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津太平美食

我叫赵大河，是大乾朝和宁府康平郡太平县赵家村人氏，打小我就喜欢江湖，

每当村里来了那些走南闯北的侠客落脚时，我就缠着他们讲江湖事。

这些侠客愉快地收下我的“孝敬”，或是吃食或是几枚钱，

就开始给我讲那令人热血澎湃的江湖事，兴致上来时还会给我演示两招，什么一刀断山河，

一棒定乾坤，一剑光照九州啊，在我的一声声大侠中，

侠客们就会再加上两三段武秘辛或是教我两手。但是我家也只是地里刨食的，

爹娘不可能供我习武，我也只能在地里挥舞着锄头或镰刀来演练我东拼西凑的“武功”。

大哥成亲后我就告别了爹娘，拜托给酒店客栈送菜的三叔找了个店小二的活计，

因为我认为客栈是我离江湖最近的地方，每天听着那些侠客天南海北的经历，

我也觉得身在江湖是一个侠客了。1“唉，自从有了镇武司这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了。

”平常的午后，掌柜的一边算账一边感慨。“诶，掌柜的，有了镇武司这天下都太平了不少，

这生意怎么还不好做了呢？”我麻利地擦着桌子，听到掌柜的话心生疑惑。掌柜白了我一眼，

“你懂什么？那些大侠一动起手来，砸坏我这些桌椅板凳出手可是相当阔绰的。那手法，

收剑入鞘，一锭大银就扔你面前了，转身就走。”掌柜似有些怀念，

意犹未尽地说：“当年我只是在路边开了一个小小的茶摊，

谁能想到我能在这太平县开了一家客栈呢？啧啧啧，这都是那些名门大侠的功劳啊。

”“掌柜的好气魄，那些大侠动起手来，您竟然还能收到赔偿，真是好胆色，

要是换了我早跑了。”我恭维了掌柜两句。“那是当然，这就叫富贵险中求啊。”“嗯嗯嗯，

不过要是遇到那些心狠手辣的邪道咋办？还收到钱吗？”我不禁好奇。掌柜一听这话，

脸色微变，说：“这就得看你本事了，要察言观色，明辨局势，晓得不？形势不对就得跑啊。

”“掌柜的好厉害，这你都能跑的掉，您也会武功，轻功草上飞？一苇渡江？踏雪无痕？

掌柜的教教我呗，我要是会了轻功这上菜速度不也快了不少吗。”我顿时精神大振，

感觉掌柜颇有隐世高手的风范，赶紧想学两手。“哈哈哈哈，少听那些江湖人吹，

这有的你学呢，好好干，那边那张桌子还有点油光，快擦干净。”“好嘞，您瞧好吧。

”我一听这话，更加努力干活，幻想有一天自己轻功大成，这干啥不方便啊，

回村里看望爹娘能节省不少时间，以后攒点钱当个走街串巷的货郎都能啊。直到后来，

掌柜家的公子考中了秀才，掌柜一高兴上头多喝了点酒，我才知道，掌柜哪里会什么轻功，

就会一门粗浅的闭气功夫加上眼头活泛，

他一看到那种行侠仗义的大侠就是那种傻不愣登的到对手面前高喊“XXX，

你恶贯满盈终于被我找到了，

今日我XXX就要替天行道”被邪道打的遍体鳞伤浑身是血的时候就跑。

这个跑也是有讲究的，不能往大路上跑，大路目标明显，如果对方想赶尽杀绝，

以这些武功在身的人很快就能追上，小路也不能跑，平时走走还行，

要是跑起来不是这个石头绊着了，就是那个坑崴着了，脚一受伤更跑不动。

“这大路小路都不能走，那您是咋跑的？”“嘿嘿嘿，这还得感谢我重金学会的闭气功啊，

我往茅房跑，听着外边有动静我就潜入茅坑里，一时半会没问题。”我听的目瞪口呆，

打死也想不到平时看起来一团和气光鲜亮丽的掌柜竟然会有在茅坑里潜泳的勇气，

这大侠赔偿金活该是掌柜这种人赚啊，这本事常人谁敢啊。我所接触的江湖就是这样，

那些南来北往打尖住店的侠客们，就是我的江湖。2又到了童生试的日子了，

我们这个的客栈也都住满了人，每天都是之乎者也的声音，

与以往的那些大声吆喝吹牛皮的动静完全不同，或许也就这个时候，

我们这个客栈也算是文化“圣地”了吧？掌柜这几天十分激动逢人就笑，

那天我打碎一个盘子都没有责罚我，一来客栈生意日进“斗金”，

二来公子也准备这次下场试一试，他的老师说了以钱慕文的水平这次稳了。

虽然听不了江湖故事，我也很高兴，公子教我读书写字算是我半个师夫吧，他要是中了，

掌柜也得发赏钱啊，这个赏钱到手先把掌柜的盘子赔了，加上我这些天攒的钱寄一半回家，

剩下的再去买几本话本。是的，我一个跑堂的小二也会识字。

我犹记得公子要教我识字的时候，我摇摇头：“我就一个粗人又不考科举学这个干啥，

还不如学两手功夫。”公子哈哈大笑说：“你啊你，不能这么想，你要是不识字，

万一将来有一本武功秘籍摆在你面前你都不认识那不是亏大了？你不仅要识字，还得会算数，

懂得书中的道理，将来当个账房先生也比当小二强啊。”于是我就跟着公子识字，

歪七扭八的亲手写出一封家书后，公子告诉我出师了，以后自己去看看书，

遇到不懂的再去请教他。果然识字真好，自从认识字后，武侠话本成了我平时消遣的读物，

江湖似乎又在我眼前徐徐展开。掌柜对公子教我读书识字的事也是准许的，

他觉得我这般小的年纪不能当个睁眼瞎，他甚至让后厨的李铁锅也学点字，

李厨一听摆摆手：“我一天颠勺的累得要死，都这么大年纪了学这个干啥啊。

”公子甚是惋惜，他觉得自己又少消灭了一个文盲。“啧啧啧，果然是天下太平啊，

这读书识字考科举就能让一个人从种地到当官的啊。”趁着闲下来的工夫，

李大厨喝着凉茶在后院里感慨。“那叫‘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让你读书你不读。

”我也好不容易在李厨面前露一下自己的“学识”。“反正都一个意思，你读书咋啦，

咋不见你去考个案首回来啊。”李铁锅丝毫不生气，

接着说：“谁能想到啊现在识字比习武还重要，以前我们那会儿谁都得会两手，

我这手庖丁解牛共有三十六式……”“打住打住，你别讲了，

你那手庖丁解牛不就是个菜刀刀法吗，天天听你吹的，也没见你解个牛。”我不屑道。“哼，

臭小子，你这没见识了吧，想当初我在黄鹤楼炒菜的时候，有个侠客随身带的武器是柴刀，

嚯，那一手柴刀十八路干净利落。”李厨咂咂嘴，吐出嘴里的碎茶渣，

“你以为你平时看到客栈那些来来往往提刀弄剑的就是大侠？他们差远了，

一个个的武艺不咋样，招式倒是吹的花哨。”“还有用柴刀的？这也能用。”“何止啊，

还有用扁担，船桨的呢，我还见过用铜钱当飞镖的，真是一掷千金啊，哪像现在，

那天那个什么一镖落九雁的要给我们露两手，你别看扔的潇洒，他转头就跑去找了，

少了两个，可把他懊恼死了。就这还自称是什么大侠。”“哈哈哈，那个人啊，我有印象，

我说怎么走的时候闷闷不乐的。不过我觉得大侠不一定要是武功高强啊，

大侠应该是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惩强扶弱一诺千金的人物。”我笑着反驳。

李厨一听愣了一下，说：“你倒是有觉悟，但是现在哪有这样的人物，

夏宗师都不一定是这等人物。”“会有的，江湖上肯定有。”我坚定地说。“呵呵，

现在天下太平，哪里还需要这种人，你呀，少看点话本，前面好像来人了，

孙小二刚来还忙不过来，你快帮帮。”3我本以为，我这样的小人物在现实中是没有奇遇的，

只可能在话本里才有那种世外高手收徒毛头小子，从此走上武林巅峰，

但是偏偏发生在我身上，也是个白发老头。公子考取了秀才，掌柜想让公子再去考一考，

拿个举人进士回来，公子拒绝了，说自己这次考上秀才已是不易，

学两年再试就在城南租了个小院子，温习的同时开了家私塾，教一些孩子启蒙。

城南是个贫困区，那里的人都是公认的下九流，读书人不乐意去，

真不懂公子怎么想着去那里开私塾。公子象征性的收了一些束脩也就罢了，

竟然还供了几个的孩子一顿午饭。掌柜的也对这种败家行为十分不乐，

但还是每天中午催促我给那些孩子送顿饭，美其名曰“怕我家的状元公饿着”。

于是腿脚麻利的我就接了送外卖的活掌柜的多给半钱银子。这天我正往回赶呢，

一个老头把我叫住，“老夫观察你一个多月了，你这腿脚真不错，适合学一门腿功啊，

老夫这里有本秘籍，一百两卖你了。”“一百两！我就是个跑堂的，你问我要一百两，

你要骗也找那些高门大户富贵人家去吧，咋了，看我好欺负吗？小爷我也是练过的。

”说着我捋起袖子，摆出一手起手式。“呦呦呦，伏虎拳，虎踞山河，小子看不出来啊，

真练过啊。”一听被人认出招式，我当时就慌了，就会这一招，但是输人不输阵，“咋样，

别说我欺负老人啊，是你先来消遣我的。”“不错不错，这一招还练得挺扎实的，这样吧，

你说你有多少钱来买这个秘籍？”老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二十文，我身上就这么多。

”我脖子一梗，直愣愣地说。“二十文你就想买我这门武功，不行，你得加上一点，

比如加十文。”老头云淡风轻地说出了他的要价。“你，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三十文的。

”“猜的。三十文成交咋样。”最终我以27文的价格成功买下了这本价值百两的秘籍。

掌柜见我回来这么迟，以为我遇到什么问题，“咋了，被南区的一些小崽子缠住了？

”“没有没有，路上遇到个奇怪的老头，卖了我一本武功秘籍，二十七文。”“嗯？

你话本看多了，啥秘籍二十七文就卖了，我看看。”我把秘籍给了掌柜，掌柜翻看了一下，

“呲，看着像是那么回事，不错不错，还是图画版，这是怕人看不懂啊，

不过光有步法没有心法。没有心法也好，你也不是老夏那般的人物，自己练心法容易出乱子，

你就练练步法吧。”掌柜的把秘籍分析一番后扔给了我，“好好练，以后跑堂都能利索不少。

”夜晚打烊后，我绕着桌椅板凳辗转腾挪练了一会儿，

直到后院的李铁锅操着菜刀走过来破口大骂：“大半夜的霹雳乓啷的，不睡觉啦，

明天还得干活呢，再吵吵让你尝尝我这庖丁解牛三十六式。”“别别别，

您快回去歇着别冻着呢，我不练了。”“艹，这么练别把自己练废了，小心娶不到媳妇。

”一见形势不妙我赶忙道歉，锁好门窗，依依不舍地上床睡觉。第二天，鸡鸣的第一声，

我打着哈欠起床，忽然看到床头赫然放着一些钱，正好27个。

4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高手交锋，也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看到镇武司的人执法。

背着大刀的侠客年纪三十出头，自报家门霹雳刀尚佐，行走江湖来到咱们太平客栈歇脚，

酒酣耳热之际吹嘘起自己这一路走来一手霹雳狂刀连挑十八家武馆难逢对手，

周围酒客见他虎背熊腰，肌肉贲张，知道他必是一名江湖好手，

最自命不凡的侠客也都不敢得罪，连声赞叹好汉子。就在这时清风武馆的夏馆主恰巧进门，

夏馆主名叫夏右，今年四十五岁，太平县本地人，家传七十二路清风拂柳剑，

早年又投入华山派精修剑法，出师后回家继承家里的武馆，

将自身所学融会贯通自创了柳舞回风剑，人称逸柳清风。在我们这也是赫赫有名的宗师人物，

与钱掌柜早年相识，所以没事就会来我们客栈喝两口。周围酒客一见夏馆主进门，

纷纷起身问好“夏宗师近来可好？”，“夏宗师您来啦。”，夏馆主一一回复，

坐在自己靠窗的常座。我急忙端上他存在这的酒，上了老三样的下酒菜。夏馆主道了声谢，

说：“大河这步法又精进了不少。”“谢谢您老的宗师吉言。”我高兴地回复。

刀客尚佐见大家都在恭维夏馆主，哼了句：“小门小户的武馆馆主也敢称什劳子宗师，

没见识。”客栈瞬间鸦雀无声，掌柜一见冷场，急忙过来赔笑：“哈哈，

这位客官您武艺高强，走南闯北眼光自然是高，不过有所不知啊，

夏馆主家学渊源更兼名门高足，在我们太平县开门授业十几年，教出来的弟子也有几百人了，

有的是镖局镖师，有的是衙役捕头，又融会贯通自创剑法，所以咱们都尊称一句宗师。

”刀客一听这话，脸一红，不过嘴上仍然不松：“呵，

这也就是在你们这穷乡僻壤没有见识的人抬举，

这样大吹大擂的人物我见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都自称啥无痕剑，快剑，清风剑，

一交手都怂了，我看都得自称下贱，哈哈哈哈。”刀客说完得意一笑，饮了一大口酒。

夏馆主听着刀客嘲笑的口气，前面还一脸淡然，听到“清风剑”，还有“下贱”时，

脸色大变。掌柜一见夏馆主脸色不好，知道触到了他的霉头，

赶忙又解释道：“您说的那些剑客自然有吹嘘的成分，

但是咱们清风武馆的夏馆主可是实打实的，清风拂柳剑飘逸绝伦，柳舞回风剑行云流水，

江湖人称逸柳清风。”“呦，你也会清风剑啊，这都大路货色说顺嘴了，莫怪莫怪啊，诶，

你姓夏，还会使剑，嘿嘿嘿。”刀客随意向夏馆主拱了拱手。

夏馆主冷哼一声看向窗外不做理会，掌柜急忙返回柜台取出珍藏的好酒，

给夏馆主和刀客各上了一壶，掌柜打了个圆场“二位都是响当当的人物，江湖儿女以和为贵，

这酒还是慕文的好友从府城送来的，二位品鉴品鉴，

另外在座的每桌各奉上一壶状元红我请了。”“哈哈，谢了掌柜的。”“掌柜的生意兴隆啊。

”“掌柜家公子将来必高中状元。”场面又恢复了热闹。掌柜拱手一遭，

顺势坐到夏馆主对面，给夏馆主倒上了一盅对酌了起来。刀客见自讨了没趣倒也不急，

拿起酒壶一饮而尽，咂咂嘴说：“酒不错还挺烈，可比某些人的性子烈，

我倒要看看什么成色。”说完扔出一个碟子，如同一道闪电急射向夏馆主。

夏馆主身子岿然不动，拿着筷子的右手随手一划，一招柳影摇曳卸掉了碟子的来势并夹住，

说：“请我吃东西，咋还能给空碟子呢，看我给你上个菜。”右手一抖碟子飞回，

左手翻转几颗炒豆子又驰向刀客。刀客虎躯一震，抽出背后宝刀，破碎了碟子，内力外放，

把几颗炒豆子震的粉碎。随即纵身一跃，如同猛虎飞涧，扑向夏馆主。

夏馆主将桌子朝前一推，推开掌柜，顺势跳到窗外十几步远，抽出腰间软剑，

气定神闲左手剑指，右手横剑，正是起手式清风拂柳。刀客跃到推来的桌子上，又借力一跳，

桌子四分五裂，飞身出窗顺势翻滚起身，两腿前后站定，弓腰抬头作猛虎欲扑食之状。

约莫两息工夫，刀客大吼一声如同晴天霹雳率先出手，刀如雷霆震天，开山裂石直取要害，

不愧霹雳狂刀，剑侠身形一闪好似清风乍起，剑似银蛇吐信，变幻莫测巧劲周旋，

真是柳舞回风。刀客凶狠，一刀强过一刀，剑侠沉着，一剑胜过一剑。两人刀来剑往，

战了几十招。在这小县城大家哪见过这等比试，莫说是镇武司成立这几十年来，

就是成立之前这番厮杀也未曾眼见啊，周围观众赞叹不已，我扶起掌柜也挤到人群中，

目睹了这场交手大饱眼福。掌柜却像热锅上大喊：“二位别打了，镇武司要来了。

”但是周围声音太大了，这两人又是全神贯注自是没有听见，掌柜急得团团转。

终究姜还是老的辣，夏馆主卖了个破绽，刀客欺身而上就是一刀。夏馆主身法极好，

如同流星赶月躲过一刀，软剑划过刀客的肚子。刀客向后一纵，

收刀捂住肚子手指缝间已渗出鲜血，说：“不愧是夏宗师，竟然还能伤了我的身体，

我十五岁行走江湖靠的就是刀法和这身横练功夫，小子有眼不识泰山了。”夏馆主负剑而立，

说：“承让承让，你这一身武艺在十几年前的江湖江湖也是一流高手，我这有秘制金疮药，

接着！”刀客随手接过拱手：“多谢夏宗师。”“不必，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夏馆主回了一礼。正当我以为就要结束时，人群中传来了一个声音：“好一个不打不相识，

你们还有没有把镇武司放在眼里。”人群立刻分开一条道路，只见一个青年身着黑色锦衣，

腰缠银牌，左手边挂着一把绣春刀，身后跟着两个干练的汉子，鼓着掌走来，脚步稳健，

脸上满是戏弄：“好好好，打的可真精彩啊，夏馆主，还有这位，刀客？

”钱掌柜赶忙上前拱手道：“司马大人说的哪里话，我们怎会不将镇武司放在眼里，

这两位也是一时兴起切磋一下没能留手，还请您见谅。”“切磋？这么个切磋法？

”司马大人指着刀客的伤口，冷笑道。“夏馆主，你怎么说？”夏馆主躬身行礼：“禀大人，

我俩确实是在切磋，只是我这身体多日未活动状态不佳，未能收手伤了这位小友。

听闻镇武司刑赏分明我自当前往领罪。还望大人见谅。”夏馆主拱手深深行礼。

“夏馆主果然神明大义啊，好好好。您呢，刀客大侠？”青年虚扶起夏馆主，

转头看向了刀客。此时的尚佐已快速上好了药，脸色苍白冷哼一声道：“哼，

你们镇武司祸乱江湖，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走上一遭，看你能把我怎地。

”“竟然敢毁谤我镇武司，我镇武司乃皇上亲军，是为皇帝办差的。”青年朝天拱了拱手，

又说道：“看来我不得不请你去做个客了，带走！”青年身后的两个汉子冲到尚佐身边，

尚佐刚想反抗，两股内力袭来，不知是有伤在身还是用力过猛，尚佐竟被死死地按住了，

下了刀，搜了身，被压着朝镇武司走去，夏馆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也跟了上去。

“都散了散了，钱掌柜你和我来。”青年挥了挥手，像打发苍蝇一样驱散周围看客，

转身走进客栈。掌柜连忙跟上，公审亦步亦趋。我麻利地搬了张太师椅，让孙小二沏了杯茶，

我亲手端上。然后悄悄地去收拾地上的狼藉，但是耳朵却时刻关注着青年和掌柜。

“倒有几分眼力劲。”青年接过茶眼皮未抬，吹了两下茶水，闻了闻道：“不错不错，好茶。

”“您要是喜欢，我让人送到您府上。”掌柜躬身手比划了个五。

青年摇摇头道：“不必不必，今天这起恶性事件发生在你这里，让本大人很难办啊，

一来呢你没拦住，二来你又没及时通知本官。往小了说是你这办事不利，往大了说吗，

你是不是不想配合镇武司的工作啊。”青年咂摸了两口茶。“自然是小的办事不利，

小的不会武功拦不住，见到这种场面吓傻了啥都忘了，司马大人见谅。”掌柜跪倒在地，

头像筛子一样晃。“唉，我司马忠也懂得你们这些平常人的痛苦啊，

这些莽夫动起手来你们也没办法，人之常情嘛，所以才需要我们镇武司在，

镇住这帮桀骜不驯的江湖人。你起来吧。”“是是是，小的自是有大人，

有镇武司保护才能做这生意。”“嗯～，你明白就好啊。”青年喝了口茶，

手指轻敲着茶杯：“茶叶是不错，不过我看这杯子也不差，怎么着也是茶叶的两倍吧。

”“哈哈，大人好眼力啊，这茶杯是上好的定窑啊。”“我就说嘛，

这东西拿在手里温润细腻，比拿着纸片强多了，哈哈，本官还得回去处理那两个人，

我先告辞了。”青年随手将杯子拍在桌子上，起身就走。钱掌柜急忙送出：“大人慢走。

”待到人走远，钱掌柜坐到太师椅长舒了一口气。孙小二连忙过来道歉：“掌柜的，

我我不知道这茶杯这么值钱。”“值钱个屁，就是陆寡妇家铺子里买的样子货。”“啊，

那这刚刚那位大人还有掌柜的您那么说。”孙小二满脸疑惑。旁边李厨噗嗤一笑，

这下孙小二更懵了。“说了你也不懂，你快点收拾收拾垃圾吧，今天歇业半天，

你们也休息休息。大河你和我来一下。”我跟上掌柜出了门，

身后传来孙小二缠着李厨问东问西的声音。我们一路来到掌柜家中，

掌柜的夫人早已收到了消息，在家正焦急等待，看着我们到来赶紧迎上。“哎呀，

当家的你可算回来了，我听陆寡妇说的可凶险了，本以为这天下太平了，

摊子也做大了就不会发生以前那些事，没想到镇武司也不顶用啊，你咋样啊当家是，

大河也来了啊快进快进。”钱夫人担心道。“慎言慎言，这有了镇武司自然一切都是太平的，

大河你去后厨看看有什么吃食拿过来，我和夫人说两句话。”“行嘞，掌柜的。

”我熟练地走到后厨准备起了吃食。我在掌柜家吃了好几次，可这次吃饭氛围总归有点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