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我身后一直跟着一个鼻涕虫。
有吃的,我要给她先吃。
有玩的,我要给她先玩。
随着慢慢长大。
身后的鼻涕虫也慢慢成了一个扎着小辫子的可爱小姑娘,天天在我身后喊:泽哥哥,泽哥哥。
你老婆饿了,快去给你老婆吃的。
你老婆累了,快来帮你老婆捏脚。
你老婆困了,快点哄你老婆睡觉。
我买的蛋糕,每次会给她吃大坨的。
她买的可乐,每次会让我先喝。
我买的玩具,每次都会让她开封。
她买的娃娃,每次都会分我一个。
我也从听从老爸安排的任务,喜欢上这个动不动就自称我老婆的小青梅。
只要她想的,哪怕是要太上老君的仙丹,我也会化身孙猴子,去兜率宫偷几颗来给她。
我们一起上幼儿园,一起上小学,一起上初中。
直到高中,这一切都变了。
2
一次篮球赛,她认识了体训队的高胜。
从那以后,凌月把她本属于我的心,分走了一半给高胜,不对,是一大半。
也没在自称过是我老婆。
每次大课间,我去找她,她都跑去看高胜打篮球了。
她说:打篮球的男生,都好帅!
为此,我从一个对运动一窍不通的书呆子,练成了篮球队的第一控球后卫。
但她扔没把高胜分走的她心的那一大半还给我。
有几次,为了对高胜宣誓***,我将我们有娃娃亲的事说了出来。
却没想到,凌月把我大骂一顿。
说什么:收起你的这些封建思想,什么娃娃亲,现在都是自由恋爱,以后再乱胡说,别怪我不理你了。
我知道,她不再是那个跟我身后,自称我老婆的小青梅了。
没上高中前,她每次过生日,都是跟我一起,两人单独过的。
她说:生日,只有跟自己喜欢的人,那才叫过生日。
上了高中后,前两年的生日,哪怕叫了高胜,也还是叫了我。
而这一次,在她眼里,我已经连给她过生日的都不配了。
我没有敲门进包间,而是转身回家。
回到家,我直接将花丢进门前的垃圾桶。
我妈正好买菜回来,看到这一幕,眉头一皱,上前问我:你不是去陪月月过生日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有这花,你没送给月月吗?怎么还扔了?
一连串的质问,加上心情不好,我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陪她过生日的人很多,不缺我一个,您就别问了。
说完,我便回房间躺下,把头埋在枕头上。
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将枕头打湿完了。
我妈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屋了,把我扶起来,看到我哭成了泪人,心疼的问道:娃啊,你这是怎么了?哭成这样,又跟月月吵架了?