房。
她开始在社交媒体上更新自己的恢复日记。字里行间都在感谢沈修的“不离不弃”,
都在感叹命运的“无情”,偶尔还会隐晦地提到某个“不懂事”的人,
让她和沈修的爱情之路备受“考验”。她的粉丝们纷纷在下面留言,
咒骂我这个“恶毒原配”,祝她和沈修“有情人终成眷属”。我看着这些,只觉得讽刺。
我没有理会外界的纷纷扰扰,专心养胎。我拉黑了沈修和他家人的所有联系方式,
换了手机号,准备等身体好一些就离开这座城市。然而,我还是低估了沈家的***。这天,
我正在医院的草坪上散步,沈修的母亲带着两个壮汉拦住了我的去路。“姜瓷,阿修说了,
你病了,得回家好好休养。”她用命令口气。“跟我走,别逼我们用强的。
”我冷笑一声:“我没病,该看病的是你们。”沈母的脸色一沉:“敬酒不吃吃罚酒!
给我把她带走!”两个壮汉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我。我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路过的行人投来好奇的目光,沈母立刻大声喊道:“大家别误会!这是我儿媳妇,
怀孕后脑子有点不正常,我们带她回家看病!”人们脸上的同情瞬间变成了了然。
我被强行塞进车里,绝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以为我重生一次,就能摆脱这个牢笼。
没想到,他们连让我喘息的机会都不给。车子一路疾驰,最终停在了一家私人精神病院门口。
看着那冰冷的铁门,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沈修,你为了控制我,
竟然真的要把我送进这种地方!04“沈太太,您别紧张,只是做个常规检查。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笑得一脸和善,指挥着护士将我按在病床上。我被强行绑上了束缚带,
动弹不得。沈修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沈先生特意吩咐了,”医生推了推眼镜,拿出了一套采血工具,
“考虑到您在火灾中吸入了浓烟,加上近期情绪波动较大,我们为您安排了最全面的检查,
包括一项无创产前基因检测,以确保胎儿的绝对健康。现在需要抽取您一点血液样本,
请您配合。”“不……不要碰我!”我拼命挣扎,但虚弱的身体根本无法抗衡。
冰冷的针头刺入我的皮肤,我的血液被缓缓抽走。我闭上眼,绝望地不再反抗。我知道,
和这个已经疯魔的男人,没什么道理可讲。我以为这只是一场逼我屈服的闹剧。直到第二天,
沈修独自一人再次出现在我的病房。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袋,脸上的表情,
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和嘲弄。他将一份报告单甩在我的病床上。“姜瓷,看看吧,
这就是你送我的‘惊喜’。”我颤抖着拿起那张纸,上面写着《无创DNA亲子鉴定报告》。
在结论一栏,一行黑体字像利剑一样刺穿了我的眼睛:“根据DNA分析结果,
不支持送检样本沈修为胎儿的生物学父亲。”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我猛地睁开眼,死死地盯着那个医生,又看向沈修。沈修的脸上,
没有我预想中的震惊和愤怒。他只是……平静。一种死水般的平静。他甚至都没有看我一眼,
只是对医生挥了挥手。“知道了,你出去吧。”医生如蒙大赦,立刻退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静得可怕。我看着他,浑身发抖。“沈修……这是什么意思?
孩子不是你的?这不可能!我只有你一个男人!”沈修终于把目光转向我,那眼神,
复杂到我看不懂。有怜悯,有嘲弄,还有一丝……解脱?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姜瓷,
你以为我为什么那么恨你,真的只是因为林青青吗?”我的心脏骤然缩紧。“你有没有想过,
为什么我连未出世的孩子,也一并恨之入骨?”他走到窗边,背对着我,
声音飘忽得像一缕烟。“因为这个孩子,从一开始,就不是我的。”我如遭雷击,
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怎么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孩子不是他的,
那会是谁的?我的人生,我的婚姻,我上一世的惨死,我腹中的骨肉……这一切的背后,
到底隐藏着一个怎样惊天的秘密?我忽然明白了。我重生,或许不只是为了复仇。更是为了,
揭开这个被埋藏了两世的,残酷真相。05“你胡说!这不可能!”我歇斯底里地尖叫,
试图用声音来掩盖内心的恐惧和翻涌的恶心。沈修转过身,
脸上带着一丝病态的、近乎怜悯的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的声音冰冷而清晰,像手术刀一样剖开我的记忆。“你仔细回想一下,
我们备孕那段时间,我母亲是不是总说她有熟人,
非要带你去一家‘相熟’的私人诊所做检查和调理?”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一些被我刻意忽略的画面瞬间变得清晰起来。没错,备孕那半年,
婆婆以“大医院人多、流程繁琐”为由,热情地带我去了一家隐蔽的私人理疗诊所。
她说那里的老中医是她的故交,最擅长调理女人的身体。每次去,
我都会被安排在一个安静的房间里接受“理疗”,
然后喝下她亲手端来的、味道古怪的“补汤”。我总会很快就变得昏昏沉沉,
事后记忆也有些模糊,只当是理疗和汤药起了作用。我一直以为那是她急于抱孙子的关心。
现在想来,那根本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你们……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屈辱而战栗。“没什么。
”沈修轻描淡写地说,仿佛在陈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那家诊所是我家开的。
每次给你喝的也不是什么补汤,而是强效的镇静安眠药物。
”“在你所谓的‘理疗’和‘调理’期间,他们对你进行了人工授精。
”“人工授精”四个字,像一颗炸雷,在我耳边轰然炸响。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我是一个工具,一个被麻醉后任人摆布的器皿。“我们沈家?
”我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追问,“不是你的孩子,怎么会是沈家的孩子?
”沈修的笑容变得诡异起来。“谁说,提供样本的,只有我一个姓沈的男人?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一个无比肮脏、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炸开。“是……是你弟弟?
沈越?”沈修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沈越。一个终日游手好闲、声名狼藉的纨绔子弟。
我见过他几次,每次他看我的眼神,都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像一条黏腻的毒蛇。
沈修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的沉默就是最残忍的默认。他走到我床边,俯下身,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姜瓷,别再追究了。
”“安安分分地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你依然是沈家的少奶奶,我会像以前一样对你好。
”“否则,我不保证,还会发生什么更可怕的事情。”他的话,是威胁,也是警告。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第一次觉得这个我爱了十年的男人,是如此的陌生和恐怖。
他不是人,他是个魔鬼。他们整个沈家,都是魔鬼!他们把我当成什么了?
一个可以随意支配、孕育他们肮脏血脉的生育工具?愤怒和恶心,像岩浆一样在我胸中翻涌。
我用尽全身力气,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沈修吃痛,闷哼一声,却没抽回手。
血腥味在我的口腔中蔓延开来。直到我没了力气,他才缓缓抽回手,
看着手腕上那个深深的牙印,低声笑了。“看来,你还是不肯乖乖听话。”“也好,
那就让你亲眼看看,背叛我的下场。”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把人带进来。
”很快,病房门被推开。两个保镖押着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走了进来。
看清那个男人的脸时,我愣住了。那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的弟弟,姜源。06“小源!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束缚带牢牢地捆在床上。“姐!”姜源看到我,哭着喊了出来,
“姐,救我!”沈修一脚踹在姜源的膝盖上,姜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姜瓷,
你这个弟弟,最近手头有点紧,在外面借了不少高利贷。
”沈修慢条斯理地擦着手腕上的血迹,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我帮你把他找回来了,
顺便,也帮他还了那笔钱。”我死死地盯着他:“沈修,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